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風停雨歇好一會兒了。
夏新也不知道具體過了多久,他現在有點虛,只想就這麼一直躺着。
本來身子就虛,重傷沒好,現在被憶莎這麼一折騰,頓時有種腰痠背痛的感覺。
不過,他更擔心的是別的……
夏新的呼吸還沒完全平復下來,他有些吃力的呼了口氣,睜開眼睛,看了下現在的情況。
現在的他是躺在駕駛座平放的椅子上,椅子也不算大,因爲要容納兩個人,所以他幾乎是側躺着的,而憶莎就枕在她的臂彎裡,也是側躺着,半面向他,半閉着眼睛,一副看起來睡着的樣子。
而這車裡,到處都是兩人的衣服,庫子,方向盤上掛着憶莎的鞋子,後視鏡上掛着一條白襪子,旁邊的副駕駛座上則扔着憶莎的裙子,還有地上,前邊的臺上,都亂七八糟的扔着衣物。
唯有夏新那一件厚實的長款大衣,蓋在了兩人的身上,遮住了底下那曼妙的雪白春,光,遮住了兩人緊貼在一起的身體。
夏新輕聲呼喚了句,“莎莎……,莎莎……”
憶莎沒動,看起來一副睡夢中的樣子。
夏新就伸過一隻手,更加用力的摟緊了憶莎,一手在憶莎光滑粉嫩的後背輕輕的撫摸着。
馬上就感受到,憶莎渾身僵硬的一下緊繃了起來,身子下意識的前傾,想躲避夏新的手,那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漆黑柔順的美麗睫毛上還沾着點晶瑩的淚珠,看起來點點閃閃的,很是漂亮,卻是沒睜開眼睛。
夏新的手輕輕劃過憶莎的後背,忍不住的吞了口口水,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女生身體的美好,憶莎S型的身材帶着小女生的嬌俏玲瓏,又帶着成熟女生飽滿而豐膩的美妙韻味,該凸的凸,該翹的翹,前凸後翹好不惹人垂涎,夏新甚至有一種在鑑賞完美的藝術品的感覺。
他小心翼翼的不敢有絲毫唐突。
而隨着夏新的動作,憶莎的呼吸也明顯急促了起來,小巧的鼻翼微微動了動。
夏新就親暱的喊了聲,“莎莎,莎莎……”
這回憶莎終於忍不住回答了,“不要喊我,讓我死在這裡。”
憶莎現在是一腦袋的空白。
她都沒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事情就已經發生了。
她剛剛情緒有些失控,做出了點超出自己認知的事。
而現在,她多希望這一切都是個夢,其實什麼也沒發生,自己現在其實還躺在城堡裡睡覺。
那她回去,一定每天給菩薩,給如來佛祖,甚至給滿天神佛都一一上香。
然而夏新在耳邊的私語,在提醒着她,這一切不是夢,是現實,而且是她剛剛主導發生的現實。
憶莎不想起牀。
想死!
只是,夏新那放肆的手,順着她的後背,滑過她柔軟如柳枝般的細腰,又緩緩往下,終於讓她忍無可忍的伸手抓過夏新的手,然後一張嘴直接咬在了夏新肩膀上。
只是這次沒什麼力氣了。
她現在渾身發軟的彷彿化成了一灘水,也使不出什麼力氣了。
夏新苦笑着,安慰道,“醒了?”
“你再動我下試試。”憶莎惡狠狠的威脅。
夏新微笑回答,“莎莎,起牀回家了,再睡下去天都要黑了。”
“不,讓我死在這裡。”
她已經沒臉見人了。
她一輩子都沒做過這麼瘋狂的事。
她都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一時情緒失控,做出了這麼令人羞恥的事,她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夏新板起臉道,“不要胡說,死什麼死,我還要好好供着你,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呢,當然,……你現在好像就很有肉了。”
憶莎在大衣底下輕輕踹了他一腳,不許他再亂說了。
“閉嘴,讓我死。”憶莎沒好氣回道。
夏新被憶莎可愛的賭氣樣子給逗笑了,這也逼得憶莎一下睜開眼睛,瞪向夏新,“你還敢笑!你以爲都是誰害的。”
“我我我,當然都是我害的,只是,你現在太可愛了。”
夏新說着,在憶莎粉嫩粉嫩的小臉上親了下。
憶莎伸手擦了下小臉,臉蛋越發紅潤了,“都是口水,別碰我。”
“現在說這個有點晚吧。”
夏新說着眼神下移,瞄了下大衣底下。
頓時,憶莎美麗的小臉紅的出血,一伸手,遮住了夏新的眼睛,發狠道,“再看我殺了你。”
“好好好,不看不看。”
夏新感覺憶莎的小手溫溫滑滑的,相當的舒服,輕笑道,“你要這樣待着我沒意見,我就提醒一下,這是獵人的一個坑,他們既然布坑抓獵物,通常早上會來檢查一次,看看有沒有抓到什麼夜行動物。”
“然後天黑前再來檢查一次,看看有沒有抓到什麼白天的動物,有抓到就把動物帶走重新佈網的,你看已經傍晚,天要黑了,到時候……”
憶莎一想,到時候獵人一來,一看到車內自己跟夏新的樣子,那她真會羞愧自盡的。
當即,騰的一下坐起,順帶着把大衣給掀開了,低頭一看,驚的她連忙把大衣重新蓋上。
