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屍體

衆人望向聲源,只見顏開一臉憤怒悶悶不爽道:“剛剛不放行現在突然變卦裡面肯定有詐,莫非你,你。。。”顏開生音突然變得尖銳,瞳孔驟然放大道:“莫非你們水殿看上本王的美色了?怪不得,本王當年英倫瀟灑,風流倜儻,想跟我造小人的妹子都把俺們雲炎宗的門檻踏破了,要不是本王當年高冷。。。”

衆人眼前一片漆黑,都沒有想到被傳道行精進的顏開居然如此爲老不尊,守着水殿這幫外人面前如此……屌絲。

倒是顏燭自幼跟隨師父顏開,心中頗爲了解師父顏開古怪的性子,連忙上前攙扶道:“師父怎麼會,是守殿人看在您精進的道行特地放行的。”顏開聽後心中仍然憤憤不平,一本正經的怒罵道:“今天本王是來這辦公的,要是那位小妮來找本王說私事,哼,別說本王不會答應,就是天下正道也不會答應,更別說本王的夜雨聖劍。”說罷,顏開將藏於身間的“夜雨”拿了出來。

衆人一看皆倒吸一口涼氣,雖說衆人多半不明白剛剛顏開在犯什麼抽,可夜雨聖劍乃上古神器,修道之人夢寐以求得到的聖物,早就聽聞顏開顏開寶貝不少,沒要到這把夜雨劍也在其中。

衆人望向那把神劍,並非鐵質,古樸的劍身似石非石,似玉非玉,晶瑩剔透的神劍散發着淡淡的青光,這是劍慢慢有了靈性之後所顯示的特性。

且說衆人進入水殿兵分多路,顏開派顏燭被派去尋找周邊的蛛絲馬跡,顏良說是被顏開派去執行秘密任務,其他一行人跟隨顏開向案發地點進發。

要說最命苦的莫非顏燭,水殿如此之大,又要仔細尋找,微小的線索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不禁有些泄氣,可是師父顏開的命令又要盡力執行。心中雖是不爽,可又不敢有絲毫怠慢,祭出跟隨自己多年的雷切劍左右搜尋起來。

話說顏開衆人來到偏殿,嵐雲的屍體在凌冽的寒風中已經冰冷,衣服在鬥法過程中已經粉碎,臉色霜白,左眼已經被刺傷,由於死後下體不受控制,污濁的糞便與鮮紅的血混合在一起,不堪入目,此刻嵐雲顯得格外狼狽。

衆人看後心中感慨萬分,水殿向來專橫跋扈,嵐雲更是蠻不講理,欺強凌弱,去沒成想死後居然如此狼狽,往日的霸氣似乎都與他無關緊要。顏燭不由得感嘆,當年不可一世嵐雲居然落得如此悲慘的下場。不覺讓人感到一陣唏噓。

左慈從懷中拿出法器,在常人眼中與普通的鈴鐺無異,上圓下方,卻是上古神器“六角銅鈴”,李小倩眼拙並沒有看出其中的蹊蹺,若不是顏開在旁邊介紹,李小倩打死也不會想到。

左慈將一絲精血撒在上面,“六角銅鈴”彷彿也通有人性,漸漸發出青光,左慈十指閉合,幽幽的念出咒語,祭出法器;此刻衆人發現,左慈的眼中也發出異樣的青光,忽明忽暗,與法器交響呼應,好似有默契一般。

片刻之後,左慈收回手中的法器,神態恭敬的對着顏開和林炎道:“二位長老,嵐雲死後被人抽空最後的靈力,我無法看到他死前殺手的模樣,走後片刻鏡頭。”

所謂靈力,人死後會有三魂六魄,三魂六魄由幽冥聖母將其分配到幽府或者極樂世界;然而道行頗高的修道之人都會留有靈力在其身邊,久久不得退散,靈力對修道法力的提升有着難以替代的位置,不過由於手法過於殘忍,對靈力的原持有者有着莫大的傷害,已經被正道所唾棄,只有少數異教掌握其中的奧義;然而左慈正是用六角銅鈴爲媒介,通過靈力看到死者最後一刻,靈力被偷取了,左慈自然束手無策。

“不過。”左慈緊皺眉頭,有些許遲疑,但最終還是說了出來:“嵐雲表面是因抽取靈力所傷,可實際上,打鬥中卻隱隱摻雜嫺熟的正道招式,只怕此人道行不在你我之下。”

顏開聽後大笑稱讚道:“左慈先生威名果然名不虛傳,可這“摻雜”又是何意,先生又如何肯定我們道行不如此人?”

左慈道:“此人在這次打鬥中也有魔教招式,我們正道講究心如止水,心劍合一;魔教卻多半是殘暴,嗜血等殘忍的手法,若不是此人道行精進,怎能來回變化。況且。”左慈頓了一下道:“嵐雲實力也是不容小覷,水殿看管如此森嚴,此人居然能夠全身而退,就單單憑藉後者這一點,你我都是難以做到的。”

顏開聽後心下思索“兇手多半是昊天,若真是他,沒成想多年不見昊天道行精進的如此恐怖,讓人歎爲觀止。”可顏開嘴上卻說:“此人道行如此精進,但願只是與嵐雲有些個人恩怨,若真投身魔教只怕後患無窮。”

……

卻說另一面,顏燭一邊保持凌冽的寒風,一邊手持雷切劍苦苦搜尋,但願能找到些許蛛絲馬跡。

一塊拳頭般大的石頭砸在顏燭身旁,一尖銳的聲音從空中響起:“呦,這不是那個野種嘛!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另一人答話道:“可別這麼說,現在人家已經改名顏燭,可看他那慫包樣,廢物終究是廢物,怎麼能與我們這些天資聰慧的神人相比”

顏燭望去,正是比他略大從小欺負的幾人,如今此人身着黑色素衣,看這服飾,多半入門水殿,顏燭不傻自然能聽出話中針針刺耳,可他剛出生便是棄嬰,無父無母,被人欺負,吃盡苦頭,五歲時才被師父收養,顏燭心中雖怒,卻不想惹事給師父添麻煩,節外生枝,硬生生忍了下來。

那幾人越罵越兇,爲首胖子個竟涉及到他的母親,顏燭雖不把他們放在眼裡,可卻無可奈何,心中一陣苦澀,那胖子當年欺他最狠,今日辱他最深。

約末一刻鐘,那些人多半累了,零星的罵了幾句搖了搖頭便準備離開,爲首的那胖子丟了一句話道:“沒想到雲炎宗居然都是這種慫包,看來你那個師父什麼顏開也是一個弱智。”

顏燭自小就得師父顏開恩惠,雖無以報答,可有人辱罵其師自己怎能忍受,也漸漸意識到自己丟的不單單是自己的臉,還有師父,心中勃然大怒道:“死胖子,瞎逼逼什麼呢,罵我不要緊,不要辱罵我師父。”

那胖子也是愣了一下,他自小天資聰慧,受人寵愛,哪有什麼人敢頂撞他,冷笑一聲道:“呦,我這顏大少爺,這是怎麼了?罵你是擡舉你,你這麼慫包,你師父也不是什麼好玩意。”

顏燭大怒,雷切劍散發淡淡藍光道:“嘴上功夫算什麼,有種我們切磋切磋。”

“就憑你?”那胖子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道:“好,最近你胖爸比我也該運動了,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說罷也祭出法器。

……

戰爭一觸即發。

各位閱讀老爺真心不好意思,最近太忙了,更新有些慢了。

祝新的一年裡大家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