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跌跌撞撞地站起身來,激動地頭部在餐桌下面撞了數下,甚至都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似的,看着沈梵手中迎風飄灑的鈔票,眼神已經泛着綠光,一把奪來:“快給我!”
沈梵邪笑着將錢側着身子向後一帶,老闆竟然跟着錢跑,根本就視其他未無物,根本沒有注意到前面的情況。在沈梵將手抽回來的剎那,老闆只覺眼前一花,頭部已經撞向地面,裝得四腳朝天,帶着一聲慘叫,看着老闆滑稽的動作,周圍的食客頓時鬨堂大笑。
“小子,你找事是不是?老子當年也是混過的,來來來,單挑!”老闆帶着扭曲的滑稽面孔,在猥瑣的表情下,更加像一個小丑,微躬着身子,做出一副想吃人的模樣。
“這錢又不是你的,我憑什麼給你?”沈梵眉頭一挑,帶着調笑的意味。
“怎麼不是我的?剛纔那人大款,給了一百,我明明看見的,你丫的耍流氓是吧?奶奶的,小貓不發威,你還真當我是老虎……不是!老虎不發威,你還真當我是小貓?老子左青龍,右白虎,老牛在腰間,龍頭在胸口,小子,聽口音,你外地的吧!”一邊厲聲喝斥,一邊將衣服挽起,果然露出胸口那個龍頭刺青,在骨瘦如柴的身上,顯得格外委屈。
“轟隆!”周圍食客個個都是要看好戲的模樣。
“老闆,要不我們打個商量?”沈梵淡淡的笑着看着老闆。
……
而在另一邊,冷晴在房間內忐忑不安的來回踱步,她都不知道自己讓沈梵以身試險是不是正確的,走到門前想要出去看看同學們是否都乖乖的睡下了,但是握住門把的手任憑如何用力卻都沒有任何的反映,這個奇怪的現象令冷晴更加的憂慮了。
在幾次試圖開門都失敗之後,冷晴深吸一口氣,巡視房間四壁想尋找一個鋒利物品砸門而出,忽而聽到門外一陣詭秘的聲響,警惕的端起熱水壺貼在門邊。
聲音越來越近,緊接着門輕輕的被推開,一道金色的身影緩緩出現,冷晴二話沒說掄起熱水壺就朝着這個不速之客噴灑而去……
嘩啦!
滾燙的熱水被澆灌在來者的身上,水蒸氣瞬間瀰漫而上,冷晴的視線也被遮擋住了,所以他看不清眼前的景色,奇怪的是她明明看到自己潑重目標,卻未聽聞到任何的尖叫聲。
待水蒸氣散去之後,冷晴愣住了,她沒有在門前看到任何的身影,反而在屋內的木牀邊看到一身溼漉漉的男人背對着她,“冷小姐,如此待客之道,不好吧!”
“你是誰!”冷晴心驚膽卻不寒,靜靜的凝視着這個一身金色長衫打扮的男人。
“客人。”男人沒有轉身,聲音略帶尖銳,有點男不男女不女,但卻能很容易的分辨出他的異國口音。
“既然那是客人,那請坐。”冷晴鎮定的婉兒一笑。
“謝了。”男人轉身落座。
這時候,冷晴纔看到這個男人的容貌,金色的長髮,刀削的臉頰,藍色的瞳孔,只是眼睛相對小了一些,若不然也稱的上是一枚異國帥哥了,當然現在的她可沒有心思診斷這個男人是不是帥哥,而是在警惕着他的一舉一動。
“我叫山羯,是你未婚夫劉牧之的朋友,我是來請您的。”片刻後男人再度開口。
“我要不跟你走呢?”冷晴反問道。
“我感覺你會跟我走的,我帶你去見劉牧之。”男人似笑非笑的說道,“怎麼有興趣麼?”
聽到這個名字冷晴的神色順便變得十分不自然,不禁的向後退了一步。
劉牧之,曾幾何時,在那幾個深夜之中令她糾結徘徊的名字,那個從未見過面卻在很久以前就被雙方父母定下婚約的那個男人!
“怎麼樣?去還是不去?”男人見冷晴的神色之後,輕笑的問道。
“你們把我的學生怎麼樣了?”冷晴穩定了一下心境,問道。
“笑話,我只是奉命來請你的,又怎麼會對你的學生做什麼呢?你多慮了。”男人淡淡的笑着說道。
大排檔的老闆面對沈梵突如其來的話,橫眉怒眼,眯着雙眸,順着那戳鬍鬚,大大咧咧地拉着一根板凳,一條腿搭在板凳上,做出一副恐嚇的流氓架勢,學着電影裡面陰沉的嘿嘿笑聲,勾着手指說道:“小樣,就知道你怕。怎麼樣?乖乖把錢交出來吧,我就一打開門做生意的人,也不爲難你。”
沈梵掏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他,說道:“老闆,打個商量怎麼樣?”
見錢眼開的老闆忙不迭地的接下百元大鈔,帶着點討好意味的口氣,湊在沈梵面前問道:“商量個啥?”
