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再次與令狐蕭重逢)

“就憑你們幾個,還敢欺負我的女人?”令狐蕭的暖眸陡然變得一冷,脣角邊緩緩地上揚,那股冷笑使人不不寒而慄。

“是嗎?”

幾名黑衣人心頭一顫,被震懾得連連後退了兩步。

爲首黑衣人臉色一變,“看你廢話挺多的嘛,死到臨頭還感覺好得很嘛!”

“晴兒,抱緊我,不要怕,有夫君在。”令狐蕭低頭安慰起,隨即劍眉一挑,冰冷的笑意勾起在脣角邊,一拉繮繩、一夾馬腹,手持長劍,瞬間揮舞長劍朝凶神惡煞的黑衣人揮去。

晴兒從剛纔的震撼中回過神,看了一地的屍體,她的臉色驀然間變得慘白,強忍住眼眶之中的熱淚。

“晴兒?”令狐蕭見心愛的妻子落淚的樣子,不由得有些擔憂地望着她,“嚇着了嗎?”

就在剛纔那被追殺的那一刻,他的心神一直不寧,好怕,好怕再也見不到心愛的妻子了,思及此,他的胸口好似被什麼狠狠掐擰住了,在一剎那間卻無法喘息。

這時,幾個黑衣男子如惡虎般朝雷安這邊涌來,雷安的眸光一凜,鋒利的長劍一閃而逝,

瞬間,那幾個黑衣男子的身子都留有一道道深深地血印。

這些黑衣殺手們很是驚訝,料不到雷安令狐蕭這倆人武藝居然這麼高強,戰鬥力這麼猛,一時之間,居然讓他們近身不得,一晃眼功夫,幾個殺手都被他們砍傷了,正所謂死得死,傷得傷。

雷安見對方絲毫沒有後退的意思,下一刻,他便下令指示侍衛們放長箭。

頓時,一支又一支的長箭破空而出。

磁,磁,磁,一支支箭似流星追月,百步穿腸地命中幾個黑衣男了的心窩處。

剩餘的蒙面黑衣人們個個大驚失色起來,又懼又怕又怒,一個個殺紅了眼般揮舞着刀劍全都朝着令狐蕭他們撲了過來,誓死要取他們性命。

雷安不虧是跟着雷均縱橫沙場多年,面對如此危機時刻,卻從容自若,渾身上下都散發出勃然英氣,使一旁的衆多黑衣男子都嚇得沒有絲毫戰鬥力。

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敵。

“是箭雨,快點躲起來。”

“快走。”

電光石火瞬間,又是一陣無以計數的利箭飛奔而下,其中的幾位黑衣人當場就被射成刺蝟了,跑到西方去見如來佛祖了。

首當其衝的黑衣人領頭武藝了得,他迅速抓住身邊的硬物,一邊護着自己的安全一邊拔着長劍,衝向雷安他們。

可是,這次雷安可謂做足了事先準備,安排的人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任這羣喪心病狂的黑衣人羣如何進攻,也徒勞。

帶頭的黑衣男子臉色突變,心直直地跌入谷底。

爲什麼這次他們派出的精兵良將一下子就被全數被殲滅了?

帶頭的黑衣男子露出一個絕望而又狠戾陰森的眼神----------

如不能突圍,只得暫且後退。

俗話說得好,留着青山在,不怕沒有柴燒。

雷府的侍衛也殞了好幾名,連車伕也陣亡了,剩下的有些侍衛傷得也極重,這些英勇的戰士卻還拖着鮮血不斷往外冒的傷來到了雷安的身邊,半跪地在地慚愧地請罪。

“雷總管,屬下們護主不力,罪該萬死。”

“這些不能怪你們,是我大意了,更何況這些殺手真是太兇殘了。”雷安收起自己的長劍,又接着往下說道:“先回雷府,這些屍體到時趕緊派人來安葬。“

雷府的侍衛戰死,屍體一定得要帶回去好好厚葬。

“是。”

雷安和令狐蕭看了看前方。

戰鼓已鳴。

也許決戰時刻...............

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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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殺失敗的消息秘密而又緊急地傳入王府時,王子俊在書房之中狠狠地摔碎了最爲心愛的景德鎮瓷杯。

“廢物,統統都是一堆蠢豬,一羣廢物,連這點小事都辦不了!”

他的面色慘白,額前滿是大汗淋淋,一張俊臉因怒意而變得異常扭曲,胸口處因怒意而劇烈地起伏着,等他拼盡了全力這才壓制了暴躁震怒的咆哮,好半晌後,方纔聲音沙啞地開口。

“查清楚了嗎?除了人馬折損外,令狐蕭確定已失去了記憶?”

“回稟公子,屬下確定令狐蕭已失去記憶,尚且就算他記起一切的事情,我們當初追殺他時,也並沒有暴露過自己的身份啊,應該也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來!”跪在地上回稟的黑衣人把頭垂得低低的,唯唯諾諾地道,公子手斷殘忍,而他對公子真是又愛又恨又敬。

“看來我是有點小瞧了那位雷大將軍了,不哼不吭的竟養出了一羣精兵能將,把你們這羣廢物打得落花流水!”王子俊極怒中帶笑,俊臉深沉冰冷,一片寒意。

“看來長久以來,我都犯了一個致命錯誤,倒是小覷這位雷大將軍,導致今天吃了這個悶虧了。”

“公子,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黑衣人只得硬着頭皮問道。

王子俊緊閉了雙眸,心口處沸騰的怒火在翻滾着,以極那難以言喻的無力受挫感,更有那從上至下而燃起的不甘和痛楚。

心愛的女人會不會受雷均的蠱惑,從此不再信任依賴他了?

想到這裡,他的心被像是被人狠狠地擰了一下,疼得撕心裂肺,久久無法平息。

嫉妒似火又霸道的雷均又豈會放棄這個打擊他的機會?保不定會在綺珍面前大進讒言,使她離他越來越遠,又或趁機到京城誹謗打壓他?

思及此,王子俊冷汗淋淋,潤溼透背。

好不容易籌謀了這麼久,眼見局面一片大好,他怎能甘心毀於這一仗?

“身爲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對於自己喜歡的東西那必須得勢在必得,他還有籌碼,絕不會就此認輸。”他冷冷一笑。

“你先下去,嚴密監視他們一舉一動,對於雷均這顆毒瘤,如不能趁機將他打壓下去,將來必會後患無窮,倘若實在不行,那他....................”王子俊拳頭緊握,眸中殺氣畢露,令跪地的黑衣人不寒而慄。

“屬下先行告退。”

頓時,整個書房之中只剩下王子俊一人孤獨地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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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經九生一世,令狐蕭一行人終於回到了雷府。

這個消息在王綺珍的心中好似一隻沉沉的石子投入了湖面之中,激起了層層的漣漪,明面上她很快地恢復了平靜,但心底深處卻有更多的暗潮洶涌在水面之中流竄着..................

