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錦出了鳳儀閣後,就準備要回家。畢竟自己還是要回去成婚的吧?不過,很好。成了婚,慕容傾也不敢碰自己了吧?
林晨錦這麼想着,倒真踏上了回家的路,不回是不行的,憑慕容傾的實力,任她到天涯海角也能找出來吧!
林晨錦勾了一下嘴角。又向着鳳儀閣所在的方向看去,輕輕地道:“她如此善良贈花,我卻如此害了她?”林晨錦嘆息着。對於淺舞中毒,她真的很不是滋味呢!
林晨錦也顧不得自己這副模樣,就失魂一般慢慢地走着,不急不躁。
在途徑一小樹林之時,林晨錦見前方有一白衣男子席地而坐。
林晨錦向着男子背影走去,走進一看才知道男子正在端詳着一支白玉蕭。
蕭做工很是精緻,林晨錦打量了一下男子,很想要知道男子是否也如同蕭一般俊美。
只是林晨錦卻看男子帶着一副銀色面具,把自己的整張臉都完全遮住了。唯留下口鼻眼。這倒着實是讓林晨錦看不清男子的長相。
“這蕭天下僅有一支。”男子開口。聲音帶着一種磁性,傳進了林晨錦的心底。
林晨錦後知後覺地喔了一聲,然後呆呆地不知道說什麼。
男子瞟了她一眼,見她如此狼狽,微微露出一絲不悅。
“姑娘是從家跑出來的吧?”男子的語氣裡帶有一絲譴責。
林晨錦聽着這樣的語氣頓時只覺得有一些莫名奇妙。下意識地道:“不,纔不是!”
“那如何落得這般狼狽?”白衣男子直視着前方。他對林晨錦這狼狽的樣子是很好奇的。
“有酒嗎?”林晨錦不回答男子的問題,反倒冒出來了這麼一句不打緊的話。
男子帶着面具的臉轉向了林晨錦。
“有點冷”林晨錦抱着手臂,身上被砸得溼溼的,又在這進不了陽光的地方,怎麼可能不冷。
男子扔了一個口袋在左側,然後又轉過臉盯着手裡的白玉蕭道:“姑娘眉心被刀割傷了,道傷得很是美豔。”
林晨錦突然愣住了,緩和了一下,才舉起酒袋,在空中晃了幾下,說了一聲謝謝,然後便喝了一口。
男子看林晨錦對於自己爲何如此狼狽和身上的傷的問題一直逃避,微微有了一些惱怒,可還是儘量平靜地又問:“姑娘,莫不是爲了逃婚才
到了此處?”
林晨錦瞪了男子一眼,她發現男子似乎在挖自己的話。
“公子認識我?”林晨錦問。
“萍水相逢而已。”男子回答的時候猶豫了一下。
“那公子問這些?”林晨錦想不通萍水相逢的人有什麼理由問這些呢?不過,這位白衣少年也算是猜對了,林晨錦的確是因爲婚事纔出來的!
“見姑娘談吐不凡,怎奈得如此模樣,心生疑惑,隨意問問而已。”男子把玩着手中的白玉蕭,回答得很是自然。
“原是如此。”林晨錦又啜了一口酒,微微嘆了一口氣。
“姑娘,美酒穿腸卻傷身。”男子好心提醒着。
林晨錦把酒袋還給男子,男子接過。
“還未請教公子大名。”林晨錦好奇地看着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遲疑了一下。
林晨錦以爲他不想說,於是準備起身。
男子卻突然開口,吐出了圓滑的三個字:“慶容暮。”男子簡簡單單
“慶容暮?
有點怪怪的感覺。”林晨錦盯着男子,見男子沒有打算解釋這個名字,才尷尬地道:“
我叫林晨錦。”
白衣男子偷偷笑了一下,繼而,又平靜如水一般道“在下記住了。”
林晨錦再坐了一會,白衣男子這一時間一直沒有主動開過口。
林晨錦尷尬地笑笑,道:“暮兄,先告辭了!”
“怎麼,不逃婚了?”男子繼續問着,他想問出的東西還沒得到答案呢!又怎麼能讓林晨錦離開呢?
“我……”林晨錦一時語塞,吞吞吐吐地說了一句:“你憑什麼認定我是逃婚出來的。”
男子但笑不答。
“你可以爲我吹一曲蕭嗎?”林晨錦開口問。她見慶容暮一直把玩着手裡的白玉蕭,於是便認定慶容暮一定是一個精通音律的人。
林晨錦重新坐到了慶容暮的身邊。
“姑娘可得失望了!慶某不會吹簫。”慶容暮攤開雙手。
林晨錦露出一絲不可置信。面具下精緻的面孔裡有一絲狡黠。
“不過,慶某倒是很樂意將這支白玉簫送給姑娘!”慶容暮道。
林晨錦更加的難以置信,她肯定這支蕭對於慶容暮一定相當重要。
“這麼珍
貴呢!”林晨錦對着白玉簫嘆息了一下。“這我可不敢收。”
慶容暮面具下的臉笑了一下,繼續平和地道:“慶某不諳音律,留着這簫也是浪費。”
“哦?”林晨錦似笑非笑,對於慶容暮不懂音律,她還是不肯相信呢!
“我見姑娘覺得投緣。贈與這簫,以後便是朋友了!”慶容暮依舊只是把玩着手裡的白玉蕭,林晨錦也看不到慶容暮的真誠。
“朋友,還是算了吧!我只是一個……”林晨錦嘆息着,眼眸裡滿是傷感。
慶容暮沒有看她,卻把她的臉色全都讀進了眼裡。
“一個什麼?”慶容暮問。
“一箇中了毒,沒有救的人。”林晨錦站直了身體。
慶容暮也站立了起來,白衣飄然,自有一種風流。
“什麼毒?”慶容暮問。他的眉頭緊緊地鎖着。
“……”林晨錦欲言又止,她幹嘛要說這麼多呢?
慶容暮見她不想回答這一個問題,於是換了一個問題:“告訴我,你是因爲想要逃婚,所以出去不小心中毒了麼?”
“我……”林晨錦頓了一下,才說到:“我方纔已經害了一個對我好的姑娘。不妨告訴你吧!你知道後殺了我也好。”林晨錦認爲像美人殤這種禁毒,沒有人會容許自己活在世上的。
“到底是什麼毒。”慶容暮問。他見她說得似乎很嚴重,語氣也顫抖了幾分。
“美人殤。”林晨錦說完閉上了眼睛。她不知道自己是發了什麼瘋,竟然對一個陌生的男人說了。
慶容暮過了好久才用肯定的聲音說:“你想這樣就能保住自己的清白,或者不用成婚?”
慶容暮似乎是真正知道一些事情呢。
“你到底是誰?”林晨錦這一刻確定,慶容暮一定是一個自己認識的人。不然不可能口口聲聲咬定自己逃婚。
而且,林晨錦確定,這個人一定對自己很熟悉。不但認識自己,而且還認識慕容傾。
“慶容暮。”男子又說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林晨錦厭惡地掃了一眼慶容暮,現在,他怎麼看都對慶容暮有了防守的心。
“我們認識。”林晨錦的語氣很肯定,心裡也很肯定。
“現在才認識。”慶容暮很平靜。
林晨錦一時之間猶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