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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麻麻,如同螻蟻一般根本無法估量具體數量的“魔兵”衍化而出的時候,“轟隆隆”聲響伴隨,同時揚起漫天肅殺之氣!
地面“轟轟”震動起來,這些飛禽走獸,有的是獨目兩肢,有的則是生了兩對側翼,在天空滑翔了起來。
每一具走獸,皆是有着不亞於一般通境界修士的能力,面目奇形怪狀,丁古固與澹臺雪影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此時此刻,皆是帶着無與倫比的殺意衝四面八方朝着空中的天帝衝去。正如澹臺雪影所說,即便是天帝的一個分身,也決計不是凡人所能抗衡的,而天穹之上沉寂半響之後,天帝終於動了。
他依舊是站立那一方空中,不來不去,不下不上,只動了一隻手。只是一隻手在空中揚起,落下,便不再有什麼其他的動作。他瀟灑至極,只是一招,這一招揚起的時候,天地之間飛行的這種種飛禽走獸便皆是直直下墜了百丈身形有餘。
“砰砰砰——”
那些皆數下墜的魔兵在下降到地面之後,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爆在地面之上,最終受不了這一股無匹的力量,在地面上化爲之前的那諸般木屑,散落一地,恢復了初始,似從沒有衍化一般。
“光憑着這些沒有靈性的魔兵,是不能對我造成什麼實質的傷害的,你這魔偶真身還算……”天帝負手而立,似極爲自信的道出這一句,但他在說完這一句的時候卻是停頓了下來,他望得那澹臺彥志朝其望過去的眼神,當即卻是沒有話說,似把澹臺彥志當一個人物,給予其應有的尊敬。
澹臺彥志在空中停立半響,繼而深深低下了頭顱,望不到他確切的臉面,給人一種詭秘之感,身形不斷下沉。最是令人奇怪的是,這“魔偶化形真氣”席捲而過的那諸般的魔兵被天帝一擊就給擊落,他卻是沒有什麼緊張的地方,這般身形下沉,卻又不知道要使用出什麼招數。
丁古固與澹臺雪影在旁側觀,見得場中兩人這般對峙的摸樣,皆是有些不明白澹臺彥志將要幹些什麼。而此時在丁古固耳側,那一道略爲陰險的聲音當即便又是想起:“快出手!這一個年輕人雖然是催動了魔偶化形真氣,可卻是沒有什麼實力把天帝的那一道長矛中的本源完全融合進入他的這一道‘魔偶真身’,這需要一段時間。此時,想必他已然是窮弩之末。而天帝這一道分身並沒有開天眼,不能洞悉這一個年輕人的狀況!你快出手!”
暗中聲音有些癲狂,在對丁古固說出這般情況的時候,語氣越發的焦急了起來。
“天眼……”
丁古固聽得這個詞語,當即便是在心中大吃一驚,而這一道聲音之主說天帝分身沒有看透澹臺彥志,沒有開天眼,那麼便是說這暗中聲音的主人開了天眼麼?不然,他又怎麼知道場中這般情況?
丁古固望了一眼澹臺雪影,澹臺雪影卻是沒有聽到這一道聲音的樣子。丁古固當即便是在心裡有了一個估量,做了一個打算。
丁古固身形沒有什麼行動,這暗中聲音更是催的厲害,急促道:“你怎麼還不出手?!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啊!天帝非同猩,即便是他這一道分身,在集合了三道本源之後,也是能夠開天眼,到時候你恐怕只有找死的份了!”
這一道聲音在丁古固心間響起,不論它怎麼誘惑,丁古固卻是巋然不動。在這中情況之下,越是一塊大的餡餅放在丁古固的面前,丁古固卻是越發的需要冷靜。
橫來財,飛來禍。
這一道聲音越發的急切,便是說明這一道聲音能夠從其中獲得一種莫大的利益,在得這般情況之下,這場中對丁古固構成最大的威脅,也是最爲危險的存在,赫然便是這一道暗中聲音的主人了!
“你是誰?”丁古固在心中悄然問出這一句。他只是在心中默唸了這一道聲音,在丁古固問出這一句的時候,便是已經做好了這一道聲音不會回覆絲毫的準備了。在這一道發問之後,要是這暗中的聲音還不說明來歷,丁古固便不會再問了。
它不說名來歷,丁古固決計不會聽從的,即便是場中的陷入一個對丁古固最爲有利的場面,他也不會做一個嫩頭青,亂無目的的橫衝直撞。
在丁古固這般問出的時候,那暗中的聲音當即便又是沉浸了下來,它似感覺到了丁古固語調之中的那一絲不耐煩,試探性的道:“你還不出手,馬上就沒有機會了?”
