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寶見勢,恐是躲之不過,便即用那蟹尾,直接噴射出兩道細小一些的金色閃電,朝着龍炎劈出的七道刀光打去,一時間,電閃低鳴,看這勢頭,龍炎這刀芒恐是抵擋不住。
龍炎嘴角冷笑,將魂能擊向地面,借勢凌空停留一刻,當下右掌連連劈出兩道刀芒,龍氣襲捲之下,氣勢如虹,雙刀並流,落葉飄零飛卷,被空氣螺旋相引,猶若青木草龍一般,撞向那劈來的兩道細小金芒。
轟轟兩聲連爆,金光迸散。龍炎那看上去有些窄小的刀芒,卻是直接將那雷寶的蟹尾,齊根砍斷,同一時刻,那雷寶還未及慘叫一聲,原先的七彩刀芒,便直接沒入了雷寶的喉間,隨即還未止住那去勢,依舊快如飛梭,竟是穿破了雷寶的喉嚨,直接沒入了地面,片刻後,地面崩裂之聲,連連想起,隨着雷寶的癱倒,那因刀光披碎了土壤岩牀的這片大地,更是耐不住雷寶的體重,便即一聲震耳轟鳴,塌陷了下去,順勢,卻是恰巧將雷寶所掩埋。
所有動作皆發生在頃刻間,未待瀰漫的塵土煙霧散去,龍炎便躍將了回來,此番戰鬥,其大膽的運用了並掌化刀的想法,沒想到,卻是一戰成功,此刻心情大好,便收了靈魂感知,走向藏劍老人和周蘭。
不過卻在這時轟亂的情形下,龍炎收回靈魂感知的時候,那背面樹叢之中,兩百米以外的地方,好似波動了一下,龍炎當即站住身形,單手一指,一股魂能馬上涌現而出,激射向兩百米之外,只聞哎呀一聲慘叫,便即噗通一聲。
藏劍老人沒有作色,保持站姿,閉目凝神。龍炎心中暗道:師父想必是早已知道了,不過此人若是不動,還真的躲過了我的靈魂感知,可謂此人還真是有些本事。
龍炎幾個起落,便到了那人倒地之處,看着那人腿被自己碎魂之能打斷,當即也沒有管其疼痛,直接將其胳膊一拽,便帶着他,回到了藏劍身旁。
“你是什麼門派的人,爲何在這裡鬼鬼祟祟?”龍炎逼問道。
那人一身白衣,書生打扮,倒是與那唐雲有幾分相似,未及其開口,龍炎便追問道:“你可是那南疆白衣樓之門人?”
那白面書生當即面色一狠,道:“賊人,你若是想殺便殺,何必多言,爺爺在陰曹地府等着你!”
龍炎一聽此人還嘴硬,便來了興趣,俯下身子,用自己的寂陽熾熱指鋒,放在其喉間,這距離,只消龍炎輕輕一動,此人必當魂斷當場。
白面書生冷哼一聲,閉目不語。
周蘭此刻卻是走上前來,罵道:“你…你恃強凌弱便罷了,爲何還用性命相逼?”
龍炎心中暗罵一聲,這丫頭失憶了,莫不是腦子不好使了,你這句話說出來,再想套出什麼消息,不是難上加難。當即不理會周蘭,問道:“你在這裡做什麼,你們三派不是聚集陰山後便散了麼,爲何你獨自一人在此雷鳴澤,窺視我們?”
白面書生呸道:“窺視你們!我是要殺了你們,你們這些秦家走狗,我呸!”
龍炎一聽這書生竟是沒來由的罵開了,心中闇火,一巴掌上去,實實在在的在其臉上鑲了一個紅彤彤的掌印,竟是隱約,還滲出鮮血。
這白面書生倒也是個人物,沒有一擊昏死過去,依舊罵道:“沒想到,秦家背後的勢力,竟是你們七星閣!現在三派皆被擒,關押於雲陽秦府地牢,你還裝蒜?”說罷,便又受了龍炎一記,昏死了過去。
龍炎心中疑惑,向藏劍問道:“師父,這人的話,是什麼意思?秦府背後,不是零夜議會麼?”說罷龍炎便回想着進入神魔之井前,自己潛伏在樹林中的所見所聞,片刻後,靈光一閃,一拍腦門,咋呼道:“哎呦,不好!忘記了那秦家父女,恐怕,秦雨彤那妖女,在我們進入神魔之井後,便用那什麼離魂散,將三派給全毒倒了!”
周蘭雖是失憶,但隱約也是記得這雲陽秦家,便罵道:“這秦家也是皇廷走狗,欺壓百姓,無惡不作,如今,竟是將手,伸入到了這神秘的兵者門派上,莫非,他們想一統南疆麼?”
