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傾睜開雙眼,房間一片黑暗,適應了之後,眼珠子轉動了一圈,她並沒有看到顧銘的身影。
難道,剛剛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在做夢嗎?
她使勁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會痛!那就不是在做夢了。
蘇夏傾下樓,拉住了管家,問道:“顧銘人呢?”
“顧少爺已經離開了。他說讓小姐不要再擔心了,事情他會處理的。”
蘇夏傾點頭,表示知道了,便轉身回房,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
顧銘打開了手機,看了一眼,上面就只有兩個字,“謝謝。”
正準備收起手機,突然在他的手中振動了起來。
“調查的怎麼樣了?”
“我照你的要求去調查,方白今天去了一趟蘇氏企業,隨後去了一趟張東寶的家中,然後便回到了顧家沒有出來了。而張東寶今天一直都在家中,沒有離開過。第二,蘇家的廚房阿姨今天去了一趟超市!不過,我去調了一下超市的監控,發現有個人與她說了幾句,出來的時候,失魂落魄。”
這樣的結果,相當於什麼都沒有說。
他驅車回家,渾身帶着怒火,往裡面衝去,在房間裡找到了正躺在牀上,聽着音樂做胎教的方白。
顧銘一把將她從牀上拎起,此時的他,看上去,更像是從地獄裡剛剛出來的惡魔,一字一句道:“方白!是不是你找人給夏夏準備了老鼠藥!”
“顧銘哥,我沒有啊,什麼老鼠藥啊?”
“方白,你別給我裝傻,你再不說,我給你從窗戶上扔下去!”
說着,顧銘將方白拎到了窗邊,按着她的頭,上半身整個探出了窗外。
雖然這是二樓,但是,摔下去的話,就算沒有死,勉強保住一條命,肯定也要殘廢了。
殘廢,豈不是更加生不如死!
方白不敢睜開雙眼,她渾身顫抖着,害怕的說:“顧銘哥,我……我說……”
“說!”
方白剛張開嘴巴,就見到了顧爺爺出現在了房間門口,扯開了嗓子,不停的大喊:“爺爺,爺爺,救我!”
顧爺爺原本正在樓下花園裡看一下自己最近剛剛種下的幾種植物,不經意的一個擡頭,看見了探出身子的方白!
有了身孕,還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於是,他連忙起身,剛走到門口,便聽到了方白的求救。
顧爺爺快步走進去,喊道:“顧銘,你在弄什麼,趕緊放開方白。”
“爺爺,我和方白有些事情要解決,你還是先離開吧。”
“你們現在這樣我怎麼離開啊?把她這樣架在這裡,肚子裡的孩子要怎麼辦啊!她上次差點流產了,你現在又這樣,孩子怎麼禁得起你們這樣折騰啊!”
方白哭的更大聲了,嘴巴里不停的喊着,“爺爺,爺爺,顧銘哥說要把我從樓上扔下去,你快點來救我!”
“什麼!”
顧爺爺將柺杖拄的震天響,一隻手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胸口,“你們要氣死我了!我想要個曾孫子,怎麼就這麼難啊!”
演了許久,他見故名依然不爲所動,索性將柺杖往邊上一扔,走到了他們的身邊,雙手搭在窗臺上,正準備一躍而起,嘴裡說:“你要是再這樣,我就先從樓上跳下去!如果讓我眼睜睜的看着我的曾孫子就這麼沒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啊!”
顧銘連忙鬆開了方白,任由她滑落跌坐在地,趕緊拉着顧爺爺,說:“爺爺,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我怎麼了?我爲了我的曾孫子,我有什麼錯!”
說完,顧爺爺看方白已經坐在了地上,連忙走到她的面前,彎腰將她扶起來,說:“方白,別坐在地上,太冰了,小心你肚子裡的小孩子。”
“爺爺,我還有點事情要和方白解決,你先離開。”
說完,顧銘大喊,“還不趕緊來人帶老爺回自己的房間休息!”
不一會兒,便有兩名傭人走上前,只是,顧爺爺用眼神,嚇得他們不敢上前。
“有什麼事情,我是不能知道的!”
顧爺爺坐在了一旁的貴妃椅上,雙手搭在大腿上,大有一副顧銘不說清楚,他就不會離開的樣子!
無法,顧銘只能往外離開,在經過方白身邊時,陰狠的說:“方白,幸虧夏夏這次沒有出什麼事情,否則,你死上十次都不夠!”
什麼!蘇夏傾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
方白的雙眸中,不自覺的充滿了仇恨。沒想到自己想的主意居然一點用都沒有,現在還被顧銘哥發現了,居然還要殺死自己,一定是蘇夏傾那個女人跟顧銘哥說的!
