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舌血劍!快如飛梭,風雷急電,但那秦江雖是說笑,以其心機,又怎能不分神觀察衆人動靜,當即右手鬥氣凝練,伸手抓去,卻是聽聞噗的一聲輕響,那血劍竟是力透手心,貫出秦江手背,直激射向那秦江面門,卻是臨了,那秦雨彤眼疾手快,幻化出細劍,一挑,將那血劍挑散,畢竟,人力再厲害,也不可能將神兵之元凝結的神兵給打穿,除非是神人,只可惜,此三位掌門卻不是。
秦江捂住自己的右手,悶聲道:“荀易止,很好,今日你們必給我個說法,否則,我便用你們三派英傑開刀,來人,帶上來!”
話音一落,一個金甲守衛便將那唐雲,荀肆,還有刑震該帶了上來,不過久受殘忍折磨,此三人如今面無血色,昏迷不醒,卻是被守衛用扛麻袋的方式,給扛了上來,隨即,扔在了地上,惹來那三位掌門的怒目罵聲。
三派掌門看着自己最心愛的弟子,有的是自己的孫子,有的是自己的兒子,真真是骨肉連心。刑人清咬着牙,喝道:“到底要怎樣,才肯放了我們!”
秦江忍住手心疼痛,刷的幻化出其神兵黑鋼長槍,槍頭長一米,槍身三米,通體漆黑,威武無比,而左手幻化出一尊門一般的巨盾,立於身前,其遁上刻着怒目血牙鬼頭雕,雙眼寒氣森森,望着在場三位掌門。
唐封氣節甚高,不屑怒道:“你便是殺了我,我也不會降的,你們秦家想霸佔南疆這塊地盤,卻是癡心妄想。”
荀易止冷冷一笑,先前他便是最先出手,想必是心中早已不快,其是三派之首楚江門的掌門,如今白衣樓唐封便如此說了,他又怎會有其他措辭,當即冷笑道:“想讓我們投降,不如,殺了我們!”
而秦江鋼槍一挑荀易止肩頭,連聲音都未曾發出,那肩胛骨,便被挑碎了開來,荀易止吃緊一疼,強忍身形,但仍是抵抗不住大力,反倒撞在遠處牆上,鮮血之流,其貌極慘。
秦雨彤雖是國色天香,但此刻的笑容,卻顯得有些笑裡藏刀,讓人望而生厭,不過其手中長劍,卻是犀利無比,在秦江挑破荀易止肩胛骨時,便一劍刺進了唐封的心口,位置雖是故意稍稍偏了一分,但仍是讓唐封口吐鮮血,目中充血,仰面栽倒而去。
這昔日輝煌無比的南疆巨擘,實力至少都是承輔境界七八級的修爲,可到了如今,卻是輕易的被一個攻伐境九級的“柔弱”女子,給刺的還不了手,真真是諷刺之極。荀易止和唐封他二人,面露慘笑,心中卻是心有靈犀的暗道:從前在南疆做事一直憑實力說話,難免有些霸道獨斷,現在被一個實力低微的女子,傷了要害,即將丟去性命,也是罪有應得。
唐封看了眼唐雲,喃喃道:“白衣樓向來不曾向人低頭,如今更是不能。”說罷,便自斷心脈,雙眼一番,竟是自盡了。
荀易止見此,大叫一聲,“唐兄!”隨即眼見唐封已然離去,心中悵然若失,無力的坐在牆邊,哈哈哈哈的一直笑着,好似魔怔了一般,似瘋似傻。
秦江見此冷哼道:“一個死,一個瘋,你如今還有什麼話說?”
