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說道:“倒不如這麼算了,你花星辰認輸,一個億的資金拍在這裡,我保準不再找你的麻煩。”
沐寒衝花星辰諷刺道:“畢竟我也不喜歡老找一個手下敗將的麻煩。”
“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三天之後再說,砸場子是你先砸的,我有權力定日子。”花星辰拋下這句話,準備離開。
沐寒一把扣住了花星辰的肩膀:“耍賴?你們名揚的人就喜歡這麼耍賴嗎?”
不光是沐寒不滿意了,就連臺下的觀衆也不滿意了。
“花神醫,這個粵江佬這麼囂張,你可不能不給他一個教訓。”
“就是,花神醫,你一定要教他怎麼做人。”
“花神醫,咱們名揚的面子,不能輸。”
觀衆們一個個熱情四射,彷佛要上臺的人是他們一樣。
其實也是,一個粵江人,跑到名揚的醫院裡,搭臺子挑釁,這就足夠讓名揚人生氣了。
臺下的觀衆,大部分都是名揚人或者對名揚有感情的人,自己的家鄉,容不得外地人毀損。
“花大師,比吧。”
“求你了,比吧,這個小子,絕對不是你的對手。”
“不能夠讓這個小子張狂。”臺下觀衆再次嚷嚷起來。
花星辰壓了壓手,頓時臺下鴉雀無聲。
他說道:“感謝大家來捧場,我花星辰不是怕了神針王家族,我是現在真的有事,我現在幫助名揚公安局破一樁案子在。”
他又說:“這案子,相當重要,關乎到名揚市許許多多無辜的老百姓,大事當頭,我是真沒時間和神針王家族的人在這裡過家家。”
說完花星辰一舉手,又說道:“還是三天之後吧,三天之後,我一定教訓得他……”他指着沐寒:“我擔保他屁滾尿流。”
沐寒冷笑着搖頭:“嘖嘖!花星辰,你找一個逃避的藉口,可真找得清新脫俗啊,怕了你就直說,拐什麼彎彎繞。”
觀衆們也不希望花星辰現在就離開。
這時,觀衆裡面,有個看手機的男人,大聲嚷嚷道:“唉!諸位,你們今天還真不要逼花大師了,今天花大師是真的有事。”
“啥?”
“爲啥?”
“什麼事啊?事情大嗎?”
衆人的關心點,轉移得很快。
看手機的男人說道:“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查看手機的名揚網,今天名揚網的頭號新聞,就是咱們花大師的。”
衆人立刻掏出了手機。
見大家都掏出了手機,花星辰也有些奇怪:唉!難道我的事情,已經上報紙了嗎?
他打開名揚網的網站,果不其然,一個大標題是——城市英雄花星辰獨闖器官交易黑網,連環殺手被其親手擊斃。
花星辰看了新聞,哭笑不得。
報紙上,將這次花星辰和單龍兩人破案,如何制服了三名從事器官交易罪犯的事情,全部說出來了。
而且還有一條小新聞,介紹了花星辰擊斃的阿雲,也就是那個壞人殺人犯的生平。
觀衆們瞧着這新聞,動容了,內疚了。
“花神醫,我們錯怪你了,你很偉大,做的事情都是大事。”
“嘖嘖,看了新聞我才知道,花大師,你又成功的擊斃了罪大惡極的罪犯,我欽佩你。”
“花神醫,剛纔對不住了,我不應該逼你的,你對事情的掌控做得相當好,今天,還真是不應該和這個粵江佬比醫術,偵破整個器官交易組織的事情,比這事大多了。”
“我怎麼跟你們說的?咱們要好好聽花神醫的,花神醫是個高尚的人,純粹的人,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
花星辰低頭自言自語的說:“我還是一個有身份證的人呢。”
觀衆們已經不再強烈的逼迫花星辰和沐寒比賽了。
雖然他們很不爽,一大早來這裡,就是爲了看看花星辰如何吊打粵江狗崽子。
現在看情形,是瞧不上這壯觀的一幕了。
當然,他們也很體諒花星辰。
一個小小的比賽,和名揚市威脅極大的犯罪組織比較,沒什麼可比性。
花星辰的做法,無疑很符合大部分觀衆的心理。
“你也瞧見了,新聞也播了,我,花星辰,有大事去做,而不是和你一個這樣的幼稚青年,來這裡,比個什麼賽。”花星辰拍了怕沐寒的臉蛋:“另外,我還要告訴你,成功的人,總是謹言慎行,任何像你一樣的嘴炮帝,都是紙老虎。”
他再拍了拍沐寒的臉:“拜拜,哥,不陪你玩了。”
說完,花星辰轉身就走。
邊走,他一邊嘀咕着:“這徐保國,做事情也太不靠譜了吧?賊窩還沒給端乾淨呢,這麼快就上新聞了?這不打草驚蛇嗎?”
