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響起的怒喝嚇了他倆一跳,原本那火辣到讓人臉紅心跳的氛圍瞬間被打散,牀上的他們立即清醒回神,懷秋飛快的抽過被子將她裹住護在身後,警惕的盯着門外。
“誰準你們倆私定終身的!你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師父放在眼裡?!趕緊收拾好了,出來見我!!”
懷秋一聽是司馬銘,緊繃的身體頹然放鬆,對呀,他傻了嗎?進來前他明明有用靈力設了一層結界,除了師父,誰能將聲音傳進來?唉,怪只怪,戀夏實在是太迷人了,迷的他都忘了這回事了。
戀夏抱着被子,羞紅着一張小臉,輕聲問道:“你師父怎麼知道……他,該不會,全程聽到了吧?”
懷秋平復了一下呼吸,回過頭來衝她一笑,“不會,我設了結界,外面的人聽不到,看不到,可能是師父見到結界,就猜到了我們在幹嘛吧。”
戀夏用被子矇住頭,悶在裡面哀嚎,“啊啊啊啊,丟死人了啦!我不要出去!”
懷秋好笑的看着縮成一個球的她,心說這傻丫頭,就算她想出去,他也不會讓她出去的,天知道現在的她有多迷人!就算是師父,他也不願意讓任何人見到,她的美,只能他自己欣賞。
不過,她這麼可愛,他還真就想逗逗她了。
故作爲難的嘆了口氣,他幽幽的說道:“不可以的,一日爲師,終身爲父,今天,我們是無論如何都要出去的,你乖好不好?現在你已經是我的妻,理應見師父的。”
“我不要!我不要!我會羞死的!”戀夏從被子裡露出一雙可憐兮兮的眼睛,衝他哀求道,“相公~,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不要出去,哪有人家洞房花燭夜還……”
她這一聲甜甜的相公讓懷秋心情大好,簡直想立馬衝過去將她撲倒了!呵呵,這算是意外驚喜嗎?那就再逗逗她吧。
“不可以,快,起來,別逼我點你的穴哦。”
戀夏使勁的吸了吸鼻子,糯糯的問了一聲:“沒商量?”
懷秋憋笑,板着臉點頭:“嗯,沒商量。”
戀夏幽幽的嘆了口氣,“好吧,那你先過來一下。”
不解的探過身去,懷秋還反應過來,就被戀夏扣住了腦袋,毫無技巧卻蠻橫的吻了上來。
好吧,他懂了,這丫頭是想色誘他來換取不出去,呵呵,真是驚喜,他喜歡。
戀夏真心是被逼到沒辦法了,現在出去面對司馬銘,會死人的,單單是害羞就足夠她死一次了,更別說還有司馬銘的嘲諷啊、調笑啊,嗚嗚嗚,她不要!與其那樣,還不如勾引懷秋,讓他也不出去!
以往一直都是懷秋主動,這次輪到她了,真心是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只是學着懷秋的樣子,扒掉了他的衣服而已。
哦,對了,還有舌頭來着,啊啊啊,怎麼辦?她不敢!
嘗試性的伸出小舌頭,哪知剛碰到他的脣就嚇得退縮了回來,只是輕輕的舔了他一下而已,那雙放在他腰帶上的手也遲疑的停住了,嗚嗚嗚,她真的不敢嘛!
呵呵,不過還好,她沒有糾結太久,都挑逗成這樣了,懷秋哪裡還忍得住!
立即摟住她反客爲主,將她壓回到牀上,霸道的吞掉了她所有的呼吸,他真心是忍不了了。師父啊,體諒一下人之常情嘛,今夜本來就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偏偏他要來煞風景,那就只能對不住了,美人在懷,要他出去?徒弟做不到啊!
絲毫不知自己上當了的戀夏還在那沾沾自喜,終於不用出去了,僥倖的她拋掉了那些緊張,熱情的給予了他迴應,完全沒有看到懷秋眼裡的精光。
裡面這正吻得火熱呢,外面的司馬銘可就等煩了,這臭小子是不打算出來了是吧!?好!那他就,站在外面說吧,人之常情,他懂得。
“臭小子!那丫頭是藥系修煉者,再加上死而復生好幾次,完全有可能修煉到頂級啊,現在若是行男女之事,可就不用指望了啊!”
說到這裡,他停了一下,等了一會發現裡面還沒什麼反應才幽幽的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聽說那丫頭前幾日寒氣侵體?你可別忘了!修煉到頂級藥師便有修復之能啊!你倆就不能忍忍?等這丫頭康復給我抱個徒孫行不行啊!!”