一轉頭,就看到了夏新一雙色眯眯的視線在自己後背遊走着,這讓憶莎直接抓過旁邊椅子上自己的裙子,蓋在了夏新臉上。
“敢拿下來,這輩子我都不理你。”
“是是是,您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夏新說着,還雙手懸空,以示清白。
憶莎這才滿意的左看右看,尋找自己的貼身衣物。
這着實費了她一番功夫,衣服都被她到處亂丟了。
一想起自己剛剛的狂野,憶莎小臉上的紅暈就止不住的升起,她一輩子都沒這麼大膽過。
甚至到現在,兩人光溜的四條腿還糾纏在一起。
憶莎正穿外衣間,就聽夏新輕聲說道,“莎莎,跟我回家吧。”
這話讓憶莎一下停住了動作,沒動了。
夏新透過那蓋在自己臉上的裙子,其實還是能看到點模糊身影的,聽着耳邊窸窸窣窣的動作停下,夏新柔聲說道。
“莎莎,也許我以前只是喜歡你,但我保證,以後我一定好好愛你,絕不讓你吃一點苦,受一點累的,保證把你當公主養着,讓你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富少奶奶的日子,好不好。”
憶莎頓了頓,然後又繼續穿衣了,一臉面無表情的回道,“這話你對幾個女孩說過了。”
“就你一個,我對天發誓,就連剛剛那種事,也只跟你有過而已,只是,第一次跟第二次,咱們稍微換了下主謂關係……”
“閉嘴,我真想打死你。”
“所以,跟我回家吧。”
“你好煩。”
“跟我回家,我就不煩你了。”
“回家還不得被你煩死。”
“回家我保證做個啞巴,你讓我開口我再開口。”
“……男人,也就事前說的好聽,一堆甜言蜜語哄女孩上牀,事後……”
憶莎說道一半發現現在已經是事後了,這發現讓她很是沮喪。
她一伸手,抓過夏新臉上的裙子,沒好氣道,“起來,給我把衣服穿好,難看死了,像什麼樣子。”
夏新就坐起身,從後邊摟住了憶莎,湊過臉,到憶莎通紅的小耳朵邊,親暱說道,“所以,你這是答應跟我回家了。”
“你真煩!”
“我就是這麼煩,你不跟我回家,我還會天天煩着你,每天讓你睡不安穩,吃不安穩,坐不安穩。”
“無賴。”
憶莎輕輕的嬌嗔了句,然後斜倪了夏新一眼。
夏新小手在憶莎小腹處輕輕摩挲着,柔聲道,“莎莎,我會好好對你,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
“就你欺負我。”
“好,那就只有我能欺負你,不許任何其他人欺負你。”
“你個臭流氓!”
憶莎輕輕敲了下夏新的腦袋,語氣卻是比先前柔和了許多。
夏新就這麼湊到憶莎耳邊,輕聲說道,
“我知道自己現在還不夠成熟,但我會努力達到你理想中的樣子,我會對你好,一輩子對你好,疼你,愛你,照顧你,你想吃什麼,我一定快馬加鞭給你去買,你想看電視,我就是你的遙控器,你想吃水果,我一片片削給你,你不想走路,我就揹你,你想睡覺,我還可以給你講故事,就算早晚起牀,我也能幫你刷牙洗臉。”
憶莎耳根子有些發紅,發軟,輕聲嬌吟到,“你纔沒那麼好。”
“以後就有了。”
憶莎帶着幾分撒嬌,幾分小女孩的嬌蠻回道,“以前還整天嫌我懶,嫌我廢柴,社會蛀蟲來着。”
夏新當即發狠道,“是誰,誰敢這麼說你,我打死他。”
“就是你。”
“不可能,我當時一定是腦子燒糊塗了,你別跟那個白癡的我計較了。”
“哼,現在說的好聽。”
憶莎嫵媚的白了夏新一眼。
夏新輕輕的在憶莎小臉上親了下,柔聲呼喚道,“莎莎……”
憶莎無限嬌羞的回了句,“起來了,流氓,手老實點,再亂摸,我打死你。”
兩人這有點像事後的親暱,顯得格外的甜蜜。
憶莎終究是女生,雖然比普通女生精明的多,也聰明的多,但在糊里糊塗把身子都給了夏新之後,也沒能躲過夏新的糖衣炮彈與甜言蜜語,半推半就的也就從了夏新。
她對夏新終究是有感情的,也許以前是姐姐對弟弟,但,在那個夜晚之後,對於她來說,夏新就是肚子裡的孩子她爸了,那種感情是很微妙的。
是一個母親,對於孩子,對於孩子父親的一種微妙情感,早就不是什麼姐姐對弟弟了。
雖然現在孩子沒了,但,感情其實還在的。
“滾起來穿衣服啦,等會要來人看到了,我點個打火機,就在這跟你同歸於盡。”
“好嘞。”
憶莎嫵媚的白了夏新一眼,然後坐到了旁邊的副駕駛座,夏新馬上懂她的意思了,高興的跟個猴子似的,直接竄起來,開始找衣服穿了。
“穩重點,臭流氓。”
“是是是,我是流氓。”
說話間,憶莎眼睛一瞥,發現了腳邊的冷雪瞳的香囊。
這是剛剛她跟夏新纏鬥間弄掉的,香囊的線條已經被弄斷了。
頓時好不心疼,連忙撿起來,嘀咕道,“真想打死你,你把雪瞳的香囊都……”
憶莎拿起香囊一看,發現帶口因爲線條斷掉的東西,已經鬆開了。
她很驚訝的發現,香囊裡邊除了香料之外,還有一張小小的折成一團的紙條,憶莎疑惑的眨了眨眼,拿出紙條一看,發現摺疊的紙條外邊用很秀氣,很優美的字跡寫了兩個字。
“莎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