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速度之快,便是月傾城的視線,也不過勉強捕捉到身影。
他就像一團爆炸的能量團,瞬間而至。
月傾城微驚。
正心想着來者何人,要不要動手阻止啥的,但聽到他話中的意思,似乎爲參與比武招親而來,便慢下了動作。
而且……
這聲音,噫,有點莫名的熟悉!
花顏心裡都要罵娘了——
好不容易熬到快結束,又是誰來砸場子!
聽聲音中氣十足,很年輕,不是啥老頭子。
再有那隱隱的氣息,厚重得顯然是靈根級武者。
該不會真的有變卦吧!
花顏飛快地和類狸棠對視一眼。
類狸棠轉開頭,頭痛。
花顏的意思是說,如果有意外,叫他再繼續撐一撐,最好是將此人給擊敗。
類狸棠嘆口氣。
不過,他也想知道來者是誰。
如此年輕,連他都本能地感受到一股威脅。便是其他幾域的太子、公主,都沒給他這樣的感覺。
也就是當年的鬼梟,能如此。
不過,如今鬼梟已遠非他能比,故而,不提也罷。
這讓類狸棠自身,也激起了些許戰意。
唰!
不過數秒,擂臺上,出現了個身段挺拔,渾然有力的男子。
他似出鞘的劍。
似揮出的神鞭。
似穩重的大山。
不……
這些都不足以形容。
力量!
唯有此二字,方能描繪一二。
令人瞧着,便不禁要眯起雙目,或者乾脆閉上眼睛不去看,就像目視太陽,生怕被那雄渾的氣息所傷到。
“是他?”
月傾城不禁坐直了身子。
妙善滿頭霧水,好奇道:“誰?月皇后認識?此人似深諳煉體之道,彷彿在此道已大成了,有聖體之相。”
正是因此,當他運力,而力量不散時,就難免叫人不敢直視。
此刻的南君燁就是這樣的。
他瘋狂趕路,身上包裹的都是外透的力量。月傾城暗想,這不是靈力,倒像前世她所知道的內力。
總之,是自身外放的力量。
不是天地之氣。
論煉體之術,南君燁似超越了她。
不過,月傾城是更內斂的聖體,對力量的把控更精準,南君燁則偏霸道,故而,初步評價爲難分伯仲。
別說類狸棠,就是月傾城這一刻,都不禁生出些許戰意。
月傾城說:“認識的。”
妙善微驚。
他看不透臺上那男子的修爲。
照理說,他經營多年,情報網比起幾域的皇室也不差什麼。但,他着實不知眼前的這人是誰。
“等等……爲何老夫亦覺着有些熟悉呢?”
花顏看了一眼南君燁,略略有些滿意。
果然是個年輕人。
這就對了嘛——
就算她對比武招親不感興趣,好歹也多來點幾個厲害點的年輕人啊,來一羣老頭做什麼。
花顏好心情地說:“公子何許人,請先自報家門。”
南君燁面色微白。
他緩緩散去體外的力量。
這下,連花伯母、花爹都覺古怪了。
他們認識南君燁!
當年在華國,南君燁是武院聖子之一,花顏是聖女之一,花家對武院出名的學子,怎會沒見過?
顏兒怎麼不記得?
花爹小聲道:“細看的話,南公子和少時的變化也不小。幾年未見,顏兒不記得,也是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