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伯母遲疑片刻,又說:“不記得就不記得。見得少,不記得也正常。咱們顏兒這幾年見過多少人了……”
她頓了頓,振奮道:“南公子和我們是老鄉,又和顏兒是少時的情分……他這樣年輕,雖不如類太子俊俏,但……”
花爹壓低聲音道:“錯!我看南公子,就比類太子好看!”
花伯母心想,你瞎啊……
不過想想也明白,男和女的審美不同。
南君燁這類陽剛、極有男子氣概的,確實更入男人們的眼界。
花伯母略一思襯。
到底男人看男人,更門前清。
她遲疑說:“就不知南公子什麼身份。人家類太子,好歹是太子。若南公子沒有家業,我們沒什麼,就怕顏兒以後倘若過得不順心,想起此事,影響夫妻情分。”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想得也太遠了。
花爹罕見地拿出一家之主的氣魄道:“別吵吵!顏兒不是叫南公子報家門麼,且聽聽他如何說。”
花伯母就閉嘴了。
攥着袖子,細耳聆聽起來。
這時,南君燁看着花顏,緩緩說:“在下是靈域之主,人稱靈尊,南君燁。”
所有人都是一呆。
隨後,便是軒然大波。
靈尊二字,他們很陌生。
但“靈域”加上“之主”,南君燁的身份,就很顯而易見了。
畢竟靈域突襲羅天域,名氣正轟動。
如今,靈域之主親身現身於此!
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天吶——
“花顏是不是還有別的出身?妖域太子、靈域之主都前來求娶……”
被請出山的老祖宗,別有用心,不在此列。
這二人是主動來的。
意義不一樣。
花顏應道:“……哦。”
她將目光,從南君燁身上移開。
這男人看她的眼神,不對勁。
太火熱了。
這種火熱,和其他人的不一樣。
那些人看她,像看金山銀山。
他……
像在看珍珠?
看得出來他在剋制,但不知爲何,卻瞞不住她。
而她,更不知爲何,彷彿很能承受、適應他這樣的視線,還有些理所應當的古怪感。
這叫花顏覺着有些異樣。
所以,她轉移了視線。
“類太子,你……”
她看向類狸棠。
類狸棠道:“本太子自會盡力而爲。”
靈尊的名氣他如何不知!
這讓他戰鬥之心,燃燒得更加熱烈。
這一下,什麼比武招親都忘了,他很想和靈尊過過招。
花顏點點頭,瞥了南君燁一眼。
看他還在盯着她,花顏有些惱,又有些莫名的情緒。
她不再細想,轉身準備回後臺。
剛拉開簾子,她腳步倏然一頓。
啊……
“我想起來了,南君燁不就是——”
不就是蛇寶寶提過的,那個和她一起被抓進藏神境牢獄的人麼?
還“奪”了她的處子之身!
好吧,雖然蛇寶寶說她是自願的……
總而言之,他們本就是認識的唄。
“不是說他早死了……也就是說,當年的事他知道得最清楚。也許換個人來說,比蛇寶寶說得更清楚,不行,我得問問他……”
花顏轉過身去。
剛好人家靈尊道:“類太子,我們轉移戰場?”
類太子欣然應允。
這擂臺,架不住他們二人全開的戰鬥。
隨後兩人飛上了高空。
花顏只得先歇下心思,以後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