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章 負荊請罪

179章 負荊請罪

二天,中午的時候,風和日麗,晴空萬里,黃河打電水蓮——是那個在平安公司當過一段時間業務主任的女精英。黃河和她約定見面的地方是齊南市的一箇中檔酒店,二人在二樓要了個包間,黃河便撥通了陳秀的電話,說是讓陳秀過來一下。陳秀接了電話後,似乎很高興,當即表示馬上就去。

黃河和易水蓮就公司管理和經營方面侃侃而談,看的出,易水蓮依然如故,有着巾幗豪傑的氣宇。她穿了一身白色的裝束,身體的線形挺靚麗,高聳的胸部,似乎在無聲地表達着自己的成熟和魅力,盤,戴着耳環。

易水蓮眼珠子嘀溜地亂轉,終於瞅準時機試探地問道:“黃總啊,你把我弄到華聯公司,準備給我一個什麼職務啊?”

黃河笑道:“這得看一會兒過來的陳秀怎麼說,她是副總經理,讓她給你安排。我相信,依你的能力,當個部門經理,肯定能有一番作爲。”

易水蓮嘿嘿地笑道:“黃總可是過獎了,說白了,我就一個跑業務的,沒多大能力。”心裡卻暗暗高興。說實話,通過她跟黃河之間的交往,覺得這個年輕的小夥子有魄力有能力,很不簡單哩。因此她很樂於跟黃河共事。

當然,黃河並沒有告訴她,自己已經離職的事情。

黃河笑道:“看看你,又謙虛了吧?我倒是準備讓你接替我的職務呢。”

易水蓮猛地一驚:“接替你?那你幹什麼去?”

黃河道:“我辭職了,不在華聯公司了。”

“爲什麼呀?不是乾地挺好嗎?”

黃河自然不想跟她提起自己離職的真實原因,這畢竟是華聯公司地內部事情,跟外人說不好。於是他搪塞地道:“不爲什麼,就是不想幹了。”

易水蓮心思縝密的很,善意地埋怨道:“怎麼,你不想幹了,還想把我弄到混水裡去?”

黃河道:“你怎麼知道這是混水呢?”

易水蓮振振有詞地道:“難道不是嗎?如果不是混水,你幹嘛不幹了?”說完鬼精鬼靈地點了點頭,恍然大悟般地道:“哦,我明白了,你是想拿我當替死鬼,你覺得公司沒什麼潛力了,也沒什麼展的餘地了,所以你就把我扯進來,給你墊背,這樣的話,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離職了,是不是?”

黃河點划着她的鼻子道:“你個鬼靈精,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易水蓮呵呵一笑,停止了玩笑,認真地問道:“你老實告訴我,你爲什麼要選擇離職呢?你要知道,你能爬到副總經理的位置,很不容易,如果你離開了,那就意味着你還要從零開始,你明白嗎?”

黃河點了點頭:“這個我當然明白,但是我決心已定,不可能更改了。”

易水蓮真拿他沒辦法,她知道,黃河決定的事情,八頭驢都拉不回來。

……

……

華聯公司。

陳秀接到黃河的電話後,興奮的差點兒跳起來,她在心裡猜測着會是什麼事情呢?難道,難道黃河回心轉意了?她抑制不住心裡地激動,在辦公室裡琢磨着去赴約時的計劃,她想既然黃河約見了自己,就不能錯過了這次機會,她要好好策劃一下,爭取拉攏住黃河的心,讓他重返華聯公司。

她直接到了陳婷地辦公室,把這件事情跟陳婷做了彙報。陳婷今天剛剛從深圳趕了回來,爲的正是黃河離職的事情,陳婷當然不希望黃河離職,就公司而言,黃河是主心骨,是公司的頂樑柱,通過實踐表明,他的那套管理和經營理念,很切合公司實際,公司短短的幾個月裡,營業收入增長了幾倍,公司的管理更加正規化,規範化了。對此,陳婷早已下了決心,只要能挽留黃河,她願意做任何的努力,包括任何的犧牲。

因此,在深那邊忙地不可開交的情況下,她也買了機票,匆匆地趕回了齊南。

陳婷聽了陳秀的話後,馬上站了起來,神情顯得有些凝重:“黃總突然之間約你,是什麼意思?”