刑人清見這秦江竟是問向自己,回想着先前二人的慘狀,心中未免有些波動和懼意,雖是曾經實力高深無比,但是此刻被那離魂散所致,神兵之元盡失,落得階下囚的下場。刑人清咬牙面色一狠,道:“好,我便答應你們,不過,你要放了我們,不能傷我三花閣門人一分一毫!否則,老夫便是死,也不答應。”
就在這時,荀易止的眼神突兀的爆射出兩道精光,似有恨意,似有怒意,不過只是一閃即逝,廳內所有人都未曾發現,其便又哈哈傻笑了起來,只不過,略帶了些許蒼涼悲慼的味道。
秦江哈哈一笑,將荀易止扶起,禮貌的緊,拱手說道:“刑掌門如此,甚好,甚好,這三派之中,我秦某除了佩服刑掌門外,便再無佩服過他人,請原諒秦某出此下策,只要刑掌門點頭,南疆大業可成。”
刑人清面色雖有不願,但三花閣一門之人性命,盡全握於這秦江之手,刑人清又怎能拒絕,便即面色難堪的點了點頭,默不作聲。
不過,廳內的人,都以爲刑人清瘋了,但是在瓦上的龍炎,卻是不這麼認爲,其悄悄的向小白道,“既然師父說,讓我獨自一人來處理這事,小白,咱們便要依靠這荀易止的力量,其實力有初靈境界一級左右的修爲,若是其得救,恐怕在場,無人能敵。”
小白似乎也懂了龍炎的意思,當即昂首挺胸,後拍了拍胸脯,咿呀咿呀叫了兩聲。
龍炎此刻將那範式教於的藏匿絕招施展於自己身體周遭,形成了一個魂能罩子,可以阻隔一切氣息和聲音,是以龍炎和小白的談話,廳內之人,卻是聽不到。
廳內秦江渾然不知已經有人潛伏於房頂之上,便令人將那刑震給弄醒,說來也巧,這刑震身體在三傑中最爲強壯,卻是受傷最少的,僅僅是一丁點輕傷而已,片刻,他便恢復如初,坐到了其爺爺刑人清的旁邊。
秦江嘿嘿一笑,道:“其實,我女兒一直很欽佩貴派的三花劍法,所以,還請刑掌門不吝賜教,可否?”那言語中,竟是有些威脅的意味。
刑人清面色一苦,想來這祖宗的基業尚且不保,還在乎什麼門派絕學,況且,此三花劍法高深莫測,自己尚且才練會了其中的十之三四,就算將劍譜給他們,他們也未必能領會個中奧妙,當家便取出一個寶盒,唸了些許咒語,隨即滴上了自己的一些鮮血,紅光乍現而出,寶盒便自己打開了來,只見,一本老舊的冊子,便出現在大家眼前,上面赫然寫着,三花絕劍!
秦雨彤接了過來,笑容滿面,隨即不知爲何,衝着刑震一點頭。那刑震突兀的面色一狠,突兀的幻化出一柄尖剛匕首,一下捅進了那刑人清的後心,直將其心臟,也給捅穿了去。
刑人清難以置信的望着後方,不知爲何,從哪來的力量,竟是猶若迴光返照一般,突現了一股神兵之元,一掌拍在了刑震的胸口,刑震啊的一聲,不禁大力,直接摔出門外,掙扎許久,才勉強爬回廳內。
刑人清見此,面色一慘,哈哈一笑,道:“想我刑人清爲保門派諸人,祖宗基業,甘願捨棄尊嚴,卻不料,到頭,被親孫一刀結果了性命,哈哈,哈哈哈哈!秦江…你…你們好手段!”說罷,刑人清雙眼怒視,倒在了地上,竟是死不瞑目。
秦雨彤面色一惡,一劍流光起,那劍光捲起刑人清的屍體,便飛出門外,頗爲詭異神奇。“哼!總算是套到劍譜了,刑震兄,多虧你說出這秘密,否則,這劍譜,是萬萬得不到的。”
刑震勉強起身,抱拳一拱,慘笑道:“還望小姐莫要聲張,那掌門之事?”
秦雨彤看了秦江一眼,見秦江點頭,便細語說道:“刑震兄哪裡話,既然歸我秦府,便定能讓你坐上三花閣之主,而這劍譜,也定手抄一分,送於你。”
刑震點了點頭,便再不作聲。
……
“嘿嘿,沒想到還有這出,小白,這回看你了,就按我方纔的做。”龍炎一笑,便起身躍下房頂,掩身於大門之外,好在此刻廳內議事,門口只有一名待傳話的金甲衛士,其修爲也僅僅是三階初級武師,龍炎不費吹灰之力,便悄悄結果了他,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便掩身於門外,等待小白信號。
小白見龍炎到位,當即朝着房頂十米遠處,直接一道火龍發出,將那房頂,頓時轟成粉末。一時間,廳內碎瓦如雨,煙塵瀰漫,肉眼已然不可視。
而此時善用靈魂感知的龍炎,卻是一下佔了上風,龍炎七星步伐一踏,並掌如刀,一道刀芒切出,隨即一閃身形,走向他出,決計不讓對方,看清來路。
那刑震未及轉身,便忽覺喉間一涼,然後便腦中一昏,眼前一黑,已然失去知覺,身首異處。
而刀光並未止住,依然風馳電掣的划向秦雨彤脖頸,龍炎此刻乃是七級修爲,而秦雨彤雖是九級修爲,但也是難以抵住那暗含龍氣的七彩刀芒,當即俏臉刷白,舉劍硬擋,卻不料仍是如遭大力,那細劍砰然破碎,其嬌軀如斷線風箏,不受控制,飛了起來。
待秦雨彤身形還未止住,便感覺有一股死死的力道,鉗住了自己的雪白喉頸,其側目一看,只見一個頭戴罩帽,身披大氅的人,正拿一隻七彩結晶般的右爪,抓着自己的脖子,其嘴角那抹冷冷的笑意,彷彿再說,只要你敢稍動一下,我便取你性命。
秦雨彤心中一驚,不知爲何暗生懼意,而這股懼意似曾相識,回想片刻,秦雨彤忽的俏臉慘白,雙眸震驚,彷彿看到了地獄鬼神一般,駭然道:“咳咳!是…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