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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出乎朱常淵的意料,只從皇太極攻擊京師的消息傳到襄陽之後,張獻忠非但沒有造反,反倒是安靜的像個聽話的小朋友,今日過來個熊大都督送點禮,明天又派人來找朱常淵這個襄陽守備表表忠心。
一連十幾天後,熊文燦都以爲張獻忠這下不會反了。
如果不是看了明史,朱常淵也會放鬆警惕之心。
不過,對於朱常淵來說,張獻忠閒着不惹事也可以,正好給他足夠的時間爲接下來的戰鬥做準備。
這段時間回了好幾次現代社會,將二百騎兵和馬匹身上的鎧甲都換了新的,全部是從現代社會中定製的合金鎧甲。
新作的合金鎧甲,不但明晃晃的堅硬無比,質量比之前的也輕了不少,而且,朱常淵專門請人設計改進,讓士兵們穿上衣服以後活動更加自如。
同時,朱常淵這次從現代社會中定製的鎧甲也不是二百套,而是八百套。他老感覺自己手上的二百奇兵應付孫小鳳萬人剛剛夠用,若是日後碰到李自成和羅汝才這種動輒上十萬人甚至百萬人的不對,有些力不從心。
所以,這次仿效漢代霍去病八百騎兵縱橫匈奴的故事,也弄了八百套鎧甲出來。
最近遠在京城的醫院開張,每當醫治好一個病人之後,不但有金錢收入,還給他帶來了不菲的貢獻值增長。別看這短短十幾天的時間,保和堂已經接診了數百人。
朱常淵系統中的貢獻值也從之前的二百萬,猛然漲到了一千八百萬。
用這些貢獻值打造一支超級騎兵部隊是足夠了。
可惜的是,現在有材料也有馬匹,就缺少最重要的一樣東西:人。
要說朱常淵的手下,人自然不會缺少的。現在襄陽城周邊所有的土匪都已經投降,他手下至少有兩萬可用的士兵。
但朱常淵卻不打算將他們打造成一支精兵,原因很簡單。因爲這些人不是他的老班底,也不知根知底。萬一把他們一個個都培養成了人才,這些狗日的再不服管甚至造反,可就真成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朱常淵的意思,八百騎兵部隊,全部用自己的人,全部要從日月島上運送過來,但是眼下確實不是回日月島搬兵的時候,如果張獻忠倉促發難。還真的只能用區區二百奇兵作爲主力軍跟他抗爭。
“怎麼樣?”朱常淵看着從軍帳外匆匆走過來的白衣李信,問道。
“還是沒有任何動靜!”李信搖了搖頭,走到朱常淵的身邊,說道:“屬下已經安排不下百名兄弟從谷城沿漢江依次而下,或充當商旅,或隱於農家,人人手中都是四部備用對講機,每日還有人予以更換,一旦張獻忠有任何異動,我們便能第一時間知曉。”
“好!”朱常淵讚了一句。又皺眉道:“就是不知道張獻忠這個傢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這麼好的機會到現在他竟然不動,說實話本將軍都替他着急。”
李信拱拱手。說道:“屬下這幾日來也在猜測張獻忠此舉的用意,但是思來想去,無非就是兩點。”
“哦?”朱常淵笑了笑,道:“李公子知道?”親自過去給李信搬了一把椅子道:“說來給本將軍聽聽。”
李信謝過朱常淵的椅子,屁股一低與朱常淵隔了一個桌子對坐,口中道:“這傢伙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他還在觀望。”
“一則是觀望皇太極,看他這次是鐵了心進攻京師,還是像以往劫掠之後就打道回府;二則在觀望遠去河南剿匪平叛的左良玉。”
李信說到這裡。稍微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屬下猜測。張獻忠早年被左大將軍打怕了,若是左良玉在河南府作戰勝利而且能夠順利回師的話。他八成應該不會這麼快反,若是左良玉作戰不利,恐怕他就會一鼓而動,順江向東襲我襄陽城。”
“八成是如此了。”朱常淵眯了眯眼睛,看着李信笑起來,這傢伙對自己的作用當真是不可忽視,越看這小白臉越是順眼。
二人正在談話的時候,外面的守衛突然彙報說程不敬過來求見。
上次孫小鳳剝皮事件之後,襄陽府周邊的土匪山賊全部向朱常淵投降,就連想要做官的程不敬也被熊文燦封了個把總的小官,至於其餘的那些山賊頭目,則被朱常淵發配到房縣那邊做小官去了。
襄陽城中只留了兩個土匪頭子,一個是程不敬,另一個是天生神力的霍衝。
“請程將軍進來。”
程不敬進來後,朝朱常淵行了個禮,說道:“將軍,屬下有要事稟報。”
“哦!”朱常淵頗爲驚訝,這程不敬自從投降了之後,幾乎是變成了個啞巴,每日除了在城裡訓練士卒之外,就沒有別的事,平時也根本不願意與朱常淵主動接觸。
今日,這貨是怎麼了?有點不正常啊。
“程將軍不用客氣,請坐下來說話。”朱常淵輕輕的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
程不敬拱手道:“屬下不敢,屬下過來是給將軍獻計來了。”
“哦?”聽說這程不敬過來獻計,朱常淵笑了,道:“說說吧。”
“將軍!”程不敬拱手低頭,說道:“今年自從入冬以來,先是李自成反與陝西,而後羅汝才遙相呼應,河南沖天炮攜裹十萬民軍將左良玉泥坑深陷,外有建虜大軍逼近京師,所以,屬下認爲,張獻忠月內必反!”
