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家。
很熟悉。雖然有些醉了,但黃河還記得曾經在這裡生的那件事。
裡面的佈置也跟那天一模一樣,擺設一點兒也沒變,清新,愜意,她的房子的裝修風格,讓人一感覺這氣氛,就能判斷出是個閨房。
陳婷給黃河倒了杯茶水,兩人共同坐在沙上,陳婷似乎有心事,一副憂心重重的樣子。黃河點了一支菸,男人有個通病,喝了酒之後或喝酒過程中,喜歡吸菸,這便是關於‘菸酒不分家’的說法根源。
陳婷的樣子似乎有些拘謹,輕輕地勸道:“少抽點兒煙吧,煙抽多了不好。”
黃河驚了一下,似有些感動。
陳婷大膽地往黃河身邊靠了靠,抿着嘴脣道:“黃總,回華聯公司吧,別再猶豫了好嗎?”
說實話,黃河倒是還真沒這麼猶豫過,他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然而此時此刻,他真的是進退兩難。
陳婷接着道:“黃總,你知道嗎,我本來,本來想把華聯公司交給你的。”
這話一出,讓黃河頗感意外,她在說什麼?把華聯公司交給自己?汗顏啊。
不過。黃河同時也想起了王蕾地話。竟然與陳婷還真有些不謀而合。
陳婷見黃河猶豫。接着道:“這件事情我已經規劃了很久了。我覺得如果有你真正地在華聯公司坐陣地話。那我就會很放心。所以。我一直考慮着讓你當華聯公司地總經理。咱們各管一方。我負責深。你負責山東市場。不是挺好嗎?”
黃河對一些事情猛地恍然大悟。笑道:“我明白了。你之所以會把王蕾派給我當助理。就是爲了監視我。她是你地親信。你害怕重用我會讓你失望。所以就提前在我身邊安插了一個釘子。是不是?”
陳婷輕輕地笑道:“這是你多慮了。一開始我確實有這方面地考慮。但是後來不這麼想了。我現在地想法是。讓你把王蕾好好帶一帶。我想把她培養成一個副總經理。能替你多分擔些工作。”
黃河笑道:“你這小盤算打地。挺高明地。”
陳婷苦笑道:“只可惜我用錯了謝東。讓你受了這麼大地委屈。現在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彌補你。才能讓你再回華聯。”
黃河現陳婷的表情,藏着幾分楚楚可憐的跡象。她似乎從來沒有這樣憂鬱過,她眉間的那幾分愁緒,是真實的。都說女人愁的時候,很美,黃河此時纔算是深有體會。面對陳婷,黃河不得不遐想萬千,因爲就是這個女人,爲他奉獻了自己的處女之身,就是這個女人,協助自己在事業方面一往無前,同樣是這個女人,曾經是自己對異性意淫地絕版對象。
此時,她依然如故,但黃河的心裡卻多了一分淒涼。
黃河在想,難道,真的是自己對不起陳婷嗎?
她爲自己付出了一切,而自己,卻因爲一張工資表,準備棄她不顧,這將爲華聯公司帶來多麼巨大地損失啊。如果沒有了自己,華聯公司的運作將會出現困難,員工的管理也將是今後地難點。畢竟,現在的華聯公司,其實都已經無形地形成了以自己爲中心的運作規律。所有的工作甚至是營銷思路,都是以自己爲核心。如果自己走了,華聯公司地損失,是無可估量的。就像是汽車少了動機一樣,其它零件再好,也只能用手推着走,那樣速度能快嗎?
想起來,確實有點兒歉意。
陳婷又道:“黃總,你就回來吧,行嗎?待遇方面我給你每個月開一萬,獎金另開,獎金的話,我,我把華聯公司純利潤的百分之十給你獎金,行嗎?”
