ps感謝一臉茫然若失,沙瓶追雷者二位同學的打賞,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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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是?”
楊宗滿和王麻桿終於發現了這些人,微微有些詫異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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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都是苦命人啊……”
徐雲說着,將這些人的非人遭遇給說了一遍,聽到那些人在防疫給水部裡遭受的非人待遇,一個個恨的咬牙切齒,大狗熊雙眼圓瞪的怒罵道:“小鬼子這羣畜生,還真不將咱們中國當人啊……團長直接毒死那幾千新兵,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要是我,我非得將他們一個個活剝了不可!”
看到衆多士兵們憤怒咆哮的樣子,梅津美治郎,香月青司和七八名皇室財閥團成員的俘虜縮在一起瑟瑟發抖,生怕這些人一怒之下,將他們拖出去打靶!
他們這些俘虜本來有十七八人之多,這一路連續逃竄跳出包圍圈,其中很多人都支持不住,加強營的士兵們根本沒有絲毫猶豫,一旦他們之中有人支撐不下去,就直接拖出去就地槍決,那一幕幕腦漿四濺的場面,早已將他們徹底的嚇破了膽子,現在簡直就像是一羣毫無自保之力的羔羊,爲了活命根本不敢有絲毫的反抗之心。
軍醫官藤田次郎是所有俘虜中得到了最多優待的傢伙,這一路過的還算愜意,也讓他有機會照顧梅津美治郎等這些帝國的高層貴族,可以說要不是他,這僅剩的八九個人,到現在這裡,估計還要減員一半!
因爲會醫術,還有少少的一點中文的原因,他這一路也更多的瞭解了加強營的背景,也從徐雲和那些士兵的口中,明白了這些人爲什麼如此討厭日軍。
聽到那些戰士們咬牙切齒的講述着帝國士兵的殘暴,瘋狂和毫無人性,聽着那些被當成原木的難民們講述着他們在防疫給水部裡遭受的非人虐待,藤田次郎簡直不敢相信,那些事會是真的,那些慘無人道的事情,會是在本島之上謙和有理的玩伴,鄰居甚至是兄弟們造成的。
可他清楚,這些人說的是真的,是親眼目睹的事實,他們說着這些時那充血的眼神,青筋暴露的憤怒,是絕不可能僞裝的,也沒有這個必要。
而在帝國宣傳中的那些野蠻的幾乎是茹毛飲血的支那人,卻有着這麼溫情的一面,要不是親眼目睹,他也絕對無法相信。
“該死的支那豬,要是我有機會活着出去,我要指揮帝國的軍隊,將他們全部殺光……”香月青司壓低聲音道,雙目中充滿了野獸般的瘋狂。
“中將閣下,你就少說兩句吧……”藤田次郎輕嘆道。
“八嘎,你什麼身份,居然膽敢這麼對我說話!”香月青司惡狠狠的低吼道。
“藤田,難得你忘了你也是帝國的軍人嗎?”
“你這是要背叛祖國,難道你忘記了,這些支那豬野蠻人是如何殘忍的殺死我們的同胞了嗎?”
衆多活下來的皇室成員和財閥貴族們齊齊對藤田次郎低聲怒斥。
“……你們只記的他們怎麼對付我們,可你們有沒有記的過我們的軍隊是如何對待他們的同胞的?”
藤田次郎哽咽道:“國內宣傳着我們是來幫助他們建設,是來維持支那的穩定,我們在廣島踏上的戰船,廣島甚至被稱爲和平之城,我們是高喊着爲了和平而出發的——可我在這邊看到的,只有殺戮,和支那人的瘋狂報復……沒有和平,沒有任何穩定,只有恨和被恨……”
“八格牙路,你閉嘴!”
梅津美治郎猛的站起身來厲聲咆哮道:“你的思想已經被支那豬所荼毒了,你不配成爲帝國的軍人,你應該剖腹自殺向天皇謝罪……”
“找死!”
周圍的那些從防疫給水部裡被揪出來的難民瞬間撲上,揮舞着槍托劈頭蓋臉的砸下,他們現在的心裡只有恨,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毆打這些日本人的機會,他們要將自己曾經遭受的痛苦,十倍百倍的還給他們。
“別打啦別打啦……”
藤田次郎撲在梅津美治郎等人的身上,央求着哭喊着,無論對方用何種態度對他,可這些人終究是帝國的大將中將或者貴族,他絕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被活活打死。
“都住手……”
徐雲低吼一聲,讓戰士們過來將人拉開,死死的盯着藤田次郎道:“怎麼回事?是不是這些狗東西還在幻想着耍什麼花樣?”
“沒有沒有,徐營長,求你們別傷害他們……”藤田次郎拼命的搖頭,苦苦的央求道。
“叫他們最好老實點,不然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們——就像你們殺死我們的同胞一樣,像殺狗一樣,明白嗎?”王麻桿寒聲道。
藤田次郎拼命的點頭,可梅津美治郎等人對他的拼死保護,卻嗤之以鼻,狠狠的啐着口水,咬牙切齒的樣子像是恨不得啃了他的骨頭。
龍芸站在哪裡,抱劍傲然而立,雙目在人羣裡搜索着,一雙劍眉已經越皺越緊,臉色開始變的有些蒼白。
“逃兵呢?我怎麼沒看到他?”
楊宗滿王麻桿等人終於發現少了什麼,然後焦急的問。
“當時我們開着軍艦撤離,前有堵截後有追兵,天上還有小鬼子的飛機,團長讓我們帶着俘虜和難民們先走,他開着軍艦掩護我們撤退……”
徐雲尷尬的一笑,故作輕鬆的道:“沒事的,我們在一路上和小鬼子交手了很多回,也抓了些舌頭,從那些舌頭的嘴裡知道,團長已經衝出包圍圈逃走了,說不定現在已經先回到縣裡了……”
衆多戰士們便開始鬨笑了起來,他們都知道路遠的本事,知道這種情況的確很有可能發生。
“要是小路有什麼事,看我怎麼收拾你!”
楊宗滿故作憤怒的道,不過卻無法掩飾嘴角的笑容,他和路遠一起經過了那麼多艱難的戰鬥,真不覺得路遠會遇到什麼麻煩。
倒是龍芸的心情越來越不安,恨不得立即回到縣裡,看看他有沒有在。
只是,她並不是一個喜歡將自己的心事表現給別人看的人,於是便更加高傲,冷漠,像是一塊寒冰,拒絕任何人靠近。
“現在是回去,還是再打一仗?”
王麻桿在嘿嘿笑着大聲說道:“這一路小仗是打了不少,可總感覺不是很過癮啊……”
“打一仗打一仗,我們也不過癮啊……”
衆多士兵都高聲尖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