“諾,那邊那個美女,你看到了麼?”沈梵眼神若有似無的朝着正對面一瞟,笑着說道。
“我的乖乖,丫的,都只顧着看野店那邊的娘們了,沒想到還有這麼漂亮的小妞。怎麼,你想泡她,喊我幫忙?”順着老闆的眼神看去,一個渾身包裹着黑色衣服的女人,整個嬌軀玲瓏剔透,用老闆的通俗眼光來說,那就是山峰賊他孃的大,粉腚忒他孃的圓,兩手按上去保準兒還包不住,是個生娃的好料子,那張臉呢,咬一口吧,嫌少,不要吧,總覺得虧,反正就是那種一見了,就能讓你蠢蠢欲動的類型。
或許是感受到老闆的視線,黑衣美女擡起頭來,正好看到兩人都在打量她,眼神中帶着驚慌失措,雙手遮着臉面,帶起一絲慌亂,整個人的頭,都埋入了酥胸裡面。
“不是!”沈梵看着黑衣美女如此反應,拉着老闆就是一陣竊語。
兩人同時爆發出一陣毛骨悚然的陰笑聲,讓周圍的人遇到倆神經病,渾身不由自主的一陣顫慄,老闆臉色一變,壓抑着聲音,瞄着那勾魂美女說道:“你真的下得了手?”
“去吧,保證好處少不了你的!”沈梵身後一掏,抽出身上的僅剩的四百塊錢現金,邪笑着說道。
老闆一見紅頭鈔票就犯暈,哪還顧得追問沈梵,健步如飛,剎那間消失在原地。
沈梵則是閒情的坐在位置上緩慢的喝着冰鎮啤酒,帶起一陣優雅地頹廢感。
“奶奶的,有這樣的人嗎?五百塊錢啊,還真是不當錢花!”老闆舔着舌頭說道,看着他手上的動作,那唯一的一個廚子,他的兒子看得驚駭不已,問道:“爸,誰得罪你了,要下這狠手?辣椒、花椒、胡椒還有小蔥大蒜,你都放了大半碗,這種東西,人能吃麼?”
“少廢話,砸不了我們的招牌就是了。”老闆也不答話,整個心思都放在對面紅燈區的妖豔女人身上,想着今天晚上可以搞個什麼雙飛之類的,心情格外激動,端着半成熟的擔擔麪,已經急不可待的衝了出去,帶着滿臉的齷齪笑容,讓他兒子一陣困惑不解。
後果可想而知,那黑衣美女吃下第一口,竟然因爲對蒜味過敏,趴在路邊狂吐不已,剛想找老闆這個罪魁禍首算賬,擡起頭來,眼神一陣變幻,看着沈梵所在的位置已經空空如也,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尋視四周,見到他已經在三百米開完,丟下錢撒腿就走,顯得急切不已。
“我靠,今天啥日子,怎麼隨便一個人出手都是紅頭大鈔?”老闆捏着手中又多出來的一百塊錢,張口結舌,半晌沒有反應過來,難道這已經預示着自己晚上活色生香的場面了?
“咦?那個傢伙跑哪裡去了?剛纔明明看到他就在前面啊?”匍匐在路邊的一個花壇中,那個黑衣美女神色變得極其嚴肅,黛眉緊皺,帶着一股困惑神色,喃喃道。
她是一路從龍門客棧追蹤而來的,一直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她接到的命令就是這個男人一有異動就殺無赦,現在還沒動手,怎麼就能丟失目標呢!
“啪嗒!”一聲細微的聲音響起,黑衣美女用手在額頭上一抹,帶着一股巨大的惡臭,咋眼一看,一坨黃色腥臭的東西抹了滿臉,白潔的手指間盡是污垢,馬糞?
但是作爲一個“專業”的女殺手來說,強化過後的訓練成效,讓她懂得在監視獵物的時候,就應該有足夠的能力應付這種局面,一坨馬糞,不足以讓她心驚,潛藏在花壇中,繼續尋找着她的追殺對象。
沈梵此時半懸在一幢樓層上,手中是一盆骯髒的馬尿,捏着鼻子,嘩啦啦的就向下倒,然後懸掛在半空看着拍打着長髮下身上骯髒之物,而暴露出來完美風光的一抹誘惑,帶着十足的邪笑。
這個不稱職的殺手,實在讓人無語,一邊抖摟着嬌軀,一邊喋喋不休的嬌聲謾罵,哪還有那股讓沈梵感覺到殺意的氣勢,更像是一個小女孩受到極大的委屈,正在發着牢騷。
沈梵遇到的強悍武者很多,只怕這種素質的武者,連末流都算不上。
而這個女人,顯然從小到大都在那種類似於殺手基地訓練,對現代信息掌握缺乏,不懂世事,這女殺手,竟然就那麼蹦躂着身體,在花壇外面揪着長髮,或許是水跡沾染着身體格外難受,噴血的一幕很快出現。
只見她居然一下蹲坐在花壇邊,岔開雙足,當着一羣久久不願離開視線的男人,就那麼直接扯出了底褲,火紅色,上面還能清晰可見一個衛生護墊,就那麼直接扔了出去,而那羣狼哥哪見過這麼風騷放浪的美女,蜂擁而至,那底褲無疑成了他們的眼中的珍寶,搶得頭破血流,大打出手,車禍更是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