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謙的生日到了,來了很多客人,但基本上都是馮將軍的老戰友,有很多還是原來馮將軍在瀋陽時的同事,子謙的性格從小就比較孤僻,所以都沒什麼朋友,這次生日來的幾乎都是些老傢伙,偶爾有幾個年輕的,他也和他們沒什麼共同話題。
可憐子謙,明明是說爲他舉辦的生日宴會,結果弄到最後被一羣老傢伙生生變成了他們的敘舊聚會,子謙還得一個勁兒的陪笑,來一個長輩看着他都誇他越來越出息了,他就得一個一個的去‘賣乖’,終於熬到那些老人都沒怎麼注意到他了,他便尋着機會想偷偷溜出去透透氣兒。
結果他剛一出酒店大門,一輛捷豹就飛竄到了酒店的臺階下,湯臣從車窗裡探出腦袋看着子謙笑得不陰不陽的,“嘿,小小謙愣着幹嘛?上來呀。”
“你們這是要幹嘛?待會兒被兩老爺子看見了不被罵死纔怪。”
說是這麼說,子謙卻還是不由自主的下了臺階,手拉開了車門。
湯臣覷他一眼不以爲然道:“反正我們幾個今晚都是小透明,左痕不喜歡那種場面,我也覺得無趣,你不也覺得很沒勁麼?那咱們就自己去找樂子。”
一聽他這話子謙眸子一睜,神色戒備的斜瞄着湯臣,“你又想出什麼餿主意來整我?那天我們比射擊你輸,比散打你還是輸,你自己技不如人甭想找機會坑我,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聞言湯臣嘔得直嚷嚷,“馮子謙,你他媽當我湯臣是什麼人?我有那麼小肚雞腸麼我?哥我說過輸了隨你使喚一次,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坑你幹嘛?要不是看你被那幫老傢伙纏得很無奈,我才懶得理你,好心當成驢肝肺活該你一輩子打光棍兒。”
“嘿…你抱怨就抱怨唄,詛咒我幹嘛,我就說了一句你噼裡啪啦爆了一長串。”子謙今晚興許是喝了點酒,神經有點興奮,連話也多了些,偏偏湯臣又和他氣場不對,自從兩人熟絡了之後鑽一堆兒就吵架,要不就是湯臣腦子找抽硬要和子謙比這比那,結果每次都輸得很徹底。
今晚也是他出的主意說子謙生日,除了他們幾個以外又沒什麼其他的朋友,連周楚雄和邱彬他們都不能來,多可憐吶,所以他們想給他準備點‘驚喜’。
子謙看了看車裡的幾人,心裡總覺得毛毛的,驚喜?不要太驚悚他就謝天謝地了。
“誒,對了我們走了小傢伙怎麼辦?”
湯臣斜攤在車座上撩起眼角看了眼子謙,“小豆丁被一羣爺爺奶奶圍得團團轉,收了好多好東西,早把我們幾個忘到九霄雲外了,我這當爸的都不着急,你還怕他們會把他給弄丟了不成?”
子謙朝他翻了翻白眼不再鳥他,問陸席晗道:“我們究竟要去哪裡?”
陸席晗嘴角牽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去一個你和左痕都沒去過的地方。”
聞言左痕轉過頭輕蔑的睨着陸某人挑釁道:“把我和子謙說得跟個土包子似的,有本事你到時別跟着我,隨我想做什麼做什麼。”
陸席晗倏悠一轉頭,“你敢!”