黃河覺得有點兒心酸,心想這還是那個自信且風光的巾幗女老闆嗎?她竟然這樣低三下四地求自己,而且不惜老本兒。要知道,在齊南市,月薪一萬元是什麼概念?況且,拿公司純利潤的百分之十給自己獎金,數字地可觀程度可想而知。就華聯公司目前的收入水平來看,年純利潤應該在五百萬以上,百分之十就是五十萬天啊。
五十萬啊
多麼具有誘惑地數字啊。如果說黃河一點兒也不動心,那是扯淡。然而,他卻不喜歡陳婷拿待遇爲誘餌,來挽留自己。他喜歡錢,但是更重感情。有些東西,是靠錢恆量不了地。
黃河還是說了一句:“陳總,如果你覺得我是單純爲了錢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
陳婷連忙解釋道:“我知道,我知道黃總不是爲了錢,我,我只是想讓你地價值和付出,得到應有的回報。”
“謝謝,謝謝你這麼看重我。”黃河感激地道,心裡卻似打翻了五味瓶。
陳婷突然間握住了黃河的手,黃河沒有反抗,因爲他感覺到了陳婷身上浸人心肺的香氣,他還記得那些與陳婷出差、纏綿的日子,很值得回味兒。他不知道應該給陳婷一個怎樣的定位,只是覺得這個女人對自己真的很好很好,一個事業有成的美女老闆,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奉獻給了自己,這一切,讓黃河現在還覺得對她有緒欠。
陳婷的眼睛裡充滿了深情,她的嘴巴啓動了半天,才鼓起勇氣地道:“黃總,其實,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商量,但,但是一直憋在心裡,今天,我想大着膽子告訴你。”
黃河一驚,笑道:“說吧,你可不是喜歡把心事藏在肚子裡的人啊。”
陳婷輕輕地道:“你知道嗎,我現在經營公司感到越來越吃力,隨着公司越做越大,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
黃河笑道:“這正是你比別的女人強的重要原因,你很能吃苦。”
陳婷解釋道:“我要說的是,公司以後還會擴大規模,包括深圳的生產基地,現在也越做越大,我實在沒什麼精力再兼管齊南的生意了。但是華聯公司既然做到了這一步,還必須得繼續往前走,整個山東市場,甚至全國的市場,都要涉及都要考慮。”
黃河點了點頭:“不錯,是該考慮考慮跨區跨省地戰略了。”
“因此,我很需要一個能爲我打理公司的自己人,協助我把華聯公司建設的更好。我沒有哥哥也沒有弟弟,沒人能幫我。”陳婷眼睛裡掠過一陣失意。
“你不是還有妹妹嗎,陳秀那丫頭,要是閱歷多了,也是塊兒好料兒。”黃河笑道。
陳婷搖了搖頭道:“陳秀不行,陳秀遇事愛衝動,而且沒有男人那種魄力,我需要的,是個能陪我一起經營公司的男人。”
黃河一怔,陳婷的話已經很明顯,她雖然沒有直接點破,卻能讓人很容易聽出其中的端倪。
“你找個男朋友幫你,不就行了?”黃河敷衍道。其實心裡還是有些敲鼓。他何嘗不知道陳婷心裡地秀盤啊。
陳婷苦笑道:“像那種男人,實在是太難找了,既能幫我,又能讓我
的,只有一個人。”
黃河僵硬地笑道:“一個人?一個人還不夠嗎?”
