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家堡的人,爲何要對重紫下手?”
聞言,離雲卿瞪大眼睛,帶着略顯驚訝的口吻道:“你說,他們是自相殘殺?重紫是被重家堡的人傷害的?”
驚訝只是一時的,她徒然覺得不對,便又道:“這太不可思議了,重黎不顧生命危險也要救重紫,他是沒有理由傷害她的。
“我知道,不是重黎。”賀蘭荀不否認,沉默了一下,繼續說:“重紫沒有外傷,是因爲她被人施法了,想必那人進入了重紫的識海,封鎖了記憶。因爲我本身也只是神體,所以能夠感知得到,她識海里面的符陣。”
他只是疑惑,施術者爲何要封鎖重紫的記憶,而且還把她送到離雲卿的身邊!?
是想陷害離雲卿,好讓重黎對她恨之入骨嗎?
“我本以爲重家堡的人,都很團結一心,沒想到還是有異黨存在,看來在這個世界,根本沒有什麼是絕對的。”離雲卿譏諷的挑起水色薄脣,聲音中含着輕薄的笑意,她心裡面大概知道是誰做的了。
“此次和你會面,是想告訴你多加小心吧。這回重家堡那邊的人,想做什麼我也不清楚了。”賀蘭荀一雙眼,有迷茫之色。本以爲足夠了解那羣嗜血之人,但這一次他們的做法太超乎想象了,重紫畢竟是四小姐。
“放心,我自有分寸!也多虧你告訴我這事,我大概猜到他們想做什麼了。想必重黎尚未知曉重紫被人暗算,這會重紫沒有按時回去,重黎定是以爲我食言了,那麼他將不會在相信我一言半語,之後只會一心想殺我……這施術者打得就是利用重黎的弱點,來達到其不爲人知的目地,現在戰場之上能夠有這個本事的人,也只有那個叫做臧劍的祭司了。”
離雲卿向賀蘭荀的方向微微頷首,清亮的聲音一點點拆解着他心中紛繁巨大的謎團。
臧劍!?
還未見到本尊,就先見識了一次他的陰險和聰慧。
“是臧劍啊……”賀蘭荀呢喃一句,神色有些複雜,“臧劍是四象術士,他可以操控天氣,與我來說倒不是什麼厲害的術士,但他常年苦練,而今術法並不亞於月流華。我大概知道他爲何要對重紫下手了……”
他神色專注的看着離雲卿,她陶瓷般的面容,依舊是無波無瀾。
“爲何?”離雲卿順勢一問。
賀蘭荀目光深邃,微微扯起嘴角冷笑:“他看上了你……他一生好戰,僅爲戰所存,爲戰所生,是血之祭司。見到你在戰場上所向彼靡,自然是會想和你一決高下。但重黎因爲……”
提到重黎聲調不禁低了許多,須臾,脣瓣再起,“重黎因爲我的關係,遲遲不爲所動,臧劍定是急了。”
“啊……所以,纔會對重紫下手。那人,可真是冷血無情啊。”離雲卿佩服的口吻之下是漸漸凝聚的冷冽。
操控天氣的術士!
對於身處北寒作戰的他們來說,的確很不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