“你以爲呢?”左痕掀了掀眼皮兒微抿着薄脣,笑得頗爲得意。
陸席晗本來還想說啥來的,結果湯臣和子謙又卯上了,一個比一個的聲音大……
一個多小時後他們的車子停在了一家裝潢很古典的‘酒吧’的地下停車場,泊好車後幾人下去,等子謙看明白了這是什麼地方之後立刻警惕的退了兩步:“不會吧,你們帶我來這種地方慶生?想幹嘛啊你們?我先說我對那些人沒興趣,別亂打主意。”
湯臣見子謙一臉緊張過度的表情撲哧一笑,“長這麼大我就沒見過你這麼悶的人,出來玩玩兒而已你那麼緊張幹嘛,又不是叫你去陪客,再說就你那身手誰敢打你的主意?我們就是想讓你放鬆放鬆而已。”
湯臣說了那麼多子謙仍舊紋絲不動,他根本就不信某人的話。
見狀陸席晗才說道:“其實,我們也是想過來確定一件事,子謙你還記得麼,當初我們從里尼的老巢裡把那些孩子救出來之後明明是將他們都遣送回了自己國家的,但是最近有人給我報告說那些寵物中有很多都被低價賣到了C國,而賣他們的人就是日本清川的老大,據說他們就是被賣到了這間很有特色的gay吧,最近這裡的生意一下子好了很多也是因爲那幾個能歌善舞的孩子,我想知道他們怎麼又會落到了清川手裡,真正的九戒和魅良早被幹掉了,清川老大怎麼會知道那些消息,你不覺得很蹊蹺麼?”
聞言子謙才鬆了神色,“原來還有這事。”
末了他看了看左痕,後者搖搖頭表示自己也是第一次聽陸席晗說起。
幾人進了大廳,裡面給人一種很復古的感覺,卻也充斥着很多現代的時尚元素,大廳正中間有個很大的多邊形舞臺,舞臺外緣立着很多半活動的鏡子。
此時只有三個人在上面跳舞,不斷移動地鏡子將他們的身影投射到外圍賓客的眼中,輕柔的身體,華麗的舞姿,優美的音樂,給人一種虛幻的飄渺感。
一位西裝筆挺的男子見陸席晗他們進來立馬走過來恭敬的問道:“幾位先生是第一次來麼?”
陸席晗手指夾着一張獨屬於這裡的VIP至尊卡遞給他淡淡的說道:“給我們開間新的,對了,聽說你們這裡來了幾個很特別的新人,他們只在分區做事兒麼?”
男子暗暗的打量着他這幾人的穿着打扮,猜到他們不是一般人熱情的爲幾人介紹道:“是的先生,牡丹閣來了兩位新寵是本國的人,櫻花苑那兩位來自日本,木槿坊有一位,韓國的,葵花閣的那幾位是俄羅斯的,你看你們去哪一個區?”
陸席晗轉過頭挑挑眉梢對湯臣說道:“要不我們開兩間,你們去櫻花苑,我們去牡丹閣?反正沒隔多遠,到時我們再過去找你們。”
湯臣當然明白他的意思點點頭,卻痞裡痞氣的說道:“正中我意啊,哥老早就想研究研究那些漂亮的日本小朋友和服裡面的兜襠布…”
他話還沒說完子謙鄙視的丟了一句出來,“真是個變態的嗜好。”
湯臣被他打斷心有不滿,挑釁的一揚下巴,“我就變態了,怎麼着?你咬我。”
“………”左痕和陸席晗無語的對望了一眼,已經沒了想要勸他們的想法了。
陸席晗和左痕進了包間之後等了很久,那兩個新來的小爺才從別的爺那裡脫身去爲他們服務,進去問了好之後也絲毫不顯拘束,斟茶倒水遞煙什麼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自然嫺熟,左痕從他們一進去就認出來了那兩個孩子確實是原來里尼的寵物。
櫻花苑的一間房內湯臣眉開眼笑的追着一個男孩滿屋子跑,子謙坐在蒲團上一個人喝着悶酒,身邊那個漂亮男孩默不作聲地給他倒酒,很乖巧的樣子,但就是討不到那位冷冰冰的客人的歡喜。
他一身青黑色的薄紗和服襯得清瘦的小身板若隱若現的,看起來很能讓人血脈賁張,可子謙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寒毛都立起來了很不舒服,一瓶黑俄羅斯沒幾下就給他解決光了。
湯臣玩兒累了摟着那個男孩子一屁股坐在子謙身邊用流利的日語笑問道:“你這麼合我意我幫你贖身可好?”
