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吉是真的害怕了。
從木小二的話中,就是傻子也能猜到這眉清目秀的聚氣境小子與木小二的關係。
“見過小二少爺。”立於一旁,正帶着驚愣之色的曾敏兒趕緊施禮道。
她心下同樣無比吃驚,萬沒想到,木飛竟然和天下第二酒樓的少主人看上去關係非同一般?
木小二手上正提着一個小酒壺,他看了看曾敏兒,皺眉問道:“敏兒,發生了何事?”
曾敏兒卻咬着脣,偏頭看了秦吉一眼,想到秦吉背後的那秦厲和秦厲師父,她欲言又止。
曾敏兒深知眼前這天下第二酒樓的小主人木小二,實乃一個心地善良,也很熱忱的人,是以不想連累他,也不想連累天下第二酒樓。
而她更不想連累的,則是木飛。
雖然看似木飛又幫了她一次,但她知道,以後在這酒樓的日子怕是更不好過了。
“小二少爺,都怪我不好。是我做事不夠認真細緻,秦管事正找我理論,碰巧木飛看到,應該是誤會了,所以他纔出手傷了秦管事。”
曾敏兒說完,強忍着內心苦澀。兩方她都得罪不起,是以只能說着違心之言,把禍事全引在自己身上。
“敏兒,你…?”
木飛自是非常驚訝,沒想到曾敏兒居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言語。
但仔細思索過後,他便立刻想到了其中關鍵,非但沒有絲毫怪罪她之心,反而對這曾敏兒處處爲別人着想的善良心思有所觸動。
那正捂着受傷之手的秦吉,聽了曾敏兒的話後,臉現得意之色,心道:“曾敏兒,算你還識相。”
隨後他趕緊走到木小二身邊,無比恭敬道:“小二少爺,一切確如曾敏兒所言。只是不巧被您這位朋友看到引起了誤會,所以他纔出手,應該也是無心之失。我之前也不清楚情況所以言語冒失了些,還望小二少爺勿怪。”
對木小二來講,這本就不是什麼大事,是以聽了秦吉與曾敏兒之言,立刻一拉木飛道:“既是一場誤會,那就算了。走走走,咱喝酒吃肉去,讓你嚐嚐我新釀製的‘焰果酒’。”
那秦吉原本害怕極了,此刻聞聽木小二之言,不由終於放下心來,暗鬆了一口長氣。
只是他已暗暗決定,要儘早將曾敏兒那貞潔身子給破了。若她順從,就當玩物讓她留下,若是不順從,就找一個藉口將她給趕出天下第二酒樓。
從眼前情勢來看,秦吉知道曾敏兒無權無勢無背景,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而這木飛卻是萬萬不能得罪了。
木飛一直冷眼觀察着這一切,待木小二過來拉他,他卻一動不動,反而皺眉斥道:“小二,你大爺的。”
面對木飛突然的斥罵,木小二不由愣了一下。
而曾敏兒和秦吉則瞪大眼睛,吃驚到難以置信。
木小二何許人也?那是整個黑白帝國所有‘天下第二酒樓’真正主人木天的唯一寶貝孫子!也是真正繼承了‘天二酒道果’之人!
毫無疑問,木小二將來必是天下第二酒樓的真正主人。假以時日,木小二若完全感悟了天二酒道果,那必定又是如同木天一樣的一方巨擘,名動黑白大陸的真正大人物!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物,居然被木飛給罵了?
但接下來,曾敏兒與秦吉的吃驚上升到了震驚!
只見木小二臉上竟完全沒有絲毫生氣之色,反而笑着回罵道:“這焰果酒還沒喝呢,你小子就醉了不成?咋地,腦子又不好使了?”
木小二說着,還對木飛翻了一個白眼。
木飛卻是神情嚴肅,他一指秦吉,正色道:“小二,你才腦子不好使。我告訴你,剛纔他們二人的談話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這秦吉動了色心,貪圖曾敏兒美色,想要污衊並逼迫曾敏兒,如果我所料不差,曾敏兒在這酒樓數月,怕是被刁難和逼迫不少回了吧?”
秦吉臉上頓時漲成了豬肝一般的難看神色。
他立刻強辯並急道:“木公子,你誤會了,真的誤會了。曾敏兒都說了只是因爲她做事做的不好,我才找的她。是不是啊敏兒妹妹?”
秦吉焦急地回頭看向曾敏兒,內心卻恨不得立刻拍死木飛。但他不敢啊。他甚至都不知道酒樓少主人木小二與這木飛的關係究竟好到了什麼地步!
未等曾敏兒說話,木小二便收起笑容,冷冷盯着秦吉,道:“秦吉,你說實話,到底怎麼回事?”
秦吉苦着一張臉,正準備開口繼續辯解,木飛卻忽然露出一絲詭異笑容,對他說道:“秦吉,你右手中了我的隕金飛針,現在是不是感覺到整條手臂都開始發麻了?”
聞聽木飛此言,秦吉一驚,隨後立刻感到整條右臂不止發麻,甚至隱隱有刺痛感。他大駭道:“難道飛針上……?”
