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的我不爽,我也不會讓你爽的。
明玉瓏看了一眼白靈月,站起來,抓着勺子,朝着容奕道:
“坐過去點,給我讓點位置。”
容奕淺笑點頭,朝一旁挪了一些,明玉瓏不客氣的坐了下來,望着一臉受傷的白靈月,非常真誠地道:
“太子殿下,您身份高貴,這個位置讓給你坐。”
納蘭峻站在桌旁,見明玉瓏與容奕兩人坐在一起,姿態親密,似對他視而不見,胸口已是薄怒,眼下聽到明玉瓏的話,一口悶氣又無法發作出來。
人家都爲了表示對你太子殿下的尊敬,把位置都讓出來了,再發火豈不是要在百姓面前失了儲君風度。
他目光在長凳上一掃,跟在後頭的侍衛高遠立即上前,掏出白巾將長凳細細的擦了一遍,納蘭峻方纔坐下。
這舉動看的明玉瓏一陣胃疼,她剛纔可是坐了好半天了,太子殿下這是嫌凳子髒,還是太顯擺了呢?
白靈月將明玉瓏和納蘭峻湊一起的動作不成,眼看她尋了機會和容奕坐在一起,特別是那副不以爲然的樣子看在白靈月眼底更是如同火上澆油——
不要臉的女人,只要攀着機會就要去接近容奕,還要尋個光明正大的理由,真是可恥。
白靈月的心胸並不如她表現出來的姿態那麼大方,以往她在天元的名聲,讓她擁有的優越感,足夠讓她展示出高傲矜貴的姿態。
可隨着明玉瓏的出現,她失去了第一才女的名頭,又失去了容奕對她的好感(她自以爲的好感)。
眼下再看明玉瓏當着其他人的面做出這般挑釁的動作,自然是不可能一聲不出的。
她望着明玉瓏笑,脣瓣的笑意半點不大達眼底,
“明大小姐,雖然太子殿下的身份尊貴,可你也是她未來的太子妃,就算同坐在一凳上,也是可以的。”
明玉瓏看了一眼白靈月,知道她看到自己和容奕坐一塊,肯定就不舒服了,頓時就樂了。
要的就是你不舒服。
她撐着下巴,眨眨眼睛,“誰說我是太子殿下的未來妃子了?陛下還沒有賜婚的事,白小姐你就別在這兒說了。
我記得上次長寧王還當衆要求陛下賜婚,難道我還是長寧王的未來王妃嗎?”
“噢,原來是這樣的,沒有賜婚也算是未來的王妃嗎?天元朝的規矩倒是與我大燕不同。”
百里坤瞧着坐在身邊的白靈月,上上下下的掃了她幾眼,嘴角的笑意帶着很明顯的不屑。
“這與長寧王賜婚不同,”
白靈月一臉不與你等沒文化的人計較的模樣,朝着容奕問道:“容世子,你說先帝的約定與陛下的賜婚是不是不一樣?”
容奕聞言手中筷子在碗中一頓,慢慢地道:“我只知道先帝和陛下都爲一國之君,先帝已逝,如今是陛下爲君,他的旨意也是很重要的。”
白靈月與容奕說話沒討得好,看明玉瓏自然愈發不順眼,朝着納蘭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