聞言不光是他懷裡的那個男孩,連正在爲子謙倒酒的男孩子手都抖了一下,酒灑了一點在桌上,子謙當做沒看見,湯臣也選擇無視,輕輕撫着懷裡的男孩問,“怎麼一下子看起來不高興的樣子,我爲你贖身讓你只伺候我一個,不用再去伺候那些腦滿肥腸的大蠢貨還不好麼?放心爺沒不良嗜好,不會傷害你的。”
某人的話讓那個男孩子乖膩的在他懷裡蹭了蹭,然後輕輕地將自己的袖子撩了撩露出了白嫩嫩的手腕給湯臣看。
湯臣看着他手腕上有條細小的紅線,而且是陷進了皮肉裡的類似紋身那種,便不解的問,“這是什麼?”
子謙也將他旁邊的那個男孩的手腕抓住看了看才解釋道:“他們身上有不可拆卸的追蹤器。”
“哈啊?這種?”湯臣不解,他們黑水的不可拆卸的追蹤器都是頂大一坨不鏽鋼疙瘩,原來這玩意兒也可以呢,難道他落後了?
那個男孩子說道:“大哥說我們是狗得有‘繩子‘栓着,但不能用一般的繩子,他不准我們逃跑也不准我們慫恿客人爲我們贖身,否則會被抓回來捱打,還要被那些很難看的大塊頭輪的。”
子謙臉色陰鬱溫聲問男孩子道:“還記得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麼?”
男孩搖搖頭,神色迷茫的看着湯臣,“我們醒了就在這裡啦。”
聞言湯臣和子謙互相看了一眼,都清楚他們已經又被重新洗腦了。
後來陸席晗和左痕到了子謙他們房間,將兩邊打探到的消息一綜合,推出的結論是當初清川還派了人去里尼身邊做臥底,所以那次清川老大才知道那些孩子已經被救走,然後派人去將他們攔截了下來,重新賣錢,而且這家夜場的老闆應該和清川大佬很熟,說不定還是清川延伸到C國的爪牙,具體情況他們得好好查查。
幾人聊天聊着聊着陸席晗的電話響了,是陸夫人打來的,說是豆豆到處找左痕,找不到也沒哭,就是心蔫蔫的一下子少了好多話,大家逗他他都提不起神兒來,左痕聽着就要走陸席晗又捨不得他一個人回去,便跟着左痕回去陪小傢伙了,臨走時讓湯臣替他們完成他們今晚的另一項重要任務。
子謙也想走生生被湯臣給拽了回來,他本來今晚就喝得差不多了,頭有很暈想回去睡覺,湯臣死活纏着他,還一直灌他酒。
後來一大羣人在包間裡玩瘋了,子謙頭暈得很厲害,但是隻要湯臣讓那個男孩子用身體去刻意貼着子謙,他就會本能的跳起來,湯臣很無奈,自己也喝高了一時想不到更好的辦法逼得他做了點很缺德的事……
好說歹說的亂七八糟說了一通,說得子謙煩了,端着那杯加了料的馬天尼幾口灌進肚,便再也不想理他了,某人終於樂的哈哈大笑,還攛掇子謙想讓他喝第二杯,結果子謙死活不買賬了,他不知道被灌了多少杯,整個人都是飄的,只聽到那些人在給他唱生日歌,然後聽到湯臣肆無忌憚的大笑聲。
好樣的沒過幾分鐘,子謙就覺得自己身上像是長了跳蚤,賊癢癢,而且那種癢還不只是皮膚癢,他感覺整顆心都癢癢,跟貓撓似的。
湯臣頭腦也沒清醒多少,笑得眼淚橫飛的順手就端着那杯子謙沒賞臉的酒咕嚕咕嚕灌下了肚,然後沒多會兒他也覺得自己身上有些癢癢,還以爲自己喝多了酒精過敏,根本沒當回事兒,其他人也完全不瞭解內情。
又過了一會兒他轉頭看見子謙蜷縮在沙發裡很難受的樣子,才迷迷糊糊的想起自己給子謙下了點藥,他要他在今晚破了他那守了二十二年的處男身。
房間裡早被子謙趕來只剩三個人了,除了他兩剩下那個乾淨清秀的男孩是湯臣還有走了的那兩位專門爲子謙準備的‘生日禮物’,男孩還沒滿是十八歲纔來這裡一天,很乾淨,可是小傢伙膽子有點小,被子謙拒絕過幾次就不敢再去討沒趣了,可憐兮兮的窩在沙發的角落裡看着那兩個已經喝得雲裡霧裡的人。
湯臣身子越來越不舒服想盡快解決掉子謙後自己也去睡覺了,口齒不清的說:“小…小謙謙,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叫…叫他扶你去牀上休息…好不?”
