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剛進組,暫還沒有到他的戲份,事實是他工作也心不焉,根本無法專心。他擔心西子,計算着她回到的時間,又怕她那兒太忙打擾到她。
只好給她發信息,但她一直沒有回,直到終於她給自己回了一個信息,吱!
看到這個字,他跳了起來,他一直有不好的預感,西子那裡可能出事了。
第一個念頭就是他要回國,他必須回國,這個時候他什麼都顧不得了。
但李信不是一個沒有責任心的人,他很清楚他不可能說走就走,所以他立即就去找漢克斯,要有所交待。
他剛轉頭,就看到黃瓊進來。
“你這是幹嘛?”黃瓊看他這樣,有不好的預感。
“我要找漢克斯,這部戲我大概不能拍了,我要回國。”李信說。
“你瘋了嗎?”黃瓊吃驚的看着她,“這部戲合約都簽了,你現在走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我知道,但是我沒辦法。”李信說。
“因爲西子?”
“西西出事了,她給我發了信息。”李信把手機拿給她看。
黃瓊一看,只有一個字,吱。
“這是什麼意思?”
“我曾經跟她說過,她需要我的時候,只要吱一聲我就會出現在她的面前。”李信說。
“你們不是纔剛分開嗎?不是剛度假完嗎?”黃瓊說。
“她媽媽出事了,車禍。”李信說,“黃姐,我真的要回國,我得回到西西身邊去。”
“這個戲是一個大熱IP,你確定你要這麼放棄嗎?”黃瓊說。
“有什麼能比西西對我來說,更重要呢!”李信說。
是,李信一直把西子看的最重,在他眼裡西子就是一切。已經經歷過一次了,黃瓊知道誰都不可能勸得了她。
“我去找漢克斯,我相信他可以理解。”李信說要出去,孫雁正好進來。
“阿信,你的武術老師過來了。”孫雁臉色不太好,看着他說。
李信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孫雁看着李信的背影,心事重重。
“黃姐,讓他這樣下去,真的好嗎?”孫雁說。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黃瓊說着也出去了。
這會兒正是休息的時候,但是漢克斯和製片都在忙,李信知道這不是說事兒的時候,便忍了下來。
直到到下班,李信才找到漢克斯和監製。
“抱歉,漢克斯,我不應該這個時候請假。但是我妻子現在家裡有很重要的事情,我必須回到她的身邊。”李信艱難的說,“如果你覺得爲難,或許我們可以中止合作。”
漢克斯跟監製路易斯互視一眼,漢克斯便說:“之前並不知道你已經結婚?”
“我剛跟我的女友在拉斯維加斯結婚,暫沒有公開。”李信說。
漢克斯凝視着這個年輕人,旁邊的監製路易斯說:“你應該知道,這部戲已經開拍,不能耽擱時間的。”
“我知道,可是我現在真的必須回國。”李信很堅定的說。
“你應該知道,你的戲份很重,而且跟其他演員有大量的對手戲,如果你不在的話,會影響其他演員的檔期,我們不可能讓其他演員將就你的檔期。”監製路易斯說。
“我懂,所以如果更換終止合作,我真的可以理解的。”李信說。
漢克斯和路易斯都跟李信剛剛開始合作,但據他們所知,李信開始接受武術老師武中道學習太極已經有一段時間,而且他學的還相當不錯。
他們其實都還挺喜歡李信的,這個青年做事工作都非常認真,沒有人不喜歡認真的人。
“這樣吧,lee,我們先商量一下,明天一早就給答覆,我也先不要着急好嗎?”漢克斯說。
“好。”李信也知道這種事情一定要交待好才能走,他也不是那種不顧一切的人。
跟漢克斯他們談完,李信給西子打電話。
西子這個時候剛送完肖巧蕊到殯儀館,接到李信的電話,她往出來的方式走了走。
“信寶……”
“你還好嗎?”李信已經知道肖巧蕊去逝了,之前兩個人微信已經說過。
“嗯,今天把我媽送到殯儀館。”
“確定好下葬的時間嗎?”西子又問。
“還沒有。”西子說,“應該會盡快!”
“信寶……”清晨的時候,那個時候是她情緒最脆弱的時候,那一刻她想讓他回來。但是冷靜下來之後,卻覺得他現在工作也很重要,又那麼遠。
現在奚家事多的時候,如果他出現在葬禮,說不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最重要的是,西子想讓李信完成好他的工作。
“信寶,你在那邊做好工作吧!”西子說,“我媽媽會知道你的心意的,你不要回來了。”
“可是……”他聽她的聲音啞啞的,應該是哭過了,只要想到她哭過了,他就沒辦法淡定。
“聽我的好不好?你在那邊把工作完成好,嗯?”西子柔聲說。
“我已經跟導演和製片說了。”李信說。
“你……”這就是她所熟識的李信,又傻又讓她感動。
“你真的很傻。”
“我只想留在你身邊。”他最想做的,也就是留在她身邊。
“你聽導演和製片的安排,一部戲你突然退出,會給很多人造成困擾。我不希望你那樣,我這兒我自己可以搞定,好嗎?”西子說。
“嗯,我會的。”西子說。
安排好肖巧蕊的遺體到殯儀館,奚聽安也回來了。
肖巧蕊的死,給老爺子非常大的打擊,運送遺體這件事西子跟他說了,他也只淡淡的說了聲:“你安排吧!”
運完遺體,她接到奚聽安的電話,然後她回公司去了。
奚聽安現在也忙,忙着國富航空上市,現在是關鍵期,他在國內呆不了幾天就得走。
西子回到公司,正好撞上了奚聽安。
“我正好有工作要跟你商量。”奚聽安看到她說。
西子看着大哥,他肯定知道自己母親和父親早年已經結婚的事情,說不定他比她知道的更早。但大哥向來是能忍的,這個時候回來還專心跟她談工作。
“去我辦公室吧!”西子說。
到了她辦公室,奚聽安便說:“你媽的死,我很難過,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