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做的事你做了嗎?”那人的聲音低沉硬朗,極爲好聽。
鍾白有一瞬間的呆愣,此人跟鳳天傾說話的方式並不像是在對一個癡傻的人說話,這人莫不是知道什麼?
可是現在自己該怎樣回答此人,稍有不慎便會被懷疑了身份,看這人打扮的神秘莫測,而且一襲精幹的黑衣,到底又是什麼人?
這鳳天傾的身份倒真是不簡單,本以爲她是一個安安分分的傻子,但是由此看來好像並非是這樣。
鍾白沉默着,因爲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人叫鳳天傾做了什麼事,不過此番過來詢問,這事是一定有蹊蹺的。
“看來是沒做?”雖然並非像是發火的語氣,但是也透露着絲絲的怒氣。
鍾白還是沒有說話,她現在要了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記得我說過只要你做成了這件事情我便助你脫離這司空府,還有……你可以再見我的真容……”男子的聲音轉瞬間又透着一股邪魅與蠱惑。
真容?倒真是有自信,不過……這再字?
“可我爲什麼今天還聽說他還活着?”
他?
“我也說過你殺不了他,只需循序漸進的將他引出宮來即可,可是你告訴我今天你那副樣子躺在宮門前又是如何?”
鍾白似乎明白了,這人難道是要她殺了太子?
哼,野心倒是不小,讓這樣一個傻子去殺太子,還說脫離司空府,笑話,他這樣只不過是找了一個替死鬼,這事若是辦成了倒是他立了功,若是辦砸了是這鳳天傾下地獄。
這人是何其惡毒,就算是一個傻子那也同樣是一條活生生命,他卻用自己的長相這樣蠱惑,鍾白相信,這鳳天傾定是見過此人一面便再也脫離不出來了,所以會答應這麼危險的事情。
只是,她又中意太子,又是被這人迷的七葷八素,這樣真的好嗎?
她不得不感嘆,原來這古代也是看臉的時代。
“我醒來便已是那副樣子了。”鍾白淡淡的解釋,但也並沒有再看他一眼,似乎這樣的解釋很隨意。
“哦?那你倒說說,你是怎麼變成那副樣子的。”
“我已經說過了我醒來之後便是已那副樣子了,我又怎可知道沒有意識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樣的鳳天傾在他眼裡看來似乎有些不耐煩,但是在以往的日子裡,他從未見過這樣的鳳天傾。
“既然如此,這次就當是失誤了,不過這件事你必須得完成。”
鍾白並沒有理會他,依舊靠在木桶上一動不動,但她並不想再完成這個任務。
剛剛到這個世界來,就讓她完成如此危險的一個任務,這不是虎口拔牙麼?如果天下中太子都那麼好殺,他當皇宮是幹什麼的?
見她沒有說話,男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臉,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你認爲呢。”
鍾白擡了擡眼,眼神無波的看着他。
“你走吧,我不會再做這件事了。”
“嗯?”男子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難道你是怕了?”
不可否認,鍾白並非不是怕的,她剛剛接受現實,怎麼可能再忍受一次死亡,這條命對於她來說確實是極爲珍貴的。
“並不是,因爲……我現在並不想做你口中說的那兩件事。”對於鍾白來說第一,她並沒有覺得這司空府沒有什麼不好,正好在現代的時候她不停的工作,到這裡倒可以清閒一陣子,並非不好,第二,她並不好奇那人的長相,因爲她覺得在這天下中定是沒有人再可與那人相媲美了。
“你可知道你在說些什麼?”男子滿臉不可置信,即使鍾白看不到他的臉,但是聽聲音也是可以聽出來的。
“自然是知道的。”她說完這句話便又閉上了眼睛。
那人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樣的鳳天傾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難道她是今天受的打擊太大?以至於連性格都變了?
鍾白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的脖子猛然間被掐住,她霍的睜開了眼睛,直射向那人帶着黑色面具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