陳婷沉默了片刻,鼓起勇氣地抓緊了黃河的手,道:“那個人,就是你。”
汗。黃河覺得被雷了一下。他雖然早就有所猜測,但當這個答案真正從陳婷嘴裡道出來時,他地確有些驚慌失措了。因爲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是他的男人。
於是黃河笑道:“別,別開玩笑了行不?我可受不起。”
“我不是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我考慮了很久了,我想讓你跟我一起經營公司,我想,就憑咱們地共同努力,我們的未來一定會充滿光明。”陳婷脈脈含情地說着,活像一位純真少女,在向她的白馬王子表露心聲。
黃河笑了笑,聽膩了這種臺詞的告白,但是他能感覺得到,陳婷不是在開玩笑,她是認真地。他不敢觸碰她的眼神,很有殺傷力,怎麼說呢,這是一種柔情中帶有央求的眼神,充滿了希望和憧憬,黃河心裡又猛地不是滋味兒。
但黃河沒有退路,他只能委婉地道:“對不起,陳總,我會讓你失望的。”
陳婷瘋狂地搖頭:“不,不,我相信你。”
黃河只是沉默,他實在不想再繼續傷害陳婷,她真的很善良。
陳婷似乎想到了什麼,鬆開黃河的手,站了起來,轉身去了臥室。
一分鐘後,她拿了一個紙盒子,像捧着寶貝一樣,到了黃河地面前。
“給你看一樣東西。”陳婷臉上顯現了一絲嬌羞。
“什麼東西?”黃河很是不解。
陳婷臉上的紅潤逐漸加深,她輕輕地打開盒子,裡面是一塊白色地布,很大,陳婷本想徹底打開它,但還是猶豫了,顫顫抖抖地遞給黃河道:“你看看吧,這就是證據。”
“證據,什麼證據?”黃河惑地望着陳婷,不知道她在搞什麼名堂。
“你看看就知道了。”陳婷輕輕地道。
黃河惑地接過來,心想陳婷究竟在搞什麼名堂。直到接過來,才知道,這竟然是一條牀單。小心翼翼地展開,黃河的心情越來越沉重,因爲他記起了某些事情。
牀單被打開了,黃河一眼就現了牀單中央地紅色斑記。
他當然知道那是什麼,如果他猜的沒錯地話,那應該是,應該是陳婷的處紅。
天啊,這是什麼事兒啊?
黃河心裡出奇地煩亂,萬千種滋味兒匯合到一起,他倒真不知道如何處理是好了。
“知道那是什麼嗎?”陳婷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直盯着黃河道。
黃河裝糊塗地惑道:“這是什麼?”
陳婷毫不隱諱地道:“那是我這一生最寶貴的東西。還記得嗎,就是在這裡,我把它獻給了你。”
“哦?”黃河在這剎那間也象是明白了很多東西。難道,是陳婷一步一步施展了連環計,不惜奉獻想要套住自己?
陳婷繼續道:“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我希望也是最後一個。你能答應我嗎?”
黃河支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陳婷接過這珍藏如珍寶的牀單,規整到盒子裡,趁她把這東西放回臥室的時候,黃河趕快擦了擦擠出的冷汗。沒想到,陳婷和她妹妹一樣,在剎那間把自己擠到了一個兩難的境地。這種境地實在太難以抉擇了。他恨不得這一切從未生過。
陳婷半天才從臥室裡出來,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換了一身裝束,淡雅地套裝,帶着半透明的氣息,修長的盡收眼底,但她的神情當中,卻夾雜着些許憂鬱。黃河知道她這憂鬱的根源,在於她對自己的這一番深情,黃河此時不想說話,或許說不是不想,是不知道怎麼面對。
陳婷不知道是施展美人計,還是確實把黃河當成了自己的依靠,她帶着一陣香風,重新回到了黃河身邊,她見黃河充滿了憂鬱,乾脆半蹲在了他地面前,兩隻手搭在他的膝蓋上,含情脈脈地道:“黃總,你還在猶豫什麼?”
黃河苦笑道:“不是我猶豫,是我真的很爲難。”
陳婷整張臉湊過來,道:“難道,難道你對我一點兒感覺也沒有嗎?”
