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又是黑燈瞎火的,看什麼戲?要走就走,不走咱們回去睡覺吧。”林豔驚愕的反問道,她們同住一棟木屋。
林聘婷拉着林豔,瞄了一眼旁邊的木屋,又四處瞅瞅沒人,忽然偷偷跑到後面去了。
這棟木屋裡亮着昏暗的燈光,靠近了之後,那聲音越發的明顯了。
林豔隨即明白了林聘婷要做什麼事情,不滿的看了林聘婷一眼,自己卻先臉紅耳臊了,她心裡有些不情願,但是腳步卻違背了她的思想,像個木偶般的任憑林聘婷拉着。
林聘婷手腳靈活,身體輕便,她悄無聲息的搬來幾塊石頭墊在下面,手指沾了沾口水,在窗紙上點破一條縫,眼睛貼着縫隙朝裡面看去。
這裡的木屋爲了營造一種復古的氛圍,防盜鋼條外面,卻是蒙了一層油紙。
都到這個時候了,林豔不再羞怯,依樣畫葫蘆的點開一條縫,這一看頓時就移不開眼睛了。
倒不是說林豔和林聘婷的心思有多壞,而是到了這個年齡,難免都有些懵動,而出於種種原因,她們都很久沒有做那種事了。
林豔探頭看去,只見房間裡在微黃的燈光下,一個赤身裸體的男子,正趴在一絲不掛的女人身上,大木牀隨着兩人的動作而“咯吱咯吱”的晃動着,那令人臉紅耳熱的呻吟聲,正從躺在牀上的女人嘴裡,一句緊接着另一句的響起。
燈光下,兩個白花花的身體像兩條蛇似的互相糾纏在一起,那香豔的場面她們雖然或者親自經歷過,或者在電腦裡看到過,可是卻第一次親眼見到活生生……
林豔本能的想要閉眼,拉着林聘婷離開,可是雙腳卻像被施了魔法給定住了,她腦子裡有一股血氣涌上,尤其是屋子裡男子身下那與女人交合之處的地方,在燈光下尤其刺眼。
房間裡木牀搖擺的咯吱聲,女人婉轉承歡的呻吟聲,以及男人奮力衝撞的吆喝聲,都令林豔和林聘婷在害臊的同時,感覺到一股致命的誘惑,自己體內熱血沸騰,腹中突然產生一股淡淡的尿意。
就在這時,突然響起一聲貓叫,在黑夜中顯得尤爲響亮,如同小孩子在哭泣。
房間里正在緊張戰鬥的那對男女,身體猛地一僵,動作立即停了下來。
“是什麼聲音?”男人趴在女人身上,詫異的四處張望。
只是,當男人把臉轉過來的時候,卻輪到林豔和邵光詫異了,她們原以爲這是陌生人,可是沒想到卻是熟人,那男竟然是安德文,而那個女的則是設計部的一個美女。
林豔和林聘婷愕然回頭,相互驚愕的看着對方,她們不敢再看,連忙離開。
臨走時,林聘婷還捏着嗓子發出一聲貓叫。
安德文穿好衣服出來時,林豔和林聘婷早走得沒了蹤影,安德文嘴裡蹦出一句話:“該死的畜生,夜裡不去抓老鼠,在外面鬼叫啥!”
他心裡隱隱感覺到不妙,但是屋裡面還有美女等着,慾火難耐,他再次進屋,準備大戰三百回合。
疾步走回自己的木屋
,林聘婷看着林豔紅蘋果一樣的俏臉,終於忍不住了嘿嘿邪笑道:“豔姐,今晚這場戲精彩吧!”
林豔這時候只覺得身子燥熱,半羞半惱的瞪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她眼中充滿了憂慮,想起了邵光曾經提醒她小心安德文的話。
林聘婷不知道這些事情,笑嘻嘻的看着林豔那副模樣,忍不住“咯咯咯”的嬌笑不已:“那個安德文看上去雄壯的很,沒想到卻是一個銀樣蠟槍頭,被一聲貓叫就給嚇焉了,真不是男人!”
林豔此時已經恢復平靜,突然出手偷襲,捏了捏林聘婷的乳頭,調笑說:“你這個浪貨,是不是思春了?公司裡單身男人多着呢,只要不是邵光,你隨便對誰吹口哨都行,我保準他們排着隊來等着你臨幸!”
林聘婷輕蔑的笑了笑:“公司裡的窩邊草,我還看不上眼,也不會去吃!”
話雖如此,林聘婷說這話時,腦子裡卻閃過邵光的摸樣,他當初在辦公室裡幫她擺脫富家子的糾纏,從那時候起,她便忘不了邵光的威武雄壯。
只是她也知道,邵光早就是林豔的禁臠,不敢有非分之想,可是其它的男人向她示好時,她總是忍不住拿人家和邵光比較。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林聘婷發現其餘男人都應該進垃圾桶!