陳秀道:“他沒說,他只說約我在茶鄉酒店見面兒。”

陳婷俏眉輕皺,反覆地思量着,道:“通知全體經理和員工,營銷一部開會。”

陳秀不知道陳婷在搞什麼名堂,惑地問道:“現在開什麼會啊?”

陳婷皺眉道:“我要處理謝東。”

陳秀拍手道:“那倒是一件好事,早就該處理他了。”但是陳秀仍然掩飾不住惑,繼續道:“那黃總那邊的事兒,怎麼辦?”

陳婷輕咬嘴脣,道:“呆會兒我跟你一塊兒去見他,我們要讓黃總看到誠意。”

陳秀追問道:“難道,開除了謝東,就是你的誠意?”

陳婷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還遠遠不夠。我,我就不信我請不回黃總來。”

陳秀苦笑道:“姐,你可別太自信了,這個黃河啊,他,他就是個大爺,他決定的事情,別人很難改變。我們都做了很多努力了,但是他呢?”

陳婷埋怨道:“他既然能約見你,就證明事情已經出現了轉機了,不是嗎?”

陳秀不無憂慮地道:“誰知道他約見我會是什麼事情啊。”

陳婷堅定地道:“不管了,不管怎麼樣,這次去,一定要說服他回來,哪怕就是給他使美人計,也得把他請回來。”

一提到美人計,陳秀羞的臉色通紅,心想:我的親姐啊,這美人計我可是早就用過了,不怎麼管用呢,這個黃河不怎麼好色,而且,而且免疫力強。我跟他的事情還沒解決呢。不過陳秀馬上意識到了什麼,因爲她知道,陳婷對黃河,似乎也很有好感……

“快,快去集合吧。”陳婷催促道。

陳秀在羞澀中醒來,出了辦公室,暗自罵道:呸,說地好聽,還使用美人計,怎麼用?想用這個套住黃河?門兒都沒有。本姑娘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枯地大美女,都把身子給他了,他不照樣是不當回事兒嗎?

秀出了門後,陳婷把謝東叫到了辦公室。

謝東見了陳婷倒不客氣,直接坐到了陳婷對面地凳子上,翻開了辦公桌上地一張報紙,哼着小調問道:“陳婷,你怎麼從深圳跑回來了?那邊不忙嗎?”

陳婷只是繃着臉,醞釀着,有些話,還真難說出口。

謝東繼續道:“華聯公司有我在,你就不用太多操心了,保證給你把財務管的嚴嚴實實、明明白白地。還有公司的其他管理、經營方面地事情,我都給你操着心呢……”

陳婷卻嘆了一口氣,道:“謝經理,你,你覺得財務部經理這個職位,你當的順心嗎?有沒有感到吃力?”

謝東臉色一變,放下報紙,道:“順心啊,怎麼不順心。你可以檢查一下財務報表,我都給你整的明明白白的,沒有一點兒壞賬。”

陳婷露出了一絲僵硬地微笑,鼓起勇氣道:“謝經理,是,是這樣的。你在財務方面確實很在行,但是我,我總覺得你的財務管理理念,不符合咱們公司地要求。你能明白嗎?”