黃河搖了搖頭,卻不作聲。
陳婷咬了咬嘴脣,死盯着黃河地臉龐,她此時真想不顧一切地擁抱着他,再享魚水之情。
遙想曾經生的一切,她沒有後悔,她何嘗後悔過,把自己的一切奉獻給這個充滿魅力地男人呢?她在心裡久久地回味着曾經的一切,自己的想法也越來越清晰。她要得到他,因爲他是她的初戀,她也希望他是自己地終戀。
曾經有一段時間,陳婷着迷了,她一心想着,自己要把身體給他,她以爲生米煮成熟飯,便是她最大的欣慰,也是黃河無法拒絕的理由。因此,在水臣縣的旅館裡,即使是在自己身體有恙的情況下,她也沒有對黃河的曖昧進行反抗。那個時候,她已經開始盤算着自己地秀盤,她已經決定不惜一切代價地得到黃河,當然,這裡面也不完全是因爲黃河能幫她完成事業,更重要的是,黃河是唯一能讓她產生心動地男人。這一點,她是無可拒絕的。
她感覺,無論是事業,還是愛情,還是其它,她都需要黃河,而且是非常地需要。
有了黃河,她覺得自己就擁有了一切。
“黃河,沒有你,我真地不行。”
陳婷這樣說着,竟然忍不住,一下子倚在了黃河身上。
黃河猛地一驚,不知道該不該推開她。
陳婷似乎產生了無限的熱情,她柔情似水地道:“黃河,我願意給你我地一切,包括我的公司。華聯公司終究會是你的,永遠是你的。還有我,我也是你的。”說話間真的有些語無倫次了。
黃河最見不得女人脈脈含情地看着自己,那不是普通人能抵禦得了的誘惑,他的心裡好亂,好亂,他真想忘記一切,忘記所有,從新開始。然而那又怎麼可能呢?他的心裡充滿了矛盾,此時此刻,或許只要他一把摟住陳婷,就能彌補上次留下的遺憾,然而,只要跨過這個界限,他的負罪感便會更深,他能那樣做嗎?
他還是推開了陳婷,輕輕地道:“對不起,陳總,請原諒我。”
陳婷睜大眼睛道:“你,你不,不給我機會嗎?”此時的陳婷,其實心裡比黃河更亂,她一心想投入黃河的懷抱。多少時日裡,她寢食難安,就是一直在編排着心裡的美夢。然而,當黃河就在身邊,當她徹底地表明自己的想法時,得到的卻是否定的答覆。
幸虧陳婷並不是陳秀,她不想拿自己的處女之身來要挾黃河,她雖然感到失望,但她清楚地明白,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心甘情願付出的,她不能拿此要挾黃河。雖然她也會盡量爭取,她也有信心得到黃河的青睞,畢竟,她的美
慧,以及事業,曾經傾倒到數十位優秀的男士。她人愛的女人。只不過,她瞧不上他們,在她心裡,只有黃河能配得上自己。
黃河接着道:“陳總,對不起,讓你失望了,我不可能答應你。”
陳婷久久地沉默,臉色很難看,但隨即漸漸舒展開了:“能,能告訴我爲什麼嗎?是我不夠漂亮,還是我不夠溫柔?”
黃河一怔,回味起了她留香的身子,心想陳婷你這不是故意讓我心裡難受嗎?說你不夠溫柔不夠漂亮,那純粹是無稽之談。然而,我已經心有所屬,我傷害的人夠多了,又怎肯再去傷害燕?
黃河在心裡剎那間想到了很多,很多。對於陳婷這大膽的問,他只是輕輕地道:“你真的很漂亮,也很善良很溫柔,是所有男人地夢中情人,但是你知道嗎,我們只能算是有緣無份,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完美。你會找到自己喜歡的人的,我相信你會的。”黃河真不知道該怎樣安慰陳婷,他能看的出來,陳婷此時的悲傷,是真實地。
陳婷久久佇立,出奇地平靜。
一切都恢復了平靜。黃河也靜靜地掏了一支菸,點燃,叼在嘴裡,心煩的事情他就抽菸,有心事的他也喜歡抽菸。
然而,當黃河吸到第三口地時候,他愣了。
他現陳婷哭了,雖然很輕很掩飾,但卻是真實的。
她,她竟然哭了?
