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與朱錯戰成一團。
兩人身份特殊,無論是哪一方的人都有些緊張。
但秦姝畢竟不是主帥,她受不受傷對旻州軍隊的影響不大,頂多是有些影響士氣,將領們不知該怎麼對元帥交代罷了。 ωωω● Tтkan● ¢ Ο
而朱錯卻不一樣,他是朝廷軍的主心骨,一旦他垮了,朝廷軍也就完了。
所以,朱錯纔算得上是真正的以身涉險,朝廷一方的將領們都急得團團轉。
秦姝跟朱錯打得難捨難分,兩人都打出了真火,都特別想要幹掉對方,對打時根本沒有絲毫留手。
秦姝雖然力氣不如朱錯,但是,她打鬥技巧高超,又善於用巧勁兒,借力打力,跟朱錯正面對敵,竟然也絲毫不落下風。這大大超出了朱錯的算計,心中越發狂怒起來。
旻州這邊的軍隊,也士氣大增,一鼓作氣,逼退敵人,卻沒有趁勝追擊,而是在秦歸的指揮之下,開始有條不紊地撤退。
這時候,朝廷軍本是需要朱錯來指揮的,可惜,朱錯被秦姝給纏住了,想要脫身都沒有辦法,只能乾着急。一張俊臉陰沉地幾乎要滴出水來。眼睛更是宛如淬了毒一般,射向秦姝。
秦姝迴應他的,則是一個挑釁的笑容,和更加迅猛的攻擊。
秦歸指揮軍隊撤退,倒不是他對秦姝的安危不管不顧。一來,他不想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更不想讓秦姝的努力白費;二來,秦姝已經用她的行動,證明了她的實力。他對她充滿了信心。
何況,以秦歸如今所處的位置和立場來說,他考慮的是整個軍隊,考慮的是是否能夠完成任務,而不僅僅是一個人的安危,所以,他也絕不可能意氣用事。
朝廷軍隊現在很是不妙!
也怪朱錯一直以來都大權獨攬,軍中上下只能聽他一個人的命令,他一旦被困,別人想要替他下令都不行。
可惜,朱錯到底沉得住氣,直到現在也沒有自亂陣腳,跟秦姝打鬥時,也依舊沒有發揮失常,只是攻擊反而越發犀利起來。倒是讓想要撿便宜的秦姝感到十分可惜。
兩人的戰鬥陷入膠着狀態。
也是秦姝的兵刃不趁手,又是在馬上,身上還有重重的盔甲,否則,她還能比現在更強,壓制一個朱錯也不是問題。
“你自己玩吧,我不奉陪了。”見自己的人漸漸退走了,秦姝也不戀戰,幾槍逼退朱錯,放下一句話後,調轉馬頭,轉身就要走。
“休想!給本帥攔住她!”朱錯一邊追擊,一邊吩咐道。
無論如何,他都要把這個壞了他大事的女人給留下來,否則難消他心頭之恨。
那些士兵果然都去圍攻秦姝。
這一次,所有的火力可都衝着秦姝去了。
秦姝被圍攻夾擊之下,也感到左右支絀,頗有些手忙腳亂,好幾次被長矛刺中,驚出了她一身冷汗。
所幸,她外面穿着盔甲,裡面還套着防刺服,即便不小心被刺中了,也被擋了下來,除了有點疼,連血都沒留。
可惜,幾番對戰下來,她現在的體力已經有些不支了,朱錯又跟瘋子似地緊咬着她不放,再不趕快突圍出去,恐怕就真走不了了。
此時,程秋玉也已經跟着殿後的軍隊撤退了。
只是,她一邊撤離,一邊忍不住往後看去,心中擔憂不已。
最終,她還是忍不住走到秦歸跟前,問答:“秦將軍,秦……夫人她能脫身嗎?”