花星辰其實不知道。
以前華夏警方辦案子,幾乎不會在沒有徹底抓到案件主謀的時候上電視宣傳。
近些年學習了西方人的辦案之後,確定了這樣一種行爲。
這種行爲,的確會打草驚蛇,會讓下一步破案的難度增加。
但在某種程度上,可以通過新聞輿論來給歹徒施壓,讓他們接下來的動作,收斂不少。
“唉!待會去找徐保國,馬上投入下一步作戰計劃裡面。”花星辰和單龍的加入,讓名揚市公安局,變成了特種部隊級別的作戰能力。
這是徐保國極度需要的。
曾經,徐保國對花星辰說過一句話:“花子,你知道嗎!華夏的警察很少,真的很少,而且每年,警察犧牲的數量很大,很多還幸福得可以的家庭,一夜之間,脊樑骨倒了。”
他又說:“你知道嗎!很多警察當警察,不是爲了別的,也是將這個當成工作一樣,朝九晚五,拿着微博的工資養家,可惜,他們有時候領工資,不能夠領到退休。”
那一瞬間,花星辰倒是覺得警察其實挺可憐的,極低的報酬,幹着最危險的事情。
“揪出來,我要讓那器官交易的首腦好看。”花星辰已經準備離開了。
就在他已經走出了十幾米的時候,沐寒拿着麥克風喊道:“霍霍!藥王谷的徒弟,就這種水準嗎?”
花星辰皺着眉頭,轉過了頭。
此時,沐寒接着用麥克風繼續喊:“話說,你們藥王谷真是沒什麼用,你的師父秦藥王也不過是個欺名盜世的小人。”
“恩?”花星辰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走吧,走吧,我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但是我要說,藥王谷出來的人,真心沒什麼用。”沐寒最後一句話,說得極其響亮。
花星辰緊鄒着的表情,突然鬆開,嘴角掛着一抹冷笑,他緩緩的走上了臺,拿過了旁邊桌子上放着的另外一枚麥克風,輕聲說道:“很好,沐寒,你激怒我了,反正時間也多,我就當着各位父老鄉親的面,給他們詮釋一下,什麼叫他媽的給臉不要臉。”
話音隨着麥克風擴散了開去。
在場的人,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衆人彈冠相慶,臉上洋溢着熱鬧的表情,誰不想看看今天花星辰到底如何吊打沐寒。
“恩?要跟我戰!”沐寒擁有很強烈的求勝慾望。
花星辰搖了搖手指:“不,不,不要侮辱了‘戰’這個字眼,我和你比,不是戰鬥,是我吊打你,時間有限,說吧,到底打算怎麼比?”
一句話說得很狂,但沐寒沒有絲毫的不爽,甚至他有些畏懼,他突然發現進入狀態的花星辰,真的很可怕。
藍色深邃的眸子,刀削般剛毅的臉龐,花星辰的外形,已經讓沐寒心生膽怯。
沐寒甚至覺得自己剛纔激怒花星辰完完全全是一個錯誤。
不過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的。
沐寒只能硬着頭皮上了,他裝腔作勢的拍了拍胸口:“上次你說過,比賽的項目,隨便我選擇。是不是?”
“是的!”花星辰揹着手,邊說邊走到了銅匾邊上,輕輕的踢了一腳:“好匾,他很快就是我的了。”
“少來嘴炮,我要和你比針法。”沐寒指着花星辰說。
花星辰伸手拍着銅匾,看都不看沐寒,幾乎就是把他給無視了:“說吧,你要怎麼比?比治什麼病人?”
“咱們文比。”沐寒說。
“恩?”花星辰聽了這話,猛的回頭,投在沐寒臉上的目光,鄙夷之色更濃了:“文比?你確定?”
中醫比鬥,通常都是比治病,這種算是武比,畢竟醫生之間的水平高低,在治病上能夠看出來。
除了這種比試之外,還有比法,就是沐寒說的文比。
文比比什麼?就比基本功。
說到底,是比誰的技巧更好,有點炫技的意思。
炫技對花星辰來說,實在是無足輕重,甚至很有些鄙視,技巧再好,治不好病,有啥用?
他對中醫的理解,早過了炫技這個階段了。
花星辰不愛炫技,但沐寒喜歡炫技,他本來就是一個愛面子的人,扎針動作要求自己很帥。
說到底,他把自己治病當成是演戲。演戲的每一個鏡頭,都要讓自己保持高度的帥氣。
這一點上,沐寒經常被他德高望重的爺爺沐風批評。
沐風時常說:“中醫的最高境界是什麼?忘我!忘記自己的存在,努力和疾病作鬥爭,這纔是大師,孫兒啊,你這麼惦記自己的形象,這是心魔,心魔不除,難以創大業。”
毫無疑問,沐風是有深度的中醫大師,但沐寒卻實在沒深度,每次爺爺的教誨,記得兩天,第三天就忘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不過炫技,讓沐寒擁有了一手超強的基本功,這也是真的。
“三局兩勝,文比,比誰對操控銀針的能力更強!”沐寒說出了比賽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