林豔沒好氣的笑罵道:“你也是嘴裡說的厲害,真到了那時候,嘿嘿……”
林聘婷朝林豔昂首挺胸,自信的說道:“不是我自吹,咱雖然比不上豔姐你這麼仙氣逼人,但也是前凸後翹,胸大腰細,要料有料的極品女子,而且我勤勞上進,溫柔賢惠,位高權重,我這樣的女子,至少也得找個大老闆級別的啊!”
林豔連忙打斷林聘婷的話:“好了好了,你氣喘順了沒有,順了就進屋裡去吧,我們商量一下,明天是去海上開衝鋒艇,還是去沿着海邊山路來一次徒步旅行?”
林聘婷詭異的笑了笑:“你肯定是想跟邵光去騎衝鋒艇吧?”
林豔俏臉微紅:“林聘婷,我忽然覺得讓你這個高材生做中海市聚寶閣的總裁太屈才了,還是跟我去澳洲,當我的高級總裁助理吧。”
“那……還是去爬山吧,現在好好休息,我也回房去了!”林聘婷連忙搖頭,她知道林豔這話可能會成爲現實,開開玩笑沒問題,可是真要跟着她澳洲那就摻了,寧爲雞頭不爲牛尾,中海市的聚寶閣分部現在蒸蒸日上,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她性格天生比較強勢,喜歡做老大。
至於內心深處的一個秘密,則是她不想再與邵光呆在一起。
有些感情,只有過程,不可能有結果,如果一定要奢望一個結果,必定是以悲劇收場。
木屋雖小,但是裡面有兩個獨立的房間,像林豔和林聘婷這種身份的人,如非必要,自然不可能擠在一張牀上睡覺。
距離不遠另一個房間裡,邵光盤膝坐在牀上,閉目運功。
月光斜照入房間,寧靜祥和,頗有詩情畫意。
許久之後,邵光緩緩睜開眼睛,精光一閃而逝。
經過這
段時間的修養,邵光不但傷勢痊癒,金眼訣破而後立,進入了一個新的層次。
但到底是什麼層次,邵光也不是很清楚,只覺得耳聰目敏,看得更遠,聽得更清楚,精神力大幅度增長。
打個比方,上次從紀秋水的車裡翻盤,斬殺那幾個人,幾乎配上了邵光的一條命,但是現在的邵光,則可能搞定紀秋水等人後全身而退,完全沒必要靠着搶劫那個少年的摩托車才能成功逃命。
“希望那個少年,不要因此而有心裡陰影啊!”邵光緩緩嘆息一聲,目光射向窗外。
他最近也在苦惱,與林豔的進展順利,可是卻出現另一個問題,事業和家庭,到底哪個更重要。
短則一兩天,長則三五天,休假結束,林豔便要離開中海市,遠赴海外任職。
他一手建立耀日帝國,在一衆屬下面前威望很高,短時間離開的問題不大,可是如果長期不回國,天知道會出現什麼問題。
不久前,他潛入安全屋,可是沒多久就被敵人包圍,黑心船長不接他的電話,始終是他心裡的一根刺,難道耀日帝國內部出問題了?
只是澳洲那裡肯定刀光劍影,他實在不放心林豔一個女人獨自去面對,但如果跟着她去澳洲,自己的非洲怎麼辦?
爲了林豔,自己真的可以拋棄耀日帝國嗎?真的可以拋棄那一羣一起奮鬥過的生死兄弟嗎?
邵光頭痛不已,想來想去都得不到結果。
“瑪德,還是睡覺吧,車到山前必有路!”邵光嘟囔道,沉沉睡去。
林豔和林聘婷約好後,去浴室衝了涼,只穿了短褲和胸衣,躺在牀上。
她雙手背靠着枕頭,交叉放在腦後,雙眼呆呆地望着屋頂出神,嘴裡不斷的嘆着氣。
林豔現在也明白了邵光的真正身份,她面對着與邵光同樣的問題,讓邵光跟着她回澳洲,她於心不忍,而且這樣也顯得很自私,但讓她放棄聚寶閣而跟着邵光去非洲,她也做不到。
天下之事,爲什麼總有不完美呢?便如同這窗外的月亮,陰晴圓缺何時休?
海邊的夜晚,天氣有些悶熱,林豔躺在牀上翻來覆去,可是怎麼也睡不着,她腦海裡時而想起邵光,時而想起林聘婷,時而想起聚寶閣和耀日帝國之間看似不可調和的矛盾,時而想起和林聘婷一起偷偷看到的香豔場面……
當然,她想得最多還是邵光。
與邵光的認識簡直是個奇蹟,每個人都是個奇蹟。
夜已深,林豔不但沒有入睡,反而更加心煩意燥,她還是睡不着,除了想念距離不遠的邵光,安德文和那個女孩在牀上亂搞的景象,像頑固的爬蟲般佔據了林豔的腦海,揮之不去。
迷迷糊糊間,林豔忽然出現了幻覺,腦海裡安德文的身影彷彿突然變成了邵光,而他身子底下的那個女人則是突然換做了自己,緊接着,那令人不堪入目的景象以一種不可抗拒的態勢佔據了林豔的腦海,尤其是那種讓人震撼的呻吟和喘息聲,讓林豔的身體滾燙,血流加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