秦歸聞言,心中也些擔憂,但還是說道:“放心吧,我已經留下一些人接應夫人了,相信以夫人到底能耐,應該不會有事的。”
他在心裡也暗暗祈禱希望夫人沒事,如果不然,他也只能向老大自裁謝罪了。
秦姝終究還是拼殺了出來,也幸虧有人接應,否則,她真有可能留在那裡,就算是現在,她也受了一點小傷。
受傷的是左前臂和小腿,都是不小心被刺中的。這兩處,無論是盔甲,還是她裡面穿的防刺服,都沒有什麼保護,她躲避不及,被人用長矛給刺中了。
逃離朝廷大軍圍追堵截之後,秦姝才趕快處理了一下傷口。
雖然傷口只是皮外傷,並沒有傷筋動骨,但是流血卻不少,秦姝速度極快地上好了藥,包紮了起來。
現在可容不得他們在這裡磨蹭。
“我們趕緊走!”秦姝說道。
幾十號接應秦姝的精兵們,齊聲應了一聲,沒有絲毫耽擱,埋頭趕起路來。
“將軍,我們還要不要追?”有一名將領問臉色陰沉的朱錯道。
“追!怎麼不追!”朱錯眯眼陰沉地說道,秦姝的成功逃脫,讓他差點都被氣瘋了,一雙眼睛赤紅如血。
那個女人,他一定要親手殺死,否則,他心裡根本平靜不下來。
雖然他們看起來好像輸了一局,其實,並沒有太多傷亡,根本沒有傷筋動骨。
朱錯重整軍隊之後,也拔營出發了。
秦姝一行人很快就追上了秦歸他們,衆人見到秦姝平安回來,幾乎每個人都忍不住鬆了口氣。
秦姝沒回來,他們就不可能真正放下心來。
萬一,秦姝沒回來。還不知道元帥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老天保佑,夫人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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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旻州的路途上,朱錯並沒有找到機會再攻打他們。
他們急行軍的速度,不比朝廷軍隊差。
就這麼走了一天一夜,連休息不敢,餓了也只是啃點乾糧,總算在第二天中午之前,抵達了旻州。
接到秦歸率軍回來的消息,秦昭成心裡十分高興。
他們回來了,就代表母親也回來了。
此時,整個旻州城城門早已經關閉,大家都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都會準備開戰。
秦昭成連忙開啓城門,親自迎接他們入城。
這幾天,他真得是沒少擔心,就怕孃親有個什麼三長兩短。
等親眼見到秦姝平安的時候,他一顆提着的心才總算是落了下來。
“兒子拜見孃親!母親一路辛苦了。”秦昭成先上前拜見秦姝。
不過,他的臉色卻不怎麼好看。
因爲他已經看到秦姝手臂上和腿上纏着的繃帶,不悅地眯起了眼睛。
她忘了之前是怎麼跟自己保證的?
信誓旦旦地說自己不會受傷,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秦姝彷彿也感覺到了兒子心中的熊熊怒火和擔憂,趕緊討好地對他笑了笑,那滿臉的心虛根本無法掩飾。
在回來的路上,秦姝根本沒時間換衣服,就算繃帶蓋住了傷口,也擋不住那些血跡,否則,這點小傷,怎麼也能遮掩過去。她纔不會明明晃晃地將傷口亮出來呢!
所幸,外人面前,兒子也不會對她說什麼,這讓秦姝忍不住悄悄鬆了口氣。
但她還是被秦昭成狠狠地瞪了一眼,頗有點秋後算賬的意思。
等秦歸上前覆命的時候,秦昭成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地看着他說道:“你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待,任務完成的不錯。就是傷亡太重了,下一次吸取教訓,決不能再讓這種事情發生了。”
秦歸也聽出來自家老大口中的不滿了,也知道他是在爲什麼發火,心中苦笑的同時,更多的卻是慶幸,這次自己算是逃過一劫了?他還以爲自己這次少不了一頓掛落呢!
