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是什麼人?”那人沒有質疑,直截了當的問。
鍾白這才明白過來,自己剛纔太過於我行我素了,以至於就要暴露身份。
不過……這幅身子仍舊是自己的,任他再厲害也不會料想到靈魂附身這一說法。
想了想,鍾白微微傾了傾嘴角。
雖然感覺到脖子的力度很大,但她也沒有絲毫的慌亂。
“你不是她,你是誰?”那人緊緊抓住她的脖子不放,似乎必須要她吐出個究竟。
這樣臨危不懼的鳳天傾他沒有見過,亦或是這人根本就不是鳳天傾,是別人假扮的?
“我不是她?什麼我不是她,我不是鳳天傾我還能是誰?”鍾白似乎都懶得看他,哼,懷疑她也得拿出證據。
“除了這幅皮囊以外,你還有哪一點像她的,說!你是誰,不然我一個不小心就會立刻扭斷你的脖子!”
感覺到脖子的力度緊了緊,鍾白可不想就這麼坐以待斃。
“哼!我鳳天傾爲你做着出生入死的事,你卻不顧我的安微想置我於死地,你覺得我會傻到這個地步嗎?”
鍾白睜開眼睛,眼神如一把利劍一般射向眼前的人。
那人手上的力度有所減弱。
“那你信不信我現在立刻就能掐死你。”
鍾白能清楚的感覺到那人的怒氣,並且很濃郁。
“有何不信,當你讓我去做那件事情的時候我早已看穿你的心思,你要殺便殺,廢話那麼多做什麼。”鍾白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她在賭,賭這人不會下手,如果下手何必還要跟她講那麼多。
倒真如她所料,這人也鬆了手的力道,漸漸放開鍾白。
那人緊緊的盯着鍾白的臉。
“幾日不見,你竟變得如此膽色過人?難道以前的癡傻無能都是裝出來的嗎?不過這樣的你我更感興趣。”鍾白睜開了眼睛,只能看見那人嘴角邪魅的上揚了幾分。
“我本想就這麼無憂無慮的過完這輩子,但是人善被人欺,這個道理我終究是明白的,與其那麼窩囊的活着,倒不如讓那些人明白我的身份。”其實那人說出那番話之後,鍾白便明白他是信了自己的。
“好,我等着。”那人輕輕的拍了拍鍾白的頭便瞬間的的消失了。
鍾白錯愕,難道這就是古代人博大精深的……武功?
豪華的閨房內。
“二小姐,您都不知道今天大小姐那個樣子有多丟人,您都沒看見她那樣兒……”小翠跪在鳳如煙身邊恭恭敬敬的垂着她的腿,還不忘尖聲嘲笑。
“不用你說我也能猜得到,那廢物只有消失了我才能成爲這司空府的嫡女,哼,她那樣活着有什麼意思呢,只會給爹爹丟臉,我倒不如送她一程,哈哈哈……”鳳如煙仰起頭來表情得逞的大笑。
“不過這次……奴婢感覺大小姐好像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似從前那般好欺負了……”小翠有些猶豫,終究是說了出來。
“怕什麼,她今天那麼出醜的事情傳的那麼快,想必爹爹最晚明天定會知道,屆時……再褪她一層皮又有何難……”鳳如煙似乎已經看到了勝利就在眼前,細長明亮的眼睛顯得格外陰險。
“是啊,到時候小姐您就是這堂堂司空府的嫡女了。”小翠充滿巴結的意味爲鳳天傾捶着腿按着摩。
“嗯,這次你功勞不小,到時候也定不會少了你的好處。”
“是,奴婢一定爲小姐鞠躬精粹!”
第二天一早,鍾白果真被下人押到了鳳天傾爹爹的面前,也就是堂堂的司空大人。
她倒要看看,這個堂堂的司空大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竟然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如此對待,即使這個女兒已經瘋傻,但是虎毒不食子,他就那樣將自己的女兒放在一個荒廢的院子任其自生自滅,實在是可恨。
既然自己現在已經繼承了鳳天傾的身份,那麼爲她出一口氣也是理所當然的。
兩個高壯的下人狠狠的將她的腿腕踢了一腳,讓她跪下。
她感覺這幅身子實在是弱不經風,完全沒有力氣。
想也是,自己從醒過來之後就再也沒有吃過東西,晚上的時候也直接就睡了,沒有吃東西。
她如一塊爛抹布一樣被丟在了地上。
擡起頭來,才觀察到坐在正上方兩鬢斑白的中年男人。
這可能就是鳳天傾的爹了。
長的倒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卻沒想到……
鍾白一直沒有說話,直到鳳元靖走到她面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