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話說了一堆,花星辰卻搖了搖頭:“唉!你這個人心眼很死啊,求饒,說句對不起就完了?我朋友剛纔的跤,就白摔了?我朋友剛纔挨的罵,就白捱了?”
“這個?”
“一百萬!”花星辰伸出了手指。
燕弧吸了一口冷氣,這是獅子大開口啊,罵了幾句,就一百萬?
他心裡頭更加堵得慌了。
堵不是堵在一百萬上,是堵在要命的老婆沒事非要跟人爭一時長短,得罪了小神醫,現在小神醫處處刁難。
“馬上給。”燕弧掏出了手機:“小哥,給個賬號。”
花星辰掏出了銀行卡:“打到這張卡里面。”
一兩分鐘後,錢就到賬了。
花星辰隨手甩出了一根銀針:“我讓你知道,你這錢,花得不冤枉。”
噗!
一根銀針紮在了燕留聲的人中穴位上。
銀針扎入後,針頭又稍稍翹了起來,紮在了燕留聲的隱脈的穴位上。
一針兩個穴位,這在華夏,只有藥王谷的人能夠做到。
扎得這麼利落的,那就只有藥王谷出品的花星辰了。
扎完針,花星辰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一針一百萬?”燕弧有些哭笑不得,他是個摳門的人,一百萬買了這麼平凡的一針,他可覺得肉疼了,說話聲音也不免大了一些。
這句話,被樓上的王寶聽了去。
王寶一甩袖子:“蠢材!這一針有一百萬,都是打折的價格了!”
他關上了門,不再管外面燕家的人。
燕弧和閔娟兩人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怎麼辦了?
就在這個時候。
趴在燕弧背上的燕家掌門——燕留聲,緩緩甦醒了過來。
“放我下來。”
“唉?爸,你自己醒了?”燕弧大喜過望。
燕留聲從燕弧的背上滑下,一耳光劈在了燕弧的臉上:“屁話,沒有那小神醫,我醒得過來嗎?”
“這也跟小神醫有關?”燕弧捂着臉。
“那人的醫術,深不可測,紮在我嘴上的這根銀針,手法明顯和一般醫生不一樣。”燕留聲拔下了銀針,說道。
“這麼厲害?”
“厲害管什麼用啊?”燕留聲衝燕弧和閔娟罵道:“你們兩個,徹底把人給得罪死了。”
閔娟低着頭,不敢說話。
燕弧卻不知道:“閔娟得罪了,我可都是好聲好氣的說話啊。”
“哼哼,好聲好氣?”燕留聲的老眼迸射出精光:“你最後說了一句——一百萬一針,太貴了吧?”
“這話……是我說的。”燕弧承認。
燕留聲又是一巴掌過去:“你也知道是你說的,我告訴你,這一針,一點都不貴,正如王老說的,是個折扣價錢。”
他剛纔只是身體昏迷了,但意識非常清醒。
燕留聲繼續數落道:“我出門的時候,跟你們說了,你燕弧捨不得花錢,但出來求人辦事,不花錢,能行嗎?要想事情辦得好,就必然要花錢多,錢花得越多,事情辦得越好。”
說着他又罵着閔娟;“還有你!我跟你說了不下一萬遍了,有些時候,這人啊,不能生非,要低調。”
“爸,我知道錯了。”閔娟的身子都在發抖,她可是害怕這位公公的。
平日裡,這位公公就是威信十足,哪怕現在患病在身,說話依然犀利如刀。
“爸,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求!”燕留聲說:“我親自去求!”
“您去求?這面子?”
“命都快沒了,要面子幹啥?”燕留聲的話,擲地有聲。
“老師,你好威武。”
“哈哈!還湊合,你都請我吃飯了,我還不威武一點,對不起你啊。”花星辰將許倩送到門口。
許倩蹦蹦跳跳的回房間了。
她速度比較快,風風火火的衝上了樓,沒有發現客廳的某個角落裡面,一家之主許思年正偷偷的掀開了窗簾的一角,一個人癡癡的笑。
“好!給力,倩倩,再給力一點,把你老師拿下,我這輩子,也就沒有什麼遺憾了。”
許倩和許思年心思都望男女朋友的方面想,木訥的花星辰卻沒有這些想法。
他只是當許倩是普通朋友而已。
“走了,回家。”大半夜的,這裡也不好搭車,花星辰正犯愁呢,門口一輛加長的勞斯萊斯開了出來。
車窗拉下來,司機小田說:“花先生,我是老爺派來送你的。”
“嚯!這待遇不錯。”花星辰不是個講禮的人,上了車,自顧自的睡去。
下車,給司機甩了一根菸後,進了閨蜜幫。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花星辰很得意,在車上,他跟許倩兩人合夥分贓,一人五十萬。
這錢賺得,舒坦的不得了。
一高興,花星辰又轉頭,去旁邊的熟食店買了一斤滷好的豬頭肉,又買了兩根豬尾巴和兩罐啤酒,高高興興的進門。
剛剛打開門。
三條一人多高的大狼狗,撲向了花星辰。
“我去你大爺!”花星辰連忙閃出了門,將門給踹上:“比爺,你瘋了?放三條狗在門口。”
屋子裡面,一陣笑聲。
原來客廳裡面,閨蜜幫的成員全部到齊了,他們瞧着花星辰還沒有回來,貓小小出主意,莊比凡出狗,準備好好的嚇唬一下花星辰。
他們的目的達到了。
莊比凡的聲音從窗戶裡面傳出來:“花小子!去,去對面熟食店買十斤豬頭肉,五根豬尾巴,不然你別進來了。”
“你自己長腳了,自己不會去啊。”花星辰在窗戶下面,跳起腳罵!
