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懷秋不解的目光,戀夏抱着衣服走到他面前,一件件的搭回屏風上,只留下手裡的暗紫色中衣,靈巧的繞到了他身後。
體貼的將他的胳膊套進衣袖,衣服也順利的提到肩膀處,她這才又繞了回來,站在他面前,踮起腳來給他整理衣領。
懷秋也不攔着,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享受着她的乖順與體貼。
纖細的指勾住中衣上的那兩根繩帶,漂漂亮亮的打了個結之後,戀夏這才着手給他繫腰帶,古裝的腰帶扣都是系在背後的,所以戀夏只能伸開雙臂環抱着他的小細腰,摸索着那腰帶上的孔扣。
懷秋張着雙臂,低頭看着趴在他胸膛上的小腦袋,揚起了嘴角,這是他的妻,只屬於他的妻。
給他整理好裡衣,剩下的就是外衣了,直接套上就可以,沒啥可磨蹭的,戀夏滿意的端詳了一下她家王爺,不住的點頭,“不錯,不錯,果然不愧是我挑的男人哈。”
懷秋挑眉,怎麼總有種不祥的預感呢?!
果然,戀夏誇完他之後就賊兮兮的湊過來,裝作極度可惜的樣子,搖着頭說道:“像你這麼優秀的男人,肯定做飯很好吃,我就勉爲其難,把廚房讓給你一天吧,今天的早飯,你包了,有問題嗎?”
懷秋也不搭話,只是交叉着胳膊抱在胸前,撇着嘴,一言不發卻還用那種彷彿能看透一切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最後,那眼神直逼的她不得不放棄狡辯,說了實話。
“好啦,我承認了可以吧,其實,我做飯,很難吃,以後那廚房,我是沒能耐進了。”
懷秋捏了捏她的鼻子,寵溺的看着她,擼起衣袖來擺出了一副要幹架的架勢,“沒關係,我會做,你呀,就等着我把飯喂到你嘴邊吧!槿王妃。”
戀夏笑着將他推出了竹屋,拿起屏風上的白色囚服,毫不遲疑的就換上了,糟亂的頭髮也不梳,就那麼散亂的披在肩上,嘿嘿,她也不想這麼邋遢的嘛,可一會還有正經事要做,不得不這樣啦!
其實,這樣也挺好,省得懷秋做着飯,還得特地進來給她梳妝,沒辦法啊,他以前說過,只要是她在他身邊醒來的日子,他都會親自給她描眉、上妝的。
戀夏大大剌剌的坐在桌前,單手撐着自己的下巴,一邊喝些懷秋早就給她盛好的溫熱的水,一邊甜甜的揚起了嘴角,這麼想來,她好像真的撿到寶了呢。
會做飯、有事業、有能力、有樣貌,更重要的是,對她體貼入微,呵護備至,這樣的男人,真可謂是,得之她幸,失之,她有病!傻子纔會放跑他吧!
想到這裡,她起身走出了竹屋,偷偷溜進了庭院右方的廚房,纔剛一進去,就被一股濃濃的香味給吸引住了注意力,跟只覓食的小狗似的,巴巴就湊了過去,貪婪的吸着那飯菜的香氣,饞的直流口水。
“你在做什麼?好香呢!”
懷秋歪頭看了她一眼,帥氣的將菜出鍋,端着盤子湊到她鼻子附近,嘚瑟的衝她一挑眉,“青菜炒雞蛋,來,吃飯了。”
畢竟是大早上嘛,吃的太油膩對胃不好,所以他就撿着最清淡的來了,希望她能滿意吧。
戀夏顛顛的接過盤子,跟着他就坐到了廚房外的桌子上。
真心是餓壞了,她毫不客氣的夾了好大一筷子青菜放到粥碗裡,吸溜吸溜的喝了起來。
懷秋這手藝真心是贊到沒話說哎!普普通通的一碗清粥而已,竟然也可以這麼好喝!好吧,當然也不排除她愛屋及烏的心理啦,自己老公做的飯哎!必然是怎麼吃怎麼香嘍!
“你手藝真好,這下可怎麼辦?被你的菜把嘴養刁了,以後會不會就吃不慣別人做的菜了呢?”
懷秋沒有搭話,只是盯着她的臉,慢慢地湊了過來,直到她都能感覺到他呼出來的氣體噴灑在臉上。
就在她以爲他又發情,想要推開他的時候的時候,懷秋卻突然伸出舌尖來,快速的舔掉她嘴角的米粒之後就撤了回去,那一本正經的樣子,讓她由衷的懷疑,可能,真的是她猥瑣了?他就是單純的想給她弄走米粒?
