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月牙催命

二十年前……

小村不大,上下也就有二十多戶人家,由於四面環山地處偏僻很少與外界來往,所以村裡純良樸實的農民都比較迷信。原本月光潔白的天空突然暗淡了下來,天空中繁星黯然失sè,隨着時間的推移月亮彷彿被一點點的吞噬,最後完全消失,整片大地彷彿陷入了一個無邊的yīn影當中。

一聲急促的大喊打破了黑夜的寧靜“村長……村長天狗吃月亮了……”不一會一個七十來歲的老人胡亂批着衣服從小樓跑出來“怎麼了?怎麼了?”來人指着天上只剩一圈光壞的月亮喘着粗氣道:“不好了,不好了,天……天狗吃月亮了”。老人擡頭看了看天上同時一怔也跟着大喊了起來“不好了……不好了,天狗吃月亮了……”幾分鐘後整個村子火光閃閃,男女老少敲鑼擊鼓亂作一團。

村長手提一個巨大的鐵盆“咣咣咣……”一陣猛敲,同時在大聲的吆喝着“大家使勁敲快把天狗趕走,快快快……”這時候村長才發現旁邊多了個小男孩,三歲左右,身體瘦小臉sè發黃明顯的營養不良。村長對着小男孩做了個可怕的鬼臉連唬帶嚇道:“小鬼頭!趕緊回家去,不然讓天狗把你叼去”。小男孩依然兩不眨的注視着村長,慢慢舉起皮膚黝黑的右手指着遠處的半山腰,村長轉過身往小男孩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一道暗紅的月光直shè到山腰上,月光到處一片血紅。村長一怔以爲是自己眼花,放下手中的鐵盆揉了揉眼睛再往山腰看去,只見血光慢慢消逝山腰又恢復了原先的朦朧。村長一怔,滿臉疑惑的道:“這是麼東西?”接着轉過身蹲下來藹可親的看着小男孩“筱寒,告訴爺爺你什麼時候看到的?”筱寒沒說話,兩眼一眨轉身跑了。

月蝕不久就過去了,皓月當空,村子又恢復了以往的寧靜。經這麼一折騰村裡一些上了年紀的“爺們”睡意全消,三五成羣聚集在村長家的小竹樓上嘮起家常來。

“誒!我說村長這天狗食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村長填了鬥旱菸“叭嗒叭嗒”的抽了兩口“祖祖輩輩就這麼傳下來,每到天狗食月就敲鑼擊鼓把它趕走”。村長是村裡年紀最大的,說的話也最有威望,大夥聽村長這麼一說無不深信不疑。

rì出而耕,夜落而息,晚上有嘮不完的家常,村民們早已習慣這樣的生活節奏,轉眼已是深夜凌晨。正在大夥兒準備離去的時候突然,一聲厲吼撕破的黑夜的寧靜。

“吼吼……!”聲音到處風聲陣陣萬馬齊暗,令人毛骨悚然,同時全村的獵狗齊往村口狂吠而去。

衆人一怔往竹樓外的山半腰看去,樓外月光如銀,山巒朦朧可見並無異樣。“村長,那是什麼聲音?”村長沒說話,滿臉疑惑的看着山腰上,周圍的人開始小聲議論起來,這時又有幾個人急急忙忙跑到到竹樓內“村長!村長你們聽到沒?那是什麼叫聲?太恐怖了!”說音剛落與此同來的一人又接着道:“村裡的狗都狂叫着跑村口去了,要不我們也到村口看看?”大夥都面面相覷等着村長髮話。村長考慮了一會拿起掛在牆上的長刀“走!我們去村口看看”。

片刻寧靜之後整個村子又開始沸沸揚揚,村民們擡着火把,手上滿是刀槍棍棒,在村長的帶領下往村口走去。

村口,四五條獵狗對着山腰狂吠不止,不時發出“嗚嗚的嘶吼”。此時月已偏西,除了火光到處均是無盡的黑暗,村長手握長刀往狗吠的方向望去,眼前黑濛濛的一片便無異常。接着看了看狂吠不止的獵狗“驚咬人,慢咬神,不驚不慢咬生魂,狗叫的這麼利害估計是看到了什麼兇猛的野獸,大家四處看看,別走太遠”。

鄉親們照村長的吩咐沒敢走遠,周圍除了陣陣犬吠再無其它聲音。這時村裡有名的熊大膽開口道:“村長,要不咱們到山上看看?狗咬這麼厲害,一定還在山上”。

“不行!現在情況不明,冒然上山太危險了”村長一口否決道。隨後幾人也附和着道:“聽剛纔的叫聲應該不是一般的野獸,還是等天亮了再說吧!”一提到剛纔的吼叫聲大夥至今都還心有餘悸。

“大家回去休息吧!等天亮再說”。村長這麼一說大夥一鬨而散各自回家睡覺去了。

大夥回家幾乎已是後半夜,村長躺在牀上被狗吠聲吵得翻來覆去無法入睡不禁惱羞成怒“這該死的惡狗,再叫……再叫一刀宰了下酒“。話音剛落“吼吼……!”又一聲震人心魄的嘶吼傳來,吼聲比第一聲近了許多,應該就在村口方向,聲音響徹天地如在耳旁般清晰可聞。隨即只聽到村口一直在狂吠的幾條獵狗似乎受到什麼驚嚇“嗆嗆……”的叫了幾聲,此後便再無聲音。

村長暗驚:到底是什麼聲音呢?竟然叫的如此淒厲!憑着自己幾年的經驗肯定不是野獸發出的聲音。此時以夜深人靜,儘管聲音恐怖異常也無人問津,這倒好,這一聲嚎叫過後狗吠全無倒也落個清淨。村長百思不得其解,正準備入睡突然想到半山腰的那股紅光,一骨碌從牀上起來“難道跟那怪異的紅光有關係?”想想又覺得太過離奇,索xìng睡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

“砰砰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村長……村長……不好了出怪事了”。村長一聽出事外衣都沒來得及穿,急忙從竹樓上跑下來“怎麼了?大清早的出什麼事啦?”

來人是熊大膽,滿頭大汗的喘着粗氣道:“死了,都死了……”村長一聽死了也跟着急了起來“死了……什麼死了?你慢點說,慢點說”。熊大膽拉着村長往村口只跑“狗,狗死了,昨天晚上叫的那幾狗條獵狗全死了!”村長一怔“全死了?怎麼死的?”

“我也不知道,今早起來正準備上山就看到全死在村口,你趕快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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