子謙腦袋裡像是被塞了一個飛天輪兒似的一直轉個不停,哪裡聽得請他說了什麼,身體跟被大火猛烤一般,他覺得那火快把他烤焦了,不知道自己此時身在何處,可是他都從來沒懷疑過是湯臣給自己下了藥,只以爲自己是酒喝多了才這麼難受就想卷着身子快點睡過去就好。
渾渾噩噩中他突然感覺到了一股重力將他拖了起來,不,又好像是兩股重力,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卻死活看不清那人的臉。
可他感覺到了,有人在舔他的脖子,還在摸他的身體,眼睛赫然一睜,眼白的地方全部都佈滿了恐怖的血絲,太陽穴旁邊的那些血管都脹得發紫了 ,高高的凸起像條小蛇突突的跳着,應該是藥效到了極致,虧他還能那麼忍。
那個正在撫摸他的男孩被他的手使勁兒一揮給揮到了沙發裡,嚇慘了,而他自己也沒站穩整個身子的重量突地朝湯臣壓了去,硿咚一聲悶響,兩人一起摔到了地板上,湯臣被摔得兩眼冒金星,身上還壓了個死沉死沉的子謙,怎麼叫都叫不聽。
此刻的子謙只覺得身體裡像裝了一座亟待噴發的火山,火燙滾沸,已經燒斷了他大腦裡好多根理智的神經,他想發泄,可是他的內心深處又在本能的抗拒着。
他不喜歡自己的身體此刻的狀態,即使是在平時他的身體有正常的生理需求時他都很反感去觸碰它,更別說讓一個他不喜歡的人碰自己,以前實在不行時他會用手爲自己紆解痛苦,那種在巔峰中襲來的快感卻讓他很不恥很嫌惡。
長期禁慾的身體被藥物催發着讓他自持難耐,像要虛脫一般,卻沒想到在他臨近崩潰時身體好像突然碰到了一個他不太反感的軟軟的‘東西’,所以他便本能的將那不太反感的‘東西’給死死的抱住了,想讓那‘東西’爲他稍稍緩解一下灼燒之痛。
而被子謙壓在身下的湯某某覺得這間屋子好可惡,一直都在不停地轉啊轉,轉得他都快要出不了氣兒了,脖子上像正被紅烙鐵在一下一下的烙着,可是很奇怪又不是很痛只是燒得慌,還很癢,有點溼溼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頂着鍋蓋出來,沸沸兩句,我標題上寫了慎入的哦,嗷嗷所以看了這一章想拍某隻的長官您輕點兒。
我只想說,原來的設定就是這樣的,我不想改,而且某隻已經省去了虐左痕那一部份。
所以更不想變動湯小‘攻’和子謙的設定了,因爲我覺得只有湯臣的那種‘外放’的性格才適合子謙那麼‘悶吞’的人。
用這個方式給他們開頭,也是沒辦法,子謙性格太悶,不用點極端的手段,他是不會開竅…
頂着鍋蓋遁走…你們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