幸好,老大還是講理的。
要知道,夫人要上戰場,他也攔不住呀!
“是,主公,屬下必定記住這次教訓,絕對不會有下一次。”秦歸立即大聲回答道。
秦昭成這才點了點頭。
又看向程氏兄弟。
見秦昭成看向自己,兩兄弟立即上前一步,單膝跪地——
“程英才(志才)拜見主公!”
“都是自家兄弟,客氣什麼?快快起來。”秦昭成連忙上前將兩人扶了起來,含笑看着他們說道。
“多謝主公!”兩人這才站了起來。
程英才再次拱手說道:“還要謝主公派兵支援我們,否則,我們程家已經不復存在了。我們程家願意永世追隨主公,誓死效忠主公,爲主公鞍前馬後,衝鋒陷陣。”
程志才亦是如此說法。
這次投靠,程家可謂是十分心甘情願,沒有一點勉強,心裡更是十分感激,說的這番話都是感自肺腑,因此,也顯得特別真誠。
從此以後,秦昭成的手底下,便又多了兩員忠心耿耿的大將。
這一點,跟前世倒是不同。
前世,秦昭成對程家可是沒什麼施恩之舉。
是他們聽到了秦昭成的名聲,自發過來投靠過來的。
衆人也沒有太多時間多寒暄,畢竟朱錯的軍隊就緊緊跟在他們後面。
而秦姝卻是注意到,兒子身邊,又多了一副生面孔。
看起來不到三十歲,長相俊秀,溫文爾雅,一副文士打扮,明明是後來的,卻跟在兒子身邊,顯然十分受重視。
也不知道是何來路?
秦昭成注意到秦姝的視線,連忙替她介紹道:“母親,這位是陳修遠,是當地有名的文士,暫時在軍中做掌書記,掌管文史書籍。”
秦昭成顯然很重視他,雖然說他是掌管文史書籍,其實,除了起草各種文書之外,他還會給秦昭成出謀劃策,參與重大事務的決策,之後還會主管軍隊的物資供應等。
只是,他初來乍到,委以重任的話,怕是手底下的人不服,這才讓他跟前世一樣,從掌書記做起。
因爲這位陳修遠不是別人,正是前世一路輔佐秦昭成登上皇位的左丞相,後又封國公,位極人臣。
前世,秦昭成率軍東征西伐時,都會命令陳修遠留守,他都打理地井井有條,從來都沒讓他失望過,就連前線的兵餉、糧餉,也從沒缺少過。
這一世,陳修遠能提早投靠他,秦昭成自然十分高興。
有他坐鎮後方,替他安撫將領和百姓,爲他打理錢糧,秦昭成就算率兵出征,也能放一百二十個心了。
陳修遠雖然剛來,卻也聽說過秦姝,見到她也不吃驚,含笑向前跟秦姝作揖行禮。
“見過秦夫人!”