還沒等黃河明白怎麼回事兒,便見陳婷猛地撲了過來,她痛快地撲到了黃河的懷裡。
她地抽泣聲很小,但聲聲刺耳:“黃河,我想通了,我不怪你。我也不後悔爲你付出的一切。可能這一切都是命運吧。”
黃河知道她是衝動了,忙輕拍她的後背安慰道:“陳婷,你冷靜點兒,冷靜點兒吧。”
陳婷臉頰貼在黃河臉頰上,動情地道:“黃河,我真的不怪你,我怎麼能怪你呢?是你讓我地公司恢復了活力,是你讓我看到了希望。同樣是你,讓我真正體會到了愛的滋味兒。我知足了,這輩子有愛,就足夠了。”
汗。
黃河不知道如何是好,卻甘願做了一個細心的聆聽,他的手不知不覺地擁緊了陳婷,因爲他知道,懷裡的女人需要關愛,需要他的愛護。他感受着陳婷身上地清香,還有她身體的微微顫動。這一切都在無聲地說明着,現在生地一切都是真實的。
一個女強人,竟然有如此軟弱地一面。
“黃河,你放心,我不會逼你的,也不會纏着你,但是我希望自己還有機會,還有機會能和你在一起,這是我此生最美地夢。答應我,留在華聯公司,行嗎?華聯公司需要你,真的需要你。”陳婷轉着彎兒地又提到了此事。
黃河深深地吐了一口氣,輕拍着她的後背道:“嗯,嗯,我答應你,我會留在華聯公司,我會跟你一起努力,把華聯公司做強,做大,一定會的。”黃河實在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陳婷。他只知道,懷裡這個受傷的女強人,心裡肯定不是滋味兒,她無悔地把一切奉獻給了自己,自己卻沒辦法給她一絲的幸福,他還有什麼理由再堅持自己的想法,顧及自己那並不值錢的一點面子?他只能用自己的努力回報這個女人,或許,也只有這樣,纔算給自己心裡一點兒慰藉。
“真的嗎?你真的答應了,回到華聯公司?”陳婷聽了黃河肯定的回答,倒是馬上破涕爲笑了,女人含淚的微笑尤其動人,讓人看了心生憐惜。黃河深深地點了點頭,用手幫她擦拭臉上的淚痕,他的心何嘗不在悸動?就是這個迷人的女人,爲自己付出了太多太多。
黃河逗她道:“行了,你是總經理,怎麼能哭鼻子呢,哭鼻子容易長眼袋的,知道嗎?”
陳婷也拿手擦了擦眼角,然後深深地注視着黃河,感慨萬端地道:“黃河,你,你能吻吻我嗎?一下就行。”
黃河愣了一下,啓動了半片兒嘴脣,但是沒動。
而陳婷卻已經預備好了姿勢,半閉着眼睛,睫毛上還閃爍着淚光。
這是黃河第一次見到陳婷的淚花,很真實,也很有震撼性,她的睫毛很長很長,五官搭配的很精緻,也很漂亮,女人半閉着眼睛這種性感的姿勢,容易讓男人忘乎所以,黃河輕輕地抱的腰身,將嘴巴湊了過去。
他決定了,他要深深地吻她。
當脣與脣接觸的那一剎那,他體會到了劇烈的震撼。
她似乎很滿足,似乎還要索要,她緊緊地擁摟住黃河的身體,動情地道:“黃河,如果這一刻,能到永遠,該多好啊。”
黃河心想,好天真地陳總啊。看不出,一向以女強人示人的陳婷,在男女關係面前,竟然表示的如此不成熟。
她就像是個剛談戀愛的少女一般。
懷裡抱着陳婷,黃河忍不住心猿意馬一番。雖然他嘗試剋制不要起歪念,然而身臨其境的時候,又怎能控制得住?她這半透明的白色套裙裝束,將她晶瑩剔透的身體抒地恰到好處。那神秘的各處部位,雖然早已被黃河瀏覽了遍,但仍然難以拒絕心裡的呼喚。她地身體好美,別說是實打實地擺在黃河面前,就是想一想曾經的那幾幕,便足以讓人無比悸動。
一切都是正常的延續,彷彿接過吻之後,就必定要向下展一樣,黃河情不自禁地將手停留在她地豐臀上,她沒有半點兒的阻撓,張着一雙情意綿綿的大眼睛看着黃河,似乎要再次毫不保留地將自己的身體奉獻給面前地這個男人。
