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仙微微一愣,他停下腳步,轉過身,冷冷的看向寧宇,道:“有事?”
“呵呵,是還有點事,要不一起喝幾碗?”寧宇笑嘻嘻的道。
“沒興趣!”張一仙對寧宇恨之入骨,如果可以他真恨不得撕了對方,怎麼可能喝酒。
“呵呵,對喝酒沒興趣,但對錢應該有興趣吧?”寧宇又是呵呵一笑。
張一仙現在已經身無分文,但他的人脈資源還在,在帝都寧宇現在最缺的就是這個。
而且寧宇對張一仙看得很透,這是一個不講究原則的人,只要對自己有利,再親的人都可以犧牲掉。
就好比當年他的女兒一樣。
他現在窮途末路,除了退隱江湖直至老死,沒有別的路可以走。
張一仙兩眼微微眯起,冷聲道:“你想要什麼?”
“一塊敲門磚!”
“敲誰的門?”
“只要能夠辦成我的事,魔鬼的門也無所謂!”
張一仙盯着寧宇良久,咬牙道:“我爲什麼要幫你?我現在的一切可都是你造成的!”
“你錯了,你現在的一切都是你的這裡造成的。”寧宇指着張一仙的心房,道:“一顆貪婪的心!”
張一仙一聽便面容扭曲,兩手不由得握成拳頭,一雙眼睛死死的逼視寧宇,就好似一頭受了傷的野狼一樣,隨時擇人而噬。
“你別不承認。我跟你本來就不認識,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然後輸了賭局,當初我可沒用刀逼着你跟我賭,所以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跟我一毛錢關係沒有。”寧宇冷笑道。
張一仙渾身一震,寧宇說的一點沒錯,這一切其實都是他自己的問題,他纔是這一切後果的主要根源所在。
“你能給我什麼?”張一仙深吸一口氣,冷冷道。
“沒了張一真支着你,你認爲那些曾在賭桌上或賭桌下被你打敗的人會放過你?可以預見你出了這道門將面臨着什麼,這個就不用我多說了吧?”寧宇抽出一根菸,點燃然後悠悠抽了起來。
關雲長和風野來到寧宇左右,臉上全都露出譏諷之色。
這張一仙已經淪落至此還想討價還價,真是太可笑了。
張一仙臉色驟變,他能走到今天可不是兩袖清風上來的,那可是一路帶血上來的,一旦他失勢想讓他死的人太多了。
“我們有的是錢,哪家的門不能砸開?不過費點功夫而已。”關雲長這時冷笑道。
“就是,你說魏賢的後門關得夠緊吧,但要有錢,同樣能砸開!”風野也笑道。
“你是說他的菊花嗎?”關雲長惡俗的道。
“草!”寧宇和風野同時大罵,隨後寧宇道:“我們時間有限,你趕緊決定!”
“我要十萬億,還有把我安全送到海外,否則你們別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張一仙內心掙扎了一下便咬牙道。
寧宇跟關雲長他們對視一眼,微微一笑道:“沒問題,但這段時間你得委屈一下,跟我們一起去串串門了。”
另一頭,吳白離開後便立馬衝上巫起那輛車,吩咐道:“走,去兵部趙侍郎家!”
“現在就去?”巫起微微一驚。
“寧宇這次來帝都肯定是想走上層路線參我爸一本。今晚他名兒響了,加上有用不完的錢,關係打通那是遲早的事。他現在缺的就只是一個引路人,等他找到一個合適的引路人便可把關係網鋪開,到時我爸危矣。所以我必須儘快讓擴軍的事成爲事實,到時只要我爸不犯重大錯誤,就能夠熬到地獄大亂,然後趁勢起事。”吳白道。
“地獄要大亂了嗎?”巫起再次震驚。
“這次帝都的商界肯定要換天。而商界與官場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每一個商界巨無霸的背後都站着一個大大的大臣。商界換天也就意味着這些大臣有人得勢有人失勢,大亂將不久矣。”吳白嘆道。
“時間緊急那爲何我們不直接去找兵部尚書?”巫起問道。
“賄賂直接找主官是忌諱,況且咱的段位有點低,得一步步來,否則讓兵部尚書覺得我們不成熟不懂事那就麻煩了。”吳白道。
“也是,第一印象很重要。要是兵部尚書覺得我們做事不靠譜,根本不敢答應我們的要求。”巫起想想也覺得先找下面的人再由下面的人向上傳遞意圖,這是最穩當的。
“嘿嘿,今晚估計要有很多人要失眠了!”吳白嘿嘿一笑,幸好他很清醒,沒有一股腦兒的把籌碼都壓五皇子身上。
“少爺英明!”巫起心悅誠服道。
“哈哈,方妙和王小五那兩個笨蛋,帝王之家的人最無情,那種人都是隻能同甘不能共苦的,這下你們就可以深切領會了。”吳白放聲大笑。
與此同時,葉夜知道寧宇那邊勝出後便拿着西門箐給的那份黑暗組織大臣名單一一去拜訪,因爲西門箐這次是打算讓攀附上宇文鬼的那些大財閥徹底沉沒。
左義離開仙人大廈後便打魂話讓他的人涌進帝都,那可都是真正的海賊,整整三萬多號人。這些人分幾波,分別聚集在巨人大廈、時代廣場等大財閥總部周圍。
時代廣場是物聯時代的總部,也是帝都最高大廈之一,比真人大廈還要高。
方正和王老五同樣也召集他們的人過來,雙方形成對峙,大戰一觸即發。
左義打完魂話之後便驅車直奔皇宮,他要去找西門箐,看看有沒有合作的可能。
不過這都是臥龍先生安排他去的,因他知道這是擊沉那些財閥的大好機會,西門箐應該不會拒絕。
而左義之所以能夠在帝都逍遙,是因爲他平時也有巨大的利益輸送給西門家族,所以他的靠山一定程度上就是皇后。
就比如他從王老五他們那劫來的貨都是西門家族的人低價接手的,雙方互利互惠。
“是他讓你來找的我?”西門箐這時若還不知道是臥龍先生推波助瀾,那她根本不可能在與宇文鬼的爭鬥中活到現在。
“啓稟皇后,是!”左義沒有隱瞞。
“那個死老頭的危險程度不比宇文鬼差啊,你是他的人,你說我怎麼幫你?”西門箐早就知道左義的背景,但臥龍先生與她的目標暫時一致她就一直沒有拿左義開刀,還暗中給他撐傘。
但這次明顯左義要坐上地獄首富的寶座,她就不得不好好醞釀醞釀了。
“我恩師只想推翻宇文家族的統治,無意爭霸天下,請皇后明察。”左義道。
西門箐眉頭緊蹙,暗道:“那死老頭,當年到底還埋了多少後手?”