謝東不願意了,質問道:“怎麼個不符合法?”他跟陳婷說話向來不客氣,這可能是因爲他們曾經是同學,又曾經從小一起長大的緣故吧。

陳婷一本正經地道:“這個,我沒時間跟你解釋了,這樣吧,我給你介紹一個好一點兒的公司,你看怎麼樣?我覺得讓你窩在華聯公司,算是委屈你了,工資不高,也沒有適合你展的平臺。是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陳婷的手心都捏了一把汗。說實話,她是一個很顧及感情的人,謝東從小跟自己一起長大,又一塊上學讀書,那種老鄉和同學的感情,實在是很深很深。但是她通過種種事情,也明白了一個道理,謝東這人不可用。他甚至連紙上談兵的本事都沒有,只會一味地蠻幹,就連自己最器重、爲公司立下了汗馬功勞地黃河,也是被他的自作主張給氣走了。

因此,爲了讓黃河回心轉意,她決定安排謝東離職,算是給黃河的第一個見面禮。

這需要付出多大的勇氣啊——然而,她現在顧不了這麼多了。她也是一個精於算計講求實效的人,黃河能給公司創造了多少價值,她心裡清楚得很。

謝東一聽陳婷這些話,臉色刷地陰了下來:“你,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你想辭退我,是嗎?”

陳婷還是儘量委婉地道:“不是辭退,只是覺得你不適合在華聯公司這個小公司裡展,你應該去找更大的平臺。”話雖這樣說,心裡早已有了底兒,暗暗地道:像你這樣小肚雞腸沒有魄力的人,到哪裡展也展不好。

謝東‘哼’了一聲,道:“那不是一回事兒嗎?真想不通,你竟然想要辭退我。”謝東失望地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突然間受了天大的委屈。

陳婷繼續道:“這樣吧,下午你就可以,可以收拾一下東西了,我會幫你聯繫新工作,這兩天我請你吃個飯,咱們一塊研究一下,怎麼樣?”

謝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沒了精神,心裡的氣兒實在順不下來,衝陳婷罵道:“研究個屁。陳婷,我算是認識你了,你把我忽悠到華聯公司,我這麼賣力給你幹,你呢?你竟然這樣——行,啥都甭說了,我認識你了還不行嗎?你放心,以後我謝東再也不會光顧華聯公司,你就是跪下來求我,也不可能了!”

陳婷只是聽着他地抱怨,覺得對他有些歉意。但是爲了黃河,她必須做出這艱難的一步。

謝東繼續罵道:“我告訴你,陳婷,你地華聯公司算什麼?那就是一攤屎,你以爲我願意在這裡呆嗎?我纔不願意,要不是看在你苦苦央求的份兒上,我纔不來呢。不是我吹牛B,你看着吧,你地公司不出兩年準會倒斃,破產,你看着吧——”

這一刻,陳婷算是領教了謝東的醜惡面目。

這傢伙,純粹是狗急跳牆了。

倒是陳婷覺得沒時間跟他瞎嚷嚷,撕破這張臉皮,還不好說嗎?“謝東,我希望你不要這樣。你應該反省一下,自己在公司都是做了些什麼,你幹過正事兒嗎?”

謝東怒道:“我怎麼不幹正事兒了?”

陳婷凝眉道:“你爲什麼要算計黃河,我明明囑咐過你,一定要把他地工資做好,加上績效獎金和業績提成。可你呢,你都做了些什麼?”

謝東冷笑道:“你憑什麼給他開那麼高的工資?他是個外人,你難道不知道嗎?”

陳婷憤憤地道,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我給他開那麼高的工資,是他一步一步熬出來的。他剛來的時候多少錢?我只給他開一千五,但是他給公司創造了多少價值你知道嗎?沒有黃總,就沒有華聯公司的今天,你把他氣走了,就相當於把華聯公司架空了,你知道嗎?你應該付出代價!”

謝東嘖嘖地道:“不管他給公司創造了多少價值,他畢竟是個外人。”

陳婷將他一軍道:“外人怎麼了?外人總比你們這些所謂的親信強,就知道給我瞎攪和,瞎搗亂,你還會幹什麼?”