她現在算是完全相信雷均的話了,也決定冷靜下來面對一切,絕不軟弱,可令狐蕭曾經是她愛着的男人,她將如何去面對他?可是在她的內心深處早就駐進了雷均。

令狐蕭該怎麼辦?

而她又該怎麼辦?

此刻王綺珍又想起了死去的所有亡魂,她驚覺一下,縮在衣袖中的小手緊握成拳。

她萬萬沒有想到表面看似溫柔深情的王俊子城府極深,可謂是深藏不露,雖目前還沒確定他就是幕後殺人兇手,但在王綺珍的潛在意識當中,她對他已經完全失去了信任!

站在院外的雷均指了寢室,告訴她令狐蕭就在裡面,隨即王綺珍便緩緩地向寢室裡走去。

雷均沒有跟着進去,他不想看到心愛的女人去見另一個男人的場面,那樣的畫面會令他承受不住的,會發瘋的.

王綺珍剛走到寢室門口之時,房間裡便傳來了陣陣熟悉的男性嗓音,她的眼眸之中立即盈滿了不可置信的光芒。

她輕輕地喚了一聲,“蕭?”

令狐蕭聞聲轉頭一看,一時愣住了,這個眼前的女人是那麼的熟悉,曾經在他的夢中出現過無數次,霎時間,夢中所有的畫面便重疊了起來,拼接出一張溫柔又清麗的臉龐-------

她就是那個反覆在夢中出現的女人。

王綺珍也怔住了,那個站在不遠處的,依舊風華絕代,面如玉冠的俊美男子,不是令狐蕭又是誰?

瞬間,王綺珍紅潤的臉龐頓時變得蒼白起來,她的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令狐蕭還活着?此時就活生生地出現在她的面前!

王綺珍一呆,身子微微地顫抖着,淚水終於瘋狂落下。

一滴又一滴地直掉落。

她緩緩地走了進來,倚在寢室裡的木桌的那一剎那間,令狐蕭的俊容越來越近,她閉上了雙眸,任淚水嘩嘩地一直流淌着。

這是夢境嗎?

她再一次慢慢地睜開美眸,陡然看到了他----------

高大修長的身軀依舊如故,只是臉色稍微粗曠了放多,不似從前那股白希,俊容上也佈滿了少許的滄桑感,但那長駐於脣角邊的溫柔笑意卻從未消失過。

令狐蕭深邃黝黑的柔眸,一瞬也不瞬地注視着她。

王綺珍屏住了呼吸,擡起水眸仰望着他走向自己。

怎麼一切都好似夢境一般啊!

是夢,非夢。

就算是這樣,王綺珍還是不敢相信他還活着,...............他沒事,真的沒死。

她很想確定一下這一切究竟是幻影還是真實存在的!

直到令狐蕭握住她的小手,她感受到他熱得令人悸動的體溫後,她才確定這不是一場夢,令狐蕭真的還活着,而且就站在她的面前。

令狐蕭的俊容掀起了層層激動,深邃而又明亮的目光看向房頂,往事歷歷在目

眼前的這個眼眶盈滿淚水的美麗女子,就是那個日夜駐入他夢中的女人,他的直覺告訴自己,他們以前肯定非常熟悉。

突然,他的腦海之中閃過無數次的畫面,一幕又一幕,是那麼的熟悉,有小樹林,有眼前的這個女人,有一對中年夫婦,隨即而來的便是他被一羣黑衣人追殺的情形.....................

昔日的記憶排山倒海的襲來,令狐蕭掙扎地想要看清楚眼前的女人,他的胸口涌現灼熱很悸動,他的喉好似被人牢牢地掐住了,使他發不出任何一句話來。

他以爲自己這輩子再也見到她了,卻不曾料到他們還有相見的一天。

令狐蕭緊緊地注視着眼前的王綺珍,那牢刻在心的身影一下子全蹦出來了。

“我沒有想到我們還會有再次相見的一天,整整快兩年的時間了。”令狐蕭終於開口,聲音微微顫抖,卻很沙啞。

王綺珍也聽到自己的迴應,“是的,兩年了,多麼漫長啊...................”

“我失去了記憶了,對不起,綺珍。”令狐蕭的視線牢牢地鎖定住她。

可他又看了一眼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晴兒,心中百感交集,上蒼真是造化弄人,以前深深地愛着王綺珍,而如今他卻有了另外一個女人,並與之深深的結合並相愛。

“感謝老天爺,讓你還好好地活着,這樣我的心就不會那麼內疚了。”

“是晴兒救了我,要不然我肯定不在人世了。”

話落,他們不約而同地看着待在一旁沉默不語的晴兒。

見他們的視線一齊看向自己,晴兒渾身一僵,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一直在夫君夢境之中反覆出現過的女人嗎?夫君還愛她嗎?晴兒的心中涌起陣陣涼意。

在沒有見到王綺珍之時,她還有信心把心愛的男人留在自己的身邊,可今天一見王綺珍,那般高雅脫俗,氣質不凡,那麼美那麼仙,反觀自己,一身粗布衣裙,不修邊幅,一點氣質也沒有,完全是天與地、雲與泥的區別。

她拿什麼跟人家比,再有,王綺珍可是曉幸沒有失憶之前的戀人,就憑這一點,就已把她比到了十萬八千里了。

每個人都希望自己心愛的人能夠過得幸福,都想給他世界上最好的東西,她能給他什麼?

難道就讓曉幸一輩子跟她住在深山野林之中,他是舉世無雙的玉公子,應該住華麗的屋子,然後在優越的環境中養育自己的孩子,讓孩子衣食無憂。

她給得起嗎?

曉幸還會再要她嗎?尤其是他再次遇到了自己愛着的女人,還是個美麗無比、氣質高貴的女子,他會不會嫌棄她的庸俗不不堪?

想到這裡,晴兒失落極了,便一個人偷偷地退了下去,也許此時,她不便打擾他們!

王綺珍哭了,她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只能說緣分已斷,昔日美好的誓言已一去不復返了。

“對不起,都是因爲我,要不然你也不會落得如此悲慘下場,請不要恨我,幸好你還活着,這樣真好”說完,王綺珍已泣不成聲。

令狐蕭因她的話而微微震動,不,一切都是他自願的,有愛哪裡來的恨啊!

