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說:“沒有行醫資格證,但是,爲什麼,他從一個小醫生,在一個月之內成爲了核心醫生?因爲他的醫術好。”
“醫術好?糊弄人也要有個限度吧?”古夜此時的表情,十分俗氣,憋着壞笑,說:“一個大學沒畢業的人,你告訴我他的醫術好?”
他邊說便挖苦的搖頭:“嘖嘖,這個醫術,怕是從孃胎裡面帶出來的吧。”
“難道學習醫術,非要在大學裡面嗎?”司馬長空指着花星辰,說。
“那從哪裡來的?”古夜疑惑道。
“師父教的。”司馬長空說。
“哈哈哈!”古夜大笑一陣後,認真的問:“你說說看,他師父是誰啊?”
司馬長空是聽說過花星辰的師父到底是誰,他正準備說的,花星辰喊住了司馬長空:“司馬院長,不要和他廢話了。”
花星辰那皓潔的眼睛,盯住了古夜:“我師父是誰,你,沒有資格知道,我的確沒有任何的大學文憑,那是因爲,華夏,沒有一個大學老師,有資格當我的老師,我沒有獲得過任何的獎狀,那是因爲——沒有一個人有資格來評價我的醫術。”
他攤開了手,說道:“好了!我就說這麼多,願意把孩子的生命教到我手裡的,來白玫大夫這裡登記一下,不願意的,我不強求!”
說完,他反揹着手,煢煢孑立。
通過剛纔的申辯,大家都知道花星辰原來是個沒學歷的人,對他的信心,產生了很大的動搖。
一時間,竟然沒有人主動上前,和花星辰簽下生死契約。
場面變得無比尷尬。
過了五分鐘。
“罷了,你們千呼萬喚,等我來,來了卻不信我,行吧,我不管了。”花星辰的手指在顫抖,心,再度被傷了,他又說:“我走了,你們找能夠治好你們病的大學生去吧。”
說完,他無比落寞的邁出了步子。
剛邁出去兩腳,白玫一把拉住了花星辰:“星辰別急,千萬別急。”
她惱怒的對家長們嚷嚷道:“愣着幹什麼?我告訴你們,全名揚,除了花星辰,再也沒有一個人,能夠治好你們孩子!如果不上,OK!等死好了!”
白玫像是一隻發狂的母豹,將懵懵懂懂的家長們給喊醒了一些。
“我要治!”
光頭將菸頭扔在了地上:“他媽的,我孩子都大病兩天了,不能再拖了!我信花神醫!就算不行,我就當沒我那個孩子!”
說着他走到白玫面前:“報名,算我一個!”
“他是騙子!”古夜拉住了光頭。
光頭一巴掌推了過去:“騙子?老子樂意被騙?”說完他衝白玫一伸手:“白醫生,協議呢?我籤,我孩子,是生是死,和花神醫無關。”
他是徹底豁出去了。
花星辰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到底是有人相信自己的。
光頭一激動,帶着其餘的家長一樣激動。
“我也簽了!是生是死,和花神醫無關。”
“反正是個死,花神醫既然說能治,那就還有一絲生機,拼了。”
“我也拼了,媽媽的,沒讀過大學怎麼了?我還不是沒讀過大學,一樣賺了一棟別墅,籤!”
家長們紛紛圍攏了白玫,討要協議,簽下協議,就正式認同花星辰的治療方案了。
當然,也還有七八名家長沒有簽約。
他們甚至在冷笑。
“嘿,他們還真相信一個大學都沒讀過的人會治病?”
“唉,我剛纔也差點被說動了,後來仔細一想,也對,這年頭,沒讀大學,從哪裡去受教育啊?不可能,他絕對不可能是神醫。”
“哥們,他們都去了,要不然咱們也去唄?沒準真能成?”這幾位沒上前的家長中,也有搖擺不定的人。
周圍的人立馬拉着他:“你傻啊?現在去,就是當小白鼠的,咱們穩住,別去!”
“對,讓他們先去,如果成了,咱們再送!”
“這樣不好吧?”
“有啥不好的?他花星辰咱們尊重他,喊他一聲神醫,其實呢?不就是個小醫生嗎?如果他真能治,我再把我孩子送過去!要是他敢不治,看我怎麼玩死他。”
“一個小醫生,那不是咱們手裡隨意揉捏的螞蟻嗎?”
頓時,家長們分成了兩撥,一大波人,跟花星辰簽下了生死文書,剩下的幾個,都隔山觀火,看看形勢再說。
在那心懷叵測的幾位家長說話的時候,花星辰衝着這邊望了一眼,沒多說話。
這種心思不單純的人,花星辰不願意搭理!
誰會去搭理幾頭癩皮狗呢?
就算有人真的願意搭理癩皮狗,花星辰也不願意,他也不是什麼重口味。
在大部分家長都簽下了生死文書的時候,花星辰點了點頭,握住了一大疊的協議:“你們真的是心甘情願簽下這份協議的?”
