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我記得明大小姐明年就要及笄了,不如你們兩人的婚事先行請陛下賜婚訂下,待到她及笄之時,再舉行婚禮不遲。”
納蘭峻目光望着明玉瓏的小臉,看她眉眼越發舒展,比起往日裡柔美中漸漸地添了一抹嬌媚,眉宇沉了一沉。
他在壽旦之後,就已經向父皇提過與明玉瓏訂婚一事。
可當時父皇拒絕了他,說如今大燕國的長寧王提出讓明玉瓏和親之事,若是此時頒下兩人賜婚的聖旨,未免有故意爲難大燕國之意。
讓他且等上些日子,讓大燕國與天元國簽下停戰協議之後,再論此事。
前五日聽說她遇見刺客,受了傷,他本想去看一看的,又想着自明玉瓏轉變了之後,他對她似乎太主動,又太好了一些。
女人就是這樣,受不得寵愛,一旦寵愛了就會得寸進尺,想要更多。
他心中想,明玉瓏和他太子府裡頭的妾侍是一樣的。
見到他的時候要撒嬌賣癡,裝一下疏離冷漠,來提高自己的身價。
若是好些時日不去她們那了,個個定然是使盡渾身解術來勾-引他。
所以納蘭峻就算知道明玉瓏受傷昏迷,住在了德王府,也沒有去探望過一次,打算借這個機會,好好的晾一晾她。
讓她知道,欲擒故縱這種把戲,在他這裡行不通的。
可他看着明玉瓏,她坐在這兒,一點兒都沒有什麼後悔,難過,甚至眼神在看到他的時候,也沒有一絲的期盼。
她是真的一絲都不將他這個尊貴的太子殿下放在眼底了!
白靈月說完之後,等了半晌,看納蘭峻未曾開口,眼看唯一的盟友都不幫她,言語裡有些急切,
“太子殿下,你怎麼能容忍自己未來的太子妃天天跟着別的男人在一起,不知羞恥的與跟別的男人牽扯不清,水性楊花!”
水性楊花?
明玉瓏臉色一沉,手中的勺子斜斜飛了過去,“啪”的一下正好打在了白靈月那張正巧張開的嘴上
白靈月疼的驚呼了一聲,看着掉落在桌上的勺子,憤聲道:“你竟敢拿勺子打我?”
“誰嘴賤就打誰,打你只能證明你很賤。”
明玉瓏冷冷地一笑,伸手將桌上的勺子拿了回來,毫不否認她是故意這麼做的。
擡頭仔細的看着白靈月脣上那圓形的紅腫,眼神淡漠的望着白靈月,
“按照你的說法,和男人出來就是水性楊花,我看白小姐你也自重不到哪裡去!
你口口聲聲說太子殿下是我的未婚夫,那你跟別人的未婚夫一起在街上,你是不是也是一個水性楊花,不知廉恥的女人呢?”
白靈月被她說的臉色一塊青一塊白,半捂着脣,眼神如同釘子一般死死的望着明玉瓏,怒意在她胸口到處亂竄,連呼吸都急切起來,她惱怒道:
“你以爲你只是逛街嗎?全朝的人誰不知道你被刺客受傷的幾日,一直都呆在容世子的韻蘭閣,三天三夜都沒有出來過,誰知道你們兩人在一起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