“這一切怎麼能怪你呢?不要自責了!”

王綺珍還是按捺不住地開口道,“對不起,我找遍了整個小樹林,包括你墜涯的地方也尋了很多遍,卻始終也沒有找到你,全都是因爲我,要不然你不要落得家破人亡,對不起...................”

“這也不能怪你,一切都是老天爺的安排!”

王綺珍痛楚地閉上雙眸,心口處盈滿了憂傷。

那麼深的痛苦,一幕又一幕的悲劇.......................

“真的對不起。”就算說了這三個字,她依舊覺得欠他的太多太多,未能止息。

“不,這一切不能怪你。”

她驀然地擡起頭來,淚水盈睫看向他,“就是怪我,不是我,你還是揚州第一公子,家庭和睦,幸福健康。”說完,淚水滾落,王綺珍的脣角邊浮起一抹悽楚的微笑。

“不是你的錯。”令狐蕭的神色平靜下來。

“就是我的錯,不是因爲我,你不會..................”王綺珍淚如雨落。

“蕭...................”她慢慢地擡起來頭來,看到臉色略爲粗曠的俊容,微微哽咽,好半晌後,黯然神傷地低喃起來。

令狐蕭有些茫然起來,但還是帶着溫和的語氣寬慰起,“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現在過得很好,一切都很好,你也可放心了,也許這就是命吧!”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殺人兇手造成的,我一定會抓住他,放心吧!”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堅定執着。

王綺珍從來不曾懷疑過他的能力,只要雷均和他努力,就一定會把兇手抓起來。

她現在懇求上蒼,不能再讓身邊的人出現危險了。

“那你知道兇手是誰嗎?王綺珍有些急急地問起。

“剛開始那一羣黑衣人口口聲聲地嚷着是雷均派他們來的,後來等我跳崖的瞬間,隱約之間又聽到了從其中一個黑衣人之口道出,要回去向公子覆命之類的。”

王綺珍的臉色一變,清麗的臉上滿是痛楚,還有不可思議的神色。

他的意思,難道......................難道所有的一切都是王公子所殺?

“綺珍,你先不要急,現在我還活着,我一定會幫你想辦法抓到所有的兇手的。”

“嗯。”

此時他們不再是一對恩愛的情侶,而是一對至親至愛血濃於水的兄妹,彼此之間瞭然於心。

&&&&

“曉幸!曉幸!”晴兒一路呼喊着,直直往令狐蕭的院落跑去,生怕一轉眼他就沒影了。

晴兒推開寢室的門,卻發現空無一人,曉幸他不在這裡,晴兒焦急萬分的再轉到另一間尋找,但卻依舊沒人。

她都好幾天沒有見到曉幸了,她好怕他會突然不見了。

曉幸不在,他不在,是不是他憶起了所有的事情後,他後悔了?他又改變主意了?他不想和她在一起了嗎?

晴兒慌忙地轉身想要離去,突聞一陣溫柔的聲音傳入耳畔之中。

“晴兒。”

溫柔又悅耳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來,晴兒忙朝聲源處望去。

晴兒聞言便擡起水眸朝聲源處望去,只見美麗典雅大方的王綺珍正朝她款款而來。

“公主。”晴兒柔順地朝她請安。

王綺珍見她一副嬌羞溫柔可人的模樣,這也難怪蕭會愛上她。

晴兒是一個多麼溫柔可愛又羞澀的女孩子啊,這樣的女孩有哪個會不喜歡?

“你在找令狐蕭嗎?”王綺珍衝她溫柔一笑。

“公主。”晴兒有些急急地問起,“曉幸他去哪裡呢?我到處也尋不到他的人。”

“晴兒,莫急。”王綺珍安慰地笑道,“放心吧,令狐蕭只是去辦些事情。”

晴兒一直猛提着的心陡然間便鬆了下來了。

“來,晴兒,我們一起去花園之中走走吧!”王綺珍見她放鬆下來的樣子,不由得溫柔衝她一笑,親熱地執起她的手。

“公主....................”

眼前的公主雍容華貴,溫柔大方,這也難怪曉幸之前會愛上她。

這樣一個柔情似水的女人,試問能有哪個男人不喜歡呢?

“還是你不願意陪我嗎?”

“不是。”

“那就走吧,晴兒。”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因爲愛,纔會心生嫉妒,求訂閱,求月票)

“嗯。”其實她現在好想見到曉幸,想問問他還要不要她了。

晴兒覺得自己和這座豪華的將軍府格格不入,整座將軍府典雅精緻,亭臺樓宇,花園庭院,處處彰顯着高貴之風,而她只是個農家女而已,這教她如何不自卑?

初冬的晌午,和煦的暖陽照射到人的身上更顯溫暖,紅梅正豔,一株株水仙花開得正耀眼,整座花園之中芳香涌動。

晴兒和王綺珍並排漫步在花園之中,享受着來自大自然的暖陽照射,卻也不覺得寒意。

走着,走着,王綺珍注視着滿園綻放的鮮花,微微一笑,“都說鮮花配美人,晴兒,你瞧這一朵朵鮮花開得多美,多豔,可謂是姿態萬千。”

“是的,公主。”其實晴兒根本就沒有心思賞花,此刻,她恨不得就此立即奔去找她的曉幸。

“有女人如一朵蓮花,清雅純潔,有女人如牡丹,雍容高貴,有女人如玫瑰,多刺妖嬈,而你.................”王綺珍笑了笑看着晴兒,輕柔地問道:“晴兒,你覺得你自己如什麼花兒?”

晴兒這才把落在令狐蕭身上的思緒給拉了回來,擡起美眸望了望了滿園的芬芳,又看了看地面之上不起眼的綠草。

“公主,這些花兒是美是豔,但晴兒覺得都太豔太美了,我不要,我覺得自己像一棵綠油油的小草,堅強獨立卻又招人喜愛。”

綠茵如毯的草地,碧空如洗的湛藍天空,襯着一些五顏六色的小花朵,那也是一種美麗的景緻吧。

話畢,王綺珍漂亮脣角邊的笑意更深了,“我現在知道蕭爲何會喜歡上你了,你真是個惹人喜愛的好姑娘,只是對自己還不夠自信。”

“不自信?”

