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掌風直接擊碎了皇帝的頸骨,他腦袋一耷拉,癱坐在龍椅上。
小侯爺面色正常,李定國心中的激動溢於言表,皇兄終於死了,這下該輪到自己當皇帝了吧!
等等,這裡還有個超級高手在呢!而且他同樣手握重兵,如果也對皇位感興趣的話,自己別說當皇帝,就是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未知數呢。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蕭辰,擠出一個笑臉:“蕭公子,恭喜你大仇得報。雖說李定邦是我的皇兄,但他是咎由自取,死有餘辜。”
他必須搞清楚蕭辰的態度,才能進行下一步籌劃。
小侯爺笑了:“難得秦王殿下如此的明事理,能做到幫理不幫親,晚輩十分佩服。有件事,當初我們之間有一些不太愉快的矛盾,是不是當面處理一下。”
秦王面色一緊,趕緊說:“都是犬子和手下人不對,惹到了蕭公子,我在這裡替他們給你賠禮道歉。”
“矛盾嘛,雙方都有錯。”小侯爺大方的一擺手,說:“之所以提起這件事,就是想當面跟秦王殿下化解一下,畢竟大家是盟友,聯手打敗了皇帝,沒必要爲了些許小事斤斤計較,你說呢?”
李定國馬上豎起大拇指:“蕭公子果然大人大量,能跟你合作是本王三生有幸。對了,現在皇帝已死,接下來的事情……”
小侯爺聳聳肩:“我只是來報仇的,現在大仇得報,這裡已經沒我什麼事了。剩下的事都是秦王殿下的家事,我就不摻和了,這就回外面的軍營。”
“啊?這就走嗎?”秦王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居然有人不對高高在上的皇位感興趣,這怎麼可能。
按照蕭辰現在的實力,和手中握着的兵馬,完全可以自立爲帝,當然在此之前要殺掉秦王,致使叛軍羣龍無首,否則的話雙方肯定還得繼續打仗。
小侯爺突然想起一件事,說:“對了,你剛纔說殺了皇帝的人重重有賞,可不能說話不算數。還有,仗打贏了,是不是該論功行賞,我帶領的三支大軍算得上立下汗馬功勞,將士們都等着封賞呢。”
秦王見他真的對皇位無意,笑着說:“放心,待天亮之後本王登基坐殿,第一件事就是封賞有功之臣,絕對不會虧待任何一名將士。”
開口要封賞,讓他對蕭辰更加放心,人哪有不愛財的,這才正常嘛。
小侯爺點點頭,轉身剛走出去兩步,又回頭說:“秦王殿下,有句話我得叮囑你一下,李定邦雖然死了,但還有不少人活着,城裡也有很多死忠於他的大臣。要是秦王不先把這些事情解決的話,恐怕很難順利登基坐殿呢。”
秦王把手一揮:“蕭公子放心,這些事情本王會在天亮之前搞定,明日一早召見羣臣,封賞有功將士。”
“呵呵,那就好,告辭!”蕭辰快步走出大殿,消失在夜幕中。
秦王這才長出一口氣,下令說:“馬上派人昭告全城,就說皇帝李定邦已死,讓他們歸順本王……不,應該是歸順朕!你們幾個,去帝-都四門面見守將,對他們曉以利害,讓他們主動開城投降。”
“遵命!”
接着,他又下了第二道命令:“除了貼身保護本王的人,剩下的全都去捕殺李定邦的兒子和老婆,記住一個不許留……算了,年輕漂亮的女人留下,男人一律砍頭。”
“得令!”
然後是第三道命令:“待守將們開城投降之後,讓盧先鋒叔侄親自帶隊,敲開每個大臣的家門,凡是不願意歸順朕的人,一律滿門抄斬,就地執行。”
“明白!”
下完三道命令,他的目光不由自主轉向龍椅那邊,邁步走上臺階,伸手拽下已經是一具死屍的李定邦,自己坐了上去。
坐在龍椅上的感覺就是不一樣,擡腳踩在哥哥的屍體上,一想到那個曾經叱吒風雲的傢伙被自己踩着,他興奮的哈哈大笑,彷彿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
而今夜的帝-都,註定是個不眠夜,穿着重甲的士兵手持明晃晃的刀槍,充斥在每一條街道之中。
不管是皇宮還是其他地方,都有血流成河的場景發生,李定邦的幾十個兒子、女婿被斬殺殆盡,就連未成年的公主都沒能倖免。
數十個忠於李定邦的大臣被砍頭,家中老小同樣沒能逃過一劫。
火光,喊叫聲,兵器盔甲的碰撞聲,匯成一曲奇異的樂章。
距離北門二十里處,是萬神教大軍的駐紮地,除了這裡,北保安城也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西邊的區域和西保安城,掌握在金城、邊城兵馬的手中。
看着火光沖天的帝-都,小侯爺發出感嘆:“誰會想到,堂堂大楚皇室,會在一-夜之間完成洗牌。”
楚月從他的背後走過來,說:“我想不明白,你怎麼會把皇權拱手讓給秦王,那傢伙和他的死鬼哥哥一樣,都是靠不住的。”
“沒錯。”林蝶也從後面走過來,說:“一旦他穩住陣腳,就會對咱們下手,你那麼聰明,不應該想不到這一點的。”
小侯爺笑了:“當然,我那麼聰明,怎麼會想不到這一點。你們放心吧,明天早上還有一場好戲上演,都早點兒休息吧,養足精神等着看戲。”
二女對視一眼,她們突然想到了些什麼,眼睛裡同時閃出興奮的光芒。
第二天一早,以蕭辰爲首,三支軍隊的主將在精銳衛隊的護送下,浩浩蕩蕩進-入帝-都。
空氣中飄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時不時能看到殘垣斷壁,和仍然在緩慢燃燒的房舍。
悲愴的哭喊聲,更是不停的飄進耳朵。
王泰極皺着眉頭,說:“這就是傳說中的帝-都啊,看起來很繁華,就是氣氛有點兒不正常。看得出來,昨天晚上這裡肯定死了不少人。”
王玄燁有同感,說:“一將功成萬骨枯,換皇帝這麼大的事情,死人太正常不過了。我估計皇宮裡的情況比外面好不到哪兒去,蕭賢弟,你說新皇帝會封咱們個什麼官兒?”
小侯爺想也不想的說:“你想要什麼官,就封什麼官兒。”
“不太可能吧,皇帝有那麼大方?”王玄燁不信,所謂論功行賞,也就是說賞賜和功勞是成正比的,怎麼可能是想要什麼官就能當什麼官。
小侯爺神秘一笑:“等着看吧,我實現自己說過的話。王兄不妨好好想想,搞清楚自己到底想當個什麼官,免得到時候說不出來,那可就怪不着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