“你去不去?”
“不去!”花星辰有點橫。
“再說一個?”
“就是不去!”花星辰繼續嚷嚷。
“那好,你別去了,你也別回來了,晚上去賓館開房睡吧。”
花星辰有些惱火!
唉!
你們放三條狗,就能攔得住我了,我信你們得邪。
花星辰一腳將門蹬開:“戰個痛快。”
他剛剛進門。
三條狗一擁而上。
都是一水兒的德國大黑背,長相滲人,四肢粗壯。
訓練有素的大黑背,正常情況下,七秒鐘弄倒一個正常人,現在是三條。
不過花星辰不怕,他不是正常人,他是藥王谷的傳人。
淡藍色的眼睛發出幽光。
花星辰打了個響指:“都給我坐下!”
三條黑背狗的眼睛裡,盡是混沌,都乖乖的坐下了。
“啊!花花把狗催眠了。”顏美喊道。
“嘿嘿!你們知道得太晚了?”花星辰指着狼狗:“去,給我咬他們去!”
汪汪汪!
三條黑背衝了上去。
“啊啊!”
閨蜜幫的女人們一個個嚇得花枝亂顫,有躲到廁所裡面去的,有鑽到沙發下面的。
也有躲到廚房裡面去的。
饒是莊比凡膽子大,他拍了拍胸脯:“不怕!都是我的狗,絕對不會咬我的。”
剛說話,新黑背一號,就在他的手臂上面吭哧,來上了一口!
“我你大爺的,花星辰!你們這些叛徒!”
莊比凡的尖叫聲傳遍了屋子裡面的每一個角落。
“哈哈!”
花星辰邪魅的大笑,再次響起!
一晚上,整個閨蜜幫都給折騰得夠嗆,花星辰則一個睡覺睡得安安穩穩的。
最慘的是莊比凡,大半夜的開車去防疫站打狂犬病疫苗。
“雜碎!雜碎花星辰,竟然策反我的狗狗!”莊比凡被自己狗狗大義滅親,心都碎了。
第二天一大早,莊比凡跑到花星辰的房間裡面,擡起腳就踹:“!起來,起來!”
“幹啥?”花星辰瞧了莊比凡一眼,頓時笑得直打顫:“我的乖乖啊!你怎麼這個樣子了?哈哈!”
莊比凡的臉,現在已經腫成豬頭了。
他很委屈的說:“我怎麼知道,我這個人竟然對狂犬疫苗——過敏!”
對狂犬疫苗過癮!哈哈哈!花星辰聽到這個,就感覺好笑:“你怎麼什麼都不過敏,就對那個過癮呢?”
“給我想個招。”莊比凡嚷道。
“好說,好說!”花星辰擡手給了莊比凡一針。
針紮在了莊比凡的檀中穴位上。
“過敏,就是陽氣太重了,出不來,給你泄泄陽。”花星辰說完,打算繼續睡覺。
莊比凡推了花星辰一把:“唉!你小子別睡啊。”
花星辰擡手說道:“吶,比爺,你的狂犬病,已經打疫苗了,你的過敏症,我給你治好了,你的狗我也給弄去睡覺了,你還要幹啥?”
“我不想幹啥,我就想學學你的催眠。”莊比凡諂笑道:“那樣,纔是和狗狗心靈的相通。”
花星辰真覺得莊比凡這人玩心太重了,這纔買狗買了兩天,都要求和狗狗有心靈上的相通。
人家老婆娶回家二十年,都不敢要求心靈上的想通。
“催眠比較高端。”花星辰從牀下掏出了一個小冊子:“來,按照上面的慢慢學。”
“艾瑪,有秘籍啊,你早說啊。”莊比凡帶着秘籍火速離開,沒有一分鐘,又回來,憤怒的將秘籍砸在花星辰身上:“你個二貨!這是特麼的心靈雞湯。”
花星辰很委屈的說:“不是心靈的溝通嗎?每天灌點雞湯就ok了。”
“呸!”莊比凡狠狠的啐了花星辰一口。
今天,花星辰的假期結束了,又得去上班。
走在去醫院的路上,花星辰倍感親切,一點忤逆的心思都沒有。
像某些人說的——什麼叫工作——今天干了,明天還得幹,但是不願意幹。
什麼叫事業——今天干了,明天還得幹,但是想幹。
花星辰早就將發揚古法中醫和治病救人當成了事業,自然對上班沒有倦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