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還是不願收下慶某這支簫嗎?”慶容暮問,將白玉簫上下掃了一遍,然後奉給林晨錦。
林晨錦猶豫着,儘量不要去看慶容暮,可是又忍不住偷偷地看着慶容暮。
“我叫林晨錦。”林晨錦道。慶容暮總是姑娘姑娘的叫,聽着特別的生份。
“我會記住的!”慶容暮道。然後準備收回手,他看林晨錦一直沒有想要拿簫的意思,以爲林晨錦不會接受。
林晨錦將簫從慶容暮手中搶過,卻並沒有碰到慶容暮。
慶容暮詫異地看着林晨錦。
“不是說送我的嗎?”林晨錦手指滑向白玉簫,感受着白玉簫精緻的做工,口裡嘖嘖稱讚着。
“喜歡就好。”慶容暮道。
林晨錦將白玉簫放在口邊,感受了一下簫子的音色。
剛一吹響,便忍不住又把白玉簫拿下來靜靜地在手裡觸碰。
“果真是一把絕世好簫”林晨錦內心很是激動,她精通音律,拿到這麼一支絕無僅有的上好玉簫,頓時把煩惱都拋到了一邊,連眼睛都在笑。
“自然。”慶容暮回答得雲淡風輕。
“要我吹奏一曲嗎?”林晨錦問。
慶容暮遲鈍了一下,然後開口:“不用了。”於是轉身就要離開。
“誒,你要走了嗎?”這一次輪到林晨錦問了。林晨錦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拒絕自彈奏。
“以後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慶容暮說罷,繼續向前。
“慶容暮。”林晨錦在後面叫。
慶容暮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
“真是一個怪人呢。”林晨錦想。然後自己又把玩起了這支白玉簫,還不忘稱讚:“果真是一個好東西。”
慶容暮確定林晨錦看不到自己的時候,又坐在了林子裡,拿出酒袋,並沒有喝,又收了回去。
他看着頭頂微微顫動着的樹葉,心想:“真沒有想到,你竟然爲了不嫁就喝下了天下禁藥美人殤。”
慶容暮倒在了地上,慵懶地小憩。銀色的面具有一些反光。
“公子。”一條黑影一晃,落在了慶容暮的身旁。
慶容暮也不回答。
黑影站定。是一副大病未愈的模樣。臉色蒼白,瘦得如同竹竿一樣。
慶容暮沒有說話,黑衣男子也不說。一臉病態地站在旁邊。
少頃,慶容暮問:“那邊準備得怎麼樣了!”
“都準備好了。不過……”黑衣男子病態的臉上很難看,面色變得相當的沉重。
“不過什麼?”慶容暮問。
“不過細線說林小姐並不在。”黑衣男子猶豫着說了這句話。
“方纔我已經見過林晨錦”慶容暮坐了起來。
“公子見過林小姐了?”黑衣男子一臉的不可置信。
慶容暮又不說話了。
黑衣男子依舊靜默地站在慶容暮的旁邊。
良久,慶容暮才說:“退婚。”
“公子,這?”黑衣男子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你沒聽錯。”慶容暮說着。
“公子,這是爲何?”黑衣男子問。他看着帶着面具的慶容暮也看不見慶容暮的表情,倒真不知道慶容暮到底賣的什麼藥。
“你只說林小姐中了不該種的毒,其餘的,讓他們自己去問林小姐。”慶容暮口裡的他們,是指林晨錦的長輩。
“是,公子。”黑衣男子離開。
“林晨錦,本公子決定讓你心甘情願地跟着我了。”慶容暮道。
然後看着前方。愉悅地自語:“你還不知慶容暮反過來就是慕容傾吧!”
林晨錦又向着前方趕路。心裡很是忐忑。握着白玉簫也感覺心裡邊冷搜搜的,連白玉簫也不能夠讓自己興奮高興了。
“不知淺舞姑娘現在在哪裡呢?”林晨錦想着。她進入鳳儀閣時就知道了贈花給自己的女子就是淺舞。
“是生還是……”後一個字林晨錦沒有趕說出口,畢竟是自己害了淺舞。林晨錦慢悠悠地踱着,沒走一步心情就更加的沉重一層。
林晨錦看着空中飄下來的樹葉,嘆了一口氣,想着自己的命運,便覺得自己似乎沒有多大的勇氣活在這一個世界了。
葬羽找遍了好多好多的地方,可就是不曾
見到淺舞,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提着一個酒壺,一邊將自己灌醉,一邊邁着回到碧玄宮的步伐。
“羽少。”碧玄宮大門,兩名看着門的持劍女子一看到葬羽這一副醉醺醺的樣子就迎了過來,扶住葬羽。
葬羽只是不停地迷迷糊糊地叫着:“葬亦。”
“羽少。”一名白衣女子喚道。
“羽少是在說什麼?”另一名白衣女子問。
搖了搖頭,兩名女子都表示沒有聽清楚。
葬羽只顧着將酒灌進自己的口裡,也不理會兩名女子,由得二人把自己摻進碧玄宮。
剛一進碧玄宮,還沒有走幾步路,就撞上了一個男子。男子頭髮全束在一起。穿着一襲近乎黑色的深清長袍,雙臂交叉環胸,右手握拳捏着一把長劍,劍鞘上刻着猛虎。男子面色偏黃,眸子有一些暗淡,僾然是經歷了許多滄桑。男子換作漠兮,年四六。
“墨少”兩名白衣女子單膝跪下,唯獨勝搖搖欲墜的葬羽依舊在給自己灌着酒。
漠兮揮手,讓兩名女子退了下去。
兩名女子剛一退下,漠兮就朝着葬羽胸口猛推了一掌。本就醉酒的葬羽直接倒在了地上。葬羽瞥了一眼漠兮,失落地繼續灌酒。
漠兮搖了搖頭,在旁邊的荷花池旁打了一桶水淋在了葬羽的身上。
葬羽扔掉酒罈子,自在地躺在地上。
漠兮自嘆一聲:“真是沒了救,”搖搖頭,轉身就走。剛走了幾步,又覺得不妥,心想:“堂堂羽少,若是被人瞧見這麼狼狽地躺着,這可不好。”
於是漠兮又折回,摻起葬羽,將葬羽似摻似拖地帶到了自己的正寢處。
““葬亦。””葬羽依舊只有這麼一句話。
“你說什麼?”漠兮問,很無奈的,他沒有聽清楚葬羽說的是什麼。
“葬亦,葬亦”葬羽依舊叫着。
漠兮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看着醉了的葬羽,盡是婉嘆。
漠兮想:“如今葬羽回到了碧玄宮,我是否也應該去告知宮主呢?”
剛想罷,放下茶杯,雙手一拍,道:“宮主果然料事如神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