“不錯。有毒。”
木飛狡黠一笑,繼續說道:“這毒只有我可以解。若是你不說實話,我保你一個時辰內就會毒發身亡。當然,你要是乖乖說出實情,我馬上幫你解毒。”
秦吉臉上陰晴不定,內心對木飛的恨意和怨毒不由越發強烈起來。
但他不敢表露出來啊。他懷疑木飛是在詐他,但很快,右臂的痠麻和刺痛卻越來越強烈,眼看已經傳到了肩膀上。
他立刻害怕了,不由撲通一聲跪在木飛和木小二身前,痛苦流涕道:“小少爺,木公子,我錯了。是我一時色迷心竅,被豬油蒙了心,是我不對,是我該死。還請小少爺和木公子給我機會,饒過我這一回吧。”
然後,在死亡的威脅之下,秦吉將他如何刁難逼迫曾敏兒,並準備如何污衊於她如實道來。
‘嘭’的一聲,木小二聽完之後,一腳將秦吉給踹飛了。
“真是給我酒樓丟臉啊。如此齷蹉惡劣的行徑竟在我帝都酒樓發生,實在可惡。”木小二怒聲呵斥。秦吉卻是爬過來一個勁兒求饒。
“滾,秦吉,你已被天下第二酒樓除名。立刻滾!”木小二臉色鐵青,再次一腳將秦吉踹了出去。
秦吉愣了愣,隨後忽然爬起來哈哈大笑,狀若癲狂。他最最擔心和害怕的事情終於來臨。
對於他這樣在煉氣修道一途上沒有很好天賦的人而言,能進入天下第二酒樓做一個管事,已經是無比風光之事了。不僅月錢待遇優渥,將來更有可能進入其它衛城分樓,甚至府城分樓做上人人羨慕的掌櫃!
可是今天,他的夢想破碎了,全因一個人,木飛!所以他恨,無比的怨恨。但此刻卻又不敢發泄,不敢尋仇。只能癲狂大笑。
“木飛,解了他的毒,讓他滾吧。”木小二神色複雜,嘆了一口氣。
木飛立刻伸手在秦吉身上點了點。秦吉很快感覺到手臂與肩膀的痠麻和刺痛漸漸減輕直至消失。
秦吉被趕出了帝都天下第二酒樓,他的管事位置在木飛力薦之下,由曾敏兒直接接替。
待木飛與木小二離開,曾敏兒仍久久回不過神來。她沒想到事情竟出乎她意料地發展,讓她感覺一切如同夢幻一般。
慢慢滑坐在迴廊地板上,她忽然哭了。將頭深深埋在支起的雙腿間,強忍着聲音,讓淚水痛痛快快地流了一回。同時,她把對木飛的這份恩也一併深深記在了心裡。
酒樓頂層包間,木飛與木小二相對而坐,痛快喝着‘焰果酒’,興奮地侃侃而談。秦吉的事於他們而言,不過是個插曲罷了。甚至沒有任何人知道,對木飛而言,那秦吉已經死定了。因爲那秦吉實則已經中了十絕毒。
酒過三巡,木小二滿面紅光,他忽然站了起來,對木飛神秘笑道:“木飛,看看我的天二酒道果新領悟!”
說着,木小二已散出青木與水明相映的元氣,繚繞在身周。緊接着,無數水滴懸浮聚集在木小二四周,陣陣奇香頓時從青碧水滴之上不斷傳出。
隨後木小二一抖裝有焰果酒的酒壺,將其內的焰果酒均勻融入在了四周的青碧水滴之上。
無數水滴立刻旋轉起來,很快形成一個青碧中帶着些許赤紅之點的水柱,被重新裝入了酒壺。
“小二,你沒事吧?”木飛看到木小二似乎有些虛脫的樣子,立刻關切問道。
木小二擺了擺手,雖疲憊,但卻又透着興奮。他將酒壺遞給木飛,笑道:“嚐嚐看。”
木飛接過酒壺,直接喝了一口。 щщщ⊙тTk Λn⊙C ○
甘冽而又隱有微微灼熱的暢爽之感頓時從喉嚨滑過。
進入體內,這些酒水立刻化入四肢百骸。木飛似有感應一般,迅速動用元氣與這些酒水融合,並施展了重力道術之重!
“居然增益了兩倍!”木飛露出吃驚之色,簡直有些不敢相信。
之前的天二酒增益一倍,就已經讓木飛驚訝不已,此刻這融入了焰果酒的天二酒,增益的部分居然變爲了兩倍,相當於他的元氣由一變三,這實在是太可怕的提升!
難怪傳聞之中,說木小二這一脈有了‘天二酒道果’,天下第二酒樓便可永遠屹立不倒。真不是空穴來風!
“小二,有沒有土屬性元石?”木飛忽然問道。
“當然有。你要多少?”木小二戲謔一笑。
“五萬塊。當我借你。”木飛也笑了。因爲他發覺自己剛纔應該問了一個比較白癡的問題。爲何?因爲木小二可是‘富二代’啊!
木小二手一拂,桌子上立刻堆了五萬塊下品土屬性元石。
木飛沒有多說,立刻趁着天二酒的增益,開始瘋狂吞吃元石!看得木小二是目瞪口呆。
“果然連吞噬速度都提升到了三倍!”
木飛內心簡直喜悅的要發狂了,若小二是個女人,他都恨不得立刻抱住小二親一口了,“哈哈哈。”木飛還是沒忍住,大笑出聲。
當木飛體內第八個氣漩,又一個完整土之氣漩凝出!天色也漸明。
木飛神情氣爽,感覺體內無比磅礴的元氣力量,似乎都快壓制不住想要從身體溢出。
畢竟,別的煉氣士只有一個氣漩,他卻已足足有了八個!
如今,終於已經到了要開始凝結最後一個氣漩,也原本是最難最耗時的一個氣漩,黑色氣漩!
不過,有了眼前這小二的神奇天二酒,一切都變得不同了。這也正是木飛內心抑制不住狂喜的原因所在。
“小二,你這種天二酒能弄出多少?我要最大量購買!”
木飛忽然豪氣地大聲問道,把正在椅子上打瞌睡的木小二都給驚的差點兒跌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