一舉一動都瀟灑隨意,卻絲毫不顯得失禮,反而讓人心生親近之感。一點都沒有暗中酸腐之氣。
“不必多禮!”秦姝對他的印象十分不錯。
程氏兄弟,程英才做了幕府參謀,而弟弟程志纔則做了一名領兵將領。又給他們安排了住處。
秦昭成一聲令下,便有條不紊地安排了下去。
城門再次關閉。
朝廷軍隊就算追上來,也要稍作休息,謀劃一番纔會攻城,一時半會是打不起來的。
秦昭成在元帥府中,給衆人接風洗塵。
秦姝沒有參加接風宴,而是直接被秦昭成直接送回了後院,又叮囑了她幾句,看着秦姝一一點頭答應了,他才放心出去。
他走了之後,秦姝就將下人攆了出去,自己重新處理一下傷口。又洗了個澡,換回了女裝。
洗澡的時候,因爲要顧忌傷口,倒是麻煩了許多,耗費了很長時間。
所幸,她對這點有經驗,還應付地過來。
她剛用完飯,徐夫人就帶着沈靜芳過來了,同時,周真兒也過來了。
顯然,她們都聽到了秦姝受傷的消息,特意過來看望她的。
周真兒也早已經見過沈靜芳了,兩人對彼此的身份心知肚明,面上卻也和和氣氣,相互見禮,一點針鋒相對的意思也沒有。
沈靜芳是心思半點也不露,周真兒顯然也長進了,或者說,她已經接受了現實,最近一直都很乖巧。
“聽說弟妹受傷了,不知嚴不嚴重?”坐下之後,徐夫人關心地問道。
“多謝嫂子關心,只是一點皮外傷,並無大礙。”秦姝含笑說道。
“那就好!”徐夫人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然後拿出一個小瓷瓶來,對秦姝說道:“這是一點外傷藥,效果很是不錯,據說,還可以祛疤,弟妹可以試一試。”
秦姝倒是沒有推辭,收下之後,向她道謝:“勞您費心了。”
徐夫人嘆了口氣,帶了幾分規勸,語重心長地說道:“咱們女人家,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就成了,何必跟個男人似的上什麼戰場,還弄得渾身是傷,這樣多不好呀!若是嫁了人也就罷了,若是沒嫁人的,身上留下疤痕,將來可怎麼辦?”
顯然,她對秦姝執意上戰場,很不理解,也很不贊成。
秦姝身份不一般,得做一個好表率,否則,一些年輕女子都像她一般,可怎麼得了?
沈靜芳雖然沒有說話,顯然也是同意母親的說法。但有些話,她母親能說,她卻不能說。
何況,對方還是她的準婆婆,她是小輩,就更加不能說了。
秦姝聞言,笑着說道:“有句話叫做人各有志,我既然學了一身武藝,就不想荒廢了。否則,我當初廢這個力氣做什麼?再說,我兒子都有了,也不用顧忌太多,我也是想要幫他點忙。”
徐夫人依舊搖頭嘆道,“男主外,女主內,打仗那是男人的事情,女人何必摻和?依我看,女子就不該學那些刀槍棍棒,若是連女人都出去打仗了,誰在家裡主持中饋,給男人生兒育女?這豈不是亂了套?地女子來說,生兒育女,打理家事,孝順父母,不讓丈夫或者兒子操心,就已經是最大的功勞了。”
秦姝笑了笑,不置可否。
徐夫人見狀,就知道自己勸不動她,跟自己女兒對視了一眼,暗暗搖了搖頭。
沈靜芳垂下了眼簾,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秦姝上陣殺敵之後,又受了傷,急行一天一夜沒有閤眼,如今臉上已經顯出疲態來,徐夫人也是個有眼色的,很快就跟秦姝告辭了。
周真兒問候了秦姝幾句,讓秦姝好好休息,也告辭離開了。
等她們都走了,秦姝纔去臥室休息。
因爲怕兒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她並沒有進空間,否則,傷勢和精神都會恢復得更快一些。
一覺醒來,天色已經黑透了,秦姝就喊人伺候自己更衣。
她現在受了傷,儘量少自己動手。
“現在什麼時辰了?”秦姝問道。
“戌初一刻了。”冬雪說道。
“元帥回來了嗎?”
