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陳水手中的那塊家族令牌一樣,水明浩手中的那塊家族令牌,此時也浮現出‘水淵’兩個字。
看到‘水淵’二字出現,屋內的衆人,瞬間激動的相擁在一起。
“果然,果然是淵兒!”
得知陳水沒有出事的譚雅,瞬間喜極而泣。
水思悌也很是開心,但開心的同時,又不禁自責起來:
“都怪我,當初那個人,明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如果不那麼衝動,或許我就能知道哥的下落了。”
此時的水明浩,心情看起很是不錯。聽到水思悌的自責後,竟破天荒的安慰道:
“這不能全怪你,你也不知情,或許這一切都是上天對我們水家的考驗吧!”
水明闊聞言,深有同感的感嘆道:“是啊,這或許就是老天對我們的考驗,但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將淵兒找回來,以慰父親的上天之靈。”
說完,水明闊連忙詢問水思悌,道:“悌兒,你還記得那個人的長相嗎?”
水明浩不解望着自己的大哥,不解問道:“大哥你想做什麼?”
水明闊回答道:“既然那個人認識淵兒,而且還有淵兒的令牌,那想必與淵兒關係莫逆。我想只要弄清楚這個人是誰,並且找到這個人經常生活的地方,想必能夠找到淵兒的線索。”
“對對對,大哥你說的對,悌兒你記得嗎?”
聞言,茅塞頓開的水明浩,連忙將希望的目光望向了水思悌。
水思悌當然記得陳水,畢竟當她發現是陳水撿走了令牌之後,便無時無刻不想在陳水手上將令牌拿回來。
正當水思悌準備描述陳水的樣貌時,開竅的水明浩叫停了水思悌。
“等等,我去拿紙筆。”
說完,水明浩衝入了屋內拿出了紙筆。
而後在水思悌的描述下,水明浩一點點的將陳水的樣貌畫了出來。
當一個跟陳水有八成像的人像出現在紙上時,水明浩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他發現,畫上的人,怎麼看起來跟自己長得有些相似?
這時,看到畫像之後的譚雅,心中也不自覺跟水明浩一樣,有種似曾相識的既視感。
此時的水思悌,也發現紙上的畫像,跟自己的父母有些相像。
“淵兒!”
難以抑制對兒子思念的譚雅,忽然顫抖的撫摸着畫像,呼喊道。
但此時的水明浩卻認定了,水思悌描述的這個人,不是他們要找的水淵。因爲如果承認畫中的人就是水淵,那就等於承認水淵已死的事實。
但水明闊在十天前,還見到水淵的名字在人榜之上,那就說明水淵確實沒死。
而他們要找的水淵,其實是另有其人。
水明闊內心也更相信自己的判斷,但看到念子心切的譚雅,推測道:
“也許是一個跟淵兒比較像的人,這或許也是他能認識淵兒的原因之一。而且你們別忘了,當初那個寄生在淵兒體內的神秘人,我想有那個神秘人在,水淵應該不會出現意外。”
水明浩聞言,也安慰道:“大哥說的沒錯,雅兒,我相信我們會找到淵兒的。”
說着將譚雅抱在懷中,撫慰她那顆脆弱的心。
水明闊見狀,示意道:“你們先把這裡收拾一下,我去叫二弟,然後我們一起好好商量一下對策。”
水明浩見狀,有些猶豫道:“大哥,這麼晚了把大夥召集過來,會不會不太好?”
