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師千骨懷裡抱着的破爛人偶突然張開了嘴巴,從人偶的嘴巴里爬出來一條花色的小蛇。
小蛇順着師千骨的手臂慢慢的爬到了兩個人緊緊握在一起的手上。
“蛇,蛇蛇蛇。快快快丟掉,劇劇毒。”信女顫抖的說着,鬆開慕瀟瀟的肩膀,一下跳開幾米遠。遠離開這兩個人。然後大聲的吼道:“小師,大人可沒有說要對慕瀟瀟出手,你別把她弄死了!”靠,慕瀟瀟要是死了誰來救炎臣?!
師千骨笑的很燦爛,他機械的看向信女:“只是打招呼而已。”
眼見着那條花色的小蛇,已經爬到了兩個人握在一起的地方,一點一點的朝慕瀟瀟的手上爬過去。
“這是什麼蛇?”慕瀟瀟好奇的看着那條黃紅相間的小蛇。
“它叫梨花。”師千骨說道。
“是有劇毒嗎?”慕瀟瀟繼續問道。
“嗯。”師千骨點了點頭。
“那它會咬我嗎?”眼看着小蛇已經爬到了瀟瀟的手臂上,只有一小半的身軀在師千骨的手腕上了。
“嗯。”師千骨繼續點了點頭。
信女捂住了雙眼,我操,慕瀟瀟不會死在這兒了吧!師千骨下手可從來不分輕重的。見面就弄死人這種事他可沒少幹。
“小師……你要死弄死她,大人會生氣的。”信女只有站在遠處大聲喊道。
師千骨轉頭看向信女,只是笑……
“這條小蛇還挺漂亮的。”這時,慕瀟瀟也扭過頭看向信女,只見她的手指正掐着那條小蛇的腦袋。
小蛇張着嘴巴,露出毒牙,毒上面已經滴着毒汁。他的身體緊緊的纏繞在慕瀟瀟的手掌上。
而瀟瀟卻淡定的繼續掐着它的腦袋,似乎只要輕輕用力,就可以捏斷它一樣。
“你……你……”信女看着慕瀟瀟,驚訝的合不攏嘴巴。
師千骨機械般的看向慕瀟瀟,看着被她捏住的小蛇。他鬆開握住瀟瀟的手,只見他周圍的氣勢越來越陰暗。
慕瀟瀟聽到了沙沙沙的聲音,低下頭,只見從師千骨的身後有一羣蠍子爬了出來,它們都齊齊的朝慕瀟瀟爬了過去。
“這種打招呼的方式,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慕瀟瀟抓着小蛇,猛地往後面一跳。
師千骨腳下的毒蠍子追着慕瀟瀟的腳就爬了過去,他沒有出聲,只是站在原地,從他的身後還有蠍子在不停的出來。
“嘔……嘔……”信女又趕緊跑出了幾米遠,趴在一根樹上大吐特吐。她最不擅長對付小師了。可以說,小師是能夠和炎臣相提並論的怪人,而且怪的還不同,是恐怖的怪異。
蠍子已經爬到了慕瀟瀟的腳邊。
瀟瀟垂下頭,看了一眼蠍子,對師千骨說道:“你介意我掐死它嗎?”說着,她猛地一跳,跳到了一旁的石椅上面。
師千骨沒有表情,但是那些朝慕瀟瀟進攻的毒蠍子全都退了回去,退回到他的身後,然後就不見蹤影了。
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瀟瀟這才從石椅子上跳了下來:“這個還給你。”把手中被她掐的半死不活的小蛇地遞到了他的面前。
師千骨伸出手。小蛇自動爬回了他的手臂上,然後一回去就趕緊縮捲起來。在慕瀟瀟手裡呆了一下簡直去了它的半條蛇命。
“很高興認識你。”師千骨突然又笑了。眼裡迸射出興奮的異彩。
“我也是。”
“那麼我先走了,下次見。”師千骨開心的轉過身,做出要離開的動作。轉到一半,他突然停下來了,看向信女:“信女,之前聽到的,我會當做沒有聽到過哦。今天我很開心,以後要經常帶慕瀟瀟來和我玩。”
說完,他笑着離開了小花園。
師千骨的背影給人一種陰暗的感覺。待他走了好一會兒後,信女才鬆了一口氣,看來今天小師心情不錯啊,是這個慕瀟瀟給他帶來樂趣了嗎?
沒有多想,她從包包裡掏出一瓶藍色藥水,開始在自己身上和周圍噴灑。
“你在幹嗎?”瀟瀟望向信女。
信女立馬走了過來,對着慕瀟瀟也噴灑那藍色的藥水:“消毒水。”
“消毒?”
“小師的身上全是毒,不過他似乎對你很好,除了放蛇放蠍之外,竟然沒有用其它的狠招來對付你。”信女邊噴邊說。
“你很怕他的樣子。”瀟瀟說道。
信女擦了擦汗:“我完全不會對付小師,那傢伙太可怕了。除了染大人外,只有炎臣沒有吃過小師的虧。”
“他的虧?”
“以後你就知道了,如果你在這兒待很久的話。”信女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慕瀟瀟。
瀟瀟沉默。
信女嘆了一口氣:“而且他對你很有興趣,小心着點吧。別被他弄死了。”說完信女邊噴消毒水,邊離開了自己的小花園。
瀟瀟還站在原地,待信女走很久之後才擡起手,看了看抓過蛇的手,那個叫師千骨的人,難道就是玖嵐染的四大手下之一?
看信女那個樣子,好像真的有可能。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信女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瀟瀟左右望了望。這裡只有她一個人:“我怎麼出去啊!”竟然把她丟在這裡,她完全不認識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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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信女的小花園裡兜了出來,然後就立馬遇上了玖嵐染的手下。被帶領回了自己的房間。
瀟瀟把炎臣的雙眼放好。瓶子裡的液體應該是化學藥水。會防止眼睛腐爛吧。
躺在牀上,玖嵐染的用心,她會銘記於心,包括那種痛楚。
那一天的不平靜後,緊接着是三天的平靜。她幾乎都是呆在屋子裡,偶爾會去外面的花園走走。藍衣女會跟着她到處走動。不過沒有以前那麼緊了。
一定是玖嵐染下的命令,因爲玖嵐染知道她不會丟下炎臣一個人逃走的。而且,這裡也並不是那麼好逃走的。就像上次一樣,就算是炎臣帶着她逃,也別玖嵐染髮現了。
至於炎臣,沒有玖嵐染的命令,她不可以去看望炎臣。所以只有忍耐着。
這一天她像平常一樣,起牀,洗臉刷牙。看着鏡子的自己,頭髮又長長了。她擡起手腕,想起那天在沙發上被玖嵐染強行在身體裡注射了什麼東西。至今也不知道。總之身體沒有什麼異樣。精神也沒有不對勁。
算了,等以後真的出事了再去想吧。現在她也無力去管這一些。
“喂,慕瀟瀟。”信女突然站在了浴室門口。看着正在慕瀟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