“你——”

“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一會兒開會的時候,我會宣佈,你做好心理準備。”陳婷的語氣漸漸變得強勢起來。

“你,你得給我說清楚,就爲了黃河,你就上屋抽梯了,把我趕出華聯公司?”謝東挑眉冷視。

陳婷冷笑道:“什麼叫上屋抽梯?華聯公司走到今天這一步,難道是你地功勞?你有什麼資格把自己比喻成是梯子?”陳婷諷刺人是有一套的,她原本不想跟謝東撕破臉皮,畢竟是老朋友了。但見謝東這傢伙此不明事理,咄咄逼人,她覺得也沒必要給他過分地留什麼面子了。

謝東氣的咬牙切齒,憤憤地看着陳婷。

陳婷冷冷地道:“現在,公司已經決定了,你做好準備吧,現在你馬上到營銷一部,召開簡短地公司會議。”

謝東被逼成了一頭瘋的獅子,用雙手搖着陳婷的肩

着粗氣道:“你,你真糊塗啊,你,你會後悔的。

陳婷拍打開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道:“讓你當財務部經理,纔是我最後悔的事情。我沒工夫跟你嚷嚷,我還要去組織開會,你,一定要到場。”

陳婷說着就要往外走。

但謝東怎肯放過她,迅擋在她的面前,質問道:“你還讓我參加?我有那麼傻嗎?當着全體員工的面兒,讓你宰,是嗎?”

陳婷道:“你放心,我會給你留有餘地的。”

陳婷說完後,轉身從辦公桌上拿了黑皮本,但謝東現在已經失去了理智,竟然抓住了陳婷地衣領,威脅道:“陳婷,我,我告訴你,你,你不要逼我,不要把事情做絕了。”

陳婷低頭看了看他的大手,堅定地道:“對你,我別無選擇。你最好放開我。”

正在這個時候,陳秀推門而入,一進門就開始喊道:“姐,開會吧,人都集合齊了——”話沒說完,就現辦公室裡的這個情景,謝東用手抓着陳婷的衣領,似乎在威脅她。

此時的陳秀,怒火猛地一下子就漲了起來,左右瞟了瞟,抓起一個方凳,罵道:“謝東,你放開我姐,放開我姐,不然的話,我拿凳子砸你!”

謝東見狀,也意識到自己太失態了,鬆開手,憤憤地喘着粗氣。

陳秀狠狠地衝他罵道:“謝東,你是不是良心叫狗吃了,敢打我姐,信不信我找你k你?”

陳婷朝陳秀一擺手,示意讓她別說話了,陳秀卻湊到陳婷身邊,關切地問:“姐,怎麼回事兒啊,這個混蛋爲什麼要打你?”

謝東反脣相譏地罵道:“陳秀,你,你纔是混蛋,你跟黃河串通一氣,花了公司多少錢了?”

陳秀伸長脖子,臉氣的通紅,回罵道:“我花地錢都是有用處的,辦地都是公事兒,我和黃總沒用一分錢辦自己地事情,怎麼了?”

謝東冷笑道:“是嗎?你,你分明就成了黃河的小老婆,買個月餅也一塊去買,在一個辦公室裡辦公,說不定生了多少見不得人地事情呢,你以爲我看不出來,你整天含情脈脈地看着黃河,打情罵俏,夫唱夫隨—”

陳婷覺得謝東這時候簡直太不像話了,打斷他的話罵道:“你給我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地份兒。”陳婷心想這謝東怎麼這樣啊,跟個娘們似的,喜歡咬舌根,喜歡打口戰,像個男人嗎?

陳秀早已氣地臉色青,如果不是陳婷攔着,她非得拿凳子砸爆他腦袋,丫的,太氣人了。自己可是從來沒受過這種窩囊氣。

公司裡地經理和員工都聽到了總經理室裡的爭鬥聲,紛紛趕來,幾個經理殺進了屋,大部分員工都擠在樓道里,透過門縫兒觀察裡面的情形。

江星、王蕾率先進了屋,一看屋裡充滿了火藥味兒,王蕾問道:“這是怎麼了?陳總,怎麼回事啊?”

