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個警銜,秦源得奮鬥多久才能扛上!”
周凱看着宋何警服上的警銜,想到了現在依舊在一線奮鬥的南城區警局吉祥物,咋舌道:“入職就比我矮一級,沈老是真照顧你!”
宋何看着發到手裡的警服,嘚瑟道:“我可是親徒弟!”
吳雪蕊見狀笑道:“師兄,現在組裡也就只有你的級別比他高了,你可千萬小心.”
周凱冷笑一聲:“放心!他是我副手,只要在組裡,他就只能我升職之後再往上走!再說不還有你麼!”
宋何聞言翻了翻眼睛:“凱哥你這是不思進取,你就不能升職升得快點?竟然成了限制我成長的傢伙!”
“都閃開!”周凱額頭青筋猛跳:“我要親手槍斃了這個混進警局的恥辱!”
“凱哥!我槍給你!”
“師兄!我申請子彈去!先斃個五分鐘!”
“師傅加油!”
“師父別手軟!”
“汪汪!”
“……”
笑鬧半晌,衆人便冷靜下來,開始討論新的任務。
“這次的任務有點怪。”吳雪蕊拿出一摞文件分發給衆人:“經過弘縣的事情之後,督查組把原先那些一年多沒提交申請的地方查了一遍。”
“除了個別有問題的地方以外,其餘都比較正常,治安普遍較好,破案率也說得過去。不過一週前酒城禹新縣發來一個申請,讓我們幫着看個案子。”
半個月前,禹新縣警方接到報警電話,聲稱發生了命案。
這電話迅速引起禹新縣警方的重視,當他們趕到報案人所說的位置後,在一個縣郊的廢棄房屋中發現了一具已經輕度腐爛的男性屍體。
而根據當時趕到現場的警員說,只要看到那具屍體,即便是沒接觸過刑偵的人,也能確定這是一起不折不扣的謀殺案!
因爲屍體的樣子太慘了!
受害者被發現時不着寸縷,四肢扭曲,渾身上下遍佈傷痕,皮下和內臟出血極其嚴重!
可偏偏導致他死亡的致命傷並不是鈍器傷,而是一記精準命中死者肝臟的穿刺傷!
周凱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的檔案:“如果資料裡面沒有誇大成分,那這個人的手法可不是短時間內練出來的。”
馬學先盯着資料中的照片,撓頭道:“下手很專業,避開了要害。根據淤血的形狀和顏色來看,用鈍器施虐時力度基本沒什麼變化,手很穩,心也很穩。”
顧小樂皺眉道:“肝臟上的穿刺傷並不會讓他立即死掉。”
“是刻意折磨死者。”林灰點頭嘆道:“他在一點點擊潰死者的精神意志,然後讓對方在崩潰之中等待死亡的降臨。”
“深仇大恨吶。”宋何已經翻完了資料:“治安數據良好的禹新縣竟然藏着這樣的一個人,確實有點嚇人。”
“案子最讓人匪夷所思的地方,在於死者的身份。”吳雪蕊杏眼含光的說道:“經調查,案發現場就是第一現場,死者的衣服也都被丟在那件廢棄的房子裡。”
“在衣服裡,警方找到了幾張身份證件,其中大部分是假的,唯一的一張真的則讓禹新縣警方確認,死者是一名通緝犯,全國通緝的那種。”
“他做過的事情太過惡劣,加害的人男女老幼都有,相關案件在資料的附件裡,我就不贅述了。”
宋何有些無奈道:“所以說這是一起‘行俠仗義’的案子,而我們要抓的人,是一個精於殺人的‘俠客’。”
衆人聞言各有所思,周凱環視一圈看向吳雪蕊,沉聲問道:“小雪,當地的輿論呢?”
吳雪蕊微微搖頭道:“差不多六成支持,兩成反對,剩下的人不贊同也不反對。”
“就是說有禹新縣有八成人是支持嫌疑人的。”宋何手指輕點桌面:“禹新縣因爲歷史原因,轄區內俠氣較重,情理法三者的側重程度與其他地方有所不同,這個可以理解。”
“但是這種幾乎一面倒的支持,我不信沒有其他的原因。可是案子中只有這起案子的調查和死者罪行的描述,其他內容太少,看來還需要我們去具體調查。”
宋何說着看向馬學先,後者心領神會,拿出手機打開免提,立即開始聯絡戰友。
片刻後,馬學先掛斷電話,一臉無所適從的看着同伴們,竟是一點消息也沒有問到!
“爲什麼我感覺……”林灰猶豫地看了馬學先一眼,這才繼續說道:“……他抗阻的情緒比較重呢?”
“不僅僅是抗阻。”宋何搖頭道:“他在拒絕我們去禹新縣,並且他應該知道些什麼,卻對我們隱瞞了。”
這一下,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情水有些渾,便不約而同的看向周凱,用眼神詢問是分幾人去還是一同行動。
周凱沉吟片刻,見宋何點點頭,便認真道:“一起去吧,咱們看看這禹新縣的水裡就將藏着什麼!”
次日,於上午十點抵達了禹新縣後,周凱一行人很快被請進了案情討論室。
落座之後,周凱與禹新縣警局局長趙江德和刑警隊長魏宏寒暄,其餘人則在一旁作陪。
故作低調的宋何在將屋內所有人的性格摸清楚之後,便打開了追兇系統。
見其中如他所料一般並沒有援助案件的目標,就又隨手關掉,繼續觀察禹新縣的警員們。
然而很快他就發現了一絲隱隱約約的不協調,這種不協調將屋內十多名禹新縣的警員們劃分成了兩部分。
一部分人數佔七成,以刑警隊長魏宏爲首,另一部分佔剩下三成,則以局長趙江德爲首。
宋何心中好奇,觀察的更加細緻,頓時發覺魏宏一夥具是禹新縣本土人士,而趙江德一夥則妥妥的都是外地人。
排外?
宋何心中剛剛升起兩個字,就自己打消掉:不對!不是排外,是精神狀態不一樣!
心中越發好奇的宋何正準備探究一下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忽然聽到周凱叫自己的名字。
“趙局客氣了,都是本職工作,那有什麼盡心不盡興的。宋何,來把你針對案子細節的分析說一說。”
宋何立即收斂思緒,點頭起立走向講臺。
而當他踏上講臺的一剎那,心中忽然靈機一動,笑着開口道:“根據我們小組對於案件資料的初步分析,基本能判定,殺害範寶鬆的人,應該是土生土長的禹新人!”
話音剛落,禹新縣警員臉色就是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