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藉着楚文生給的信,馬如龍和葉文兩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福威鏢局的大門。在靈堂裝模作樣的給林震東上了幾柱香,葉文就在鏢局大廳主位上坐了下來,無視周圍人憤怒的目光,葉文淡淡說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也知道你們去找林鎮南的大兒子林騰之了。動作快一點,我趕時間。”說完就閉目養神。
“呦,真是勞煩葉大人百忙之中還來給我父親拜祭,騰之真是感激不盡。”過了一會林騰之帶着一大幫鏢師前來,看見葉文正閉着眼睛養神,陰陽怪氣的說道:“要是下人不說,騰之還不知道葉大人還是我福威鏢局掛名的客卿呢。”。
“沒辦法,天生賤命一條0忙得很。我也不跟你磨磨唧唧,把林鎮南的鏢令給我,愛去那個青樓妓館徹夜狂歡慶祝你爹死了都隨你,你我眼不見心不煩。”葉文睜開眼瞥視一眼衣衫不整的林騰之說道。
“呵,姓葉的好大的脾氣,莫說你只是世子楚文生的一條狗,就算是楚文生自己又能怎樣!徐王府是徐王府,我福威鏢局是福威鏢局。”林騰之氣急,色厲內荏的說道。
“怪不得林鎮東放棄爭奪福威鏢局主家的位置,灰心喪氣的跑到這東流城來養老。原來是有你這個白癡兒子,遲早敗光。睜大你的眼睛看看,這是什麼!”葉文擡起眼瞼說道,從懷裡拿出一枚鏢令,正是林震南託人交給楚文生的那一塊。
“莫說讓你交出林震東鏢令,把鏢師交給我。就算我在你爹的靈堂前看了你的腦袋,又能如何?就算是楚文生又能怎樣?你就慶幸楚文生不在這吧,要不指不定你爹會因爲這句話從下面上來帶你下去。”葉文站起身來,走到林騰之面前,從他懷裡拿出林震東的鏢令。拿着鏢令拍打林騰之的臉頰。
“今天入夜前,把後院清空,至於你爹的那幾房姨太太,你是帶到你自己的房間或是帶到哪裡去,我都不想管。”說完話,隨手把林震東鏢令往後一扔,不偏不倚的落在主位的桌上,深深陷下去,如同原本就向前在那裡一樣。
給了福威鏢局的人下馬威後,葉文走出大廳,臨了前,丟下一句話。
“所有鏢師,我不管你們告老沒告老,退休沒退休,這兩天都給我上街,見着閻王神教的人就給我打。只要不打死,打傷打殘都有我。”
“嘖嘖,以暴制暴你就不怕火上澆油啊。”馬如龍嬉皮笑臉的跟在葉文背後說道。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葉文啐道,“這麼閒,那些鏢師的後勤任務就交給你了。總之,後面幾天,我不想看到閻王神教的人在城裡面設壇做法”。不是在府衙,就沒有作爲官方的制約。有時候,人沒有了制約,將會把事情做得更好。
“不是吧!我可還是傷患呢。”馬如龍慘嚎,就差呼天搶地。
“我知道你可是傷患,這可是個肥差!”葉文意有所指的說道,“你總之該拿就拿,該喝酒喝,該玩就玩;只要事後該打的還是打就行。”
馬如龍眼珠子一轉,就明白葉文在說什麼了,笑眯眯的說道,“保證完成任務。”
“對了,挑出一部分手上功夫好的,腿腳跑得快的。估計我們今夜要搶人。晚了的話,昨夜被靳家擄走的人恐怕有危險。”葉文果然是先給個棗子再打一棒子。
“嘶。”馬如龍倒吸一口涼氣,“你剛把那個世子皇子騙到靳家去,就和靳家撕破臉皮啊,是不是不太好啊。”
葉文奇怪的看了一眼馬如龍,“誰說要撕破臉皮了,把臉遮上不就行了。”眼中的表情彷彿在說着,你怎麼這麼蠢。
馬如龍嘴角抽動,“你總不至於以爲他們鬥了十幾年,會不清楚彼此的套路。僅僅遮住臉就能掩蓋的了吧!”
“有些事情,只要打死不承認,他們就得捏着鼻子受着。這叫形勢比人強啊。”葉文壞笑着說道。
“你好無恥啊。”馬如龍讚歎道,“不過我喜歡。”
“呵呵。”
是夜,城主靳遠圖府邸牆外,一羣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人小心翼翼的躲在陰影裡。葉文正在舉行臨行前的動員。
“臉上的面罩都帶好,不要掉了。聽到裡面鑼鼓聲就衝進來混淆視聽掩人耳目。懂嗎?”
“是!”
“小聲點小聲點。不要太激動也不要害怕。一個二個平日裡喊着衝進靳家喊得那麼兇,不要到了這個時候給我掉鏈子,狗肉包子上不了席!”
葉文吩咐完,再次和這些福威鏢局腿腳最靈便的鏢師確認遇到危險以自己跑掉爲標準後,手掌在牆面上一撐,悄無聲息得翻過牆。
一翻過牆,葉文就感覺壓低自己身子仔細觀察,發現靳家現在算的上是五步一崗是不一哨,把那三百人全都安排在了府邸的守衛上。看來武啓這個未來儲君的名頭很是讓他看重。
葉文細微的調整全身的肌肉緩慢呼吸,輕手輕腳的避開所有耳目,根據馬如龍提供給自己的城主府地圖,不引起任何驚動的來到楚文生的房間。房間內空無一人,看來都去參加武啓的接風宴了。
書架第二排第一本書。按照約定那樣,葉文找到楚文生留給自己的密信,再根據密信上畫的位置,以及哨兵的巡邏規律。規避開所有守衛,來到了靳府地下密室。
密室內阡陌交通,僅僅靠着牆壁上懸掛着的幾個火把照明,光線灰暗顯得氣氛陰暗。查找了半刻鐘後,葉文看到了靳府管家郭老,以及他守護着的靳少遊。葉文本打算不驚動郭老的情況下去找自己的目標,但是看到郭老突然想起郭老那裡還有一份名單自己需要拿到手。只得十指指尖用力,像一隻蜘蛛般,從屋頂慢慢靠近郭老。郭老正研讀這面前的一堆醫術,絲毫沒有注意到葉文就被葉文在脖頸間一按,昏了過去。
葉文趕緊在郭老懷裡摸索,卻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看來沒有帶在身上,葉文暗罵一句運氣差。看見靳少遊如同之前馬如龍那樣躺在那裡沉睡,又恨的牙癢癢。
這靳遠圖也不想想,靳少遊要是是閻王的話,又怎麼會把自己弄沉睡。但是他卻忘了,靳遠圖估計會以爲靳少遊是因爲自己被武啓發現了閻王身份,反抗才被打暈的。
耽誤了不少時間,葉文繼續在密室裡找,找了半天卻沒有絲毫髮現。葉文撓頭,人被藏到哪裡去了?
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嘈雜,“刺客,刺客!”
怎麼搞的,不是給他們說了等我我引起騷亂有了鑼鼓聲再進來嗎!葉文皺眉,突然又想到什麼,臉上苦笑。
媽的,郭老睡的太久了,被發現了。我說這偌大的密室怎麼沒人守衛,看來不是他相信那些機關,而是郭老每隔一段時間要出去警示一下,這麼久郭老沒有出去把自己暴露了,府邸內大亂,引起了外面自己的準備。葉文顧不得繼續尋找,只能先走,不要等會被包了餃子,就要被武啓他們笑話了。
想完,身形化作鬼魅溜出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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