陳婷陶醉地斜躺在黃河的懷裡,無限地幸福。黃河望着她幸福的小臉兒,想觸摸,又怕驚醒她的‘美夢’。他只是緊緊地摟抱着她,感受着她的身體帶來的震撼,那是一種怎樣地感覺啊,溫馨浸人,讓人意亂神迷。黃河喜歡這種感覺,雖然每次這樣的時候他都會自責,但他畢竟是個男人,懷裡地女人,她的美麗,她地溫存,完全可以跟古代的四大美女相媲美。
一切都是往日地重複,在陳婷一次次的溫柔密意之下,黃河將她抱進了臥室。
還是那張熟悉的牀,熟悉的立櫃,熟悉的窗簾兒。
這個屋子裡,生了太多的故事,黃河還清晰地記得那天的場景,不覺間心裡涌進一股不可名狀的擔心。或許,這種擔心來源於陳秀。他擔心此次的纏綿過程中,陳秀還會像上次一樣,再充當一次程咬金。
陳婷輕盈地坐在牀上,嘴角里帶着一絲少女般的幸福的笑,在她的內心裡,已經無聲地徹底地接受了面前這個男人。她決定了,無論是什麼結局,她都願意爲他付出一切,因爲爲他付出是一種幸福。她懷念黃河帶給她的那種驚濤駭浪的感覺,她希望他能給予更多,更多。
黃河卻有一絲憂鬱,也坐在牀上,卻沒有表現
的動作。
陳婷察覺到,輕輕地問道:“怎麼了?”
黃河心裡翻溢着五顏六色的滋味兒,輕輕地道:“我們,我們”卻支吾地說不出話來。
陳婷問道:“我們怎麼了?”一邊說着,一邊幸福地倚在黃河的臂彎兒裡。
黃河一手攬在她的肩膀上,一手輕撫着她露出的半截大腿,白晰,光澤,那種感覺就像是稍一使勁兒,就能捏出水來似的。她的腿,太嫩太嫩了。
巨大的誘惑和情調,讓黃河的腦海有兇亂,他心裡也在鬥爭,但在這種情況下,理智很難戰勝衝動。他不得不相信,自己不是聖人,也不是太監不是和尚,他沒有抗拒美色的法寶,尤其是像陳婷這種檔次的美女。陳婷坐在身邊,如此的俏麗可人,她的身體依然那麼完美,渾身上下充溢着浸人的香氣。他不得不臣服了,或許他早已臣服了,遙想當年,大英雄呂布董卓之流,都被貂蟬迷的神魂顛倒,更何況自己了。這樣想着,他心裡的鬥爭倒是減輕了一些。有些時候,真不妨來點兒‘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狂放姿態,爲何要有意地剋制送上門兒的誘惑呢?
想通了,也便不再有顧慮,黃河迫不及待地擁摟住陳婷,輕輕地將她斜放在牀上。
陳婷的眼睛睜的大大的,睫毛閃爍,小臉兒紅撲撲的,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爲什麼會對黃河一點兒免疫力都沒有,甚至連基本的含羞推讓都沒有,她只是希望把自己給他,甚至是把自己的一切給他。她知道,面對的這個男人,值得她付出一切。
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呢?陳婷自己也想不通。
只是覺得很深刻。
於是,很快地,這個世界上便沒了他人,只有這兩個人的世界。
當她那件驚世駭俗的再次出現在黃河面前時,黃河的,瞬間達到了極限。
玉體,如水一樣清澈,如嬰兒一樣嫩白,如出水芙蓉一樣脫俗
他地激情被燃燒的如火如荼,有種上天的聲音在不斷地告訴他,這個身體是屬於他黃河的。
所以,他要享用。
所有的語言也無法形容此時的美好……有人說,是骯髒的東西,男女之事是朊髒地勾當,把男女之情當成是色情,當成是不堪入目,當成是淫穢的內容,一個嫖客,或是一個喜歡跟女人上牀的男人,會被人唾罵,會被人罵作風流無恥,然而,這是人地本質問題嗎?這是人類天生的本能,這是人類繁衍的必備條件,什麼色狼、花花公子,淫賊等等,這釁呼都是極度地侮辱了人類地真實,試想一下,如果沒有了性,世界會變成什麼樣?沒有了男女之事,世界又將變成什麼樣?
