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扭過頭:“嗯,幹嘛?”她一點也不驚訝信女會進來,反正她在這裡是沒有隱私可言的。
“染大人叫你過去。”
“哦。”
瀟瀟趕緊又洗了一把臉。
跟着信女走了出去,和信女在一起的時候,那兩個看守她的藍衣女都不會跟上來,這樣反而讓她自在了一些。
“信女。”邊走,她叫道。
“幹嘛。”信女說話一點也不客氣。
“炎臣,他,這幾天還好嗎?”
信女的腳步停了一下,抿了抿脣,深呼吸了一下,才道:“他還好。眼睛上的傷口前兩天感染了,不過已經沒事了。”
瀟瀟心裡一抽:“我想去看他。”
“不可能,沒有染大人的命令,你絕對沒有機會接近他的房間。”
“連你也不可能帶我過去嗎?”瀟瀟問道。
“不可能。你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求染大人。”信女說道。兩個人說着說着,已經到了一個房門前。南瓜正守在門的一邊。他還是那一身小丑裝,帶着南瓜頭套,畫着小丑妝容。
推開門,竟是餐廳。
“染大人,人帶到了。”信女鞠躬說道。
豪華的餐桌上擺着滿目琳琅的餐點,玖嵐染坐在其中一個位置上,眸子看向慕瀟瀟:“過來。”
瀟瀟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朝裡面走了進去。
信女鞠躬關上餐廳門,退出來和南瓜站在一起。
“自從炎臣出事後,你心情就一直很低落。”南瓜隨口說道。
信女雙眸裡的色彩暗淡了下去:“不要再說了。說多了只會心痛而已。南瓜,你和炎臣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你知道的,他是怎麼樣的一個男人。我不明白老天爲什麼要這樣對待他?”
南瓜沒有說話。只是沉默
這樣的沉默過了許久,南瓜道:“聽說銀大人被染大人託付了重要的事情,離開這裡已經好幾天了。”
“嗯,不知道銀大人時候時候還能夠回來。”
“很快吧,只要慕瀟瀟還在這裡。”南瓜自言自語的說道。
“嗯?又關慕瀟瀟的事?”
“我只是猜測罷了。”南瓜聳了聳肩膀,立馬轉移話題說道:“不過慕瀟瀟還真不同啊,染大人竟然要她過來吃飯,這是除了銀大人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享受過的榮耀。”
餐廳內。
慕瀟瀟已經走到了餐桌旁:“有什麼事嗎?”
玖嵐染單手託着腮,碧色的眸子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另一幅餐具:“當然是和邀請你一起用餐。”
瀟瀟沉默了一下,才走到那副擺放好的餐具面前坐下。依舊是沉默,不知道玖嵐染有什麼用心。可如今炎臣在他手中,她不想說多錯多。
“吃吧。不用太拘束。”玖嵐染示意的拿了餐具。
慕瀟瀟只是垂眸看了一眼餐具,並沒有擡手去碰它們,淡淡道:“你想要和我說什麼?”
“哼呵,我讓你吃東西,難道這個你都不會做嗎?”
瀟瀟拿起了餐具,將眼前的一道菜夾到了自己盤子了,然後吃了一小口後,輕輕把餐具放下。
雙手放在腿上,坐端正了姿勢。
玖嵐染用手背依靠着腮:“呵,看來你確實不太和我一起吃飯。”
瀟瀟道:“這自然是我的榮幸,但是再吃之前,我更想要知道你找我什麼事。”
玖嵐染一手拿刀,一手拿叉,擺弄起了眼前的菜,然後邊說道:“你和我的弟弟,似乎很熟的樣子。”
柳眉一皺,她一進來這裡就覺得是一個鴻門宴,可沒想到玖嵐染竟然說起了玖嵐銀的事情:“不熟。”
“恩……哼?”那雙碧眸裡顯然是不相信。
瀟瀟轉眸看向他:“我沒有必要騙你。你們兄弟倆的事情,你們自己比誰都清楚。如果我早知道害死我家族的人你而不是玖嵐銀,就不會在他身上浪費那麼多的時間了。”
“嗯……那你又爲什麼會認爲是銀呢?”
眉頭皺起:“我怎麼知道,兩年前的事情誰還記得。”當時只是錯打錯着,不過爲什麼玖嵐染要問這麼多,好似不信任玖嵐銀一樣。不過玖嵐銀也很奇怪,似乎從沒有和他兄長說起過她這個慕容家的後人。
玖嵐染的碧眸裡隱藏着一些什麼,讓人猜不透,瀟瀟也懶得去猜什麼了。
沉默了一會兒,她道:“我什麼時候可以去看炎臣。”自從上次見過一次後,就沒有再見過炎臣了,她真的很擔心,而且還聽說炎臣眼睛有過感染,這讓她的心裡更加的不舒服了。
“你這麼想去看他嗎?”
“我只是看看他,也不會做出什麼事。這樣也不可以嗎?”瀟瀟平緩的說道,語氣也很柔和,沒有任何尖銳。
玖嵐染斜着頭:“那就要看你有多麼的乖順了。”
“你想要我怎麼做?”
“吃了它們。”玖嵐染瞥了一眼她眼前放的那些滿目琳琅的菜。
瀟瀟沒有再說話,只是拿起餐具,吃了起來,這次她沒有停下來,一塊接着一塊。吃的差不多後。才擡頭看向他:“夠了嗎?”
玖嵐染站了起身,朝餐廳外面走去。慕瀟瀟跟着站了起來,走在了他的後面,沒有說話,只是跟着。
碧眸用餘光瞥了一眼跟在後面的慕瀟瀟,玖嵐染眸子輕輕一眯,果然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不用他說話便知道是什麼意思。
跟着玖嵐染離開了宮殿。外面早已經停靠着一輛又一輛的車子。
“瀟瀟。”突然,一個陰冷的聲音出現在她的耳根旁,那人還呼了一口冷氣,讓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轉身一看,是師千骨,他的手裡還抱着破爛的木偶。對着慕瀟瀟露出了陰冷的笑容。
南瓜信女也在,不過信女卻一直躲在南瓜的身後,一點也不敢靠近師千骨的意思。
“慕瀟瀟,你就和我們一輛車吧。”南瓜開口說道。
瀟瀟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然後和南瓜三人上了一輛加長的轎車,玖嵐染似乎在前面的那一輛車裡,瀟瀟靜靜的坐在椅子上。
師千骨一上車,便主動坐到了慕瀟瀟的身邊。
信女坐在距離師千骨最遠的位置,而南瓜則是坐在他們的對面。
“瀟瀟,你要抱抱我的木偶嗎?”師千骨眼睛睜大的看着慕瀟瀟。
瀟瀟斜眸看了一眼他懷裡的木偶,上次那條花色就是從木偶嘴巴里鑽出來的吧,不知道里面還有多少蛇蟲鼠蟻,她雖然不害怕,但也不願意自找麻煩上身:“不用了,謝謝。”
這時,只見從木偶的嘴巴里,上次想要攻擊慕瀟瀟的那條花蛇又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