“是的,你是在擔心令狐蕭記起所有的事情後,不再要你的嗎?”王綺珍緊握住晴兒的小手問起。

王綺珍一語道破她的心思。

“公主,晴兒只是個農家女,而曉幸是個身份尊貴的貴公子,自古以來就講究門當戶對、尊貴之分,我和他的差距不是一點點。”晴兒認真地反駁起。

“你就這麼肯定在蕭的心裡也會這麼想你們之間的門弟差距?”王綺珍再淡淡一笑地問起。

晴兒伸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處,“從前我們是真心相愛沒錯,但那是他失去記憶的時候,現在一切今非昔比,他已不是從前的曉幸,人活在世要有自知之明,我的心口處能感覺得到。”

王綺珍嘆息地輕輕搖了搖頭,淡淡地道:“那說明你還不夠了解蕭的爲人,你不但對自己沒有信心,對他同樣如此,有些事情不能操之過急,要不然只會適得其反,蕭他剛剛依稀記得一些事情了,這得有個過程,是不是這個理啊?”

晴兒定定地看着眼前這個又美麗又溫柔的女人,良久,這才感動地牽起了她的手,“公主,謝謝你,我怕..............我沒有你美,沒有你高貴,沒有你溫柔,沒有你有才學,我怕曉幸.................怕他後悔了。”在晴兒的潛在意識之中,王綺珍和令狐蕭纔是天生的一對。

“晴兒,你要自信,依我對蕭的瞭解,如他不喜歡一個人,哪怕是失去記憶了,他也不會和她在一起的,我與蕭之間的早就過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你對自己要有信心,明天又是一個新的開始,對嗎?”

“嗯。”晴兒的眼眶裡頓時泛紅了,心裡卻是一陣莫名的溫暖,眼前這個女人的一席話令她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

“你們倆在聊什麼呢?怎麼聊得這麼開心呢?”一道低沉的嗓音突然響起,但語調卻帶着沙啞。

王綺珍和晴兒迅速擡起雙眸朝聲音來源處望去,只見令狐蕭踏着穩健的步伐朝這邊慢慢走來。

等他走到了王綺珍和晴兒的身邊便緩下了步伐。

晴兒望着令狐蕭和王綺珍並肩站在花園中,湛藍清澈的碧空,滿園的芬芳,他的俊美溫柔與她的高貴清麗,配合得那麼天衣無縫,天作之合,可是卻也刺痛了她的雙眼。

方纔還在尋他,突然看到了心愛的男人,晴兒心裡有種久別的喜悅,也許看不到更好,至少在她心中的他,只會對她一個人溫柔,呵護她一個人,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令她措手不及,好怕,好怕...................

曉幸是來尋她的還是尋王綺珍的?

“公主,我想去休息一下,有些累了。”晴兒有些失落地跟王綺珍告別,也不再看那個令她瘋狂的男人,便徑直往前走去。

與令狐蕭擦肩而過時,熟悉的清新好聞氣息令她的眼眶泛紅,可那屬於女孩的尊嚴不容許她駐足停留。

突然,一隻粗大的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晴兒低首,緊緊地盯着扣住她的那雙修長的大手,這是一雙屬於貴族公子的手。

晴兒的雙眼就更痛了,想要擡手掙扎,卻發現他的力氣好大,一切都是徒勞。

“放開。”

“你累了嗎?我送你回去。”令狐蕭的嗓音裡一如往常般溫知。

王綺珍見氣氛有些*,又有些尷尬,便適時地打斷了他們的對話,“晴兒,令狐大哥,你們慢慢聊吧,我還有些事,就先行告退了。”

說完,便退了下去。

晴兒見令狐蕭眸光有些反常地目送王綺珍的離開,便擡起美眸瞪着他。

“不用了,我自己一個人回去就行了。”

見一向溫柔可人的晴兒帶有挑釁的語氣,令狐蕭定定地看向她,而晴兒也倔強地回視他,良久,令狐蕭便緩緩地鬆開大手。

晴兒心中一漏,下一瞬間便擡手緊緊地反握住他的大手。

見此,令狐蕭的脣角邊緩緩地浮起了溫柔的笑意,繼而又小小地嘆了一口氣,“那走吧,我送你回去休息。”

“還是不要了。”

“晴兒,別鬧脾氣了,好嗎?”自他知道了父母已遇難後,這些天他的心好痛好痛,真的好恨好恨自己,感覺自己是世上最不孝的孩子,自責懊悔滿滿地充斥了他的心口處,他不想這個時候,心愛的妻子還和他鬧彆扭。

她一點也不想和他鬧脾氣,從他剛剛出現的那一瞬間,她的眼中就只看向他而已。

“我沒有和你鬧脾氣,只是突然間我覺得我們之間是個錯誤,我們不合適再在一起。”晴兒的笑容有些苦澀。

突聞心愛的妻子要離自己而去,好似快要奪走了令狐蕭的呼吸。

“晴兒,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如果是這樣,我馬上就走,永遠也不再來煩你。”

令狐蕭的話剛畢,晴兒心中一痛,曉幸怎麼可以這麼壞又這麼霸道!淚水頓時便盈滿了她的眼眶之中,她原本就孤苦一個人,早已學會了堅強獨立,很久都不知道流淚是什麼滋味了,可是自從遇到了這個令她愛得如癡如醉的男人後,她的淚水好似如黃河之水氾濫地不可收拾。

“是你,你這幾天也不告知我一聲,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害得我到處找你,對,你是貴族公子,我承認我配不上你,那你就行行好,放我走吧。”

“晴兒,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要你了嗎?我說過嗎?”令狐蕭又氣又恨地拿起衣袖幫心愛的女人擦拭着臉上的淚水。

“你............”

“這世上哪有你這麼笨的女人啊,偏偏我還對你.................”令狐蕭恨得直咬牙。

見他罵自己是個笨女人,晴兒有些氣不過地瞪着他。

“依我們之間的關係,有些事情就算我不說給你聽,你也應該能想得到,從你把我救回去之後,我們一起相依爲命,彼此恩愛,共同面對所有的困難,有苦也有甜,難道你還看不出我的真心嗎?”

“可是你一連的消失了幾天,你什麼都不說,我好害怕。”她承認自己是個笨蛋,不聰明,可是愛着的女人不都是這樣患得患失的嗎?

“就是因爲我有苦衷,我纔沒有和你說的。”

“什麼意思啊?”

令狐蕭咬牙嘆息,唉,這個小女人還真是笨,看來得一點點解釋給她聽啊:“我怕你擔心,這種事讓我一個人難過就行了,好過兩個人難過,你不知道我的父母他們早就.............”

說到這裡,令狐蕭有些哽咽起來,神色一片哀傷。

想起已死去的雙親,令狐蕭的眸光陡然黯然沮喪起來,他真是不孝,以後他有何臉面去面對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啊!