“回來了,正在外間看書,等夫人一起用晚飯呢!”冬雪最後給秦姝整理了一下衣襬,這才說道。
秦姝點了點頭,這才扶着她那隻沒有受傷的手,向外走去。
腿上雖然受了傷,卻不怎麼影響走路,只是走得慢了一些。
到了外間,就看到秦昭成正坐在羅漢榻上,就着燈光看書。
聽到動靜,秦昭成擡起頭來,看到秦姝,就急忙扔掉手中的書,起身向秦姝走了過來,粗魯地將丫鬟推到一旁,小心扶着秦姝走到榻上坐好,他才重新做到了秦姝對面。
只是依舊冷着一張臉。
因爲心虛的關係,秦姝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都怪自己當初把話說得太滿了。
現在受了傷,倒是不好交代了。
秦姝忍不住暗暗嘆息了一聲。
秦昭成也沒有問她,只是讓下人上菜。
沒一會兒,炕桌上已經擺滿了菜餚,色香味俱全。
只是兩人都沒有動筷的意思,在那裡大眼瞪小眼。
秦姝還是第一次看到兒子如此生氣的樣子,真是讓她有些手足無措。
瞪了半天,秦姝忍不住了,沒話找話道:“外面不用你坐鎮嗎?朝廷軍隊不會夜襲吧?”
現在外面都火燒眉毛了,竟然還有時間在這裡跟她裡生氣?秦姝真想要搖醒他,咱分清楚輕重緩急行不行?
等把朝廷軍徹底打敗,再找她秋後算賬不成嗎?
說不定那時候,他就忘了這一茬了。
秦昭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說道:“這就不勞母親您擔心了,您只要好好養傷就成。”
“呵呵,是嗎?我就隨便問問。”碰了個軟釘子,秦姝也不敢隨意找話說了。
她心裡隱隱升起一絲後悔。
其實認真想想,她當初的確是太逞能了。
萬一沒有人接應自己,她或許真得交代在那裡了。
也許太久沒有動手的緣故,她興奮過頭了。
秦姝正在那裡懊惱,想着以後一定要首先注意自己的安全,然後纔是其他的。
她第二次的生命來之不易,她可不想這麼快就玩完了。
何況,她好不容易纔養大了兒子,還沒看他成家立業,娶妻生子,她怎麼能早死呢?
就在秦姝懊惱自責的時候,她眼前突然多了一雙筷子,筷子上夾了一塊雞腿肉,放到了她面前的小碗裡。
秦姝眼睛一亮,刷地一下擡頭看向兒子——
他這是原諒自己,不生她的氣了?
但秦昭成卻沒有看她,神色依舊淡淡的,繼續往她碗裡夾菜,一直將她面前的小碗幾乎都盛滿了,他才停了下來。
見秦姝也不吃飯,不由擡頭看着她說道:“多吃點,補補身子。這幾天,娘都瘦了。”
秦姝聽到這話,心裡頓時一熱。
這世上,也只有他會這樣關心自己了。
秦昭成見秦姝依舊不動筷子,皺了皺眉,問道:“娘是不是手臂受傷了,不方便吃飯?”
不等秦姝回答,他乾脆走到秦姝那一邊,拿起秦姝面前那個盛滿菜的小碗,夾起一塊不但骨肉的雞肉,喂到了秦姝嘴邊。
做得那叫一個天經地義,理所應當,沒有絲毫扭捏生疏之態。
彷彿他本就該這麼做。
秦姝被他那種理所當然,不容反抗的氣勢所懾,呆呆地張開嘴,吃了進去。
然而,剛嚼了兩下,就反應過來就這麼回事了。
想到剛纔發生了什麼事,囧得她差點沒被自己嗆到。
她長這麼大,只有小時候,被母親餵過飯,但已經沒什麼記憶了。
沒想到,今天她竟然又享受到了這種待遇。
她也不是一兩歲的孩子,二不是七老八十的老人,被人餵飯什麼的簡直太羞恥了,即便那人是她兒子也是一樣。
見秦昭成下一筷子已經遞過來了,秦姝連忙一手捂嘴,一手推開他的手臂。
秦昭成不解地看着她。
秦姝快速將口中的肉塊嚥了下去,這才鬆開捂着嘴的手,連忙說道:“兒子呀,你的孝心我心領了,不過,真用不着如此,我受傷的是左手臂,不影響吃飯的。”
秦昭成卻好像不相信一般,冷着一張臉看着她。
“真的!”秦姝再次強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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