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支僱傭軍都擴編至20萬的話這就太誇張了,比原先的3萬足足增加了六七倍。
這不得不讓人懷疑吳挺的動機。
“吳挺說戈壁大草原遼闊無邊,兵力太過單薄的話根本不足以威懾那些馬賊。他的想法是在戈壁大草原的各個重鎮都駐紮一支部隊,全面掌控戈壁大草原,不讓馬賊有任何的生存空間。”兵部尚書繼續道。
“我記得他上次不是剛要求幾個軍團擴編嗎?怎麼一轉眼就要繼續擴編了?”宇文鬼坐直了身體冷冷的道。
“最近他在剿滅馬賊,發現那些馬賊竟然形成一股股戰鬥力極強的武裝力量,有些甚至有幾千人,單靠原來的兵力,在那麼遼闊的大草原上根本堵不死他們。而且聽說大草原深處不斷髮現新礦脈,沒有部隊駐紮的話挖出來的礦還沒有運出來就被馬賊劫了。”兵部尚書繼續道。
那些大臣聽了全都蹙眉,不過他們現在最關心的不是這個事,而是王老五他們的事。
所以大殿內沒有一個大臣出來就這個事發表深刻意見。
畢竟王老五他們的事纔是切身之事,如果這事搞不明白,他們都得跟着遭殃啊。
至於吳挺一個小小的知府,還遠在天邊,擴不擴軍暫時跟他們沒有一毛錢關係。
從這裡也可以看出吳家父子確實有一套。
他們選擇這個人人都只關心昨晚黑彩事件之時猛地拋出這個議題,讓人根本沒有心情去對這件事深挖。
如果是在平時,早就有人站出來賣弄自己的才華,對這件事的利弊大說特說發表深刻見解,以此表現自己在這方面的天賦,爭取宇文鬼刮目相看。
“既然是剿匪需要,擴軍也無可厚非,但現在可沒那麼多錢支付這筆開支,吳挺想擴軍那錢他自己想辦法。”戶部尚書這時出口道。
戶部尚書掌管財政這一塊,他可不想出這筆錢。
“吳挺說了,剿匪也就今年的事,今年過後馬賊被消滅光了,僱傭軍團的數量便會回到現在的狀態,那些臨時徵召的士兵會讓他們返回原先崗位,且所有費用他們地方自己想辦法解決。”兵部尚書補充道。
“那還討論什麼,我沒有意見!”
“附議!”
“附議!”
其他大臣紛紛表示同意。他們現在就只想把這個議題趕緊過了,進入下一個議題。
宇文鬼眉頭深鎖,不過他也沒有多想,那套盔甲的存在讓他覺得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那行,這事就這麼過了吧。”宇文鬼大手一揮便要結束這次早朝。
底下的大臣一個個臉色大變,宇文鬼的耳目絕對是這天下最靈的,昨晚的黑彩事件他不可能沒聽說,怎麼他一副不耐煩的表情,難道是打算不管這事了?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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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尚書嚥了咽口水,他站出列,拱手彎腰叫了一聲。
工部尚書負責建築工程這一塊,乃巨人地產的最強後臺。
其他大臣全都精神一振,因爲他們關心的事終於可以說了。
“你還有什麼事?”宇文鬼剛站起來又坐了回去,非常不耐煩的道。
“啓稟皇上,昨晚帝都張真人與寧宇有一場賭局,王老五等幾個聯合在外圍坐莊放出一個盤,寧宇的賠率是10倍,結果有人攏共壓下500萬億買寧宇贏。而事實寧宇真的贏下了這場賭局。這樣王老五他們一下子就得砸進去三千五百多萬億,這筆錢他們根本沒有能力承擔得起,所以懇請皇上出面跟那些買寧宇贏的人說一聲,除了返還他們本金,再按1倍的賠率給他們付這筆錢。”工部尚書硬着頭皮道。
宇文鬼默不出聲。
但這時已經有一員大臣跳出來喝道:“簡直胡鬧,你這是讓皇上當無賴是這意思嗎?”