龍炎拊手錯愕道:“應是如此,應是如此,這秦家妖女,詭計多端,我見識了幾次,現在想來,也是後怕不已,這女人一旦歹毒起來,可真是謂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
周蘭一聽心中雖是不願,不過她也不計較,畢竟她的性格擺在那裡,不會像小女兒家那般,頗有一番小心眼。
藏劍老人此刻睜開眼睛,冷道:“炎兒,爲師陪你走一遭雲陽城,之後,將周小姐送回鏢局,咱們便離開南疆,去七星山。”
說罷,藏劍老人嘴角描畫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便直接出發了。
龍炎無奈,也只得相繼跟上,不過心裡面,還是比較興奮的,畢竟這算上來,這秦家和三派,都算不得什麼好貨色,而且自己當初那挑撥之舉,也沒有施行成功,這回,倒是想試試,不過有師父跟着,也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麼心思。
隨後,便協同周蘭小白,一同往那雲陽去了,不過好在雷鳴澤離那雲陽,只有百里之隔,不是太遠。便是周蘭腳程有些慢,也是當夜,便到了雲陽。
龍炎看着那門口密密麻麻的銀甲士兵,甚至,還有兩個金甲頭領在那,看去修爲,恐怕是三階高級武師左右,而那本是小隊長之職務的銀甲衛兵,此刻卻如同原先的鐵甲士兵一般,將這城門附近方圓百米,全都圍得死死的。
“師父,這?這如何是好?”藏身於樹林裡的龍炎,對着站在樹枝上的藏劍老人說道。
藏劍老人一嘆氣,道:“你便非要從那城門裡走麼?”說罷,兩腳輕輕連踏,仿若流星趕月般,那藏劍老人的身形,便躍進了二十米高的城牆之內。
龍炎目瞪口呆的看着方纔的情景,隨即看了看周蘭,心中暗道:這周蘭想必躍上這高牆,應是不太可能,而我如今做了一番突破,若是凌空魂能借勢,說不定,可以一試。
隨即龍炎對周蘭伸出一手,說道:“走吧。”
周蘭對上了龍炎的眼神,不知怎的,心中一陣莫名的悸動,當下目光一撇,卻是不由自主的心中相信,將自己的玉手,放在了龍炎的手心之中。
龍炎倒是沒有像這麼多,直接將周蘭一拉,那小白卻是理所當然的坐在龍炎的肩膀上,繼續乘坐着免費交通工具。龍炎回想着師父的步伐,便也學着,躍上樹枝,隨即,目光望向城牆上方,腳步連踏兩次,借勢飛起,身形也是快極,不過卻是到那城牆一半的時候,勢頭一弱,竟是有落下之趨勢。
龍炎見此,左掌魂能涌現,連連向地面拍去,那接連不斷的反衝力道,倒是讓龍炎安然的躍上了這二十米的城牆之上,周蘭站在城牆上,撫着心口,大口喘着粗氣,結巴道:“這…這…太刺激了!”
龍炎報之一笑,道:“你還是和原先一樣啊,如此愛幹這些冒險之事…”隨即,看着周蘭激動的眼神,心中百感交集。
…………
雲陽秦府之中,那秦家父女,自然不知道此刻這雲陽城雖是把守嚴密,卻仍舊奈何不了龍炎等人。依舊是按每日慣例,將那三花閣,楚江門,還有白衣樓的長老和掌門,帶到前廳,進行一番問話和勸降。
“哼,我們寧死不降,你們這些狗東西,竟是攀上了七星山這般大勢力,不過我倒是覺得,這七星山,恐怕,還看不上你們這狗仗人勢的東西!”楚江門掌門荀易止,畢竟是勢力最高的人,以面前這秦家父女二人攻伐境界的實力,在平常,恐怕是連毛的碰不上自己一根,卻是沒想到,最後半路被這秦家父女給暗算了,投了劇毒,導致渾身乏力,兵府封鎖,能力盡失,如同一個常人般,也只能成爲了階下之囚,焉能不氣。
秦江嘿嘿一笑,看了自己的女兒秦雨彤一眼,卻是越看越覺得順眼喜愛,樂道:“我的寶貝女兒啊,爲何你生的這般聰明靈巧,哈哈,這南疆巨擘,都被你擒來於此,咱們南疆統一,指日可待啊!”
秦雨彤嫣然一笑,百花爲之失色。“爹爹,你可不要再誇獎雨彤了,雨彤可受不起,只要爹爹能坐上南疆秦家分家家主的份上,咱們以後便是去了秦家總部,也是可以趾高氣昂的,再不用受那般氣了,我也不用嫁給那秦家大少做小妾。”
秦江聽此,哼的一聲,拍碎了茶杯,冷聲道:“這秦強算個什麼東西,也妄圖娶我的女兒,若是整個蒼神帝國的兵者盟主,我看才配得上我的女兒。”
此間這秦江和女兒談話,竟是全然不將這被迫跪在地上的三派掌門看在眼裡,唐封是這裡面脾氣最好,但是也最受不得屈辱的一個。看着那秦江和秦雨彤此番笑聲笑語,注意力分散之極,當即趁機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出,彷彿利劍一般,快如飛梭,竟是朝着那秦雨彤的皓頸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