剛纔看到心愛妻子的溫暖心頭在這一刻那簇火苗熄滅了,熄滅得如此迅速如此不落痕跡,讓他無法接受,烈酒燒得他胸口發燙,卻也痛得驚人,帶着撕裂般的痛楚盤踞在那裡。

如幾把利劍,狠狠地刺進了他的心!

倘若不是因爲他失去了記憶,或者父母就不會死,一切的一切都怪他,他好自責。

見心愛的男人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晴兒也跟着難過起來。

“我的父母在我失去記憶之時,卻去世了,我不想你也跟着難過,這種事情一個人悲傷好過兩個人痛苦的要好。”說完,令狐蕭雙手掩面,表情很是哀傷。

晴兒見此,心如刀絞,她真是太不懂事了,一點也不體諒他的悲痛,還在這裡任性妄爲。

“晴兒,其實我的記憶是在一步一步慢慢恢復的,最初只是一點一滴的小畫面或幾句話語,但自從去見到父母的墓碑和去過令狐山莊後,我失去的記憶便如潮水般一併涌了過來,止都止不住。”

也許人腦真得是很奇妙的,爲什麼突然會失去記憶還真是說不清楚,但陡然的恢復也搞不明白,從當初他摔下懸崖之後摔傷了後腦,造成了失憶,經過了長時間的休養,傷口基本上恢復了差不多了,再加上一系列的事情和人,所以他的記憶便再度回來了。

見此,晴兒溫柔地撫摸起心愛男人的頭髮,試圖安慰起他,給他力量,使他早日走出喪親之痛。

“曉幸,不要再難過了,一切都會過去的,剛纔是我不好,我以爲你不愛我了,要丟下我一個人。”

“我怎麼可能不要你了?你怎麼會這麼想。”令狐蕭有些惱地怒起。

“是我不好,你就不要再生氣,好不好嘛!”晴兒說着的同時,便伸手觸摸他的厚手,卻發現他的手上有些傷口,晴兒立即便變了臉色,“曉幸,你這是怎麼呢?”

“一點小傷口,不礙事。”令狐蕭說得輕描淡寫。

這是他那天得知父母離世時,實在是太痛苦了,太自責了,便用手捶打而導致的。

“痛嗎?”晴兒的眼淚頓時便流了下來,心疼地輕撫摸着他的手,“很痛對不對?”

“不痛。”他簡單地回。

他其實想說,只要她待在他的身邊,這點痛算不上什麼。

這個堅強的男人總是在不經意之間,攻破她的心房,令她愛他愛得發狂。

“曉幸,你.............你還愛我,要我嗎?”晴兒擡起滿是淚水臉輕柔地問起。

聽到心愛的女人問道這種傻乎乎的問題,令狐蕭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當然要,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她怕他還愛着王綺珍,對此她一直耿耿於懷。

“那你............你還愛我嗎?曉幸。”她鼓起勇氣輕輕地問。

“你問我愛不愛?”令狐蕭氣得想摟過她來狠狠地狂吻一翻。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那我就勉爲其難地要了你吧,不然你多可憐啊!求月票!求訂閱!求打賞!)

“在我說了這麼多,我們共同生活了那麼久,現在你居然還問我還愛不愛你?”

見他有些生氣的樣子,但晴兒還是鼓起勇氣地再次問道:“曉幸,我很想知道,你告訴我,好不好?”

晴兒的柔情似水他卻永難抵擋,只好無奈地屈服,:“愛,愛得不能自拔,愛得要死要活,愛得瘋狂,以後不許這麼沒有自信。”

突聞,晴兒掛着淚珠的俏顏突放光彩,她脣角邊的笑容也越來越深,越來越甜,越來越美,下一瞬間,她便投入了他的懷中,輕輕地依靠他,溫柔地道,“我也愛你,曉幸。”

不管心愛的男人他是誰,也不管他是何種身份,是何種地位,她以後再也不會自卑了,不再認爲自己配不上他了,因爲她愛着他,他也愛着她,這已足夠說明了一切。

心愛女人的話令令狐蕭的心情瞬間神采飛揚。

看如畫的眼眸、瑩白的兩頰、瑤鼻下嫣紅的櫻脣。

使他突然很想吻上她柔軟的脣,想到這裡便溫柔地伸手輕撫着她的下巴,將她的小臉擡了起來,低頭輕輕地吻上她的紅脣。

她的嬌態,使得令狐蕭鼻息越重,滑膩的舌在清甜小嘴裡翻攪,不放過每一處柔軟香滑,末了,又追着小舌教纏,恣意品嚐……

但求上蒼讓他們永遠在一起,永不分開。.................

&&&&

這些天雷均很想開口詢問心愛的女人還愛不愛他,可每次話到脣邊都被他硬生生地吞了下去,他發覺自己很難再忍下去了,終於,他還是鼓起勇氣向心愛的女人問道。

“綺珍,這次我會尊重你的選擇,你如果想和令狐蕭在一起,我絕不會阻攔。”

“啊?”正在品茶的王綺珍聽到,忙放下手中端着的瓷杯,擡起美眸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的確,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成爲令狐蕭的妻子,這是她長久以來的心願,可是................

爲何她的心中一點愉悅感都沒有呢?爲何她的心好亂好亂呢?

但她又仔細一想,霸道如雷均這樣的男子,怎麼可能會輕易的答應了?瞬間這個問題糾纏於她的心底間。

難道他不再愛自己呢?

“你願意?”王綺珍卻反問起他。

“只要你想,我就願意。”雷均淡淡地回。

“什麼?只要她想?”

她的心好似突然投入了一道驚雷,掀起了陣陣雷電,腦海之中一下子就便轟一聲炸開了,又昏又暗。

他願意?他怎麼可能會願意呢?

他不是情願自己死掉,也不肯放她離開的嗎?怎麼可能會答應讓她跟令狐蕭走的呢?他不是最在意她的心中有誰的嗎?

他難道不愛自己呢?