江星則瞟了瞟在一旁掐着腰,怒氣沖天地謝東,眉頭一皺地道:“謝東,是不是又是你小子鬧事兒?”

謝東拒絕回答。

陳婷過來勸道:“算了算了,到營銷一部開會去吧。”然後朝門口也擺了個手勢,示意大家散開。

但江星早就看謝東不順眼,怎肯放過這絕好的機會?他徑直走到謝東面前,狠狠地道:“我問你呢,是不是你小子又鬧事兒來着?”

陳秀一看這種情景,不懷好意地在嘴角處迸出一絲笑意,火上澆油地道:“就是他,就是他剛纔想打我姐,我姐的衣服都被他抓皺了。”

陳婷趕快給陳秀使了個眼色,讓她別火上澆油,但陳秀卻給陳婷使了個眼色,意思是看好戲吧,借江星的手,收拾一下這個敗類。陳婷正想上前攔阻,陳秀卻強硬地把她拉出去,道:“姐,我們先去開會宣佈一下,黃總可是都等急了。”

陳婷急切地望着辦公室,擔心地道:“別,別讓他們打起來啊。”

陳秀笑道:“這種人,就該收拾收拾。”

陳婷正擔心着,辦公室裡已經響起了的噼裡啪啦的聲音,以及江星的怒罵聲:“的,你很是吧?敢打總經理,你小子膽挺肥啊……”

陳秀拍着手樂道:“好,真好哩。使勁兒揍他,太差勁了。”

陳婷卻轉過身來,回了總經理辦公室。

陳秀得意地看着謝東捱打,樂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以前看江星不順眼,但現在卻是兩種不同地境界。不覺間竟然覺得他打起人來很瀟灑,很有男人氣概。心想這個江星,還真有正義感呢。

此時江星一下子把謝東摔在了地上,狠狠地~他耳光,連~邊罵。直到陳婷衝過來攔住他。

江星倒也給陳婷面子,拍了拍手,把他從地上拉起來,罵道:“謝東我告訴你,別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華聯公司不是你牛B的地方,知道嗎?”

謝東憤憤地瞪着江星,卻實在心有餘而力不足,他也有自知之明,自己就是三個五個,也是江星這小子的對手啊。

隨後,陳婷帶着衆人進入了營銷一部的大廳裡。

其實對於謝東,她感到真的很失望。本來,自己把他弄到公司來,滿懷希望,以爲他會爲公司創造什麼價值,還指望着好好培養培養他。誰知這傢伙來了之後不幹正事兒,關鍵時候真實面目一下子就顯露出來了。想當初,謝東剛來公司的時候,陳婷可是沒少優待他,他在齊南市沒房子,陳婷就在離公司很近的地方給他租了一個兩室一廳,光租金一個月就兩千多,而且還借給他五萬塊錢支持他炒股票,還有零零碎碎在他身上花的錢,那簡直多的數不清了。但是他呢?他給公司帶來的,除了厄運,再無其它。

公司總部地經理和員工已經到齊,陳婷站在前面,義憤填膺地宣佈:“這幾天,公司裡生了很多事情,尤其是黃總的離職,讓公司上下陷入了被動,我們也一直在做積極地努力,但是成效不大……”陳婷說完後停頓了一下,轉

道:“今天呢,還有一件事情要宣佈,就是財務部經自今天起,不再擔任財務部經理職務,由於工作需要,財務部經理暫時由王夢璐兼管,今天謝東和王夢璐做好工作上的交接,不要出現任何差錯。”

陳婷地這番話,倒是有些大快人心。說實話,公司裡的員工,尤其是財務部員工,早就對謝東滿懷怨言,陳婷地安排,實在是順應民心啊。不覺間,很多員工已經露出了絲絲笑容,有的則在心裡竊笑:丫的,這狗屁財務經理可走了,早就該滾蛋了。

