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兩下子啊!你吃刀吧!”士兵又高舉着戰刀衝了過來,迎頭就是一刀!
砰的一聲讓旁邊的幾個對手都停了下來,可這強壯的士兵就好像激怒了的瘋牛,拼命的揮動戰刀狠砍阿鬼的盾牌,整天訓練的戰士本來就憋着一身的蠻勁兒,這次全都撒到阿鬼身上了!
一陣密集的砰砰聲讓場上大多數士兵都停了手,“哎呀,這是誰啊,怎麼把阿牛給惹急眼了?”一個士兵小聲的說道,阿牛不但是他們排力氣最大的,這脾氣也很急躁,基本屬於沾火就着的蠻漢,看他今天這架勢,好像不把那盾牌後面的小子砍趴下是絕不停手了。
“嘿嘿,這個阿牛很厲害麼?”地玄從旁邊輕笑着問道。
“當然了,我們排的阿牛可是力氣最大的,兩三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另一個士兵得意的說道:“你們那個兄弟要倒黴了,阿牛這傢伙牛脾氣一上來,不把他打趴下是絕不罷休的!”
“打個賭啊?”地玄一臉忠厚的看着幾個小兵:“我出十個金幣,賭我這小兄弟能把那頭蠻牛打趴下!”
幾個小兵奇怪的看了地玄一眼後,有點傲氣的說道:“我們的軍費可不低,這樣吧,我們幾個每人出五個金幣和你賭一把!”
“我也出十個金幣,賭我那兄弟能打趴下你們的人!”幽林冷着臉走到了地玄身邊,掏出十個金幣來放到了地玄手裡。
幾個士兵一看,馬上都從身上掏出金幣來也扔到了地玄的大手裡,他們五個人湊了二十五個金幣,地玄和幽林是二十個金幣,哪方面贏了都不吃虧。
阿鬼和蠻牛兩人一個硬砍一個硬扛,就像兩頭蠻牛似的在校練場上較起勁兒來,一班的士兵和四班的人都停手了,就連那個排長也笑眯眯的在一邊看熱鬧,長官並不禁止士兵之間的較量,只要不弄出人命來影響戰鬥力,他們巴不得手下的士兵一個個都兇得跟狼崽子似的。
聽說地玄的賭約後,一班和四班的人馬上都掏出錢來支持各自的戰友,不一會兒功夫,地玄的面前就堆起一堆金幣來,黑斯廷的戰士果然富裕,他們每人拿出五個金幣來居然毫不含糊,而紅旗軍這邊則更是一幫富戶,大家統一都跟幽林學,全部都是十個金幣!
“阿鬼兄弟!差不多收拾了這個愣小子吧!”地玄看着面前的金幣嘿嘿的笑起來,衝着場中還在挨砍的阿鬼喊道。
本來也只是玩玩,阿鬼想看看這個士兵到底能砍多久,不過聽到地玄的聲音他也覺得這樣是浪費時間,於是猛的一握拳頭,揮舞着盾牌開始發動了反擊!從角鬥場裡出來的武士根本就不會在乎手裡是什麼武器,只要能勝過對手,怎麼簡單他們就怎麼來!
噹的一聲刀響後,阿鬼趁着阿牛收回刀時,猛的一個突進,用肩膀頂住盾牌狠狠的撞到了阿牛身上!
嘭的一聲悶響,措不及防的阿牛被撞得後退了兩三步,可還沒等他站穩腳跟,阿鬼又是一個撞擊衝了過來,剛纔還春風得意的阿牛此時就像個海面的小舟,阿鬼總是趕在他站穩前就撞了上來。
腳跟不穩的阿牛雖然盡力維持住平衡沒有摔倒,可實在無法頂住阿鬼的撞擊,只能像個委屈的小媳婦,被阿鬼一下下的撞得不停的後退,現在別說是反擊了,阿牛連刀都舉不起來,阿鬼頂着那面盾牌就好像長了眼睛似的,不但時機把握的準,角度和速度都十分精確,連經驗豐富的排長都看着嘖嘖稱奇!
“你們這兄弟以前幹過盾牌兵吧?”排長好奇的向荊藤問道。
“這我不知道,”荊藤搖了搖頭說道:“這小兄弟現在可是我們紅旗軍狩獵榜第一,他自己就宰了好幾個獸人勇士!”
“噢,怪不得,原來還真是個高手!”排長笑了笑,繼續津津有味的看起來。
阿牛終於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他喘着粗氣憤怒的看着阿鬼,這小子簡直就是個龜獸人,這盾牌使得跟大錘似的,硬是砸得阿牛筋骨痠軟而沒了力氣。
“哈哈,兄弟們,分錢了啊!”地玄大笑一聲,抓了一把金幣走到了一邊,其他四班的人都笑呵呵的走過來抓了一把金幣,大家其實最重視的是這個結果,至於到底夠不夠本金他們根本也不在乎。
投注的都分過錢後,地玄面前居然還剩了百十個金幣,他大手一合,全都塞到了阿鬼的懷裡:“兄弟啊,拿好了,這是你的分成!哈哈哈哈”
一場紛爭在排長的幾聲口令後煙消雲散,可那個阿牛卻和阿鬼較上了勁兒,體力訓練時別人能舉三十下木樁,阿牛就要舉五十下,而阿鬼卻更是變態,彷彿刺激阿牛似的居然能舉六十下!投擲訓練時,大家能把斧子扔中十米外的目標,阿牛可以扔中十五米外的目標,而阿鬼居然站在二三十米外隨手把斧子扔出去,居然也能命中目標!跑步訓練時大家能繞着校練場跑上三十圈,阿牛能跑上三十五圈,而阿鬼居然跑過四十圈後仍然很輕鬆!