想到這裡,王綺珍的心好似被狠狠地擰了一下,又疼又痛。

見心愛的女人不再應聲,雷均又再次開口問道。

“綺珍?”嗓音又柔又輕,似春風拂面。

他是不是不再要她了,或厭倦了她的無味無趣了?王綺珍的心裡難過得要命。

她的心裡就一直在不斷地問自己,耳畔之處完全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悄然間,她的眼圈處泛紅了。

見此,雷均心疼極了,忙伸出一雙結實的厚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柔肩,王綺珍便愣愣地擡起水眸看向他。

“別哭了。”

“我沒有哭。”她倔強地否認,但小手卻不自覺得擡起來去摸了摸自己的臉龐,同時也觸摸到滿掌的溼意,原來她真的哭了,而且哭得很傷心。

“你不是一直很喜歡令狐蕭的嗎?”雷均望着眼前令他愛得發狂的女人,也許他太自私了,太霸道了,如果她真得和他待在一起不開心的話,他真得可以放她走,雖然萬般不情願,但只要她開心就行。

“我..............”她不喜歡蕭了嗎?她不是一直想過“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幸福生活嗎?可是當眼前的這個男人要把她往外推的時候,她滿腦子裡都是他,都是想和他在一起的情景。

“嗚...............”她再也忍不住地悲傷哭泣起來了,哭得就像個受了極大委屈的孩子,傷心不已,難過至極。

“怎麼又哭得了?”雷均愛憐的聲音再次響起。

她擡眸望向眼前的男人,原來在她的心中,至始至終就只有他,她的眼淚流得更兇了,一把緊緊地撲到他的懷中,“雷均,求求你不要不理我,別不要我,嗚............”

雷均柔情似水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懷中的那個哭得快喘不過氣來的小女人,“你不是一直很喜歡令狐蕭的嗎?現在我成全你,讓你如願如償,你還哭什麼呢?”

“不要,我不要,我只要能待在你的身邊就行了,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嘛!”王綺珍擡起頭來可憐巴巴地看着心愛的男人,眼圈泛紅。

“你不恨我強佔你,霸佔你,囚禁虐待你了?”他柔聲心疼地問起。

“不恨,不恨,一點也不恨了,其實在我的心裡早就駐進了你,只是我被仇恨衝昏了頭,如果你不要我了,我會恨死你,會..................”王綺珍輕輕地搖了搖頭。

“不要你,你會怎麼樣呢?”

“我..............”她深深地吸了一口大氣,“我會..........我會...........我會死的,真的會死,會發瘋的。”沒有了他的愛,她還活着有什麼意義了,原來她對他的感情早已深入骨髓了。

自大靈寺之後,她的心已徹底淪陷,後來她又被他霸道的佔有,可是長久以來她一直在疏忽一件事情,如果真對他沒有愛意,又怎麼會任由他恣意逞歡了。

“你不是早就不愛我了嗎?”想到她發狠發狂地說出絕情的話語,雷均還是非常介意的。

“哪裡有啊?我喜歡你,真的好喜歡。”王綺珍突然一把緊緊摟住了他的腰。

“我愛你,雷均。”他默默地爲她做了這麼多,還忍受了她的無情指責,一再地背上殺人黑鍋,這個男人是如此地愛着她,她不再害怕對他說出心中的愛意了,她怕到時他會不再要她了,好會後悔莫及的。

這段時間的來得驚喜真是太大了,先是令狐蕭未死,再者就是有了殺人兇手的消息了,然後又再一次確實地認清了自己的感情歸屬,要失去他的恐懼感令她混亂的感情陡然變得清爽起來。

“那令狐蕭呢?”雷均的脣角邊揚起了甜蜜的笑意,但還是被他極力給忍住了。

“以後,令狐蕭只是我尊重愛戴的好哥哥。”她以前是曾經愛過他,但他現在很幸福,有了自己心愛的妻子了,知道自己和他絕無可能了,她得學會放下這段感情,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吧,現在點據她整顆心的人是-----------雷均。

“既然如此,那.............”雷均望着心愛女人滿臉的期待,不由得笑出聲來,“那我就勉爲其難地要了你吧,不然你多可憐啊!”

雷均的語氣說得如此委屈,可是心裡面早就樂開了懷,興奮了不能自拔。

“你不要我的話,那我就去找其他男人。”她故意氣他地說道。

“你...............你敢!”見她這麼說,真是氣死他了,他氣極敗壞地怒吼道。

王綺珍暗自地鬆了一口大氣,卻陡然間被他熟悉的厚掌給牢牢地握住了。

她的心一跳,心口處瞬間盈滿了欣喜和激動,又黑又長似羽扇的睫毛眨了眨。

“雷均,下次我再也不敢了啦!”

雷均那張俊美得令人屏息的玉臉神色鐵青,輕挑的劍眉,緊抿的薄脣正強忍着怒氣。

下一瞬間,他卻溫柔地好似怕把她弄碎了,動作輕柔而強而有力地將她擁入懷中,粗糙的大手緊緊貼着她纖細的後背,胸口劇烈不斷地起伏着。

“你怎麼還這麼不乖的呢?”他字字自齒縫之中迸出。

王綺珍緊緊依偎在他結實而又強壯的胸前,呼吸着他清新好聞又幹淨誘人的男子氣息,回想之前誤會他,時時刻刻又要殺他的那顆緊繃的心瞬間便鬆弛了下來,一顆心柔軟地發暖發燙起來,久久不能恢復。

明知不該如此貪戀一個男人,可................可是她怎能管得住自己啊,天底下,向來這個情字是最讓人難以理解的。

看見心愛的男人又開始吃醋起來,她便緊緊地依偎在熟悉又溫暖的懷抱之中,能夠擁着心愛的男人,這世上還有比這更加完美的事情嗎?

雷均望着懷中撒嬌的心愛女人,滿腔的醋意陡然間熄滅了,算了,誰讓他愛上了她了,打,又打不了手,罵,又開不了口,只好以後霸道地死盯着她,不能讓她給別人拐跑了,以後他一定要好好地*着她,愛她,不讓她受一點點委屈,現在首要大事就是幫她報仇雪恨,了結了她心中的一樁心事。

緊緊地抱住了心愛的女人,雷均在心中不斷地規劃着美好的未來。

只要她一直乖乖地待在他的懷中,只要她的心中只有他,他就再也沒有別的要求了,以後不管發生何事,會有何磨難,他都會緊緊地握住她的小手不放,一直到永遠。

終於,她是他一個人的了。

未來很美,多麼令人期待啊!

