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掩藏了那麼多真摯而濃郁的感情,偏偏她對這些什麼都不記得了,她醒來以後連自己的名字都是南歡告訴她的。
甚至到了現在,她都從未懷疑過自己的名字有問題。
南歡沒有告訴過她,她還有親人在這個世界上。
她下意識的就認爲自己是孤兒,所以她從來不問父母,不問朋友。
只是按部就班的活在那一片靜謐的環境裡,喝喝茶,騎騎馬,種種花。
原本這樣的生活,她能夠平靜的接受並安靜的渡過餘生。
她甚至在來京城的時候就已經打算了跟詹姆斯度過餘生,詹姆斯愛她,她知道;她不愛他,但需要他,她也知道。
她甚至知道,相敬如賓的感情也很好,沒什麼難以接受。
然而,現在她多出一雙兒女,多出一個坐着輪椅的男人是她的丈夫,他們下午還做了最親密的事,她還被他逼着去做她不想做的事……
她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捧着臉,眼淚很快沾溼褲子一大片,“可是我不記得你了……我也不想這樣……我有什麼辦法?”
是啊?
她有什麼辦法?
她不僅忘了他,還忘了對他的感情,她有什麼辦法呢?
她也是個受害者,在他眼裡還是個小姑娘呢。
盛熙修俊美的臉在光暈下忽明忽暗,眼神噙着幾縷淡淡的自嘲來!
他們在最愛的時候,被一場陰謀逼的意外生離死別。
一分開就是五年!
一回來,她就將他忘的徹底。
一回來,他就想將她徹底佔有!
不擇手段也好,費盡心機也罷,長痛不如短痛,她暫時的難能自已他日後再來慢慢補償吧。
男人嗓音沙沙的,透着點涼意從她頭頂上落下來,“失憶了,我們再找回來。你從前也失憶過一次,沒幾天就記起來了,只要接受治療,這次也會好的。”
聞言,她從腿彎擡起頭來,一雙紅彤彤的眼睛看着他,“治療?”
她從未想過去去治療,南歡也從未跟她提過。
她差點就忘了,人失憶是有機會通過治療可以恢復的。
盛熙修擰眉看着她,他是不喜她掉眼淚的模樣,他壓着她做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看着都是不忍。
他伸手揩掉她的眼淚,眸色微微柔軟,順手抽出紙巾給她擦了擦,“你留下,接受治療,爲期三個月,如果你記不起來或者對我真的沒有辦法生出喜歡的好感來,你回你的藍國,我此生都不會再糾纏你。至於孩子,孩子仍然是我們的孩子,我有權探視。”
已經是很妥協的口吻了,南馨看得出男人對她的小心和愛護。
她抿脣過了好一會兒,才吸吸鼻子,清了清嗓音道:“那你不能欺負我。”
“我捨得動你一根汗毛?”盛熙修喉嚨發出低低的嗤笑聲,心情似乎是挺愉悅的,“你只要乖順,配合治療,我能怎麼你?你不折磨我,就已經是萬幸了。”
南馨不哭了,只是眼睛還是很紅的那種,一副被欺負壞了的模樣,“你不能對我做那種事了…”
這口吻,已經有些孩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