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不好意思,剛剛發反了
然而,傳說還在繼續!
比如說,有個三歲的孩子得了風寒,發燒發的昏迷不醒幾乎要沒命了,保和堂一吊瓶神奇的藥水下去,那兒童一刻鐘的時間就退燒甦醒了。
一個三十多的貴婦人,牙疼的要死要活,看遍了整個京師的大小神醫都沒能根除,然而到了保和堂之後,在牙齒的背面鑽個小洞將裡面的污物清理出來,然後堵上,病根就此除了。
比如一個四十歲的高官,眼睛莫名其妙的長了很多贅肉,視力越來越差幾乎要瞎了,到保和堂一檢查,說是白內障,動了一個小小的眼科手術,又在保和堂住了一段時間,視力恢復了。
如此種種,不可盡數。
保和堂的名字,隨着他治癒的人越來越多,也傳的越來越遠,甚至遠在襄陽的熊文燦都聽說了這個醫館。
自從保和堂的生意好起來之後,朱常淵就開始在襄陽城駐守,日夜監視張獻忠的一舉一動,但是他也知道,這種監視基本上起不到什麼作用。
一旦皇太極大軍越過長城攻打京師,張獻忠這個貨肯定還是要反的。
張獻忠反是後話,羅汝才已經響應李自成,重新脫離了大明帝國的懷抱,發誓北伐,要與楊嗣昌的軍隊在陝西一決高下了。
按道理來說,這羅汝才造反是從鄖縣朝北攻擊陝西,應該和襄陽城的關係不大,然而。卻有個人整天憂心忡忡的跑過來與朱常淵聊天。甚至是請教朱常淵該如何?
熊文燦。不錯,正是這貨,不管是張獻忠還是羅汝才,都是這貨一手招降的反賊,如今朝廷的銀子沒少花,他們卻又降而復叛,對熊文燦來說,卻是災難。
朝廷治罪是最輕的。稍重點就有可能砍頭,熊文燦也自知,嘆了一口氣說道:“陛下自登基以來,四方之地但有所失,其守將巡撫莫不下獄,至於斬首問刑者,數以百計,老夫這次恐難以倖免,將軍可有良策?”
朱常淵自然沒有良策,而且通過明史他也知道。這個熊大都督就是在張獻忠造反後被崇禎砍了頭顱的。
“如今羅汝才北上要與李自成回合,朝廷對於此事早已知曉。恐怕不日天使就會到襄陽,治你我誤君誤國之罪,將軍吶,你可要想想辦法啊!”熊文燦說一句話就要嘆氣三回。
朱常淵不禁感慨,心說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忽悠老子,還我等,招降張獻忠和羅汝纔不是老子乾的好麼,是你一個人的事還想將屎盆子往老子頭上扣。
有沒有功不說,至少沒有罪,即便朝廷問責他也有話可說,因爲就在不久前還率軍破了張獻忠兩千騎兵,活捉了孫可望呢。
“熊大人啊,多想無益,若是朝廷派兵過來要抓你,本將軍又能奈何?”朱常淵攤了攤手,將吃了一半的橙子遞到老熊手中,語重心長的說道:“大人您對朝廷有功,想來那些人應該不會如此對待大人。”
“糊塗。”熊文燦哪裡有心思吃橙子,重重的將橙子放在桌子上,然後一拍桌子,說道:“當今陛下。”又皺着眉頭將聲音壓低,僅能二人聽到,“當今陛下刻薄寡恩,有功如袁崇煥者都能凌遲處死,各地官員手中無兵無錢,可一旦丟失土地,便人頭落地,我等實在難做?”
“本將更難做!”朱常淵臉色一沉,說道:“若朝廷果然下令拘捕大人,大人難道能夠反抗麼?”
面對朱常淵的發問,熊文燦咬咬牙,道:“荊襄之地多富庶,眼下全國民賊四起,外有建虜虎視眈眈,朝廷已然顧此失彼,若此時將軍與老夫同心同力,守襄陽而戰天下,合張自忠連皇太極。。。”
“砰砰!”朱常淵臉色一黑,用力拍了拍桌子,怒道:“無恥之尤,顧念你我交情,今日朱某人當你什麼都沒說過,若是還有下次,不等朝廷天使到,本將軍頃刻間便可梟首與你,並汝之子孫。”
若是和張獻忠通通氣找找後路,朱常淵倒無可厚非,因爲人在死亡面前的抗爭總歸可有理解,但如果要聯合皇太極謀我華夏大地,裡通外族,對於朱常淵來說就是奇恥大辱了。
和熊文燦再無共同語言,氣呼呼的出了他的官衙回到自己營帳處。
李信看他神色不悅,問道:“將軍碰到什麼難事了?”