倒是王夢璐頗有些受寵若驚,陳婷竟然讓自己擔任財務部經理,她分不清這是喜事兒還是憂事兒,喜的是自己進步了升職了,憂的是自己能幹好這項工作嗎?她的心裡可是沒底兒。

宣佈完了這兩件事,陳婷沉默了片刻,又道:“經理和主管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其他人由劉老師組織,進行培訓。”

提起劉朝,倒是在員工裡引起一段不小的風波。自從黃河跟他談話之後,他明顯地改變了很多。以前地狂傲勁頭得到了削減,那種肆無忌憚的好色情結也被隱藏了起來。員工們都覺得願意聽他的課了,包括陳秀,似乎對他地看法有些改變,覺得其實他的培訓還是挺實用的,只要認真聽下去,真能學到不少東西。

當然,陳秀倒是毫不猶豫地把劉朝轉變的這一功勞,記在了黃河身上,因爲她親眼目睹了黃河和劉朝的幾次中肯的談心。

陳婷率先離開了營銷一部,陳秀眼盯着劉朝開始組織剩餘人員搞培訓,心裡得到了強悍的慰藉。心想像他這種近乎無可救藥的人,都能被黃河挽救回來,由此可見黃河做思想工作的能力達到了什麼境界。這更堅定了她地決心和信心,有一種聲音在心裡高呼:一定要想辦法把黃河勸回來,哪怕就是一個月給他開十萬塊錢工資,也值!

……

……

酒店單間裡,黃河和易水蓮談的水深火熱,話題在就公司管理和經營方面漸漸引申,談到了有關產品銷售方面的內容。這是易水蓮的強項,黃河卻甘願做一個細心的聆聽,聽易水蓮講解自己跑業務的經歷。兩個人倒是談的不亦樂乎。

談了半天,黃河倒是意識到陳秀還沒來,悄悄地一看錶,眉頭一皺,心想這陳秀架子不小啊,到現在還不來。

剛有這個念頭,黃河就接到了陳秀的電話。陳秀說她已經到了酒店門口,黃河告訴了她具體的包間後,叫過服務員開始點菜。

幾分鐘後,有人敲門。

開門。黃河吃了一驚。竟然是陳婷和陳秀兩個人。

“你怎麼來了?”黃河問陳婷道。

陳婷穿了一身灰色的職業裝,更是映襯地她膚色白晰,臉蛋水嫩。“黃總啊,可算見到你了,我可是爲了你專程從深圳趕回來的。你呀,心眼兒太小了,怎麼突然之間就離職了呢?”倒是陳婷也不是省油地煙,一見到黃河,她反而想佔據語言的主動。

黃河輕輕一笑,卻不作答。

陳婷湊近陳秀耳邊,輕聲道:“行了,叫他們進來吧。”

黃河招呼陳婷和陳秀坐下,正準備繼續點菜,卻見十幾個穿着工裝地女孩刷刷地竄進了包間裡,整齊地排成兩排,好強大的陣勢啊。好在這包間空間還算比較大,不至於把包間擠滿了。

黃河猛地一驚,見這些人都是華聯公司地主管,還有趙依依和王蕾也在裡面。

這是在搞什麼名堂?黃河甚是不解。

就在黃河納悶兒的時候,卻見這些主管都各自從身後擺出一塊方形紙殼,舉過頭頂,紙殼上寫着大字。然而,這些大字聯起來,就組成了一句話:

—敬愛的黃副總,華聯公司需要你。

王蕾代表這十幾個主管言道:“黃總,回華聯公司吧,我們需要你,沒有你,公司就不完整,沒有你,公司就很難展下去,華聯公司全體經理和員工,期待着你回去呢。”

黃河頓時又吃了一驚,這種場面,實在是出乎黃河的意料之外,看來,這個陳婷真是用心良苦啊,爲了讓自己回公司,什麼歪招她都能想得出來。說實話,這時候黃河還真有些感動,看着一張張熟悉地臉,他心裡也不是滋味兒。

