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直視皇極老祖的雙眼,回敬道:“同樣的話,也送給你。你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能活着的確很不容易,何必要參與到眼前這場紛爭中呢,這是年輕人的遊戲,所以你還是離的遠一些吧。”
皇極老祖怒道:“小子,本座好心好意勸你,你卻反過來教訓本座,太狂妄了吧?”
小侯爺語重心長道:“我何嘗不是在好心好意勸你,既然你我都不能勸對方離開,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老頭兒獰笑:“好啊,上次跟你打了個平手,本座心裡一直咽不下那口氣,正好今天跟你一分高下!”
說完,他擡起手掌,朝着蕭辰的天靈蓋拍去,速度之快,簡直是令人歎爲觀止。
再看蕭辰,仍然傻乎乎的站在原地,沒有閃避的動作,更沒有擡起手去格擋。
嘭……
一聲巨響,就在衆人認爲蕭辰被皇極老祖拍碎天靈蓋的時候,卻驚奇的發現,他毫髮無損的站在原地,皇極老祖慘兮兮的拍在對面的牆壁上,身體幾乎完全陷了進去。
怎麼會這樣?
包括李定邦、李定國兄弟在內,所有人都無法直視這個結果。
皇極老祖可是超越聖武境的高手,而且在數十年前就已經揚名立萬,否則也不會被開國皇帝聘請爲保護神。
就算上回蕭辰能跟他打平手,只能說明二人實力相當,這才過了多久啊,皇極老祖就變得毫無還手之力了。
而且,還是他率先發起攻擊的,佔着優勢呢。
甚至,沒有人看到蕭辰是怎麼出招的,用什麼樣的方式把皇極老祖打飛。
咳咳……噗……
被“嵌”在牆裡的皇極老祖先是咳嗽兩聲,緊接着噴出一口鮮血,看起來受了很嚴重的傷。
小侯爺開口說:“怎麼樣,還要繼續跟我打嗎?當然你要是覺得自己活夠了,不想繼續留在人世,我可以送你去見閻王。”
上次打平手,他是用了計策的,而這次卻是靠實實在在的實力獲勝。
在東南海島和南海派的這段時間,小侯爺的等級有着明顯的進步,此刻已經天級初期的高手。
反觀皇極老祖,最多是個低級中期,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喀喇……
隨着老頭兒的掙扎動作,牆面上落下無數的碎石,他翻身落地,一張臉慘白的跟白紙似的,全身經脈多處受損,傷勢十分嚴重。
皇帝李定邦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那可是自己的最後一根保命稻草,所以他打心底裡希望皇極老祖沒事兒。
皇極老祖做出一個衆人意想不到的舉動,他連招呼都不打,動作狼狽的轉身就跑,眨眼間小時的無影無蹤。
李定邦長大嘴巴,很明顯皇極老祖已經棄自己而去。
小侯爺聳聳肩,將目光對準皇帝,冷聲說:“我想,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呢吧?那就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蕭辰,我的爺爺叫蕭天豪。”
皇帝一驚:“你就是蕭辰?”
小侯爺點點頭,說:“如假包換!上次你我差一點兒就在這裡見面了,而那時你高高在上,我是階下囚。現在呢,你仍然高高在上,只不過你同樣是階下囚。沒想到會敗在我的手裡吧,現在心中做和感想?”
李定邦在一瞬間恍然大悟,說:“我知道了,把朝廷搞成現在的樣子,都是以你一手策劃的,對不對?爲了區區一個血影堂,你竟然顛覆我的皇帝寶座,你……”
“我什麼?”小侯爺打斷他的話,冷笑着說:“沒錯,除了你親兄弟秦王率領的幾十萬大軍之外,萬神教、金城和邊城軍隊都是由我一手掌控。你剛纔說什麼,區區一個血影堂?那好,既然是區區一個血影堂,你作爲高高在上的皇帝,爲什麼不肯承認,還要千方百計的替他們遮掩?如果你當初大方的承認,並且將其裁撤和廢除掉,追究相關人等的責任,又怎麼會出現此刻的結果。”
李定邦面如死灰,他沒想到居然是因爲血影堂,自己落到現在的田地,如果有後悔藥可以吃的話,別說是一個血影堂,就是十個八個他也會當場裁撤,絕不心疼。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也不見了,只有死路一條。
秦王笑呵呵的走過來,說:“蕭公子,這些事情原來是你一手策劃的,本王佩服之至啊。這樣,等我坐上皇位之後,不但會將血影堂做過的事情全部公之於衆,而且要當面對百姓們道歉,另外封你的爺爺蕭前輩爲異姓王,你是唯一的合法繼承人,怎麼樣?”
不得不承認,在拉攏人心這方面,李定國比李定邦強太多了。
之所以拉攏蕭辰,甚至不惜給蕭家封異性王,就是看到他手裡握有三支大軍,特別是萬神教的三十萬人,戰鬥力強悍到無以倫比的地步。
這樣的人,只能當朋友不能當地人,如果處理不好,他能打敗李定邦,爲什麼不能打敗我李定國。
小侯爺笑了:“秦王還真是大方,不過我想先解決了李定邦,然後咱們再好好談,你有意見嗎?”
秦王當然沒意見,雖說他已經做好了殺李定邦的準備,但不管怎樣都會落個弒兄的壞名聲,要是有別人代勞的話,自然最好不過。
而且代勞的人,是血影堂事件的受害者,到時候他可以名正言順的昭告天下,說皇帝失德,被仇人殺掉,就算有些人心懷對李定邦的感念,也只會恨蕭辰,而不會恨他李定國。
“蕭公子請!”秦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接着向後退了好幾步,估計是怕被血嘣到身上。
蕭辰重新將目光定格在皇帝身上,冷聲問:“臨死之前,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看在你是皇帝的份兒上,小爺給你留下遺囑的機會。”
李定邦苦澀一笑,說:“朕這一生,自認爲沒有犯過什麼大錯,自認爲對黎民百姓還算可以,卻落了不能善終的結果。朕恨啊,蕭公子,如果有可能的話,我不希望李定國當皇帝,他要是坐上了這個位子,一定是個昏君,大楚的江山也會毀在他的手裡。”
李定國馬上指着哥哥的鼻子罵道:“你胡說,你有什麼資格說我?還大楚的江山一定毀在我的手裡,已經先毀在你手裡了好不好?你這個大言不慚的東西,憑什麼我說上臺就一定是昏君,如果我是的話,又怎麼可能打敗你的數萬大軍,帶人來到這裡!蕭公子快殺他,本王發過話,不管是誰殺死皇帝,都重重有賞。”
李定邦瞄了正在跳腳的弟-弟一眼,眼睛裡露出一絲鄙夷。
小侯爺輕描淡寫的一揮右手,打出一道掌風,正中皇帝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