王綺珍暗自地鬆了一口大氣,卻陡然間被他熟悉的厚掌給牢牢地握住了小手。

“均,目前我還是要再次回到公主府的,雖然目前王子俊的嫌疑最重,但畢竟還未抓到他,你也不必擔心我的安全,我是大宋的公主,就算他再殘暴無情,應該也不會對我怎麼樣吧!”王綺珍望着雷均,好半晌後,突然說道。

“你想笨到運用苦肉計嗎?”雷均緊緊咬牙怒道。

“我也只能將計就計啊,這也算不得什麼苦肉計吧。”她對着心愛的男人笑了笑,笑容很純真很甜蜜卻也很嬌憨。

“珍兒,你-----------”雷均一時氣結,不知該怎麼說纔好。

可對上她嫣然一笑賣乖討好的可愛樣,明明隱約之中有着大仇未報的遺憾,但她的笑意又是那麼的朝氣蓬勃生氣盎然,好似能把世間所有的烏雲陰霾全部都驅盡了一乾二淨。

“雷均,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可我已不是從前那個軟弱好欺負又單純的王綺珍了,我現在有足夠的力量去對付一切壞人惡人。”

王綺珍雖然還笑意,但笑意之中卻帶着一絲黯然失落,“從父母冬菊他們慘死之後,我就沒有想過放過那殘忍無情的兇手,早在心中發誓,一定要將他繩之於法,不管他是誰,不管他的身份有多高貴,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哪怕付出生命,傾盡所有,我也要殺人兇手付出應有的代價!絕不輕饒。”

而她回到公主纔是個最好的突破口,她現在有足夠大的內心強大來抗衡一切。

“小乖,你不用付出性命,不用傾盡所有。”雷均深深地凝視着心愛的女人,“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一定都會助你完成,但我怕你有危險,不過你要答應我,你要是敢讓自己掉一根頭髮,我就------------”

見雷均那惡狠狠的樣子,王綺珍吞了幾口口水,有些唯唯諾諾地小聲問起:“你就...........就如何啊?”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我絕對不會讓傷害你的人還活在這世上。)

“就*之間滅了王府。”雷均危險地眯起漂亮的雙眸,面笑肉不笑地一字一字地鏗鏘有力地道:“然後押着你來和我成親,讓你永遠下不了*。”

王綺珍的俏臉瞬間便紅透如柿子,怔了好半天,這纔回過神來,“雷均,你..................你不可以,你簡直真是太壞了。”她嬌嗔地責怪起來。

“我不可以?我能不能,你試試?”他漂亮得過分的眼眸微眯,笑意滿是說不出的魅惑撩人,簡直真是太吸引人了。

看得有些發呆了,她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從體內蹦出來了,整個人便連連地後退幾步,想要逃離他的溫暖懷抱,卻在下一瞬間又被他給拖回了胸口處,大手緊緊地箍住她的後腦,一雙銳利又滿是柔情的眼眸牢牢地逼視他。

“別動,你聽我說!”雷均霸氣十足地說,眸底內滿是溺愛的光芒。

她哪裡能動得了啊,只能面含帶羞地看向他。

“我會派很多精兵干將到公主府去保護你,以確保你平安。”離得如此之近,她只能緊緊地依靠在他溫暖的懷抱之中,聽他平穩有力的心跳聲。

“嗯。”

“你要聽話,要乖,知不知道?”他低沉又好聽的嗓音總是帶着深深的*力,王綺珍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好厲害,他的氣息直直地噴在她的耳畔,灼得她的耳畔陣陣酥麻酥軟。

王綺珍整個人便暈暈地陶醉在他的*當中,不能自拔。

抱了她一會,雷均這才放下了她,還不忘替她理了理凌亂的散發,低頭看了看她。

“珍兒?”

“嗯。”她疑惑地擡首。

“倘若你見到王子俊,千萬要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絕不能讓他察覺到我們已懷疑到他身上了,相信他也早探到令狐蕭失去記憶的事情,知道嗎?”他黝黑深邃的鳳眸裡複雜複測。

王綺珍怔了怔,隨即便輕輕地點了點頭。

“嗯。”

“我絕對不會讓欺負和傷害你的人還活在這世上。”他低沉有力地說道。

王綺珍眼眶一熱,緊咬牙關別過頭去,良久,這才沙啞地道:“可有些仇,綺珍想自己親自討回來。”

看了一眼心愛的男人,她又繼續往下說道“你信我能做到,是不是?”

突如其來一陣長長的緘默。

過後一隻溫暖有力的大手輕輕地撫摸着她的青絲。

“好,我依你。”他輕柔地道,“可你不要忘記你的身後一切都有我,有我在,你要時刻記得。”

“我會一直記在心裡。”王綺珍低垂的眸底淚水泛光。

&&&&

兩人約定,用完午膳,雷均便送王綺珍去公主府。

午膳送來了,有紅燒獅子頭,絲瓜毛豆,鮎魚湯,還有鮑魚魚翅,當然還有又香又好吃的白米飯。

這些又美味又豐盛的菜餚使人看了就食慾大增。

王綺珍早上根本就沒有吃什麼東西,再加上這些天一直在忙令狐蕭的事情,此刻加上和心愛的男人一同用膳,所以她的心情格外愉悅,胃口也跟着大開。

雷均只吃了少許,剩下的全都被王綺珍掃進胃裡去了。

王綺珍直吃到小肚子撐得滿滿的,這才滿足地放下手中的銀筷。

見她用完了午膳,雷均便爲她擦拭了一下脣角邊的湯漬。

頓時,王綺珍卻莫名其妙地羞紅了小臉。

王綺珍不好意思擡起頭來,光是感受他們之間的親暱氛圍,就已足夠令她心頭小鹿亂撞了。

一旁站着服侍的丫鬟們羨慕死了。

將軍真是個好男人,人長得俊美,有權有勢又年輕,而且溫柔體貼,公主真是太有福氣呢!

兩人靜靜地坐在一起用餐的樣子多協調,多溫馨,真是使人從心底感到欣慰。

從頭到尾,將軍的視線都一直落在公主的身上。

他親自爲她夾菜,甚至*溺到親自喂到她的脣角邊,咦,這是多麼讓人溫柔的眼神啊,令站在一旁的丫鬟忍不住心中一陣肉麻。

那種眼神................好像這世上只剩下公主一個人似的。

倘若有一天公主不見了,不知將軍他會如何?

一個男人深情到這種地步,簡直是可怕到極點了!

溫柔體貼是很好,但溫柔多情到這種地步還真人有點吃不消!

只是有點奇怪,爲何公主一副不以爲然習以爲常的模樣?

唉,她操那心做什麼啊,那是將軍和公主之間的事,自己只是個小小的丫鬟,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就行了。

用完午膳後,王綺珍洗完的發也幹了,她坐到了梳妝檯前,想伸手來爲自己把長髮盤起,隨即出發。

這是卻有人輕輕地從後面按住她擡起的玉手。

等她放下手後,雷均伸手輕輕撫摸她的長髮,動作笨拙將她如墨的青絲輕輕綁成一個小馬尾,然後將長髮輕輕綰起,最後拿起擺放在一旁的碧玉釵緩緩斜插於青絲間。

望着鏡中的兩人,就像是一對恩愛多年的夫妻,有愛有默契有一切。

低眉淺笑情相牽,長髮從此爲君盤

從前的仇恨,猜疑,害怕,不安,痛恨,不甘心..............在這此刻間全部都煙消雲散.