水明闊一臉嚴肅的望着水明浩,鄭重其辭道:“此事事關父親身前的遺願,宜早不宜遲。”
聞言,水明浩也默認了水明闊的決定。
而後,水家水青鶴這一支倖存下來的嫡系三人,當夜齊聚在一起,開始商量怎麼樣才能最快找到水淵。
而後讓一干精通繪畫的後輩,連夜臨摹水明浩所繪的畫像。
水家所在的山谷中,每家每戶燈火通明,所有人都徹夜不眠的忙碌着。
此時的水家,人丁稀少,而且未知的敵人也不知道在何處等待着他們,想要在偌大的大陸上尋找水淵,簡直是大海撈針。
但義盟則不然,義盟的人在大陸各處都有所活躍,在有畫像的情況下,如果他們願意幫忙,相信很快便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於是次日天一亮,水明闊需求了義盟的幫助。
義盟副會長奎夜,聽聞了水明闊的請求,當場便爽快答應了這件事。
並叫人,帶着水明闊去找到了負責這件事的方瓊。
然而奎夜也沒想到,方瓊在禹國與虎山國的戰役中出現過,自然對當時禹國的一些人和事有所記憶。
只是跟禹國時不同的是,此時的方瓊已然突破了洞玄境。
雖然其實力在洞玄境中不算強,但統領的能力極爲出衆,即便許多地榜之上的洞玄境強者,都心悅誠服的聽從他的安排。
“您說您要找到這個人?”
當方瓊看到水明闊帶來的畫像,一眼便認出了畫像中的男子。
聞言,水明闊也倍感震驚,試探道:“難道閣下認得此人?”
方瓊說道:“當然認得,此人對劍道的造詣,給我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若不是當時我在義盟的還很低微,也許那時我就對他拋出了橄欖枝。”
聞言後的水明闊,倍感驚奇道:“竟有這事?那你可還記得他叫什麼,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人?”
方瓊很直率的回答道:“他叫陳水,是幾年前禹國崛起一名新星。”
水明闊不確定道:“禹國?可是祀月帝國庇護的那個禹國。”
方瓊回答道:“沒錯。說起來,當時若不是因爲他的出現,我們也不至於處處於被動。未入通靈境便能夠凝練出武道意志,此人的天資真是我平生僅見。”
說到這裡,方瓊語氣一頓,臉上忽然多了一種莫名的神色,而後接着道:
“若不是確定此人剛突破的觀心境,在那樣靈氣匱乏的地方很難突破通靈境,我差地以爲貴族要找的水淵,就是此人。”
方瓊話音剛落,若有所思的水明闊便說道:“聽了你的講述,我已經開始懷疑,我們要找的人,可能就是你口中的陳水。”
方瓊聞言,頓時驚訝的張大了嘴,片刻之後,方瓊拍手道:“那就好辦,我這就叫人去打聽陳水的行蹤。”
聞言,水明闊打斷道:“不用,你只要找人去樑國打探一下,確定他最後是不是去了衆妖海域就行,切記不可聲張。”
“我明白!”方瓊點了點頭,隨後將此事交代給自己的親信去辦。
離開義盟的總舵之後,水明闊直接來到了水明浩的家中。水明浩的家中已經聚集了滿屋子的人,都在等待水明闊的消息。
水明浩見狀,急忙上前詢問道:“大哥!奎夜可願幫我們?”
“奎夜答應的很爽快,但我有另一件事要大夥說。”水明闊說完,一臉嚴肅的望着衆人。
“什麼事?”
衆人見狀,也忍不住好奇起來。
水明闊說道:“我們要找的人是叫陳水,據說在觀心境便凝練出了武道意志,而且他來自極南之地的禹國,我想大家應該已經明白我要說什麼了吧?”
聞言,譚雅若有所思的說道:“當時淵兒離開的方向就是往南邊,這麼說這陳水就是淵兒?”
衆人聞言,也忍不住的點頭議論。
水明闊緩緩說道:“目前還只是猜測,但義盟的方瓊已經答應幫我打聽陳水最後是不是去了衆妖海域,一旦這個事情被證實,那淵兒之所以還活着,多半是那個神秘人救了淵兒。”
衆人相繼對視,顯然已經認同了水明闊的說法。
這樣一來,陳水能夠在瀧千的手下活下來的事情,就能說得通了。而他們接下來要做的,只需要等待方瓊的最新消息。
只要消息被證實,那陳水就是水淵的猜測,也就八九不離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