“那場賭局到底怎麼回事?不說清楚你就立刻給我滾!”西門箐想了一下便厲聲喝道。
“寧宇的賭術其實已經達到二十段,有五成的成功率。但我恩師推斷,張一真的賭術應該也是二十段,成功率也就在五成上下,所以這一場贏得其實非常的驚險。”左義道。
“寧宇真這麼厲害?”西門箐微微一震,她想不到一個未滿20歲的人賭術就能達到了這樣的高度。
“當年張一真未滿十八週歲賭術就達到了十六段。若不是他練功出現意外,20歲之前達到20段一點不奇怪。”左義早就想好了說辭,應對自如。
西門箐一聽便沉默了下去。
“只要能夠讓王老五他們掏出那2000萬億,除去我的本金,我願意奉上800萬億給皇后,請皇后替我主持。”左義跪拜了下去。
“不,我要一千萬億!”西門箐不容置疑的道。
左義跪在那一聲不吭。
西門箐目光微寒,道:“怎麼?不服還是不肯?”
“一切按皇后說的辦!”左義咬牙道。
桀桀……
西門箐陰冷大笑,隨後揮揮手道:“今晚你讓你的人先別動手,明天早朝有結果後你再過去接手他們的產業。不然你率先動了手,不佔理,他們完全可以反咬你一口。”
“我只是造勢,我會剋制的。”左義道。 wωw ttκā n ¢o
“好了,你可以走了。但你告訴那老頭,若敢對我動心思,我第一個殺的就是他!”西門箐冷聲道。
“我會如實相告的。”左義說完便退了下去。
“這樣也好,在宇文鬼沒有得到那套盔甲前再逼一逼,最好宇文鬼忍不住,來個大清洗,那大亂可以提前,宇文家族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西門箐的雙眼如同蛇蠍的眼睛,在黑暗中綻放出冷幽幽的光芒,無比可怕。
……
第二天,早上,金鑾殿。
宇文鬼正常過來上班,文武百官同樣準時8點鐘就過來刷卡入內,且今天文武百官前所未有的齊。
宇文鬼氣色不太好,這幾天都在煩閻王殿十八層那把鑰匙的事,搞得他只想殺人。
本來他還指望張一真昨晚將關雲長拿下,然後把劉玄德逼出來,結果張一真不僅輸了賭局還捅出天大的事,將王老五這些向着他的大財閥推向了深淵。
“去他媽的,昨晚下半夜睡的十個賓妃就有七個從頭到尾給我吹風,讓我給王老五他們做主,把這危機擺平了。他們也算能耐,我的女人差不多都被買通了。”宇文鬼面露嘲諷之色,他的身邊那幫人的影子還真的無所不在。
文武百官看到宇文鬼坐在皇位上臉色鐵青不發一言,他們也沒誰敢主動說話,怕觸了第一個黴頭。
宇文鬼掃了眼那些大臣,不耐煩的道:“有事說事,沒事退朝!”
“皇上!”這時兵部尚書出列,拱手彎腰道:“臣有事要啓奏!”
衆大臣微微一驚,不知道爲何出來說事的是兵部尚書,不應該是王老五的大靠山首輔大人魏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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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快說!”宇文鬼所有心思都是那套盔甲,其他的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據樓蘭那邊傳過來的消息,那的馬賊漸成氣候,憑仗地利的優勢,不斷搶劫當地的百姓還有礦區的財產,給當地帶來很大的災難。爲此,樓蘭知府吳挺建議把九個僱傭軍團的兵力每個擴至20萬人,對戈壁大草原進行一次徹底的大掃蕩,永遠的消滅那的馬賊。”兵部尚書道。
“20萬?”宇文鬼兩眼微微眯起,其他大臣同樣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