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瑩僵笑,“是舅舅、舅母教的好!”
洛安然看向另兩位,李家三姐妹,除了李婉華的端莊,李婉瑩的嬌豔,就剩下李婉珠長得不甚稱人意。
她道:“倒也難爲你們了,湯圓之死雖說是她自己不小心,但真相如何,我想表妹們比我清楚!”
李婉華腿軟的後退一步,她後悔來了,後悔來堵截瀟語芙的去路!
“爲了不讓爹爹傷神,我也就不予計較,但表妹們以後還是要好自爲之纔是,莫要再做些自挖墳墓之事!”
警告完了她擡腳往前走,走了幾步察覺到後面人沒追上來,洛安然皺眉轉身看去。見三人不可置信盯着她的目光,她瞭然一笑,“忘了告訴表妹們,一場落水阿芙因禍得福,腦子恢復正常了。”
此話一出,饒是三人表現的如何好,都難免統統變了臉色。
“不過阿芙神智沒開時,可沒少得二表妹和四表妹的照顧,明個兒了就請兩位來我院子,咱們姐妹好好說說話。二表妹你說是嗎?”
李婉華嚇得臉色慎白慎白的,腿一軟差點跌倒下去,幸得邊上離她較近的李婉瑩伸手扶住,然後就聽李婉瑩幸災嗤笑道。
“二姐可要站穩了,就你這嬌滴滴的身子萬一摔下去磕到哪兒了,現在可沒有表姐的化淤肌給你用了。”
這話裡有話,明顯就是報復昨天被李婉華擺了一道的仇。
洛安然冷眼看完,再次出口,“二表妹你還沒回我話呢,要是二表妹和四表妹明個兒不來的話……”
說到這裡她一停頓,李婉華慌神擡頭看去,就見洛安然狀似無意的把玩着胸前垂掛的玉佩,那看着她的眼神就如毒蠍一般,直刺得她差點尖叫求饒。
李婉華不敢想象事情捅開了會是怎樣的結果,不說跟着舅舅沾光了,她李婉華的名譽恐怕都要不保。
……
走回自己院子的這段路,芍藥的崇拜聲就沒停過,弄得洛安然真是哭笑不得。
剛進院子,趙嬤嬤就笑着迎上來,“小姐去哪兒了?剛剛老爺前來說,讓老奴們給小姐把該收拾的收拾收拾,估摸着不出三天咱們就要啓程回京了。”
“回京?”洛安然微微驚訝。
“對,您看您有什麼特意囑咐的,老奴我記在心裡,給小姐早早準備,免得時間到了咱們來不及。”
蕭語芙的一切洛安然不記得,自然也就沒什麼需要特意準備的,只是有點微微地不適應,剛剛對這裡熟悉了,又得啓程離開。
進到屋裡,芍藥自顧自地翻蕭語芙箱子櫃子裡的東西,全部翻完後,她滿腔憤怒壓抑不住的來到洛安然身邊,“小姐以前到底過的什麼日子?夫人每年都有給小姐帶很多很多衣服首飾,可奴婢剛看了看,首飾總共不超過十件,衣服更是少得可憐,還是去年的料子……!”
今年夫人帶給小姐的,壓根就沒有。
洛安然坐在窗前,聞言淡然道:“無礙,以前的都過去了,畢竟是親姑姑,鬧僵了父親爲難。反正咱們都要進京了,父親真爲我做主,往後就不要照顧插足姑母家的事兒!”
芍藥氣氣的跺腳,然後悲憤地離開。
看那丫頭的背影,洛安然嘴角微翹。
晚上,蕭嵐和夫人同時跨進女兒房間,見女兒安靜地坐窗臺前看星星,也不知在思考些什麼,夫妻兩人對視一笑,擡腳走了過去。
“夜涼,阿芙坐在這兒小心身子受寒了。”玉蘭溫聲說着,放下手裡提着的一碗補湯,“來把這碗湯喝了,和爹孃坐會兒然後休息。”
洛安然突地轉過頭,似才發現屋子裡進來了兩個人。看到原身爹媽,她侷促地想要站起身,卻被玉蘭抓住手,“這是做什麼,老是見到爹孃就緊張,傻姑娘,爹和娘是你最親的人,和我們見外什麼?”
洛安然低下頭,話是如此,但不管怎麼說丞相夫婦實際是原身蕭語芙的父母!而她不過是李代桃僵罷了,雖說沒有被人發現什麼,可她心底總歸是梗着一根難言的刺,彆扭的緊。
玉蘭拉着她坐在桌前,蕭嵐接過食盒從裡面拿出一碗補湯,聞着那味,洛安然眉頭微蹙,這就像喝牛奶,喝多了也就抗拒的緊。
“來,趁熱喝了。”貴爲丞相,卻親手把碗遞到女兒面前,蕭嵐眸光溫和,裡面透露着隱隱慈愛,“瞧着恢復的差不多,趙嬤嬤有沒有跟你說再過兩天我們就起程回京?”
“說了。”洛安然輕聲說道,端起碗,擡起眼睛小心翼翼看了眼對面的蕭嵐,在瞥了眼玉蘭,咬了咬脣瓣,欲言又止。
夫妻兩的目光都在女兒身上,見她這般表情,蕭嵐直接問:“阿芙有什麼話要說嗎?”
“是,有話要說……”她一本正經的回答。
蕭嵐被逗笑了,看了眼同樣眸光柔柔的妻子眼,問:“哦,阿芙想要告訴爹爹什麼?”
見他們神情鬆緩,似乎並不知道她擅闖了書房之事一般。洛安然心下稍安,但她可不認爲他們不知道,說不定當時她前腳進去,那護衛後腳就去稟告了。
所以與其被問,或是隱瞞,倒不如她直接說出來。短短兩日,她能感受到原身父母對女兒的溺愛,如若現在不說,要以後被誰拿出來做文章可不得影響她與他們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