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方佳嫩滑細膩的小手,解一凡不淡定了,心裡暗暗琢磨,也不知道哪頭豬這麼有福氣,居然能啃到這麼好一顆白菜。
不得不說,換過晚禮服的方佳和剛纔那個黑衣素衫的女副市長簡直判若兩人。
現在的方佳在晚禮服的襯托下更顯身材苗條,嫵媚中偏又透出莊秀味道,一襲齊腰白色吊裝,領口繩結,顯出精緻鎖骨,衣隨身走,裹出曼妙身姿,這種與之前形象明顯有着反差的裝扮給人予強烈的視覺衝擊。
妲己褒姒,紅顏禍水!
解一凡腦海中突然出現這麼一句話。
忽地,一聲清脆的耳光將解一凡拉回殘酷的現實中來。
捂着很受傷的麪皮,解同學臉比包公巡城還要黑,“方副市長,你這是會稽的禮節嗎?”
狠狠給瞭解一凡一耳光的方佳英氣逼人,美目中厲芒閃過,帶着幾分嘲弄道:“客人有客人應該得到的禮節,但你這種流氓也該有流氓的下場,你說是不是?”
解一凡立馬在風中凌亂了……
沉默良久!
解一凡嘆了口氣,揉了揉有些發紅的臉,很敷衍地哭笑不得道:“好吧,算我活該好啦。”
沒辦法,這種事越抹越黑,儘管平時解同學巧舌如簧可今天也只能吃下這個悶虧,誰叫剛纔方佳摔倒時動作幅度過大,誰叫他在不恰當的時候站了個不適合的位置呢。
這一耳光挨的比竇娥還冤啊有木有!
正當解一凡準備隨便找個藉口溜掉的時候,舒心忽然從遠處歡樂的跑了過來,“咦?鹹鴨蛋?小姨?你們怎麼會在一起?”
解一凡渾身陡然生出白毛汗,心裡大感不安,道:“姑奶奶,求你以後說話過過腦子行不,什麼叫我們在一起?”
“那我應該怎麼說?”
舒心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問道。
解一凡黑着臉,道:“我們只不過是剛纔碰巧遇見了,嗯……嗯?小姨?你是說這位方副市長是你小姨嗎?”
舒心臉上顯出得意之色,蹦蹦跳跳上前挽着方佳的胳膊,皺了皺鼻子道:“怎麼樣?我小姨是不是和我一樣漂亮?”
“呃……漂亮。”
解一凡顧不得驚訝,心虛地回答了一句。
可舒心卻突然變得若有所思,歪着小腦瓜打量解一凡,“不對勁吖鹹鴨蛋,你的臉好紅噢,就像是剛剛被狗咬過嘢。”
“噗哧……”
解一凡愣了愣,接着直接笑噴了,要不是突然發現方佳冷漠的目光,估計他得蹲到地上笑到喘不過來氣纔好。
這個形容,很有創意吖!
爲了避免不必要的尷尬,方佳皺了皺眉,岔開話題道:“死丫頭,你剛纔又跑哪兒瘋去了,害得小姨找了半天。”
小魔女卻沒打算放過剛纔心裡的疑惑,忽然大驚道:“哇,了不得了小姨,你身上又好多好多泥土嘢,就和電影裡剛打完野戰時的女人差不多……”
我了個去的!
解一凡的臉狠狠抽搐了幾下,原以爲小魔女只是在和自己一起的時候說話口無遮攔,弄了半天她在家人面前也這樣啊。
什麼叫剛打完野戰?
果然,方佳怒了,陰惻惻瞪着舒心,柳眉一挑道:“舒心,你,你氣死我了都……”
舒心見自己闖了禍一時間有點發懵,連忙扔下手中的東西裝出可憐兮兮的天真模樣走到方佳面前拉住小姨的手一個勁地道歉。
而解一凡卻目瞪口呆看着舒心丟到地上的東西,半天都沒說一句話。
“舒心,這東西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愣了半天,解一凡回過神來一把將舒心的手拉住,目光中閃掠過一抹異樣的緊張。
“哇哦,死鹹鴨蛋,你弄疼舒心啦。”
冷不丁被人抓住手腕,解一凡又是突然發力,舒心疼的眉頭都蹙了起來連連跺腳。
解一凡訕訕一笑,鬆開手,但眼睛卻沒離開過舒心半步。
看到自己心目中的流氓欺負舒心時方佳本來是要大發雷霆的,可多年的從政經驗讓她從解一凡的眼神中察覺出不對勁的地方,嘴巴張了張隨即又閉上,滿臉困惑地看着解一凡和舒心兩人。
幸虧舒心的注意力是可以隨着心情變化而馬上發生改變的那種,在解一凡又賠禮又道歉後,她笑嘻嘻仰着小腦瓜道:“我看這個東西很奇怪嘢,所以就順手撿來了噢。”
“從什麼地方撿的?快告訴我。”
解一凡目光凌厲地掃了一下四周,發覺沒有人注意自己三人後才放心的壓低聲音問道。
很少見解一凡如此緊張神情的舒心也感覺很奇怪,收斂笑容,細細將自己撿到那個東西的前前後後仔細講了一遍,連自己從哪兒走到哪兒,然後在什麼地方看到了什麼都沒有放過。
“這個東西倒底是什麼?”
方佳看過解一凡手裡那樣有點像劍,又有點像筷子的東西后皺着眉,百思不得其解。
解一凡沉吟了一下,道:“這個東西叫手裡劍。”
“哇,快點說,什麼是手裡劍?”
舒心好奇地瞪大眼睛,恨不得整個人都要吊到解一凡身上,一點都不顧忌小姨臉上的憤怒。
反正現在不說方佳也能從方劍豪那裡知道一些東西,解一凡便沒了顧慮,小聲解釋道:“手裡劍包括三種,除了飛鏢狀手裡劍,還有箸手裡劍和鐮手裡劍。這是箸手裡劍,是倭國忍者纔會有的專用武器。”
“忍者?怎麼可能?”
畢竟是成年人,方佳立刻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儘管已經用手掩住嘴卻也驚呼出聲。
而舒心則興奮的不行,拉着解一凡的手問道:“忍者真的能飛檐走壁,在沙地上飛跑不發出一點聲響;在水中屏息可長達五分鐘嗎?快點說給舒心聽噢,舒心最喜歡聽故事了嘢。”
“別搗亂!”方佳嚴厲地瞪了舒心一眼。
舒心很委屈,癟嘴小嘴點點頭,“哦!但是小姨,你能不能不對舒心這麼兇吖,舒心好怕嘢。”
解一凡哭笑不得,眉頭卻無法舒展開。
他很難理解,爲什麼謝振祿換下來的衣服裡會出現忍者的武器,而且,更讓解一凡不理解的是,這裡是謝家,爲什麼謝振祿不回自己房間換衣服,而是換號衣服後要找個地方藏起來呢?
這裡面究竟藏着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