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辦法?”
方白對着張東寶,揚了揚自己手中的寶貝,挑了下眉,因爲高興,便有了故弄玄虛的心情,反問道:“幹.爹,你知道這個是什麼東西嗎?”
張東寶皺了皺眉,從她的手中拿過來,放在鼻尖聞了聞,這個味道並不熟悉,於是,他打開,指尖微微蘸了一點點,正準備塞進嘴巴里嘗一下,被方白制止了。
“幹.爹,這是老鼠藥,你吃下去會沒命的!”
聞言,張東寶連忙放下,衝到衛生間去將手洗乾淨,回來後,笑着說:“你真是沒害死她之前,先把我給害死了!”
說完,兩人互望一眼,笑了。
蘇夏傾從公司裡出來,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中午吃下去的東西,已經消化的差不多了。於是,趁着車還沒來,她穿過馬路,跑到對面的小吃店內,買了一份驢肉火燒,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肚子餓得時候,不管吃什麼,都是美味的。
沒一會兒,一份驢肉火燒便全部落入了她的肚子裡,要是放在平常,她最多隻能吃三分之二。
蘇夏傾打了一個飽嗝,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飽了!
這時,司機也剛好打電話過來,詢問她是不是還沒下來,她連忙讓他等一會兒,便馬上回去了。
回到蘇家,蘇夏傾徑直走到餐廳,只見沈暮霞三人還在吃飯。
“三小姐,你回來啦?趕緊坐下來吃飯吧?”
廚房阿姨見到了她,正準備回去廚房,拿碗筷出來,被蘇夏傾制止了。
“阿姨,不用了,我已經在外面吃完了回來的。”
說完,她轉身,正準備上樓,阿姨突然喊道:“三小姐,你等會兒!”
只見,阿姨折身走回廚房,出來的時候,手中拿着一個甜品碗,放在了餐桌上。
“三小姐,吃點銀耳湯吧,可以潤一下,最近工作這麼忙。”
“我現在吃不下,等會兒我餓了再下來吃吧。”
她擡腳往二樓走去。
“那……好吧。”
阿姨重新端起,準備放回去,卻突然被蘇然傾拉住了。
“阿姨,她是小姐,我也是小姐,難道你就這麼不公平對待啊?她有銀耳吃,我們就沒有啦?”
“有的,有的,你們的都還在廚房裡,我還沒有端出來。”
“不用端了,就把這碗給我吧!”
說着,蘇然傾伸手,想要從阿姨的手中奪過,誰知,她居然捏的緊緊的。
“阿姨,鬆手!”
蘇然傾生氣了,瞪大了雙眼。
迫於她的命令,阿姨只能鬆開了手,卻還在做着最後的掙扎,問道:“小姐,我去裡面重新端一碗給你吧?這碗還是先放着吧?”
“不用了,我就要吃這一碗!你死活不讓我吃,是不是故意給她多加了一點料啊!”
說着,蘇然傾拿起了一旁的勺子,翻了翻這碗甜品,除了銀耳,就只是幾顆紅棗,並沒有什麼多出來的,隨即,她說:“那一定是味道比給我們的好!”
說完,她兜了一勺,直接塞進了嘴巴里,咂巴了幾口,覺得與平日裡吃的差不多,嘟囔了一句,“都一樣,幹嘛還死護着不讓我吃!”
話音剛落,蘇然傾臉色突變,手中的勺子突然掉在了地上,她一隻手捂着自己的肚子,額頭上冒出了豆大般的汗水,她艱難的說:“媽,我肚子痛。”
“砰……”
在沈暮霞她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蘇然傾身體往後一仰,摔在了地上!重重的一聲響。
沈暮霞連忙蹲***,只見她的臉色慘白一片,大聲吼道:“趕緊給我叫救護車啊!”
二樓,房間裡,蘇夏傾在牀上躺了片刻,只覺得樓下嘈雜一片,索性起來,拿了歡喜的衣服,正準備去衛生間洗澡,房門突然被敲的震天響!
她放下衣服,上前開門,看到管家一臉焦急,問道:“怎麼了?”
“大!大小姐快要沒命了,被送到醫院裡去了!”
蘇夏傾與管家兩人趕到醫院,蘇然傾已經被醫生帶進去洗胃了。
沈暮霞見到她,雙眼通紅,髮絲凌亂,突然發瘋了一般,衝到她的面前,雙手緊緊的抓着她的衣服,前後不停的晃動,邊哭邊說:“你這個壞女人!你居然連你的姐姐都能下手!她哪裡對不起你了!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蘇夏傾愣住了,什麼叫她下手?
突然,沈暮霞舉起手,準備朝她的臉上招呼,蘇夏傾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瞪着雙眼,一字一句的問道:“你說清楚!什麼叫我對她下手!還有,蘇然傾到底怎麼了!”