“必須的!”
“籤都簽了,還猶豫啥?”
“我心甘情願的,花神醫,其實曾經我在江灘廣場上面見過你救人,信得過你的醫術!”
有人親眼見過花星辰的醫術,而且這人也是受難孩子的家長,不由得讓周圍那些心裡沒底得家長,多了一分底氣。
“好!”
花星辰點頭:“我瞧你們這些家長,都是有頭有臉的,我問問你們,你們誰能夠搞到桑拿室的?”
桑拿室,對於一般人來說,可能一年都去不了兩回,但對這些有頭有臉的家長,那就是小事一樁!
他們紛紛舉手:“我能搞到!豪華的都行!”
“帝王水都,我開的,花神醫需要?我現在就帶你去!”
一時間,家長們踊躍得很。
古夜感覺面子被掃的很難看,他衝到了楊恭凌的面前,嚷嚷道:“楊市長!你就看着騙子,大行其道嗎?”
“花星辰不是騙子,他的醫術,非常高明。”楊恭凌才懶得理古夜呢。
先不說她的確知道花星辰的醫術,到底多麼厲害,就衝着花星辰救她出來,也保證她和花星辰是一條船上的人。
有這兩點因素,她豈有幫古夜說話的道理?
古夜被噎了一下,臉成了醬豬肝:“好!好!”他一連說了兩個好字,又威脅道:“你們名揚市的不管是吧?我去省裡,我去省裡找衛生部部長,看看他管,還是不管。”
楊恭凌一擡手:“明人不做虧心事,我們覺得對,你覺得錯,那你就去找人過來說理咯。”
“好!好!”古夜見擡出衛生部長,都壓不住楊恭凌,心裡真是火大,轉過頭鑽上了吉普車。
“騎驢看唱本,走着瞧!”古夜探出腦袋,又威脅了一句。
楊恭凌沒怎麼樣,花星辰樂了:“這老頭,生氣的時候,還挺幽默的?俏皮話一句句的往外蹦啊?”
等古夜走了。
花星辰也遴選好了救助的地方,選在了“帝王水都”。
帝王水都是名揚市的大型洗浴中心。
通常洗浴中心,藏污納垢,裡面小姐技師什麼的不少,這位家長老闆也不能免俗。
因爲市長都過來了,帝王水都的老闆董琦也長了個心眼,事先打了個電話,給技師們,通知她們今天別來上班,誰出現,那就吃不了兜着走。
花神醫,你要什麼樣的桑拿室?
“要大的浴室!同時蒸汽打開!”花星辰說完後,董琦已經去找房間了。
“對了!浴室要大!”
“放心!”董琦點了點頭。
花星辰等董琦走後,又撥通了燕留聲的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後,終於,裡面傳出一陣男人聲音。
接電話的不是燕留聲,而是燕留聲的兒子燕弧。
燕留聲在名揚新買的別墅門口擺弄自己種的小菜,兒子燕弧在臥室裡面,翻閱一些文件。
電話一響,燕弧就抓起手機衝門外走去嗎,同時也劃開了手機的接聽鍵。
“喂,你好,我是燕留聲的兒子燕弧,請問有什麼事情嗎?”燕弧很有禮貌的問道。
花星辰笑道:“哦!燕弧啊,我花星辰。”
“花神醫。”燕弧和花星辰聊了起來,他說得眉飛色舞的:“哎喲喂!你的醫術,可真是神奇,我爸爸現在可以下地去幹活了,天天拾掇菜園子,不知道多麼有效果呢。”
他又說:“我爸爸前幾年,身體還算硬朗的時候,都幹不了這麼多的活!你可真厲害。”
“哈哈!厲害不厲害的就不多說了。”花星辰問燕弧:“對了,我們這裡治病,需要大量的鹿血,幼鹿血,你有沒有?能不能給我弄一點過來,因爲用量大,給個五折。”
“五折?”聽到說錢,燕弧心裡咯噔一下,下意識就反感,想脫口而出:這個價錢有點低啊?
但到底也是有閱歷的人,這種話說出來,不和翻臉沒兩樣嗎?
燕弧努力調整成客客氣氣的模樣說:“花神醫,您可知道,幼鹿血,那是純陽藥物,名貴。”
“我當然知道。”花星辰對華夏數萬種藥材如數家珍,當然不可能連幼鹿血到底是名貴還是低廉都不知道。
“名貴的藥物,產量都偏低。”燕弧正兒八經的說,當然,他說的這點,也靠譜。
幼鹿血是什麼?
那不是說抓着一直鹿,直接放血,接了一盆又一盆的東西。
他清楚花星辰說的幼鹿血——其實是幼鹿茸,幼鹿茸是切掉鹿的兩隻角,擠壓出來的血液,然後風乾,形成了一片片的紅色結晶。
一隻鹿只能取到一小碗,幼鹿甚至小半碗都沒有,一風乾,能得個四五克,就差不多了。
這種東西,產量當然不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