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燕京可以說是處於一個非常敏/感的時期。
畢竟,雖然說現在是一月份了,可是沒有過年。
因爲每年過年前和過年後的這段時間當中,都是燕京犯罪事件的高發期。
到了這段時間,不管是有關部門還是相關的社會人員,都要做好責任,也要注意好自己的言行。
現在李青天這個話語可以說是非常的巧妙。
他很好的利用了這個時間這個階段的這個特點,進行了某方面的暗示。
南天商貿集團的燕京總辦事處法人代表之中,除了程四海,當然就剩下張郎了。
畢竟,程四海這個法人代表,還是臨時加上去的。
若非是緊急時刻,張郎也不會把程四海設置成爲南天商貿集團的燕京總辦事處的法人代表。
不過,也正是因爲這樣的設置,纔會給了李青天如此的漏洞可挖。
現在他就是要營造一種現象,張郎這個本來南天商貿集團的燕京總辦事處的法人代表,竟然因爲不可告人的事情而沒蹤沒影了。
這和畏罪潛逃的性質是多麼的像啊。
李青天相信,只要是南天商貿集團的燕京總辦事處方面,給不出張郎行蹤的一個合理解釋,那麼自己一定可以順利的完成今天的任務。
今天的本來任務其實是帶走張郎了,可是現在只能退而求其次,帶走另一個相關人員吧。
若是這個相關人員找程四海挑選的話,他一定會挑選南天商貿集團的燕京總辦事處的主任——秦方仁。
不管怎麼說,南天商貿集團的燕京總辦事處的法人代表張郎不在這裡,南天商貿集團的燕京總辦事處的老大就是秦方仁的。
相信,就算是秦方仁不知道南天商貿集團的燕京總辦事處忽然出現的流動資金到底是什麼事情,也可以通過這個人身上挖到不少有價值的線索。
在李青天看來,自己眼睛是絕對不能夠容下一粒沙子的。
絕不能夠在這過年的敏/感時期之內,讓非法籌資或者是非法融資的事情發生。
根據李青天得到的舉報線索。
他發現張郎最近一段時間之內得到的鉅額款項,除了非法融資和非法集資之外,似乎已經沒有其他方法可以得到數額那麼大的一筆錢財了。
來南天商貿集團的燕京總辦事處之前,他還特地調查了一下南天商貿集團的老家,也就是南城的南天商貿集團。
他發現,因爲某些擴張問題還有債務問題,這個全國百強企業之內的流動資金已經枯竭了。
其實李青天調查內容確實沒有錯。
因爲南城的南天商貿集團的燕京擴張戰略,所以導致資金的消耗數額巨/大,甚至可以說遠遠超過了預期。
當初在南城的時候,南天商貿集團的專家團體有些低估了建廠房和收購廠子在燕京是要花費多大的代價。
所以張郎他們帶來燕京的十個億左右的款額,幾乎是在不長的時間之內就被消耗一空。
在沒有資金的日子裡,南天商貿集團甚至是又調動了可以利用的關係,再次注資南天商貿集團的燕京總辦事處十個億。
所以,現在不僅僅是南天商貿集團的燕京總辦事處資金緊張,就算是遠在南城的南天商貿集團總部,資金都是非常緊張的。
不過,李青天絕對不會想到這裡竟然可以從外國人的手中籌集到資金,更想不到這是一場劉玄德借荊州——有借無還的資金遊戲。
誰都沒有想到,知道這事情的,其實就只有張郎一個人。
沒辦法,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秘密就是沒有人知道的秘密,這樣迷你最有利於保守。
所以,儘管當初張郎去聖勞倫斯村子的時候,他詢問過關係還不錯的趙夭夭,可是他並沒有告知趙夭夭,自己具體是要做一些什麼的。
當然,若是趙夭夭這個小丫頭知道張郎是去坑蒙拐騙的話,一定會興奮的要求前往的。
畢竟,這丫頭的性子當中,有着非常不安定的因素。
李青天目光灼灼的看着程四海還有秦方仁:“諸位南天商貿集團的燕京總辦事處的高層們,你們是不是需要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媒體界的朋友們可是都在等着你們的回答呢。”
其實這是李青天在往死裡逼迫程四海還有秦方仁。
他就不明白了,若是有犯罪的事情的話,不能夠像兩人這樣表現的問心無愧啊。
可是在李青天的心目當中,南天商貿集團的燕京總辦事處就是一個藏污納垢的窩子,而南天商貿集團的燕京總辦事處法人代表張郎則是最大的土匪頭子。
他就不明白了,程四海這個有傲氣,有骨氣的人爲什麼會跟着張郎這樣的人幹呢?