坐在一旁的易水蓮見此陣勢,驚訝地眼睛都直了,口裡直嘟噥道:“太感人了,太感人了,黃總,你簡直太幸福了,你一離職,有這麼多人挽留你……”

陳婷不失時機地到了黃河面前,輕輕地道:“黃總,我這次是帶着十二分的誠意,請求你原諒公司的過錯,經理、員工們都希望你能回去,還有,我已經把財務部經理謝東給辭退了,這件事情,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不應該養虎爲患,讓謝東獨攬財務大權,亂做工資表。”

陳秀也湊過來,遞給黃河一張新做的工資單,解釋道:“是啊,黃總,我在電話裡跟你說過,這工資單是謝東做的,他沒把你的績效工資和業績提成加進去,所以……,我姐,我姐她知道你離職後,十分後悔,這不,專程放下了深那邊的工作,趕回了齊南。”

這種情景,倒是讓黃河有些驚詫了。

或許,他已經隱隱約約地明白,陳婷的確是給他制訂了一個比較高地工資,但是由於謝東從裡面作怪,導致工資沒有在工資表裡體現出來。而且這次陳婷帶着公司幾乎所有的主管一起來這裡負荊請罪,倒真讓黃河處於一種進退兩難的境界中。他有些難以處理了,畢竟,陳婷、陳秀、王蕾以及各位主管,如此深情地注視着他,期待着他,他如果拒絕吧,就是傷了她們地心;但是話又說回來,好馬不吃回頭草,如果自己真的再回了公司,那卻不是他的性格。

—這可如何是好啊!

倒是易水蓮見黃河久久沉默,忙着給他解圍道:“來來來,咱們都坐下吧,十幾個人,剛好能坐開,找服務員再要幾條凳子就行了。這個大圓桌能坐

人呢。”

黃河見陳婷陳秀滿懷期待地望着自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一擺手,指着易水蓮對陳婷道:“是啊,咱們都坐下吧,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呢,就是我要介紹給華聯公司的女能人,易水蓮,她的營銷能力和管理能力非常強。”

然後又對易水蓮介紹道:“這兩位是華聯公司的總經理和副總經理。”

出於客套,陳婷陳秀分別和易水蓮握了手,以示友好。

“坐下吧。”黃河又一招手,對陳婷陳秀道。

陳婷瞟了一眼站的整齊的那些主管,黃河會意,朝她們一擺手,道:“你們,你們也過來坐下。”

幾經推辭和謙讓,這些主管們終於不安地坐到了位子上。

陳婷、陳秀和黃河、易水蓮挨近,陳婷此時卻頗有東道主的風範,道:“咱們喜歡吃什麼就點什麼,這頓飯,我請。”

黃河擺手道:“別跟我搶買單,以後,易主任進了華聯公司,有地是你們請客的機會。”

陳秀激昂地道:“那哪行,這頓飯本來就該我們請嘛,黃總爲公司介紹了人才,我們既要感謝黃總,也要借這個機會給易經理接風啊。”

易水蓮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忙道:“你們,你們太客氣了,太客氣了。”

客套過後,黃河倒是給了陳婷一次表現的機會,上齊酒菜,共飲一杯後,黃河直接進入正題道:“易水蓮主任,是個營銷專家,我相信她到了華聯公司,華聯公司肯定如同如虎添翼一樣,還希望陳總妥善安排,現在營銷一部不是空着一個營銷經理的位置嗎?我覺得她完全可以勝任。”

陳婷當好表態道:“黃總介紹進來的人,肯定沒問題,我們會專門召開公司例會,迎接易經理的入職。不過——”陳婷支吾了一下,直盯着黃河,似乎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陳總難道有什麼不方便嗎?”黃河追問。

陳婷趕快搖了搖頭,鼓起勇氣地道:“我想說的是,我很希望黃總你也能復職,咱們在通訊行業,好好地大幹一場,那不是挺好嗎?”