心中,對她的恨意更重了!
“方白,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顧銘這麼生氣。”
聞言,方白連忙換上了一臉的悲傷,抽噎着說:“爺爺,我也不知道,顧銘哥爲什麼會突然這麼生氣,他一進來什麼都沒說,就這樣了。”
說完,她捂着肚子,微微皺着眉頭,痛苦的說:“爺爺,我肚子有點難受,想先休息一下,好嗎?”
這般說,顧爺爺自然只能是起身離去。
方白哪裡肚子痛,見顧爺爺離去了之後,鬆開了手,拿起電話,將蘇夏傾並沒有任何事情的消息告訴了張東寶。
沒想到,張東寶一副已經預料到了語氣,說:“我已經猜到了。”
“猜到了你還同意去做,現在顧銘哥都要殺死我了,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沒準成功呢?反正,現在我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去對付她。”
“怎麼沒有!”
方白說完,便掛斷了電話,她走到了梳妝桌前,打開了抽屜,裡面放着一個黃色的信封!
顧銘從顧家出來,便開車到了醫院,找到了蘇然傾的病房,只見她處於昏迷中。
“蘇總,現在有時間嗎?”
蘇正名點頭,跟在他的身後,走出了病房。
“我知道,現在你夫人和第二個女兒都在懷疑是不是夏夏做的,這點我可以跟你保證,絕對不會是她的。至於到底是誰,蘇總,我想我不說,你也應該能夠猜到了。”
“你說……”
蘇正名還未說完,顧銘便用眼神示意他閉上嘴巴。
“這些事情,你知道就行了。現在你家阿姨已經去世了,基本上可以說是死無對證,沒必要再將這件事情說出去,我怕到時候將她們逼急了,會對夏夏更加不利!我沒辦法拿夏夏來冒險,所以我寧可慢慢來處理,你知道嗎?”
蘇正名點頭,表示知道,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的內疚,剛剛,他一時氣急,居然懷疑了夏夏!自己真的是該死!
顧銘纔不管他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他說:“你知道就行了,至於你夫人那邊?”
“我知道應該怎麼處理的。夏夏那邊,就麻煩你了。”
“我知道。”
顧銘從醫院離開,凌晨時分,醫院門口已經沒有了人,就連出租車,都少的可憐。
他的眼神中滿是戾色,看來,在自己徹底將他們兩個人解決掉的時候,自己只能暫時疏離夏夏了。應該不需要多久了,他現在已經着手開始收購張東寶在國內公司的股份了!
他思索了片刻,上車,踩下了油門,將車停在了海川市最出名的會所門口。裡面彙集了海川市所有的俊男美女,一到晚上,裡面又會是另外一個世界了!
他將車停在了門口,故意鬆開了脖子上的領帶,將車鑰匙拋給了門口的泊車小弟便進去了。
音樂聲震耳欲聾,五顏六色的燈光不停的閃爍,到處可見身着暴露衣衫的女子以及出來***作樂的男人。
顧銘往裡走,正準備在吧檯前坐下,便有一名衣着大膽,打扮妖豔的女子,一步一扭跨,走到了他的身邊,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恨不得將整個人都貼在他的身上,嬌滴滴的說:“帥哥,今天晚上,就你一個人嗎?”
“是啊!”
“正好,我也是一個人,要不我們兩個一起喝幾杯,聊幾句,如何啊?”
顧銘看了一眼身邊空着的位置,用眼神示意她坐下。
“給這位小姐來一杯瑪格麗特。”
就這樣,顧銘時不時的給她一個眼神,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一直到半夜,他帶着渾身的酒味回家。
果不其然,第二天,各大報紙上都刊登出了gk集團總裁顧銘,訂婚後沒多久,便出現在會所裡,***作樂,與美女勾肩搭背。
雖然圖片模糊,但是依然能夠清楚的認出這上面的男人便是顧銘。
秘書站在辦公桌前,看着顧銘嘴角噙着的笑容,頓時沒了主意,不確定的問道:“顧總,我要不要打電話警告……”
話還沒有手腕,顧銘便擺擺手,說:“不用了,已經登出來了,沒必要了。”說完,他對着門口,努了努下巴,示意她離開。
現在,方白總沒有時間繼續去找蘇夏傾的麻煩了吧?
只要她能安全,只要她不再被人緊盯着去對付,這種對他的誤解,又算得了什麼呢?
報紙上關於顧銘難聽的話語,對於他來說,都沒有任何的殺傷力。
唯一能夠傷到他的,只有蘇夏傾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