丁古固聽得它這般話語,卻不言語,擡頭望向場中。
……
……
暗中聲音之主隱隱有些忍受不住,此時天穹之上的澹臺彥志一邊下沉,那天穹之上的天帝的臉色也越發的古怪,越發的疑惑了起來。
丁古固見得這諸般景象,全然沒有動作,似極爲有信心應付場中的諸般情況。澹臺雪影只站立那一方,餘光見得丁古固這般摸樣,當即便是也望向場中,沒有了什麼話語。
終究還是暗中那聲音之主忍受不住,越發的焦急了起來,急忙道:“好吧,我答應你。只要你去吞噬那三道本源,我告知你我是誰,如何?”
“不行。”
丁古固在心中默唸一句,與此同時,那澹臺彥志已然降落在那一方木屑滿地的地面,直直站立那方地面,而天帝的表情這是越發的凝重了起來……
濃厚的聲音當即便又是想起,有些着急的說道:“好了好了,我告訴你也沒有什麼大礙,只是這其中涉及到一個天大的秘密,具體我也不好說明,免得惹來大因果。其實我這麼做,純粹是爲了自保而已,決然沒有你想拿那般。我就在你身上的一件寶物之中,寶物通靈,你明白了?”
“通靈寶物?!”丁古固聽得這一言語,當即便是摸出了懷中的那一道“九曲黃河圖”。
九曲黃河圖,在之前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現,給予丁古固的最初的印象,便是丁原所說的一張指路的道圖罷了。丁古固拿出這一道道圖,澹臺雪影也是望了過來。
“是你麼?”丁古固試探的問出這一句。九曲黃河圖中的諸般圖像當即便是顯露了出來,其中還有丁古固之前儲存了玲瓏的那一道火焰,也是呈現了出來。
這一道道圖,似活了過來一般……
丁古固見得這般摸樣,當即便是明白了過來,也是能夠確定一直慫恿自己前去掠奪那三大本源的鬼魅聲音,便是這一道道圖。
“你爲何能夠知道我心中的念想,而你對我所說的那諸般的話語,又爲何能被我聽到?”丁古固問出這一句的時候,遠方,澹臺彥志身形之上的氣息漸漸隱晦了起來。
這般情況,也似被九曲黃河圖中的這一個存在發覺,急急傳念道:“此時天帝分身已然是發覺了我的存在,也是懷疑到了那一個年輕人的身上。我能夠給你傳念,完全的因爲你之前的那一道鮮血,血煉之物,只需一道鮮血罷了。”
空中的天帝在得這番情況之下,身形一陣,略有些可惜的摸樣,但在見得丁古固手中的九曲黃河圖,當即便是大吃一驚,語調之中有着一絲顫亂,疑惑道:“這是九曲黃河圖?”
“刷——”
他似發覺丁古固手中的這一道道圖,又發覺澹臺彥志的不正常,在得這般情況之下,權衡思量片刻,當即便化爲一道白色流光,先聲奪人,朝着澹臺彥志瘋狂飛掠而去。
天帝的意圖再也明顯不過,澹臺彥志猶如一隻將要貓冬的貓,他不能完全的汲取完畢天帝之矛中所衍化出來的那道道本源之力,不能夠把這一道本源從他本是人身的身體之中轉化爲魔偶真身之中,需要一段時間。而這一段漫長而悠久的時間毫無疑問便是致命的。天帝要先行完整他的分身,才能夠完全的自行起來。
九曲黃河圖中當即便是傳出尖叫:“快阻止他!他想要擊殺那一名年輕人,掠奪本源真氣!事不宜遲,快快快!”
“刷——”
九曲黃河圖這般瘋狂,連連說了三個快字,丁古固在知道這一道聲音的來源之後,當即便是沒有了顧慮,身形跳躍飛行,朝那一方空中直直掠去。
天帝餘光見得丁古固瘋狂掠過,當即便是伸出手,朝澹臺彥志就是一個鯨吞,龐大的拉扯之力,當即便是把澹臺彥這一道魚肉給拉得朝起手中飛去。
他這一追一拉,完全突破了常人的常識,這一種手法也叫丁古固措手不及。澹臺彥志本是距離兩人皆是差不多的距離,在得天帝的這般手段之下,當即便是朝其越發的近了,與丁古固的距離越發的遠了起來。
“……土疆界!”
“隆隆”土牆當即如一道長蛇一般橫立場中,圍繞着澹臺彥志一圈又一圈的環繞了起來。
天帝見得這般摸樣,當即便是對丁古固放手轟出一掌。
“轟——”
這一掌在空中折轉方向,當即轟擊到了澹臺彥志身形之下,澹臺彥志伴隨着這一站,身形轟然炸開,空中瀰漫出了一道道氣息,皆是天帝之矛中的大道本源。
丁古固見得天帝鄂這般手段,錯愕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