面對這個逆天的小子,阿牛即使在心裡已經屈服了,可在校練場上他就是要跟阿鬼比着練,競爭就是進步的催化劑,有了阿鬼這個變態的目標,幾天時間內整個一班和四班的訓練水平蹭蹭的不停往上漲。
十五天的簡單訓練結束後,四班的兄弟就開始跟着一班的士兵們進行日常巡邏,後面不斷趕過來的紅旗軍紛紛被派到各個要塞,他們的任務就是抓緊時間和黑旗軍的士兵配合好,以準備迎接馬上就要到來的獸人狂潮。
一批身穿淡藍色法袍的中年人魚貫從要塞唯一的入口走了進來,已經身穿黑色鎧甲的阿鬼跟在巡邏的隊伍裡好奇的多看了幾眼,這三十幾個人個個清秀飄逸,很有一副仙風道骨的風流範兒,有的人身上還掛着古樸的鐵劍,打扮的好像傳說中的劍俠。
“這些都是藍旗軍的法師,帶劍的是術士,呵呵,沒見過吧?”旁邊的士兵小聲的說道。
“法師?”阿鬼看了看他們的衣服,和現在的法師袍的確有幾分類似,不過他們都採用更輕薄的衣料,也不管現在的溫度是多少,居然還真穿着那些類似真絲的長袍出來走動。
巡邏的小隊快步走了過去,每天阿鬼都要跟着士兵在這半里多的要塞裡轉上一圈,與其說是巡邏倒不如說是熟悉環境,這橢圓形的要塞大門開在後面,順着門洞就能直接看到後面矗立的小要塞,不到兩裡的距離上,小要塞上配備的大型機械弩可以直接射進門洞來,要塞的一側是那漫無邊際的陡峭山崖,另一側就是另一座相同的中型要塞,十幾米寬的城牆上,熱油、弩箭不計其數,光是射程超過兩裡的機械強弩就有二百多架,那玩意雖然操作麻煩射速慢,不過據說當初人類發明它可是專門用來對付龍族那樣大型的生物的,那殺傷力對於獸族來說,幾乎跟死神的鐮刀一般可怕。
上百根半米直徑超過一米的充滿油脂的松木整齊的綁紮成近五十米的浮排平臺,在兩條拖船的牽引下大搖大擺的靠在了鬆軟的岸邊,隨着一聲粗曠的吼叫,無數匹格族獸人晃動着它們的大鼻子,拎着各自簡陋的武器跳下水,幾步就站到了軟綿綿的沙灘上,一個臉上紋着兩道白紋的匹格族巫師回頭看了看幾乎將海峽都佈滿的浮排得意的笑了笑,今年匹格族的適齡獸人有進十萬,除去一些年幼的和留守的青壯,匹格族共派出七萬年輕力壯的獸人渡過海峽登上了這塊大陸。
拖船在獸人的操縱下緩慢的掉頭又拉着浮排向回駛去,在海峽對面的大陸上,還有大批集結的獸人部隊等着過來。
“兄弟們!”豬頭巫師向旁邊還在甩着水花的匹格獸人喊道:“我們坐了一天一夜的船終於到達了這塊土地!我們的祖先在這裡和人類打了上千年,就是爲了攻陷那通往天國的通道,在天國裡有廣闊的肥沃土地,有四處亂跑的野獸,有跟蜜一樣香甜的美酒!只要我們衝過去,我們的家族和後代就都不用再爲吃喝犯愁了!”
“只要攻破人類的要塞,殺死守衛通道的士兵,咱們就能直接打開通往天國的大門!”豬頭巫師一揮手喊道:“兄弟們跟我走啊!咱們去攻打天國的大門!”
“噩斯歐特!”二百多個豬頭人高舉着手裡的棍棒石斧,跟在豬頭巫師的後面氣勢洶洶的向前跑去,漫長的海岸線上,無數獸人都在做着相同的宣傳,而他們身後,一艘艘站滿獸人的浮排正密密麻麻的漂浮在海面上等着靠岸!
“後援部隊已經開始登岸了,”軍帳內,白虎將一張獸皮寫成的快報遞給了紅獅王,這是當剋族的野馬戰士送來的快報,進入戰備開始,善於奔跑的當剋族就被任命成爲通信團,專門負責情報的傳遞。
獅王低頭看了看快報,然後將快報遞給旁邊的幾個魔族參謀後,點着頭說道:“這次最先登陸的是匹格族和沃爾夫族和道格族,它們一共有十一萬多,而後面的還有各族共計六萬多戰士要過來,這次咱們能湊足十八萬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