戀夏跟懷秋同時一頓,看了對方一眼之後,不約而同的爬了起來,坐在牀上各自冷靜着。
門外的司馬銘把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也就沒必要在這裡自討沒趣了,等了一會見他們還是沒動靜,便搖着頭嘆氣,灰溜溜的走掉了。
屋裡的兩人面色凝重,誰也沒有打破這份沉默。
戀夏裹着被子坐在牀上,咬着下脣盯着牀邊懷秋的背,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
這事情想都不用想,爲了他們未來的寶寶,忍這一時半會怎麼可能不行?就別說這個了,只要能換回她的孩子,要她做什麼都行!
額,雖然,可能,有點,苦了懷秋吧。
“那個,你,還好嗎?”
被她這一問,坐在牀邊的懷秋身體一僵,腦門上劃過了三條黑線,還用問麼?!!能好到哪裡去啊!!
努力的平復了一下呼吸,因壓抑而有些扭曲的嗓音緩緩響起:“我去洗個澡,你先睡吧。”
“好。”
戀夏努力的憋着笑,伸手夠過牀沿上掛着的白色底衣,仔細的把衣服整平,還沒穿上,她手上的動作便停了下來,仰頭看懷秋已經出去了,這才半舉着底衣放聲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剛剛懷秋那一臉吃癟的表情,看起來簡直就像快要憋出內傷了,太好笑了!!
她的笑聲很大,大到懷秋都已經跳進盛滿冷水的浴桶中,還能清清楚楚的聽到!這丫頭真的是!!回去一定要好好的收拾收拾她!
等他好不容易把心中的躁動壓下去,衣冠整齊的回到屋裡時,原本他打算要好好收拾的某人已經乖乖的像只小貓似的,蜷縮在牀上睡着了。
難得安靜下來的她乖順的躺在那裡,瞬間就把他的心化爲了一灘柔情,滿滿的從眼睛裡傾灑出來。
這丫頭,安靜下來也還是這麼美。
輕輕的走到牀邊,給她細心的蓋好被子,脫掉自己中衣,同樣只着白色底衣的懷秋小心翼翼的在她外側躺了下來,靠着枕頭凝視着她的睡顏,連嘴角都漾滿了甜蜜。
虧得她聰明,還知道穿上底衣再睡覺,要不然啊,他今晚就得泡死在冷水裡了!不過,還好,她已是他的槿王妃,他此生唯一的妻了,其餘的,也沒那麼重要的,爲了她,他都可以忍!反正,他早就修煉成了忍術高手了,也不差這一小段。
第二天,戀夏的生物鐘準時的將她從難得的好睡眠中硬拉了起來,睜眼便是懷秋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嚇得她急速吸了一口氣,眨巴着大眼睛盯着他,不知道發生了啥。
他怎麼會在這裡的?還有!兩人這緊抱着的姿勢是幾個意思?誰能告訴她,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剛剛那一點細微的動作輕易的驚醒了淺眠的懷秋,濃黑的眉毛幾乎都要縮在了一起,眼皮微動,他便睜開了眼睛,見戀夏在他牀上,也是嚇了一跳,瞌睡蟲立馬就飛走了。
畢竟是新婚燕爾,這多少年都是自己一個人睡,自己一個人醒的,突然間醒來發現牀上多了個人,任誰也一時半會適應不過來,更何況還是睡意朦朧的時候。
然而,不習慣也只是那一瞬間的事情,神智清醒了的懷秋很快的適應了過來,湊過來就給了她一個響亮的早安吻:“早,我的槿王妃。”
經他這一提醒,戀夏也反應過來,哦,原來他們倆昨天成過親了啊,她,已經嫁給他了哎!
昨晚的羞澀也只是她一時不適應之下的人之常情,都經過了一晚上的沉澱,要是還扭扭捏捏的,這日子可就沒法兒過了!
所以,戀夏絲毫沒有任何的掩飾,甜甜的回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早啊,我的槿王爺。”
懷秋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滿足的嘆了口氣:“此生得你,夫復何求?這一天,我等了好久。”
戀夏被他這大早上的肉麻整得有些害怕,吶,不是說早上的男人很容易衝動嘛!她可不要自找苦吃!
趕忙從他懷裡掙扎出來,戀夏仰起小臉來衝他嘟嘴撒嬌:“我們起牀吧,好餓呢。”
懷秋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微笑着鬆開了她,兩人這纔算是徹底起牀了。
戀夏坐在牀邊,遊離的目光突然看到屏風上那一堆鮮紅旁邊的,極端隨意搭着的紫色衣物,不由得眼前一亮。
不知怎的,她突然就想到了電視劇裡的劇情,一般像這種新婚之夜,第二天早上的時候,不都是由面紅耳赤的新娘子羞澀的伺候新郎穿衣服麼?那她也來試試好了。
趕忙從牀上跳下來,在懷秋的手即將夠到那衣服的時候,飛速的搶了過來抱在懷裡,死活都不肯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