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電話後,方劍豪急急忙忙趕了過來,儘管舒心很不情願,但還是在表哥軟磨硬泡之下再次重複了一遍自己得到那個手裡劍的過程。
“你確定你親眼看到謝振祿把衣服脫了然後塞進一個樹洞裡?”
聽完表妹的敘述,方劍豪撓撓頭問道。
舒心嘴巴一撅,很生氣道:“你們都問了很多遍啦,舒心現在很生氣噢!”
方劍豪苦笑着搖搖頭,目光轉向解一凡,正色道:“凡老弟,這件事你怎麼看?”
解一凡咂摸了一下嘴,沒有說話,可在他心裡,卻有一個很離奇的想法。
這個時候,方佳再看向解一凡的眼神和最初時已經完全不一樣了,用舒心的話來解釋,思考問題時的男人很性感噢。
良久,解一凡擡起頭看着方劍豪道:“劍豪,我知道你也有想法,卻不知道是不是和我的一樣。”
“那我們就寫下來再看?”方劍豪笑笑。
解一凡點點頭,立刻拿出紙筆,認真地寫下自己的想法。
很顯然,兩個男人的思路很一致,也幾乎一樣大膽,同時在紙上寫出“現在的謝振祿不是華夏人”幾個字。
“鹹鴨蛋,舒心今天想和你一起哩。”
“不行。”
“爲什麼,舒心會生氣噢!”
“不行就是不行,沒有爲什麼,趕緊和你小姨一起離開吧。”
“死鹹鴨蛋,我恨死你啦!”
隨着壽宴即將開始,梅園裡的人也越來越多,匆匆商定了策略並讓方佳先帶着舒心和陸依霜她們兩個女生離開後,解一凡帶着一肚子困惑和方劍豪分頭行動。
據解一凡瞭解,忍者家族的小孩不論男女,都必須繼承祖先的職業傳統,一般從五歲開始就接受訓練。訓練的種類有五種,即平衡、靈敏、力量、持久及特殊技巧。
平衡訓練從走竹竿開始,當能夠在滾圓的竹竿上行走而不滑下,就將竹竿逐漸升高,最終要升到三四十尺高,達到奔跑跳躍如履平地的境界,這樣就能在樹上、屋頂及牆頭上下攀援,行走如飛,雖沒有電影裡那麼誇張,但根據高菁菁的表現也應該差不了多少。
高菁菁就曾經給解一凡講過她接受的靈敏訓練,讓解一凡吃驚的是,那些忍者訓練時居然要跳過插着刀片的繩子,在佈滿利刃、槍尖的狹道中拐彎抹角急速穿行。
持久及力量的訓練最爲艱苦,如雙手掛在樹上,支持全身,下面放滿暗器,不容你鬆手跳下,以恐懼來激發體內的潛能作長久的支持,高菁菁就曾經因體力不濟差點死在訓練中。
長跑更是忍者的基本功,要求連續跑上五十公里路而不停下來休息,日行百里是家常便飯。至於特殊技巧訓練就更令人吃驚,所以,那天蒙面青衣忍者逃掉後,本來就內勁不繼的解一凡才沒傻到去追。
讓解一凡和方劍豪真正產生剛纔那個想法的原因是,忍者還有一個特長化裝術。
他們能製造人皮假臉,甚至改換性別。曾經有人做過試驗,讓一個忍者在人羣中穿行,由幾個人在一旁辨認,結果各人所見都不相同,高矮胖瘦,不一而足,真可謂“千面人”,比解一凡的劍吻鯨面具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果謝振祿真的已經不是本人,而是由一個忍者裝扮而成,這件事就太可怕了。
懷着不安的心情,解一凡回到梅園顯眼的位置四處看了一下,驚奇發現居然沒見到武少陵,無奈之下,他只好改變計劃,試圖從認識的人當中找一個利用今天晚上的機會拿到謝振祿使用過的物品,以便進行DNA鑑定。
“一凡,你怎麼會在這裡?”
突然,一個驚奇的聲音在解一凡耳邊響起。
解一凡回頭一看頓時笑了笑,道:“二叔,你也來了,請坐。”
張景泰臉上表情有些怪異,但馬上出現一種恍然大悟的神色,呵呵笑道:“今天早上的時候我還讓詩蕾去你住的地方找了你結果沒見到你人,我還以爲你真的不來了呢,弄了半天你小子是揹着我偷偷來啊。”
解一凡笑笑,岔開這個讓他尷尬的話題,道:“二叔,怎麼只有你一個沒見到陶老呢。”
通過這段時間的瞭解,解一凡知道陶書明和張景泰兩人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今天這種場合,作爲國醫泰斗的陶老不可能沒有份。
張景泰笑着眨了眨眼睛,道:“陶老哥正在給病人看病,你想不想過去看看?”
“看病?”
解一凡一愣,可隨後便明白了,張景泰所謂的病人,肯定是謝老爺子,冷哼道:“我就不去了,一個糟老頭子有什麼好看的,活這麼大歲數沒得糟蹋了糧食。”
張景泰神色怔忪了一下,終於嘆息道:“這一次不一樣,老人家是真的病了。”
解一凡愣了愣。
張景泰見自己的話好像起了什麼效果,便繼續說道:“以我的經驗看,你說的糟老頭恐怕病得很厲害,只怕這個冬天都未必能堅持過去。”
“那也和我無關。”解一凡撇撇嘴,把頭扭向一邊。
張景泰沉默了,他知道單憑自己幾句簡單的勸解根本不可能消除解一凡心裡的那道坎,可是,他又不願意看着自己老朋友的孩子這麼繼續下去。
這時,謝正找了過來。
當老人看到解一凡和張景泰坐在一起的時候,古井不波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難以捕捉的笑,“張老弟,你怎麼跑到這來了,讓我好一頓找。”
張景泰看到謝正,立刻站起來笑着寒暄。
謝正笑了笑,直接切入正題,道:“張老弟,陶老那有點事拿不準,所以讓我來找你求證。”
“哦?那我現在就過去。”張景泰立刻點頭答應。
向前走了幾步,謝正突然停下來,想了想,淡淡說道:“小夥子,你也跟我一起來吧。”
解一凡沒想到謝伯居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沉默了一下,終究沒有拒絕站了起來默默跟在兩人身後。
不好意思拒絕謝伯只是原因之一,重點是,解一凡突然想到,他可以利用這個機會看有沒有機會見到謝振祿本人,以驗證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