想到這裡,她猛然開始拼命的搖頭,開玩笑!這死貨就跟單純不沾邊!相信他?除非她腦子瓦特了!好吧,貌似她已經嫁給了這貨,瓦特的不輕嘞。
懷秋關心的湊過來,伸手探上了她的額頭,嘴裡還咕囔着:“這是發燒燒傻了嗎?沒有啊,怎麼……”
“哎呦!我沒事啦!”戀夏扒拉開他的手,埋頭開始吃飯。
因爲深深低着頭,所以懷秋並沒有看到她紅撲撲的臉頰。
秋天的晨風微微襲來,吹拂過竹亭中正吃着早飯的兩個人,此情此景,就好像她不是那所謂的嫣然公主,他也不是聲名赫赫的槿王爺,他們就是一對平凡的新婚小夫妻。
但是,有了那麼多的身份和能力,就註定了他們,不會平凡。
酒足飯飽之後,兩個人倒是和睦的一同刷起碗來了。
果然吧,剛纔她就是想多了,懷秋這傢伙跟單純完全不沾邊,簡直就是隨時隨地,無時無刻都會發情,都會肉麻到讓她臉紅。
她只是做飯不好吃而已啊,也不是說就連碗都不會刷吧?這手把手的教是幾個意思啊?!貼的這麼近,還怎麼好好刷碗啊?神吶,快來個人打破這尷尬吧!
“咳,主子,”不知何時到來的清風別過頭去輕輕咳了一聲,毫無愧意的杵在原地,清清冷冷的說道,“時候不早了,王妃如果再不回牢裡,可就要露餡了。”
經他這一說,戀夏這纔想起自己的正經事,把手裡的盤子一扔,大叫一聲壞了,撒腿就往外跑,都沒有顧得上清風剛剛的稱呼。
懷秋甩乾淨手上的水珠,慢悠悠的走了出來,走到清風旁邊停住,盯着她匆匆離去的背影拍了拍清風的肩膀,“小子,越來越上道了啊,好好保持。”
清風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暗暗的腹誹,自己在外面拼死拼活的,連晴暖的手都拉不到幾回,他倒好,一個人在這裡金屋藏嬌,把人都給拐回家了!還在這裡嘚瑟!
另一邊,戀夏一路狂奔,氣喘吁吁的趕回牢裡,還沒緩過氣來,聖旨就到了。
“皇上有旨,宣嫣然公主和燕兒進宮面聖!”
戀夏苦笑,你妹啊,能不能給她一個喘氣的機會啊?!這才跑回來就進宮,還有沒有天理?!
說是宣她們進宮只是給個面子,說白了,其實就是押解。
進門來的侍衛客客氣氣的對她說了句“得罪”,輕輕的反擰着她的胳膊就給推了出來,伴着同樣被推出來的燕兒,塞進馬車裡,送進了皇宮,注意,是馬車哦,早就說了,坐牢只是走個形式而已啦,好說歹說,她也是個公主啊,待遇自然不會差。
路上的時候,燕兒一直坐在角落,一個字都沒有說過。
但是,就算她一個字不說,擁有讀心技能的戀夏可也是輕易的把她的心思看的透透的了。
這丫頭可不是恨她,而是實在是太過愧疚,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就只好選擇了沉默而已。
好吧,既然她想沉默,那她也就別去打擾她了,這麼安安靜靜的,也很好,索性啊,她就閉目養神好了。
誰知道,馬車的晃晃悠悠竟然讓原本只想養神的她,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迷迷濛濛的水汽遮蓋住了她的視線,摸索着前進過程中,隱隱約約能聽到前面的水聲,這裡的石頭啊,擺設啊,看着,怎麼這麼眼熟?
“姐姐,姐姐,你好久都沒進來了!我還以爲你都把我忘記了!”
豆豆見戀夏突然出現在池邊,撒着歡就撲了過來,那小短腿凌空一蹬,嗖的一聲就跳到了戀夏手上,反倒把她嚇了一跳,唾啊,這倉鼠的彈跳力未免也,太好了點吧?
其實,也不是她不想進來哎,而是,她根本就不知道怎麼進來啊!原本以爲睡個覺就能進來的,可是,她都睡了多少覺了啊!哪有一次進來過啊?敢情這隨身空間還帶開關的啊?!
她將手擡到眼前,輕聲細語的對豆豆問道:“我該怎麼進來啊?我駕馭不了它哎!而且,你能給我解釋一下,你的彈跳力,爲什麼會,這麼的,好?”
豆豆晃着腦袋,疑惑的說:“因爲姐姐你進階了啊,這幾日我在這裡潛心修煉也只是漲了一點點而已,可是,昨天晚上,你的靈力突然就猛增一級啊,嚇了我一跳呢。”
昨天,晚上嗎?
戀夏的嘴角狠狠一抽,昨晚上,她不是跟懷秋成親了嗎?這也能進階?!哎呀!這不是重點啦!
“那,你能告訴我,怎麼駕馭空間的進出麼?”
豆豆跟看白癡似的看了她一眼,還以爲她是在考自己呢,搖頭晃腦的說道:“你想進就能進啊,哪裡還用駕馭?”
好吧好吧,戀夏整個人都不好了!哪有這麼簡單啊?她剛剛就沒想進來的!現在還不是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