王綺珍望着銅鏡中嫣然巧笑的自己,一滴水珠在瞬間便滾淌下來。

終於................

終於..................

雷均深情款款地從後面將心愛的女人摟進溫暖的懷抱之中,他的懷抱溫暖而堅定寬厚,值得王綺珍依靠一輩子。

&&&&

初冬的下午帶着幾份寒意,公主府外的丫鬟們正在勤快地打掃着,門外久經風雨的兩隻石獅子也正精神抖擻在站立着,顯出公主府的威風氣派,格外引人注目。

在公主府不遠的另一端,有輛豪華又舒適的馬車靜靜地停放在那裡,幾名騎在駿馬上的黑衣高手目光聚焦地看向四周,嚴密地保護着馬車周圍的一切。

豪華的馬車內,清雅俊美的雷均細心地替王綺珍繫好披風的帶子,神色嚴肅,但微微有些不悅。

“均,你就別擔心我了。”王綺珍從容地凝視着他,小聲地安撫着他。

她的心中住着一隻野獸,沉睡在冰封的水底,是親人們的離世,喚醒了噬血的本能。

禮教、理智的鎖鏈一一斷裂,此時的她,心中只有報仇與殺戮,化做脣邊最淡然的笑容,誓要焚盡一切............

雷均沉默了片刻,繼而緩緩地道:“我送你進公主府。”

“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她有些急急地道,並伸出白嫩的小手搭在他的大手上。

雷均反手緊緊地拽住她微微發涼的小手,咬牙道:“我現在又後悔了。”

王綺珍擡首仰望着他,急急的眼眸瞬間便軟化了下來,心口處暖得發燙,“均,我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其實你無須再回公主府的。”雷均的鳳眸微眯,蘊含着雷電,冷冷一笑,“一切我都會幫你查清楚的,給你想要的結果,你孤身一人,我真得非常的害怕。”

王綺珍溫柔地笑了起來,“我有你這個堅強的後盾,還怕什麼,再說了倘若王子俊想要我的命,我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不是嗎?你就別再瞪着我了,我們不是早就商量好了嗎?”

“我這是在關心你。”雷均有些不悅地哼了起來。

“均!”王綺珍又好氣又好笑,無奈地輕扯着他的袖子輕哄道:“好了啦,是我說錯了!”

雷均被一聲又嬌軟又嗲又柔的心愛人兒一搖,他的一顆心早就軟化了,偏偏倔還是不肯鬆口,“以後得叫夫君,知道嗎?”

王綺珍臉紅險些嗆到自己,只得笑着說道:“好,夫君大人。”

雷均立即面露喜色:“這還差不多了。”

王綺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一反常態地囉囉嗉嗦了沒完,就是捨不得她回公主府,怕她出意外。

“我會好好的,你放心吧!”王綺珍的眸光晶瑩剔透,目光溫柔地幾乎虔誠地望着他,“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就算公務再忙,也要早此歇息,要按時用膳,要不然胃會折騰壞了,不要仗着自己年輕就一頓兩頓地不吃,知道嗎?”

“嗯,公主府我也安排人插進去了。”雷均看她的眼神熾熱而*溺,再次不放心地囑咐着:“除了我已派進去的人除外,另外我會派着雷安在黑暗之處隨時保護着你。”

“均,不行的!”王綺珍的心一漏,又急又慌地道:“雷大哥他.................”

“不要拒絕。”雷均給了她警告的眼神。

“雷大哥是將軍府武藝最爲頂尖的侍衛之一,平時他的職責就是護衛着你的,怎麼可以在公主府保護我呢?何況王子俊他也沒有想要置我於死地的想法。”

“不要這麼大意,以前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雷均的臉色稍微難看了些,諷刺道。

王綺珍被他的話嗆到了,只好幽幽地道,“最起碼目前還不會。”

“爲什麼這麼肯定?”雷均的劍眉挑得高高的。

“好歹名義上我是位大宋的公主,在衆人眼皮底下,他也不敢吧,就算是暗地上設下詭計來收拾我,可也不能讓人一眼就瞧出是他所爲,這實施起來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雷均沉默不語。

雖然他的女人分析得有些在理,可縱使他已事先在公主府設下了天羅地網,可是他也絕不允許有那萬分之一的意外出現,如果沒有她,他也活不下去了。

“均,所有的一切,我都已經想好了,你別怕,一切會好起來的。”

“綺珍。”他那句“有我在,我會幫你,”始終卡於喉間,他的眸光擔憂憐愛心疼而又複雜。

“不會有事的,均。”她擡起來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流光閃爍,衝着他嫣然巧笑。

“也罷,”雷均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並伸出鐵臂將她緊緊地輕擁入懷,輕揉她的秀髮,柔聲地道:“夫君都依你便是。”

“你真好。”王綺珍依賴貪戀地靠在他的懷中,嗅着他清新干淨的陽剛氣息,戀戀不捨地離開了他的懷抱,多想一輩子都不要離開這溫暖的懷抱之中啊。

雷均看着心愛的女人越離越遠的身影,心中滿滿的不捨和無奈...............

&&&&

揚州城知府

“砰”的一聲響,大廳之中木桌上擺放的瓷杯瞬間便掃到地下,摔成碎片,待在一旁管事的下屬可能是見慣了老爺的此作風,臉上絲毫沒有一絲驚慌,冷靜如常,只是朝一旁的丫鬟示意,讓她們過來打掃收拾,再端上一套新的瓷杯,然後身板挺直地站在大廳中,聽着老爺因爲憤怒而發怒的氣息聲。

也許,陳知府怒火慢慢地消了下來,儘管聲音還帶着絲質問的怒意。

“這個消息當真準確無誤?”

“回稟老爺,消息可謂千真萬確。”下屬恭敬地回稟。

那個踐人竟敢瞞着自己!

下屬偷偷地看了看自己的主人,那張老臉仍然餘怒未消,像是在緊緊地壓制住自己的怒意,準確點倒像是暴風雨欲來前的節奏。他不敢多說一句,就算開口,回得也是小心翼翼的。

“她還真是越來越狡猾了,居然敢和自己的老子耍陰了。”

陳知府臉色鐵青,眉頭緊鎖,眸光陰沉,不發一語,一直在沉思腦海之中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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