黃河心想這個陳婷,又把話題繞到自己身上來了。

“這個——”黃河仍然是進退兩難。

陳秀趕快替她姐姐打圓場道:“是啊黃總,你就回來吧。公司所有人都期待着你呢。”

陳秀這丫頭夠機靈,一邊說着一邊看了看易水蓮,易水蓮是個聰明人,知道她是想讓自己也出面勸勸黃河。易水蓮當然希望能和黃河一起共事,舉起一杯酒,跟黃河一碰,道:“黃總,你就回華聯吧,正好也給我一個跟你共事的機會。咱們齊心協力,把華聯公司建設成爲齊南市數一數二的通訊類公司,這不是很好嗎?”

易水蓮一開頭,其他地幾個主管也輪番上陣,給黃河敬酒,這可真讓黃河有些騎虎難下了。

迫於壓力,黃河當場表示:“這個,這個容我再考慮考慮吧。”

陳秀陳婷緊繃着的心情,突然間得到了一絲緩解,雖然黃河只是說考慮考慮,但這畢竟意味着有了一線希望。姐妹二人不覺間樂地合不攏嘴,紛紛號召主管們給黃河敬酒。

這些主管們也都不是省油的燈,個個嬌滴滴柔情似水地給黃河敬酒,尤其是黃河曾經地助理王蕾,更是酒場上的巾幗女將軍。她跟黃河干了三個,碩大地一杯白酒,一仰脖,便喝了下去,直讓黃河看的目瞪口呆。這也難怪,王蕾曾經是諾基亞客服中心的經理,應酬很多,沒有一定的酒量,實在是難以應付各類酒場的應酬。

黃河是個爽快人,也很少拒絕別人的敬酒,喝着喝着,有點兒飄飄欲仙了,這一大桌子,十幾個人,全是美女,唯獨他是個大男人,倒是覺得場面有點兒別開生面了。

就連進來送酒服務的女服務生,也被這場面驚的目瞪口呆,這位服務生一出去,便和自己的幾個同事忙裡偷閒地議論開了。“2o6房間裡的那個男的真有福氣,滿桌子十幾個人,全是美女,靚的美女,就他一個男的,這丫的,真是走了桃花運了。”

另一個服務員驚道:“不會吧?難道是現代版的韋小寶?”

“那男的長的倒是也挺帥的,但是再帥,也不能一個人找那麼多老婆啊。”

“瞎說什麼呢,沒準兒人家是一個公司的,陰盛陽衰的公司唄。看你們這思想,真不正經。”

“反正是夠敝亮的,我看的清楚哩,那些女的呀,都羞答答地盯着那男的,我估計呀,那男的沒準兒真是新時代的韋小寶呢。”

倒是有一個服務員不相信,非要去看看,結果一看,嘿,還真是,不由得大爲汗顏。

是啊,一個男人和十幾個女人一塊吃飯喝酒,而且還被這些女的視爲寶貝,這種場面,的確是有些雷人了。

幾個服務員在樓梯門口正議論着,經理上來了,把她們好好地訓斥了一頓……

……

卻說黃河等人邊喝酒邊暢談,一直持續了兩個多小時。

散場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陳婷安排陳秀把易水蓮送回家,又安排各位主管們散去。公路旁邊,只剩下她和黃河,有些微醉地吹着小風。

“去我家吧,我們好好談談,好嗎?”陳婷對黃河道。

黃河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回家。”

陳婷嘆了口氣,道:“我爲了挽留你,專程從深圳趕回來,難道你不想陪我說說話嗎?”

“有那個必要嗎?”黃河笑道。

陳婷很凝重地道:“我覺得很有必要,真的。”

黃河沉默了片刻,看了看陳婷熟悉的臉龐,突然間心裡涌進一股強悍的歉意。

“好吧。”黃河點了點頭。

陳婷馬上綻開了笑容,拉着黃河到了車前,打開車門,請黃河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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