剛剛來的路上,她問管家,明明她上樓前,蘇然傾還好端端的坐在那裡吃飯,怎麼這麼突然,就要沒命了?
管家迴應,他當時在外面,並沒有看到,所以並不知情!
“怎麼了?你還有臉問怎麼了?”
沈暮霞淚如雨下,一旁的蘇雅傾走過來,扶住了她,幫她擦了擦眼淚,然後白了蘇夏傾依言,卻並不開口。
蘇夏傾更是一頭的霧水,追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還不是你那碗銀耳!然傾……然傾她吃了你那碗銀耳,才吃了一口,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都是你!肯定是你在銀耳湯裡下了老鼠藥,故意讓然傾吃你那碗的!”
說完,沈暮霞突然掙脫開了蘇雅傾,再次衝到了蘇夏傾的面前,雙手握拳,不停的捶打着她!
“夠了!”
蘇夏傾捏住她的手腕,重重一甩,說:“事情還沒弄清楚之前,你不要隨便亂說!”
“不是你還會有誰!”
沈暮霞哭的傷心,突然,她雙眼一亮,朝着走廊的另一頭跑去,隨即便聽她喊道:“老爺,蘇夏傾居然要毒死我們的女兒!”
蘇正名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雙眸中,寫滿了懷疑,似乎已經相信了沈暮霞的話,質問道:“夏夏,她說的都是真的嗎?”
爲什麼?爲什麼在看到蘇正名感情的天平已經傾斜了,自己的心會難受?
爲什麼在他不瞭解情況下,只聽到了沈暮霞的片面之詞,便用懷疑的眼神看向她,自己的心會這麼痛?
蘇夏傾在心中冷笑,這些,自己不是老早就應該知道的嗎?
“你不都已經相信了,你還過來問我是不是真的,有必要嗎?”
“夏夏!這種時候,不要開玩笑!”
“你覺得我在跟你開玩笑?”
說完,蘇夏傾轉身往外走。
事情的關鍵,就在阿姨的身上!銀耳湯正是出自她的手!
蘇夏傾坐在車內,將晚上的事情細細的回味了一邊,果然奇怪,以往,阿姨從來不會這麼主動叫自己吃東西的!
她回到了蘇家,發現家中的傭人已經亂成了一團。
“三小姐,你終於回來了!”
“怎麼了?”
“阿姨……阿姨她,死了!”
什麼!蘇夏傾身體搖晃了一下,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問道:“怎麼回事?報警了沒有?”
原來,在自己與管家去醫院了之後,家中的傭人們感到害怕,便紛紛回到自己的房間裡了。
偌大的蘇宅,突然之間變得安靜了下來,甚至有些許的恐怖。
“痛……痛……”
一陣痛苦的***,彷彿從遙遠的地方,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
幾個膽子大點的傭人們,便出來看一眼,等她們發現的時候,阿姨已經躺在了地上,停止呼吸了。
現在就連阿姨都去世了,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去世了,要怎麼還給自己清白呢?
蘇夏傾茫然的坐在了沙發上,此時,她只想打電話給顧銘,事實上,她也打了!
半個小時都不到的時間,顧銘便風塵僕僕的出現在了她的身邊,將她緊緊的擁進了懷裡,撫摸着她的秀髮,聲音中彷彿帶着鎮靜劑,“夏夏,我來了,不要怕,一切都交給我!”
這個溫暖的懷抱,彷彿帶着一種魔力,能讓她卸下心中所有的事情。
如他所說,有他在,她真的什麼都不怕了。
蘇夏傾閉上雙眼,這一次,就讓她再懦弱一次吧!
身心俱疲的她,感受着顧銘的體溫,慢慢的睡着了。
顧銘輕輕的抱起她,放在了牀上,臉上的溫柔與心疼漸漸隱去,陰冷這一張臉,只要想到那碗毒藥,有可能是爲夏夏準備,他便想幻變成黑夜裡的一匹狼,將那人撕得粉碎!
他花了十幾分鍾,與警察交涉,瞭解簡單的情況,以及打電話爲蘇然傾安排了全市最好的醫生!
如果蘇然傾救不活,那麼,夏夏更加說不清楚了!
一旁的傭人們看的目瞪口呆,絲毫不敢相信,一個人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便處理完了這麼多的事情。
顧銘將傭人們的驚訝,盡收眼底,他走到了落地窗前,拿出手機,對着電話那頭的人說:“幫我調查兩件事情。一,方白與張東寶兩個人今天做了些什麼事情!二、蘇家的燒菜阿姨今天和誰接觸過!最好,接觸的那個人的底細也給我打探清楚。”
結束了電話,他轉身往二樓走去。
坐在牀邊,將熟睡中的蘇夏傾擁進了懷中,他伸出手,替她攬平了就算是在睡眠中也依然緊皺着的眉頭。
“夏夏,把所有都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