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的病好了,身體也養好了。在福利院中過的日子雖然忙碌艱苦但是卻異常充實。這幾天在江霄天的公寓裡面雖然過得舒舒服服,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但是卻突然間一下子空了下來。
珊妮隔一日過來看看她,見她身體好了,就想讓她離開江霄天回去咖啡小屋中幫忙。
“沫沫,我替你找到了一處房子,兩居室的,租金也不貴。一個月兩千多,關鍵是環境也挺好的。”珊妮對她小聲說:“你過來住就不用每天都看着江霄天的臉色了。我總覺得這廝心懷不軌!”
蘇沫心中苦笑。精明如珊妮怎麼看不出江霄天的意思?他將她禁錮在這裡,說是禁錮倒不如說他用曾經十二年的舊日感情來讓她慢慢地回心轉意。
再也沒有什麼比這種以情分困人更加難以突破的牢籠了辶。
“我知道。珊妮姐,我會考慮清楚的。”蘇沫掩下眼底的一抹感動,平靜地說:“我會想一個辦法的。”
珊妮嘆了一口氣,對蘇沫說:“還有你和林楚生的婚約……沫沫,你想到辦法了嗎?拖着也不是個事。你遲早要面對。”
蘇沫眼中的神采一下子黯然下來。她沉默了很久問:“現在外面還有……關於他的……消息嗎?還有那個薇薇安……澌”
珊妮搖了搖頭:“這我可不知道。我現在和林氏集團一點關係都沒有了。林楚生都命人把我趕出去了。”
蘇沫看着落地窗外的恢弘水泥城市。她一直在等,等着林楚生親口宣佈她和他的婚約作廢。可是她離開他這麼多天他依然沒有動靜,是薇薇安沒有出現在他眼前呢,還是他也在等她自動出現?……
她心裡依舊很亂。每次想起這個清冷矜貴的男人,她都有一種從靈魂深處蔓延而上的無力感。
他依舊牢牢把控全局,對人,對事,對所有一切,他似乎都有一種完全的篤定。
對於這種男人,她天生不是對手。
珊妮看着神色黯然的蘇沫,試探問:“要不要你打個電話聯繫他?兩個人好好談一談?也許……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蘇沫看着靜靜躺在身邊的手機,這個手機她自從從福利院回來就一直處於開機狀態。
可是除了江霄天外,沒有人打過這個電話。
蘇沫搖了搖頭,黯然說:“珊妮姐,讓我再好好想一想。”
請原諒她的逃避和不勇敢。面對林楚生,她還是太過年輕,太多的不堅定和痛心。她垂下頭,長髮柔順披散臉旁,一絲一縷彷彿是她剪不斷理還亂的心思。
珊妮看着她痛苦糾結的神情,長長嘆了一口氣。
越夜越妖嬈,這個城市裡的霓虹燈最明亮的便是最紙嘴金迷的銷金窟。
“絕色佳人”今夜迎來了最尊貴最稀罕的客人。林氏集團的執行董事兼ceo林楚生先生。面孔最美身材最火辣的包廂公主們都被派到了這一間超級大包廂裡面。
音樂聲,碰杯聲,還有打開香檳酒的悅耳好聽的聲音摻雜其中。今日“絕色佳人”特地把這包廂弄得高雅大方,所有的包廂公主們一律雪白露背禮服,身材窈窕的她們撐着酒杯嬌笑着遊走在客人中。
她們今夜的目的就是然這超級包廂中的貴客們盡興,不停地消費再消費,酒水被灌入貴客們的口中,化着濃豔妝的她們在一旁拍手叫好。一個個小遊戲被巧妙地安排。dj適當地調節氣氛,讓整個場子不至於突然冷場……
這一切看起來真的是符合浪。蕩貴公子的做派。
只是所有的人都沒注意到那最偏僻的一角,有個清俊的男人一杯杯喝着度數極高的洋酒。他酒杯舉在手中舉得很久,可是喝下去卻很快。不到半天一瓶洋酒就已見了底。
酒勁上來,眼前開始模糊。有一具女人的身軀倚過來,在他耳邊說着什麼,絮絮叨叨地但是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那女人不耐煩了,奪過他手中的酒,手撫上了他的臉。
“咔嚓”一聲,尖叫聲隨後響起。所有人都被這一聲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紛紛停止了手中的動作。
只見在偏僻一角,這次聚會慷慨的主人冷冷按着一個小姐的手在桌上。那女人的手腕呈一個怪異的弧度,看樣子是被他掰成了脫臼。她的尖叫聲和哭叫聲繼續着,守候在門外的保全人員衝了進來。可是等他們看清楚那肇事的男人是誰之後,他們一個個都不敢上前。