朱常淵遂將之前熊文燦這老傢伙說的話一一與他細說。
李信笑道:“將軍切莫如此生氣,這不過是熊文燦狗急跳牆而已,眼下羅汝才已反,張獻忠還在觀望,朝廷對他這個始作俑者的懲處可以預見,要說他和張獻忠通通氣我信,就我所知這傢伙沒少收受張獻忠的禮品財物。”
朱常淵聽了,老臉不由得一紅,暗道:老子也收受過張獻忠的財物呢。想想自己也送過去了自行車和手錶,心中也就安然了不少。
“但是。”李信微笑着接着道:“若說他想要聯合皇太極,恐怕還沒有這個本事,也沒有這個門路,將軍不要氣壞了身子。”
“恩!”朱常淵聽李信這麼說,心中好過了一點。
但是剛剛恢復過來一口氣,那邊李信的一句話又差點將他口中的茶水弄噴出來。
“不過,熊大都督的這番話,將軍其實可以考慮。”
“你說什麼?”朱常淵不介意造反,可是若讓他與老熊和皇太極聯合,那是侮辱他。
老子沒有能力還是沒有錢?還是沒有人?需要他們這倆貨的支持麼?
“將軍切聽我說完。”李信臉色一狠,道:“此時大明外有皇太極,內有李自成、沖天炮、羅汝才和張獻忠這些人,北方遲早會亂作一團。”
“將軍若是能一鼓作氣吞併了谷城的張獻忠,趁着楊嗣昌離蜀之際併入西川,然後連荊襄至金陵,江南之地唾手可得啊。”
李信說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太過冒險,成功率很低。
首先,朱常淵手下的兵太少,便是讓他吞也吞不下這麼大的地盤,其次,江南並無戰亂,也沒有災荒之虞,到時候萬一崇禎抽出手來收拾自己,得不償失。
關鍵是,他來到大明朝的主要目的是征服民心,傳達現代化概念,若是一味征伐,哪還有時間做系統任務,到時候即便得到了天下,匆匆十年轉瞬即逝,到時候還不是白骨一堆?不,是骨頭都留不下,被系統吞噬個乾乾淨!
“江南之地人心向明,不妥!”朱常淵搖頭。
李信悵然,道:“將軍說的也有道理,現在時機尚不成熟,等有機會,再做籌謀也不算晚。”
也許是朱常淵的到來,也許是平行世界的歷史軌跡發生了莫名其妙的偏移。
大明崇禎十一年,李自成提前復出於商洛,集結川陝難民攻掠長安,而後,在四川駐軍的楊嗣昌提兵北上與陝西巡撫洪承疇一起夾擊自成。
導火索一旦引燃,醞釀中的火藥桶子瞬間都噴發了出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讓大明王朝反應不及,整個長江以北戰火紛飛。
羅汝才反了,沖天炮反了。
但這些,都還傷不了大明的根本,大明帝國雖已日落西山,但各個地方的軍隊戰鬥力之強悍,歷代未有之。
讓整個大明朝爲之一震的是:皇太極打來了。
皇太極得知了大明帝國的內亂之後,率兵復出重新攻掠錦州,可惜無功而返,因爲一代宗師孫承宗設立的寧錦防線實在堪稱銅牆鐵壁,任憑清軍撞得頭破血流,也沒能撕開其中一角。
皇太極無功而返,卻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你不是銅牆鐵壁麼,你不是難以攻克麼,不是有六千關寧鐵騎難以阻擋麼?
這都沒用關係,我繞路就是。
皇太極不顧艱辛,率軍借道蒙古,從宣府直入,掠過長城直接就到了京師。
一時間,整個大明帝國都震驚了,崇禎帝暴怒了。
但事情總得要做,然後要抵抗,還要調兵。
先是從山海關調兵,然後把盧象升的天雄軍也抽調過來,協助守城。
北京城城防高大,裡面的糧食物資充裕,別說是皇太極二十萬大軍,就是三十萬五十萬人要圍着京師打,也是難以攻破的。
當年蒙古人打到北京城下,于謙就是死守待援,終於將蒙古擊潰。
圓嘟嘟入獄之前,也在北京城的京郊和皇太極打了十幾個日日夜夜,皇太極的兵力強盛甚至能碾壓大明一零零八六條街,可仍舊無法攻破京師,不,他甚至都沒想過碰一下京師的衣服,因爲他深切的明白,城頭數十門紅衣大炮到底有多叼?
所以這一次,崇禎雖然震怒,但倒不會真的就害怕了,唯一需要顧忌的就是京師四周的百姓,恐怕又要遭受一次洗掠。
皇太極攻城京師的消息,只隔了兩日便傳到了遠在千里之外的襄陽城。
“將軍!”李信慌慌張張的跑進朱常淵的大帳中,說道:“將軍,大事,大事!建虜出兵,繞蒙古、越長城,已然直逼京師了。”
“恩!”朱常淵擡起頭,平平淡淡的看了一眼李信,道:“我早料到他們回來,李公子不必驚訝,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提防張獻忠這頭餓虎。”
“開春了,冬眠的蛇蟲們,都快甦醒了吧。”朱常淵站起來,眼睛望着帳門口,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