越想越不明白,索性李青天就不想了,反正在他的心目當中,和惡勢力鬥爭到底纔是自己目前最主要的事情。
至於其中自己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那都是一些次要的要考慮的。
所以李青天對於南天商貿集團的燕京總辦事處的各個人員處處逼迫。
媒體再次興奮了。
好傢伙,這算是民間和官員之間第一次正面交鋒啊。
按道理來說,忙碌的監察局子,是不會再一個集團或者是說公司當中,呆這麼久的。
如今李青天的監察局子,在南天商貿集團的燕京總辦事處,已經足足待了有兩個多小時。
這樣的時間,不可謂不長!
這下子新聞之中,可是有條理能夠細細論道論道了。
簡單的說,八卦又有方面可以說了。
儘管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可是媒體的記者們絲毫沒有疲態,反而是因爲南天商貿集團的燕京總辦事處法人代表的事情越演越烈的情況之下,一個一個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的頭髮都豎起來了。
各種錄像設備和照相設備拍個不停。
有的記者甚至是相信,今晚南天商貿集團的燕京總辦事處的一場鉅變,只要是拍攝得當,足以使人得到華國的普利策獎。
沒辦法,這個華國的普利策獎,不僅僅需要你拍攝的照片非常有技術,非常有水平,還需要你拍攝的畫面,非常有內涵,非常有價值。
而今天晚上,南天商貿集團的燕京總辦事處的高層和檢查局子人員交鋒,無疑就是符合這一點的。
燕京的檢查局子,可是燕京工商總局的下屬單位。
這樣的單位,無論是什麼時候都是處在一個非常敏/感的地帶,也是一個羣衆們非常關注的地帶。
“我們……”秦方仁本來想再回敬李青天幾句,他可是知道一件事情,在媒體面前的時候,千萬不能夠弱了自己的氣勢,要不然的話,會被對方一個打擊,直接是打擊到底層。
“我們無話可說。”程四海先於秦方仁說出口了。
別說是秦方仁驚訝了,就連李青天都非常打擊驚訝。
這程四海說的算是什麼事情啊?
他這不是變相的承認自己南天商貿集團的燕京總辦事處確實是存在着問題嗎?
若是這樣的話,不就一下子把本來還算是平等的兩方勢力,一下子傾斜了天平。
“所以,我們今天晚上,關於南天商貿集團的燕京總辦事處法人代表無話可說,你還是把我帶走吧,這不就是李長官來我們南天商貿集團的燕京總辦事處的目的嗎?”程四海面無表情的說道。
“呃……”李青天心中咯噔一下,好傢伙,這程四海的嘴皮子,還是那麼的厲害。
他這樣說,等於是斷絕了自己要把秦方仁帶回去的理由了。
若是要抓人的話,只能夠抓南天商貿集團的燕京總辦事處的另一個法人代表,也就是程四海了。
雖然李青天不知道程四海的具體目的,可是已經想到了程四海說這話的後果。
而秦方仁則是瞭然。
看來程四海已經是洞悉了對方的想法——這應該是得到了張郎的指示,若是檢查局子要抓人,那麼被抓的一定要成爲程四海,而不能是他秦方仁。
程四海僅僅是大潤發的一個總經理,若是不在了,那麼還可以找副經理兼職一下。
可是秦方仁則是整個南天商貿集團的燕京總辦事處的總代表,平時張郎不在,他就是副手。
而若是秦方仁不在了,那麼整個南天商貿集團的燕京總辦事就等於是沒有了大腦。
畢竟,現在張郎到底是去什麼地方了,誰都不知道,張郎的去向,已經成了一個迷。
李青天被程四海的話給噎住了,有些騎虎難下,看着眼睛放着綠光的媒體記者們,不得不做出最後的決定。
沒辦法,現在在南天商貿集團的燕京總辦事處耗着,也僅僅是乾耗着。
在有關南天商貿集團的燕京總辦事處法人代表張郎的問題上,不會有任何的進展,不如早早的結束這場鬧劇,然後快速的進行接下來的調查。
所以李青天有些無奈的宣佈:“那好,程四海先生,希望你能夠作爲南天商貿集團的燕京總辦事處法人代表,跟着我們檢查局子走一趟。”
“榮幸之至。”程四海面部露出了微笑,自己老闆的計劃已經是成功走出了第一步了。
“不過,我還要宣佈一件事情,從今天開始,我們燕京檢查局子,對南天商貿集團的燕京總辦事處另一個法人代表,張郎先生,進行全城通緝。”
“啊!”
衆人愣住了!
臥槽,全燕京通緝啊,這不是當年七月二日大案特大通緝犯才享有“榮譽”嗎?
給張郎算是一件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