工部尚書臉色鐵青,怒道:“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這筆錢太大。物聯時代、巨人地產所有的資產加起來都不夠支付這筆錢,它們一旦倒閉,勢必會對皇上產生衝擊,我只是不想讓他們倒閉而已。”
“此言差矣。支付這筆錢不一定要這些公司倒閉,換個主人不就可以了?”這時站在最前一列的一個老頭站了出來冷冷的道。
此人是鎮鬼公,地位尊崇,是一名黑暗組織的成員。
“你當換主人這麼容易?這些公司幾百萬工人,萬一發生暴亂誰承擔得起?造成的經濟損失誰來承擔?”工部尚書狠狠懟了回去,而且他也在對站在最前端的首輔魏賢使眼色。
魏賢是一箇中年人,樣貌中庸,平平無奇。他的穿着也很普通,如果是在大街上看到他肯定不會想到這是一個地獄有史以來最厲害的首輔。
除了酆都那老頭,估計少有人能夠在計謀上比得過他。
“皇上明顯不想管這事了,我何須插上一腳落個不自在!”魏賢巋然不動,站在那裡閉目養神。
那些本來要出來替王老五他們說話的一看到魏賢那個樣子心中便打退堂鼓,站着沒動。
“哈哈,暴亂?王老五和方正幾個真有這麼大的膽子?誰給的?你給的嗎?”這時又一個大臣站出來抨擊工部尚書。
“不作死就不會死,如果方正他們贏了人家500萬億,人家要是隻給500億,你看他們會不會同意。”這時又有一個人站出來,且是軍方的大人物,戰鬼大將軍。
皇位上的宇文鬼臉色越來越難看。
王老五和方正他們都是上了他船的人,但他沒有想到今天肯爲他們說話的就只有一個工部尚書,而要搞他們的人這大殿裡面一抓一大把。
“那個該死的女人,她到底收買了多少人!”宇文鬼眼中噴出了火,他在考慮要不要狠下心來把這些人全都清洗了。
他本來就不想管這事,因爲他知道這事是皇后搞的鬼,他要是藉機打壓,皇后那邊則藉機鬧事,搞不好會直接動搖他宇文家族的根基。
如果他已經掌控了那套盔甲,他一點不擔心,還樂得這幫人瞎搞。但問題他現在還沒有得到那套盔甲,一旦他與皇后火拼,估計地獄各地會紛紛揭竿而起,自立門戶。
“以前總以爲有閻王震懾着,就任由這些人恣意妄爲,只要每年交足夠的賦稅,就萬事大吉。現在看來真的後悔啊,那時如果藉着閻王的勢建立一個絕對的君主專制制度,就不會有今天這種煩惱了。”宇文鬼有些可惜。
他現在這個皇帝的身份有點尷尬,權力是有,威望是有,但不是絕對的。
之前當代理人,他就沒想過會有這一天。不僅是他們,估計整個地獄的鬼都沒有想到會有這一天。
工部尚書一人是沒法跟這麼多大臣抗衡的,最後他索性不再多說,直接站回原地。
“魏老,這事你怎麼看?”宇文鬼壓下心中的殺氣,對閉目養神的魏賢問道。
他已經決定忍了這口氣,等他得到那套盔甲,再收拾這些人。
魏賢聞言便睜開眼睛,他知道皇上不便對此事下結論,這是要他這個權臣給他一個臺階下呢。
“賭桌上無父母,願賭服輸!”魏賢淡淡的說出這一句。
那些親王老五他們的大官臉色驟變,因爲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能決定了王老五他們的命運。
魏賢是知道宇文鬼心中所想,所以說出了這一句。
“那就這樣吧,魏老跟我來,其他人退朝!”宇文鬼站了起來,直接轉身離開了金鑾殿。
不一會,宇文鬼與魏賢來到大殿後面的書房,張一真已經等在了那裡。
“去他媽的,那些大臣起碼有三成的人是那個女人的人,還有三成的人兩邊討好,另外四成估計有一半想造反,只有一半心還在我這。”宇文鬼回到書房就忍不住破口大罵。
“皇上息怒,我們現在正在轉型期,由代理人向專制帝皇轉變,這種情況完全是可以預料的。”魏賢道。
“魏首輔說得沒錯,皇上要替代閻王全面掌控這地獄,一場大動亂是在所難免的,不用爲此介懷。”張一真也道。
宇文鬼壓下心中的怒氣,問道:“昨晚怎麼回事?那幾個小鬼真的這麼厲害?”
“那個寧宇賭術應該不在我之下!”張一真嘆道。
“不行就直接做了!”宇文鬼煩躁的道。
“不,他或許是我賭術更上一層樓的契機,先不動他,暫時沒壞處。”張一真道。
“你自己看着辦吧,但那個關雲長你務必今天給我摁住,我要讓劉玄德立馬給我交出那把鑰匙。”宇文鬼冷冷道。
“我明白。”張一真眸綻冷光,點點頭。
“今天之後那個女人的實力又暴漲了,魏老對此有何辦法?”宇文鬼問道。
“我倒是覺得那個女人不足爲慮,反而酆都那個老頭非常讓人不安心啊。”魏賢嘆道。
這麼多年他逐步將臥龍先生埋的棋子移除,但最近接連發生劉玄德、左義的事,讓他深深感覺到那個老頭的可怕。
這兩件事一個直接打亂了宇文鬼掌控那套盔甲的計劃,使得他掌控地獄的步伐不得不停下來;一個則逼得帝都商界換天,這手段不得不讓人膽寒。
“那個死老頭,當年就應該斬了他!”宇文鬼殺氣騰騰,道:“你有何高見?”
“咱們的最強後手是那套盔甲,所以我們只要把這皇宮死死的掌握在我們手裡,外面那些人就隨便讓他們折騰吧,根本不需要多費神。”魏賢道。
“也是。皇宮安防方面就交給你去負責吧。從今天起,所有進出皇宮的人或車輛都必須嚴格審查,所有來歷不明的人都不許進來。同時讓帝都附近的僱傭兵抽調兩百萬精兵過來加強安防,我要讓這皇宮神仙也打不進來。”宇文鬼道。
“明白。”魏賢點頭。
“還有那個女人,一定要死死的給我看住了,一旦最後撕破臉皮,務必要第一時間將她殺死或控制住。否則讓她走出這皇宮,後患無窮。”宇文鬼交代道。
“明白!”魏賢點頭。隨後他便與張一真走出書房,各自安排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