老調調,這種話稍微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程不敬這麼說,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朱常淵並沒有多少放在眼裡。
張獻忠造反,那是板上釘釘的事,還要你來告訴本將軍麼?
然而,程不敬接下來的話卻讓朱常淵刮目相看。
“張獻忠若是攜裹谷城周邊百姓,率軍十數萬來攻襄陽,將軍如何應對?”
程不敬這麼反着問了一句,卻是將朱常淵給問住了,這幾日反覆與李信商議的就是這個問題,襄陽城中雖然有兩萬土匪組編的士兵,可是張獻忠若真的起兵來攻,估計就像上次羅汝才借給他的兵聽到去討伐孫小鳳一樣,一夜之間就跑了個乾乾淨淨。
憑藉二百精騎兵守城?
那是扯淡,若是二百騎兵追擊砍殺肯定無往而不利,但若是守城,就只能呵呵了。
這個問題,也是朱常淵一直頭疼而無法解決的問題。
“程將軍來找本將軍,自然是有注意了?”朱常淵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笑着問道。
程不敬嚴肅的拱拱手,說道:“將軍,您從這襄陽府招降的這些人馬,訓練時日太短,戰力不行,若張獻忠果真攻襲襄陽城,這些人一準作鳥獸散,反過來倒戈相向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將軍,屬下建議,將您手中的這兩萬士卒,最好儘快移動到房縣去!”
“房縣?”朱常淵微微一愣,問道:“去那作甚?”
程不敬道:“將軍想想,與其白白損失了這兩萬人馬,倒不如藏在房縣,只需派遣一名大將前往,日夜訓練,若張獻忠直取襄陽,這些人馬也可以反過來去搗毀他的谷城,將軍率軍阻擊其前進,必可將張獻忠一擊即潰。”
不得不說,程不敬說的很有道理,連李信聽了以後都連連點頭。
若是與張獻忠對陣,與其等他來攻擊襄陽,倒不如在他來襄陽的半路上截擊,憑着二百騎兵的厚實善戰,說不定就能將他擊潰。
到時候若破虜率領兩萬奇兵從背後的房縣突然插過來,兩相夾擊,還真有將張獻忠這貨打暈的可能。
雖然,可能性比較小,但至少比死守襄陽的勝算要大很多。
而且,即便不能獲勝,自己二百騎兵撤退的話無人能夠阻擋,兩萬大軍又都撤到了房縣,張獻忠攻打下來襄陽又有何妨?
給他個空城就是了。
“好!”朱常淵拍了拍手,“妙啊,沒看出程將軍乃是大將之才,若是此戰能夠得勝,不,無論此戰勝負,程將軍以後都是我朱常淵信賴的人。”
“將軍過獎了。”程不敬的臉上此刻纔有一點點的笑意,冬日裡竟然從額頭留下幾絲汗滴,說道:“其實,其實,這都不是在下的注意,是,是拙荊叮囑在下來給將軍獻計的。”
程不敬的夫人黃月娘,乃是人中龍鳳,女中豪傑,能看破這一點確實不足爲奇,但是她臨行前再三叮囑程不敬,不要說是自己出的注意,可程不敬在朱常淵的威嚴面前,終於還是沒能說謊。
“令夫人?”朱常淵奇怪的笑了笑。
李信豎起大拇指,哈哈大笑,笑的程不敬坐臥不是,好久才道:“早就聽說程將軍有賢內助堪比諸葛孔明,果真是見識不凡。”
“恩!”朱常淵作爲一個從現代社會過來的人,自然不會有性別歧視,點點頭,嘆了一口氣說道:“造物化人,智慧不分男女,女中也有智如孔明者,原也不奇怪,果真是個人才啊。”
說完,又笑呵呵的問程不敬說道:“令夫人果真有才,朱某人也可重用!”
程不敬只當朱常淵開玩笑,道謝,“謝將軍厚愛。”
“恩!”朱常淵從桌子後面走出來,對程不敬道:“傳令給破虜,還有王五,即日起帶領兩萬人馬連夜遷入房縣,備匪墾荒,以待戰事。”
“是!”程不敬接了命令就要走,又被李信叫住。
“程將軍慢走。”李信突然從椅子上起來,對朱常淵低聲說道:“將軍,襄陽城已如危卵,咱們是不是也把熊大人一塊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