因此,正常的人都是有的,其實論程度都差不多,只不過有的表現出來地強烈,有的隱藏在內心罷了,爲什麼要隱藏?因爲這是被認作爲違背倫理的事情,爲什麼違背倫理,卻是因爲現在是文明社會,文明社會的人是需要穿衣服的,文明社會的人是不能隨隨便便地生性關係地……
扯淡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的人可以同時擁攬衆多美女,甚至讓美女自動投入懷抱,世人稱之爲風流;有地人卻沒有這麼好的運氣,苦苦求索卻沒有任何女人願意爲他奉獻青春,這種人被稱爲老實本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時候,風流並不是人本身地過錯,怪就怪女媧娘娘造人的時候,就分了男女,就讓男女有了,有了本能地需要。
其實,只要不是以性爲交易,或以玩弄異性爲目的的曖昧,我們都沒必要罵其無恥。
,並不是一件可恥的事情。
,也不是一件無恥的行爲。
只要對方願意,只要不是爲了金錢,不是爲了欺騙,即使一世風流,又有何不可呢?
激情的時光一刻一刻劃過,她溫順,配合,他堅挺,陽剛。這次,在他們彼此的心中,似乎沒有了任何的雜念,他們一心只想讓對方從自己身上得到滿足。人性的,在這魚水的交融裡,綻放出別緻的光彩。兩副生命之軀的結合,是副風景畫,只可惜沒人能觀賞得到。牀在顫抖,牀單在起皺,但這一切絲毫不影響二人的心情,他在給予,她要索要
半個小時。
圓滿的半個小時。
每一次,都是一場友情的實彈演練,越激烈越好。
曲盡欲散,黃河已經出了一身汗。
後的女人格外溫柔,陳婷斜躺在黃河的懷裡,黃河則在牀邊兒點了一支菸,一邊吸菸一邊回味剛纔那震撼人心的曖昧。真的,和美女曖昧起來真舒服,和美女中的美女曖昧起來,更是飄飄欲仙,讓人慾罷不能。
這時候的女人是最溫柔的,因爲她們的還在持續,陳婷滿足地撫摸着黃河的胸膛,偷偷地笑着,或許,她從來沒有感覺到,全身心地投入進去,男歡女愛竟然是如此美妙的事情。記得前幾次與黃河之間的曖昧,都是因爲種種情況被擱淺了,那種壓抑可想而知,直到此時,她纔算是徹底彌補了心底的遺憾,她實現了自己一直以來的一個心願,一個聽起來有些淫蕩的心願。
黃河何嘗不是如此,靜靜地吸着煙,煙霧迷漫,他的心情格外舒暢,這種舒暢與男人的征服欲有關,征服女人,征服世界,都會讓男人感到滿足。
陳婷倒是很會藉機下蛋,趁着熱乎勁兒,輕柔地擁摟着黃河厚實的身體,道:“黃河,咱們可是說準了,你明天就回華聯公司報道,準備走馬上任。”
黃河一驚,問道:“走馬上任?什麼意思?”
陳婷香脣湊近黃河的耳邊,嫵媚地道:“你忘了嗎?我要讓你當華聯公司的總經理,全面負責齊南市的管理和經營,我呢,就主要安身在深了。”
“哦。”黃河用一種特別的語調逗她道:“你要安身在深?”
陳婷點了點頭,道:“是啊。不過呢,我會經常回來的,要不然,超越一個月見不到你,我會傷心的。”說完後陳婷還給黃河擺了個嫵媚的poss。
黃河感覺自己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陳婷見黃河不說話,繼續重複道:“聽到了沒?明天回華聯公司報道。”
黃河叫苦地道:“我可愛而美麗的陳總啊,能不能晚點兒去報道?我想休息兩天。”
陳婷眼珠子一轉,笑道:“可以,不過呢,這兩天時間,你得好好陪我,我也晚兩天回深圳”
汗。
黃河壞壞地拍了折陳婷豐碩的屁股,假正經地道:“不行,不許偷懶”
陳婷笑了,笑的像是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